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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章 皇城司指挥使


兵卒入内,

    举着火把,照亮四周景色,教坊司阁楼入口处,也被清理出来,露出殿内大堂的狼藉,血腥刺鼻!

    张瑾瑜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四周,待走到阁楼入口处,看到角落里有一处燃尽的灰烬,似乎里面烧了什么东西。

    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指头,拨了拨灰烬,发现里面,还有未烧完的纸片,捡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王节帅,既然贼人能找到此地下手,那定然是早就起了心思,就算咱们来的再快,恐怕也难抓到贼人尾巴,此地还有些未烧完的纸片,过来看看。”

    招呼了一声,

    身后二人急忙带兵入内,张瑾瑜把手上纸片递了过去,

    “你们看看,这些纸片上,好像还有一些字迹。”

    马梦泉闻言,赶紧伸手接了过来,小心放在火光之下,细细查看,眉头皱了更紧了一些,

    “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而且大部分都被烧掉了,只能看清几个字。”

    指了其中的一张纸,

    “你们看,这上面好像写着西王府,另有贺仪之类的字眼。”

    王子腾凑过去一看,牵扯西王府,或许是另有人给通风报信,脸色一变,

    “什么,西王府,难道他们想要袭杀西王府的人,但也不对啊,西王府的车队,不是没有来京城吗。”

    众所周知,因为庆阳郡的事,西王府那边的车队,半路回转,虽然没有通告朝廷,但朝中文武百官,早已经知晓,所以,如今也算是明的,既然西王府的人没来,这些字条,又是怎么留下来的,

    张瑾瑜摸了摸下巴,看了下整个阁楼大厅,已经没有活人了,也不知那位李公公可还活着,这一个妙人,若是死了,还真是可惜。

    “诸位,暂且估摸着,这字条,是谁烧的,还未知晓,不能自乱阵脚,本侯倒是觉得,今夜来此的恩客,或许有意想不到的人,让兵卒都去查查,去二楼三楼的雅间,或许有些眉目。”

    毕竟在外面,逮到一个庆阳郡守,或许这里面,还藏有秘密也说不定,若是还是有西北的人出事,那就说明,西王府那边,已经被盯上了,可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京城几位王爷,心思是有,但真要有这些举动,还真是胆大妄为,或许,和四王八公有关。

    “对,侯爷说的对,来人啊,搜捕整个阁楼,把人都统计出来,张涛,你去三楼,凌冲,你去二楼,务必要把人员名单,送过来,”

    “是,大人。”

    南镇抚司指挥使马梦泉,恍然大悟,立刻吩咐道,两位千户怎可怠慢,立刻带着手下,就冲进了楼上,只听踹门的脚步声,响彻楼内。

    而楼下三人,也没了登楼的欲望,在手下寻来干净的桌椅板凳,就此坐了下来,虽然心思不同,可宫里下的秘旨,却近乎相似。

    过了好一会,

    或许是气氛太过沉闷,马梦泉神情微微一动,对二人抱拳道;

    “节帅,侯爷,京城这一块,尚且有些贼人隐藏在暗处,既然两位带兵入城,想来是有宫里秘旨,这京城的治安,还需要两位鼎力相助。”

    北镇抚司的人手,都已经收归宫内,这宫外的事,大部分由南镇抚司的人接手,难免会出现疏漏,所以,多加一言。

    可这话,落入二人耳中,张瑾瑜和王子腾对视一眼,皆有些惊讶,看来这位指挥使,多少是知道一些,

    “哈哈,好,既然是马指挥使出言,本侯岂能袖手旁观,不过京城的事,还是以皇城司为主,太平教和白莲教隐匿百姓当中,极难发现,若说真刀真枪打上一场,本侯尚且不怕,但这些探子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来的。”

    张瑾瑜并还没有拂去人家面子,可话又说回来了,搞谍报的事,术业有专攻,他还真的寻不到人,

    王子腾坐在对面,也微微颔首,

    “侯爷说的极对,京城太大,尚且照顾不周,但大内周围,本帅还可以照拂一二,必然不会让宵小闹事,至于其他地方,还请马指挥使多费心。”

    几乎也算明言,看着二人满口答应,马梦泉也是笑脸相迎,若是如此,他心中也早有猜测,或许寿宴当日,应该另有乾坤,但这些,都不是他能参与的,督公早有交代,

    “好,那就谢谢两位大人了,”

    对二人拱了拱手,也算行了礼数,就在这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只见二楼一处雅间内,有桌椅碰撞声,随即三人面上神色一动,难道还有贼人在此逗留,可等了一会,只有千户凌冲,脸色惨白的冲了下来,禀告道;

    “报,大人,二楼西侧后首位置,雅间内,死了,死了”

    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开口,在场的人都是心思玲珑之辈,都看出了蹊跷,马梦泉更是眼睛一睁,怒斥道;

    “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一样,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人,此番二楼巡查,多数是城中富户,还有几位六部官吏,全部是一击必杀,未曾逃离,只有后首的雅间内,死的人是安阳郡守,吕唐风,并且从屋中搜出了不少密信,其中就有白莲教的手书,和,和西王府来往密信,”

    或许是下定决心,咬了咬牙,就把此事说了出来,惊的三人立刻起身,顿感不妙,尤其是马梦泉,此刻脸色有些悔恨,早知就不让此人开口了,还有,安阳郡守怎会在教坊司,那些书信往来又是如何解释,顿感头大。

    “书信何在?”

