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时光如水
清晨,天色蒙蒙亮,寒气侵骨。何大虎家里却已亮起温暖的灯光,人影晃动。
白灵早早起来,利落地准备好早饭,又去叫醒两个孩子。
她一边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一边朝里间喊道:“令耘!记得把棉裤穿上!今天特别冷!”
里间传来一个小男孩清亮又带着点不情愿的声音:“妈妈,我不冷!穿太多了动不了!”
“不行!必须穿!”白灵语气不容商量,
“老话说了,‘人冻腿,狗冻嘴’!腿暖和了全身才暖和!”
她说完,胳膊肘碰了碰旁边正在弯腰穿棉鞋的何大虎,顺口叮嘱:“哎,你记得把口罩戴上,骑车风大,别吹着脸……”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
何大虎系鞋带的动作停住,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自己媳妇,眨了眨眼,然后,鬼使神差地,小声应了一句:
“汪”?!
白灵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歧义,脸上腾地一下红了,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越想越好笑,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整个人趴到何大虎宽阔的后背上,把脸埋在他肩头,笑得肩膀直抖: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要骑车带着我们娘仨,怕你脸冷……哈哈哈哈哈……”
何大虎也被她逗乐了,反手拍拍她的背,嘴角上扬。
这时,里间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厚实棉衣棉裤、戴着绒线帽的小男孩钻了出来。
小男孩五岁年纪,长得白白净净,眉眼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大眼睛黑亮有神,好奇地看着笑作一团的父母。
“爸爸,妈妈,你们在笑什么呀?也说给我听听呗!”小男孩,正是何大虎和白灵的大儿子,何令耘。
“没什么,没什么!”白灵赶紧从何大虎背上起来,忍俊不禁地擦擦笑出的眼泪,
“快,令耘,准备出发了,别让你爷爷奶奶等急了!”
“哦!太好了!终于要见到爷爷奶奶咯!”何令耘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小脸上满是兴奋,
“我都想他们了!就是他们老是出远门,打电话都不知道往哪儿打……”
“快别啰嗦了!”白灵给他整理了一下帽子围巾,又拿出小手套给他戴上,
“我去抱你弟弟。大虎,你检查一下自行车气足不足。”
白灵进里屋,抱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还在睡梦中的小团子,这是他们的二儿子,刚满两岁的何峻生。
何令耘一边乖乖让爸爸给自己戴手套,一边仰着小脸,带着点小得意说:
“爸爸,你看我厉害吧?我才五岁不到,就一个人睡觉了!弟弟真能睡,太阳晒屁股了还不醒!”
何大虎给他戴好手套,轻轻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故意逗他:“哼,你厉害个屁!你两岁的时候,比弟弟还能睡呢,叫都叫不醒。”
“不可能!”何令耘瞪圆了眼睛,小嘴撅起来,“我怎么不记得?爸爸你骗人!”
“爸爸才不骗小孩。”何大虎一本正经。
“妈妈!爸爸说我两岁时候比弟弟还能睡!”何令耘立刻找援兵。
白灵抱着小儿子出来,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爷俩别闹了。
令耘小时候是挺能睡的,峻生也差不多。赶紧的,出发了!”
