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贾家吃肉，四合院众人的心思

张翠花望着那个在自己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更加确信自己没有选错人。在这个社会尚未完全解放、传统观念仍根深蒂固的年代，能有一位男人心甘情愿地为你洗手作汤羹，默默分担柴米油盐的琐碎家务，实属难能可贵。

他的温柔与担当，如细水长流般浸润着她的生活，也让她在平凡的日子里，感受到了最真挚的幸福，虽然两人之间还没有真挚的爱情，但是那份悄然滋长的依赖，早已在时光的缝隙中生根发芽。

何大清这个长的不咋样，但是对自己的女人是这人你的好，他让张翠花这个异世来的灵魂感到无比安心。

前院西厢房，闫家的饭厅里，一家五口围坐在简朴的木桌旁。

桌上摆着一盘清炒白菜，青翠欲滴却油星寥寥；一锅水煮萝卜，白汤寡水地冒着热气；还有一碟咸菜，整齐码在粗瓷小碟中，透着几分寒酸。昏黄的灯光洒在碗筷之间，映出几分清冷与寂寥。

“还是当厨师好啊，最起码肚子里能有点油水。”杨翠华望着这顿清淡得近乎寡味的饭菜，忍不住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羡慕与无奈。

“哼！妇人之见！”闫埠贵冷哼一声，眉头紧皱，手中攥着的筷子微微一顿，“那何大清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厨子，整日围着灶台打转，哪比得上我闫家世代书香、门第清高？咱们可是开着一间书铺的人家，你怎能如此短视，贪图口腹之欲！”

他虽生性吝啬，对银钱抠门至极，可作为读书人，骨子里那份清高与自矜却从未动摇。

这时，大儿子闫解成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盼，小心翼翼地问道：“爹，那……我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呢？”

话音落下，饭厅里一时静了下来。闫家如今虽算不上穷困潦倒，在四合院里也算得上第二富裕的人家——头一名自然是那位深居简出的聋老太太——可闫埠贵偏偏是“有钱不花”，节俭到了极致。

家中从不铺张，衣物补了又补，饭食更是清淡如僧侣斋餐。即便尚未落到几年后咸菜按根分配的地步，日子也着实过得紧巴巴。

“你看看你爹，像不像一块肉？”闫埠贵猛地放下筷子，目光凌厉地扫向儿子，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外头兵荒马乱，世道动荡，咱们能顿顿吃饱，已是祖宗保佑！你还敢奢望吃肉？”

闫解成几兄弟从出生到现在吃肉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他们也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的节俭。

“当家的，你瞧瞧，自从何大清跟张翠花好上以后，贾家的日子眼见着红火起来，隔三差五就能闻到他们家飘出的肉香。”赵桂芳看着碗里的糙米粥，闻着贾家传来的肉香，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与感慨。

要知道，老贾还在世的时候，四合院除了聋老太太就数他们易家的生活是最好的。可是之前她在心里各种看不上的张翠花反而过得比她好，这让她心里开始不平衡了，哪怕贾东旭现在成了易中海的徒弟。

“那也不过是何大清从酒楼里带回来的剩菜残羹罢了，咱们家虽不富裕，但一斤肉还是买得起的。”易中海听出了妻子话中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而坚定，“明天你也去买一斤五花肉回来，炖个香喷喷的红烧肉，我们也解解馋。”

“好嘞，当家的！”赵桂芳眉眼舒展，脸上浮现出笑容，她很开心自己当家的把她放在心上。

后院的聋老太太年岁尚不算高，却已过上了半隐居的生活。一日三餐她仍坚持亲自动手，而其余的家务杂事，则以酬金请院子里几位勤快的妇人代为打理，日子倒也井然有序。

此刻，她的饭桌上摆着一盘热腾腾的猪肉炖白菜，还有一碟清脆的凉拌萝卜。然而因厨艺平平，菜肴色泽黯淡、滋味寡淡，难掩粗糙之感。正当她举箸踌躇之际，一阵浓郁的肉香随风从隔壁贾家飘来，勾得人心神浮动。她不由得停下动作，望着眼前这桌寒素饭菜，心中愈发索然无味，食欲全无。

鲜为人知的是，这位看似寻常的老太太，实则是前清一位显赫王爷的侧室。

当年王爷离京北上，未能携她同行，却也为她和幼子留下了丰厚家产——光是宅院便有三处，而这九十五号四合院，便是其中规模最大、格局最完整的一座。在去年之前，她身边尚有仆佣伺候，起居讲究，生活优渥。只因年岁渐长、阅历深厚，早已洞悉时局变化，为了以后的安宁，便果断遣散奴仆。至于她的儿子，多年来除了她以外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看来得下点本钱，好好跟张丫头拉近关系，往后自家餐桌上还不顿顿飘香？毕竟何家将来可要出两位掌勺的大厨呢！”聋老太太心中盘算着，嘴角悄然浮起一丝期待的笑意。毕竟自己年龄也大了，在离世之前肯定要多吃些好吃的。