    “回大人,都在此包裹里,属下未曾敢动分毫,”

    凌冲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去三楼搜查了,这些书信,可是要命的玩意,好在几位大人都在,把包裹放在桌上,并且亲自打开,一沓书信,赫然在包裹里,

    但三人谁也没有伸手,王子腾此刻早就心惊胆战,西北庆阳郡守还在诏狱待着,这安阳郡太守已然身死,西北三郡,只有边军北云郡尚且安稳,可以说,西王府若是此刻入关,西北各郡群龙无首,怎能阻拦片刻。

    而张瑾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教坊司的事,明显就是一个局,关键在于,白莲教和太平教在里面又是扮成什么角色,西王府又有何种目的,毕竟西北三郡,位置特殊,一而再的出事,就算宫里面真的信任西王宫家,但架不住这样戳弄啊。

    或许是想他人所想,马梦泉额头上已经见了汗,这些要命的东西,怎会在教坊司内出现,厉声呵斥,

    “凌冲,你去屋里的时候,真的只发现这些,还有其他东西吗,”

    “回大人,屋里尚有其他东西,银子,银票,还有官袍官印,以及吏部签发的述职文书,具在屋内,属下已经派人收拾,一会都给大人送过来。”

    话音刚落,

    身后,一队近卫甲士,已经拿着几件包裹走了过来,凌冲一见,赶紧冲过去,把东西接过来,放在桌上,一一打开,果真见到刚刚所提之物,官服官印,以及述职文书,尽在桌上,

    “侯爷,王节帅,您二位以为.”

    “咳咳,马大人,此事归你皇城司调查,本帅只是恰巧路过,并无权限过问,”

    王子腾赶紧咳嗽两声,言语推脱,毕竟官员回京被杀,实属大案,这些,他并无牵扯其中的意思,能查则查,不能查则不查。

    有了珠玉在前,张瑾瑜也是心领神会,附和道;

    “是啊,马大人行事,自来是有口皆碑,此事当属皇城司率先发现,理应皇城司衙门来督办,本侯不插手。”

    直言了当,让马梦泉有些面色好了许多,也不多说什么,就把衣物书信,全都重新包了起来,

    “多谢侯爷和节帅理解,下官必然会严查。”

    还想再说什么,

    突然,前头一阵吵闹,就在众人把头转过去看的时候,却见教坊司李公公,一身狼狈,披头散发,带着几个护院老卒,匆匆走进阁楼,哀嚎一声;

    “哎呀,我的天哪,那些天杀的逆贼,犯了天谴了,”

    一声哭嚎,引得跟来的姑娘全都悲怆的痛哭,这一幕,着实让人瞧不明白,仔细看过去,教坊司竟然还有那么多人藏起来,就连那些军中老卒也有不少,莫不是没有出来厮杀阻止,

    许多疑问,盘上心头,可三人脚下步子,也没有动一下,王子腾顺势一抱拳;

    “马指挥使,既然尚有人活着,此案应该是有头有尾,本帅就不参与了,告辞,”

    一甩衣袖,给贾琏使了眼色,带兵匆匆离去,张瑾瑜心头一动,也是后退一步,拱了拱手,

    “马指挥使,后会有期,”

    也带兵跟着离开,大厅内,只剩下马梦泉有些阴沉不定的脸面,身后,两位千户大气也不敢喘,明显今日此地,有些蹊跷,刚刚还一个喘气的人都没有,现在又冒出那么多人,他们是真的藏起来没被找到,还是和太平教他们有牵连,尚未可知,

    “来人啊,把教坊司封了,再把李公公,请回诏狱歇着。”

    “是。大人!”

    身后两位千户,硬着头皮答应一声,一挥手身后兵丁就涌了过去,把李公公一行人,包括那些老卒,全部拘押,正在惊恐演戏的李公公见了,挣扎着怒斥,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杂家,闹起来,大家面上可都不好看,”

    阴恻恻话语,又让两位千户觉得棘手,可马梦泉却始终不变脸色,

    “带走,”

    “是,大人。”

    教坊司院外,

    临近张瑾瑜二人收兵,就在院门口,和王子腾并肩而出,翻身上马之际,王子腾竟然犹豫一下,而后出言道;

    “侯爷,京城局势诡秘,万事三思而行,后日太上皇寿宴,或许有些诸王争执,但为了朝局稳定,还请侯爷顾全大局,想来三位殿下也是一般想法,多余话,本帅不敢多言,侯爷,请!”

