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姜还是老的辣

翌日

“拜见太子殿下”

"溪言来了？快坐！”对于王清晨他自然是十分信任的，所以对于王清晨要说什么事情也很好奇。

"殿下，还请屏退左右。"王清晨压低声音道，语气中的紧迫感让梁朝心头一紧。

“这！你怎么……”梁朝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兄弟如此神色，梁朝随即挥退内侍。

"出了什么事？你为何这般紧张？"

"殿下不觉得这些日子京师的氛围有些诡异吗？”王清晨准备挑明了，他没什么时间耽搁。

“诡异？这从何说起？”梁朝不明所以。

“这些日子京师世家的异动想必殿下已经有所耳闻”王清晨继续说道。

“你是说世家不安分？”世家的异动也在听子的监视之下，虽然他无法调动听子，但是听子的情报也许向他汇报。

不过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殿下还不明白吗？陛下这是在设局啊。"王清晨只得说出自己猜测。

"设局？"

"对，一个足以让整个朝堂天翻地覆的局。"王清晨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陛下北巡故意让您监国，致使京师空虚，就是要引蛇出洞。"梁朝手中的茶盏无声滑落。

他忽然想起这几日朝中几位世家重臣的异常举动——频繁密会，私下家宴频繁，甚至调动防卫。

"父皇是要……清除世家？"梁朝声音干涩。

"这只是其一。自先帝开始便多次削弱世家，陛下登基以来同样如此，这次可能尤为严重。"王清晨顿了顿，声音更低。

"而殿下，或许就是这场博弈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梁朝眼神飘忽，只觉心脏狂跳。

他太明白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了，这难道就是皇爷给他的考验？

他爹都忍不住，他又能忍得住吗？

之前还未有什么想法的梁朝，这个念头突然便占据全身，紧接着便是深深的恐惧反噬，他爹的下场或许就是他的下场。

"皇爷为何将我置于险境……"梁朝喃喃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同时为自己刚才的疯狂想法所战栗。

"殿下如今已身在局中，当务之急乃是破局为要。

若世家真被陛下勾引谋反，您作为监国太子，首当其冲，世家必然会以您为阀，掀起叛乱；

若您届时被世家裹挟，则会被视为与世家勾结。

若您对世家痛下杀手，不仅性命堪忧，同样会失去世家支持。"

王清晨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如果梁朝忍不住出手又是什么局面。

梁朝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忽然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无论哪一方获胜，他都可能成为牺牲品。

"我该如何是好？"梁朝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王清晨目光坚定："殿下，臣有一策，或可两全。"

“首先杜绝外出，加强皇城防御，不给世家可趁之机。”

“可，清明我是要去皇陵祭祖的！”梁朝说道，朝廷规制，避无可避。

“这说不定就是那些世家动乱的契机！”王清晨也早有预料。

“那就只有引蛇出洞，围而歼之”王清晨眼神闪过一丝冷冽。

“你是说？”梁朝自然能够听懂，这显然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是以殿下为饵，恐有安危”王清晨也没什么好办法。

在敌人没动手之前，祭祖肯定不能取消。

毕竟他是监国，若是因为一个怀疑就取消行程，恐怕就连百姓都会质疑其能力。

“那就干，溪言不是说过吗？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老子东宫也有不少人！”梁朝前所未有地坚定。

北境一行他改变了太多。

“若是殿下真被世家裹挟，还请殿下保全自身”世家肯定是想要一个活的皇朝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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