一家人吵吵闹闹,却洋溢着满满的温馨,终于准备妥当。
何大虎推出那辆依旧结实但已显旧意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何令耘被爸爸抱起来,稳稳放在前杠上加装的小座椅上。
白灵则侧身坐在后座,怀里紧紧抱着裹着小被子、只露出半张酣睡小脸的何峻生。
“坐稳啦!走咯!”何大虎长腿一蹬,自行车稳稳驶出四合院,融入冬日清晨清冷的街道。
没错,如今已经是1965年12月了。
距离那场惊动四合院的冲突,已经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国家经历了异常艰难的内外考验。
中苏关系彻底破裂,曾经的“老大哥”单方面撕毁合同,撤走所有专家,留下沉重的债务和未完成的建设。
国际上遭遇孤立封锁,国内又面临严重的自然灾害和某些政策失误带来的困难,“刮五风”的影响深远。
那是一段勒紧裤腰带、咬紧牙关的岁月。
但是,再大的困难也没有压垮这个坚韧的民族。无数人默默奉献,同心协力。
就在今年年初,国家正式宣布,还清了全部外债!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象征着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精神的胜利。
四合院里,时光也在每个人身上刻下了印记,生活总在继续,悲欢离合,各有滋味。
贾家:贾东旭当年肋骨断了,休养了三个月。医生说半年内最好不要干重活,他只好求厂里给调了个轻省点的岗位,工资自然降了一截。
后来伤彻底好了,技术也没丢,费了不少劲才又转回原岗位,但这么一耽误,晋级涨工资都落了后,起码蹉跎了两年。
不过,小命总算是保住了,没像“原著”那样早早领了盒饭。何大虎有时想起,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贾张氏经过“丢钱”事件和止疼片依赖后,彻底被秦淮如拿捏,再也嚣张不起来,瘦了不少,眼神总是阴恻恻的。
秦淮如掌握了家里财政,又接连生了一个个女儿槐花,虽然日子依旧紧巴巴,但在贾家的话语权已不可同日而语。
棒梗成了半大小子,偷鸡摸狗的毛病似乎有点苗头,常被秦淮如揪着耳朵骂。
许大茂家:最大的问题还是孩子。
娄晓娥肚子一直没动静,许大茂带着她看了不少大夫,偏方吃了无数,就是怀不上。
许大茂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跟娄晓娥吵架。
特别是每次看到何雨柱一儿一女承欢膝下,何晓虎头虎脑地叫着“爸爸”,何瑾像个小公主似的被全家人宠着,许大茂心里就跟猫抓一样,回家必定找茬跟娄晓娥大吵一架。
娄晓娥从一开始的愧疚忍让,到后来的麻木,再到偶尔忍不住反唇相讥,夫妻关系日益冷淡。
许大茂在外面倒是没少了那些花花肠子,跟秦淮如依旧有些不清不楚,但也只敢占点小便宜。
刘家:老大刘光齐确实争气,不负刘海忠望子成龙的期望,真当上了干部,但也因此更加看不上家里父亲的专制,结婚后极少回家,几乎与家里断绝了来往。
这成了刘海忠心中最大的痛和耻辱,提起来就唉声叹气。
刘光天和刘光福倒是因此少挨了许多打,渐渐长大,进了工厂当学徒,虽然依旧怕父亲,但也有了点自己的主意。
闫家:于莉最终还是嫁给了阎解成,过上了阎埠贵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计划经济式家庭生活,常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开销跟公公斗智斗勇,苦不堪言。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也都陆续长大、上学、工作,闫家的日子始终在温饱线上精打细算地徘徊。
谭翠兰和聋老太太:两人相依为命,加上街道和院里的些许帮衬,硬是把易平安拉扯到了八岁。
易平安长得还算结实,性格有点内向,但很懂事。
因为年纪相仿,他常和何晓、何瑾一起玩,几个孩子成了院里的小小玩伴团。
聋老太太更老了,耳朵更背,但精神头还行,最喜欢坐在门口晒太阳,看着孩子们玩。
何雨水:高中毕业后,凭借不错的成绩和何大虎的些许关系,进了纺织厂,从基层做起,因为踏实肯干又有文化,几年时间已经成了厂里一个小科室的干部,每天穿着得体,骑着女式自行车上下班,潇洒利落,是院里年轻姑娘羡慕的对象。
什么?你说曾经的“道德天尊”,一大爷易中海呢?
知不知道什么叫“一律留场就业”的政策,农场方面看易中海技术过硬,审查档案也知道他在四九城原单位肯定待不下去了,但又不属于那几种必须遣返原籍的情况(四不留)。
农场正缺技术骨干,便“大发善心”,将他留在了农场就业,每月发给他基本生活费,其余部分则按规定寄回他家里。
你看,组织上考虑得多周到,既发挥了余热,又避免了他回城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还保障了他的基本生活。
易中海这个名字,在95号院,已经很少被人提起了。
他的房子一直空着,由街道代管。
谭翠兰和聋老太太带着易平安,住在后院那间小屋里,日子清贫但平静。
易平安偶尔会问起“爸爸”,谭翠兰和聋老太太总是含糊其辞,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孩子似懂非懂,转头又和小伙伴们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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