    回过头,对着贾琏点下头,

    “贾琏,咱们走。”

    “是,节帅。”

    说完话,王子腾已经带着京营士卒,重新回了街道,往西北方向而去。

    留下张瑾瑜,微微在那揣摩,王子腾临走时候的话,定然是有深意,这所谓的顾全大局,是让他按兵不动,还是和几位王爷妥协,若是后日宴席上,几人有了非分之想,文官的人,绝不会看热闹,只怕弹劾之声,响彻乾清宫,

    凭借那几位王爷性格,总归是要闹出来乱子,许些小事尚且好说,若是太上皇有意而动,到最后,大局可就在皇上这里了,

    “宁边,咱们也撤,回府上歇着,把军中这几天的补给,给含元殿那边送去,让段宏那老小子,在宫里机灵点。”

    “是,侯爷,东西早就备好,和段将军率军,一并给送回进去了,只是侯爷,今夜的事,那位庆阳太守,和那位丁夫人,又该如何。”

    队伍后面,众多兵丁,还围着二人,不让显露身影,张瑾瑜一拍大腿,差点把他二人给忘了,此番深夜,又出了这等事,不好再放任不管,

    “给他们三匹马,一并带回府上,让其住客房,好好休息,明日里再让其离开,好事做到底,算是香火情吧。”

    “是,侯爷,末将知晓,侯爷,此人应该知晓庆阳郡的事,尤其是那位丁夫人,也不简单,汉水古道的事,应该另有隐情,是不是要多问一问。”

    宁边虽然点头答应,但有些话,也想多问一问,西北三郡的郡守,已然有两位已经出事,这位新任庆阳郡太守,或许有着密令在身上。

    “你啊,说的是没错,可惜现在京城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看向后日的寿宴上,西北三郡就算出了事,朝廷兵部和吏部,也只会斥责这几位郡守,以图安慰西王府,所以,就算知道真相,也无关痛痒。”

    只能说,那郡守的位子,实在是烫人,若有防备之心,自会引来西王府势力打压,若是没有防备之心,又会被朝廷罢免官职,可以说,里外不是人,若是有渠道,自然需要早早调离此处,

    “那侯爷,若是西北有变,又当如何?”

    宁边忽然靠近身前,小声问道,此话,有些幽然,张瑾瑜则是似笑非笑,

    “若是有变,自当静观其变,鲜卑人不是瞎子,边军和西北府军,也不是死人,西王府更是没有做好准备,不是本侯看不起他,若是早些年,尚有一丝机会,现在鲜卑人可汗的亲叔叔已经死了,留下几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断然不是那位可汗的对手,”

    笑了笑,又有一丝怅惘,世间纷争,总会有最后的胜出者,

    “到那时,鲜卑人可汗掌握大权的时候,西域诸国,必然会像狗一样的匍匐在地,不管是向东北打东胡人,还是向东南打朝廷,都会立于不败之地,或许以后,也可能合作呢。”

    心中一闪而逝的想法,立刻被抛向脑后,东胡人也不是傻子,若是鲜卑人有了动作,必然会有防备,可惜,占据水草丰美之地,还是比不过西域诸国的供养。

    就这样,在二人密话的时候,西北市坊街道上,京营密密麻麻的士卒,业已经进入禁军大营。

    此时的贾琏还有些忐忑不安,刚刚教坊司的那惨烈景象,历历在目,尤其是不少熟悉面孔,倒在血泊之中,若是换做以前,他亦有可能留下贪欢,说不得也躲不过此劫难,

    “叔父,刚刚为何我等要急匆匆离开,教坊司那边,不是被太平教和白莲教的贼子所杀,恰好我等入京也是以此为借口,若是插手.”

    “若是插手此事,你倒是说说,要把兵马司和皇城司的人,置于何地,我等来京城,是另有深意,这些只不过是借口,勿要因此废了心神。”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子腾打断,有些事,不能明说,只可意会,但有些事,就算明白,也要装作不明白,皇上之所以让他入城,不过是为了扰乱视线,牵制禁军左右卫,招洛云侯入京,恐怕也是以防万一,但那几位王爷,始终在鸿胪寺不出来,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不死心吗。

    这些虽有担心,却又不担心,若是有机会,何必等到现在时候,想来最为担心的,却还是宫里面皇上,若是借此机会“夺权,”太上皇必然不会应予,那时候,“四王八公”又该何去何从。

    许是听到叔父言语中的无奈,贾琏低下头,不敢再问,自从入了京营以后,就从未有舒心过,劳心劳神不说,战场厮杀,也多数被逼无奈,也不知什么是个头。

    “是,叔父,只是贾琏心中多有疑问,为何已经南撤的贼教之人,竟然会在教坊司下手,实在是不可思议。”

    “哈哈,你啊,就算贼教贼子南撤,但主力并未覆灭,这零星的暗哨,京城想来有不少,之所以在教坊司下手,应该是故意为之。”

    想到那位安阳太守的惨死,不禁心中一动,西北宫家,怕是多有嫌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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