第32章 西北烽火(2)
为了欢迎长安来的贵客,信德王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风寒竹也到场了,经历西北岁月的摧残,原本白净的脸庞也变得黝黑起来,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拘小节,何衍和温岭也不是陌生人,他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直呼名字,他们也没有怪罪。
信德王坐在主位上,身旁坐着绿绮姑娘,
何衍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绿绮,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信德王注意到风寒竹的目光,笑着介绍道:“这是绿绮姑娘,琴艺高超,舞姿超绝,本王的爱妾。”
何衍拱手道:“久仰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绿绮盈盈起身,福了一福:“何大人过奖了。”
此时,舞姬们开始翩翩起舞,乐声悠扬。
何衍端起酒杯,对风寒竹说道:“风兄,此次归来,定要好好聚聚。”
风寒竹豪爽地大笑:“那是自然!”
就在众人谈笑正欢时,突然有一名舞姬脚下一个踉跄,朝着信德王扑了过去。
信德王下意识地躲闪,那舞姬便直直地摔倒在地。
众人皆惊,绿绮眼疾手快,迅速起身,扶住了差点被撞到的信德王。
信德王拍了拍绿绮的手,柔声道:“无事。”
而那摔倒的舞姬则惊恐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信德王转向她的时候,笑容中就带了一丝森然,吩咐道,“既然不会跳舞,那这双腿也别要了,来人,把她拖下去。”
那舞姬听闻,吓得大哭起来,连连磕头:“王爷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信德王却不为所动,绿绮拉了拉他的衣袖,娇声道,“王爷,这舞姬胆子小,想来也是无心之失,不如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信德王看了看绿绮,沉吟片刻道:“既然你为你求情,本王便饶你这一回。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双腿你虽能留着,以后就不能再跳舞了!”
舞姬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磕头谢恩:“多谢王爷,多谢姑娘!”宴会继续进行,只是气氛稍显紧张。
这时,何衍起身举杯,笑道:“今日能与诸位相聚,实乃幸事,来,大家共饮此杯!”
众人纷纷响应,气氛又逐渐热闹起来。
宴会中途,绿绮出去了一趟,信德王也没有在意,他也喝的微醺,只是风寒竹却注意到,在绿绮出去不久,何衍也离开了宴席。
风寒竹心中起了疑惑,他悄悄跟了上去。只见何衍和绿绮在花园的亭子中交谈,神情严肃。
“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的这个月的解药,看刚才宴会上信德王对你的维护和偏袒,想来你已经取得他的信任了。”何衍的声音不大,风寒烛没有听清。
绿绮接过了解药之后立刻服下,也没有了刚才宴会上的笑容,她冷漠的问道,“主子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他说了,女子最容易动情,让你不要陷太深,毕竟以后信德王也是要娶妻的,而你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也别忘了你到底是谁的人。”
绿绮脸上露出一丝假笑,“我与王爷不过是虚情假意,就让主子放心好了。”
风寒竹躲在假山后,只把她这句话听个清楚,心中震惊不已。原来绿绮竟是他人安插在信德王身边的棋子。他刚想凑近些,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声响。
“谁?”何衍警惕地大喝一声,然后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风寒竹知道自己躲避不过,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风兄,你都听到什么了?”何衍面色一变。
风寒竹沉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俩竟然认识,就不怕我告诉信德王吗?”
绿绮冷笑一声:“我也很好奇,如果我对信德王说你非礼我,他会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呢?”
何衍摆了摆手,对风寒竹道:“风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风寒竹目光一凛,“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一个睁眼瞎,让信德王身边出现不稳定的危险因素,你觉得可能吗?”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何衍不愧是执棋之人,语气依旧非常冷静。
“绿绮姑娘,你还是自行离开信德王身边吧,不要让他发觉你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保留你的一分脸面和信德王对你的一丝情分。”
绿绮刚要说什么,何衍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道,“既然这是风兄所要求的,那么就如你所愿。”
风寒竹目光狐疑,有些不信,道,“那么在何大人离开之前,希望这件事能顺利解决。”
何衍拱手道:“风兄放心,我定会处理妥当。”
风寒竹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宴会厅。
何衍看着风寒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晦暗之色,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意外,即使他是王瑞瑛的表哥,也只能狠下心来对他动手了。
绿绮着急道:“何大人,真要让我离开信德王?”
何衍冷笑:“当然不会,这风寒竹坏我好事,不能留他。”
他凑近绿绮耳边低语几句,绿绮了然,点头称是。
回到宴会厅,绿绮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眼泪似掉非掉的,哭诉风寒竹在花园欲对她不轨。
信德王酒醉之后,怒火中烧,立刻命人将风寒竹拿下。
风寒竹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正想反驳,却已经被堵了嘴。
何衍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王爷,风兄或许是酒后失德,还望王爷网开一面。”
信德王余怒未消:“看在何大人面子上,本王暂且饶他一命,不过定要重重惩戒!”
风寒竹面如死灰,任由那两名如狼似虎的侍卫将他拖出了大殿。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懊悔,早知道他就先发制人,也不会被那两个人诬陷了。
那二十个大板子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然而,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打完板子后,寒竹已经是奄奄一息。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他扔进了阴暗潮湿的柴房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夜晚降临,窗外的蝉鸣啁啾,就在万籁俱寂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风寒竹本就没有睡着,听到有动静,立马警觉的睁开眸子,竟然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幸好瑞瑛还没有嫁给你,我一定会写信,让她和你断绝关系的。”风寒竹忿忿的说着。
何衍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视线与他齐平,“你怎么这么天真呢?我是为太子殿下效命,他是未来的储君,他在信德王身边安插眼线,也只是防止他功高震主,存有异心而已,你如果不懂朝局,那就不要乱说话,否则你死的只会更快。”
风寒竹冷笑一声,嘲笑道,“信德王如果想要那个皇位,也就没有现在圣上什么事儿了,太子这么做,只不过是害怕他比自己厉害,自己的私心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可笑至极!”
“看来我跟你是说不通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你是阶下囚,就别怪我心狠了!”何衍抬手,身后来了两个手下,把他装进麻袋里。
何衍带着手下将装着风寒竹的麻袋抬到了湖边。
“把他扔下去。”何衍冷冷下令。
他特意检查过了,那个绳索系得非常紧,他是绝对挣脱不开的,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却偏偏要搅和进来,何衍背过身,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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