“菜热好了，花儿，快上炕坐好，咱们接着吃晚饭。”何大清将热腾腾的肉菜稳稳地端上炕桌，香气四溢。

他转身又快步走向厨房，从锅里舀了一碗浓稠绵密、米香扑鼻的白米粥，捧在手里还冒着袅袅热气。

“好嘞，何大哥，我们等你一起呢。”张翠花轻声应着，顺势在炕沿边坐下。

“花儿，这大米是你从哪儿买的？怎么这么好？粒粒晶莹，煮出来的粥又滑又香，比咱们酒楼后厨用的都要上乘，怕是不便宜吧？”何大清低头看着碗中泛着油光的米粥，忍不住赞叹道。

张翠花心头一紧——她确实不清楚这个年代大米的行情。在原主的记忆里，从小到大只有黑面、糙米、玉米面这些粗粝难咽的杂粮，白米白面简直是梦中的珍馐，更别提如此优质的稻米了。

她略一思忖，便笑着搪塞道：“这米是我前些日子在粮店碰巧遇到的，掌柜说这是新收的头茬米，我从没尝过，就买了一些回来试试味道，具体好不好，我也说不上来呢。”

“哦，原来如此！”何大清听罢也不再追问，眉眼舒展，“不过没关系，花儿，往后我一定加倍努力挣钱，争取让你顿顿都能吃上香喷喷的大米饭、白面馍，再也不用啃那些粗粮了。”

“嗯，我相信你，何大哥。”张翠花望着他那被烛光照亮的朴实脸庞，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来，先吃饭吧。”说着，她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轻轻放进何大清的碗里。

“哎哟，花儿，别只着我！你自己也吃！”何大清嘴上推辞着，嘴角却早已高高扬起，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耳根都染上了笑意。

何雨柱坐在一旁，目光扫过亲爹那副毫不掩饰的讨好模样，心里直犯嘀咕，实在看不下去，不由得低下头，悄悄翻了个白眼。然而，这细微的小动作却没能逃过何大清敏锐的眼睛。

“怎么着，你这是看不惯我和你婶子恩爱？还敢翻白眼？！”何大清眉头一皱，顺手抄起筷子，轻轻敲了一下何雨柱的脑门，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又夹杂着一丝戏谑。

“没……没有啊，爸，我哪敢呢！”何雨柱缩了缩脖子，嘴上赔笑，随即又忍不住小声嘟囔，“我只是看不惯你那副廉价殷勤的样子罢了。”话音未落，脑袋上又挨了一记结实的爆栗，疼得他龇牙咧嘴。

窗外寒风凛冽，气温低至零下五度，冰霜凝结在玻璃上，勾勒出斑驳的纹路；而屋内却暖意融融，灯光昏黄柔和，映照出一家人围坐的身影。炉火微微跳动，映红了每个人的笑脸。他们在这方寸小屋里，分享着琐碎却温暖的生活趣事，笑声低语交织，氤氲出一片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安宁。

晚饭过后，何大清牵着何雨柱，抱着何雨水，缓缓走回自家那间熟悉的正房。屋内灯光柔和，映照出几分温馨的暖意。他细心地帮年幼的何雨水洗漱完毕，又替她整理好被角，随后一家三口并肩躺在了宽大的炕上。夜色静谧，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床前一角。

何大清侧过身，目光落在身旁这个已满十岁却依旧眼神懵懂、神情憨傻的大儿子身上，心中百感交集。良久，他终于轻声开口，问出了这些日子一直压在心底、最想知晓的问题：

“柱子，这些天你跟妹妹白天在你婶子家过得怎么样？”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纯真的笑容，语气真挚地答道：“挺好的，爸。婶子现在可温柔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说话轻声细语的，还总给我吃好吃的。我和妹妹都特别喜欢现在的婶子，待在她身边，心里特别温暖，像妈妈一样。”

“是吗？”何大清嘴角微扬，眼中掠过一丝欣慰，“你们喜欢就好。你也知道，再过不久，咱们就要真正成为一家人了。等我跟你婶子成亲后，我就送你去我现在工作的丰泽园，跟着我那位师兄学陈师傅学做川菜——那可是正宗的手艺，将来能让你有门立身之本。至于雨水，有你婶子照看，我也放心。”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却不失郑重：“还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和贾东旭好好相处。他是你未来的继兄，血缘虽远，情分却可以一点点培养。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福。”

然而话音未落，耳边便传来一阵轻微而均匀的鼾声。何大清一愣，转头一看，只见何雨柱早已眼皮沉重，不知何时已沉入梦乡，嘴角还挂着一丝天真的笑意。

“这孩子，心倒是真宽。”他低声笑了笑，眉宇间满是宠溺与无奈。

轻轻起身，他小心翼翼地为两个熟睡的孩子掖好被角，生怕惊扰了他们的美梦。随后，他缓步走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将一室安宁留在身后。

不久之后，西厢房的耳房内便悄然传出两人缠绵悱恻的私语声，情意缱绻，如丝如缕，弥漫在静谧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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