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1949 ，解放后第一个新年（一）

时光飞逝，转眼间1949年即将迎来最后一天。轧钢厂和军管会早在昨日就已开始放假，整个四九城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氛围中。四合院居住的贾家村人都已经拖家带口的回了家过年。

尽管何大清今年已在轧钢厂正式入职，但慕名前来请他烹制谭家菜的主家依然络绎不绝。从小年开始，预约的订单就排得满满当当，一直排到了大年初五。

上次经过与张翠花的一番交谈后，陈雪茹回到家中便将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父母。陈父仔细斟酌了张翠花的提醒，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做出决定：变卖经营多年的纺织厂和一些家业，待陈雪茹完婚后，便随大儿子一同前往香江重新开始。

其实这个决定并非一时兴起。之前，陈家二老迟迟不愿离开故土，主要是放心不下小女儿。如今看到陈雪茹觅得良缘，婆家又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二老终于放下心中牵挂。想到大儿子去了香江，到时候发展事业正需要家人支持的时候，他们便下定决心举家南迁。

目前，陈家的家产，除了留给陈雪茹的嫁妆，其他的都已经变卖的差不多了。

这个年，将是很多年以后陈家的唯一一个团圆年，也将是贾东旭这个女婿唯一跟陈家一起过年。同时也是为了给即将远行的亲人送行，所以今年的除夕夜显得格外的重要。何大清和张翠花最后商量决定，特意邀请了聋老太太、易中海夫妇，以及陈家全家人共聚一堂，准备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年。

为了确保大年三十晚上陈家人能在四合院安心留宿，今天张翠花一大早就带着儿子贾东旭忙活起来。他们精心收拾了后罩房那两间为双胞胎准备的卧室以及贾东旭西厢房的两间客房，先是把房间彻底打扫了一遍，连窗棂上的灰尘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接着铺上崭新的缎面被褥，被角都抻得平平整整，又在床头挂起雪白的蚊帐，四角都用红绳系得结结实实。张翠花还特意在枕边放了两对绣着"福"字的枕巾，整个房间顿时洋溢着浓浓的年味。

至于置办年货这件事，完全不需要张翠花他们操心。自从大伙儿决定齐聚何家共度解放后的第一个年，陈家就主动揽下了所有年货的采办事宜。特别是当得知何家竟是谭家菜的传人后，陈家更是精心准备了各种珍稀食材，从鲍参翅肚到山珍野味一应俱全。他们盘算着在离开四九城之前，定要好好品尝一回地道的官府菜---谭家菜，也算是为四九城的生活画上圆满的句号。

午后阳光正好，贾东旭在厨房里忙活开了。刚吃过午饭，他就支起油锅，开始炸制各式年货——金黄酥脆的麻花、香甜松软的沙琪玛、外酥里糯的江米条、香气四溢的酥肉，还有各种圆滚滚的肉丸子，油锅里滋滋作响，香气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这香味可把家里的三只小馋猫都吸引的走不出厨房，他们围着贾东旭打转，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翻滚的美食，等着贾东旭这个大哥时不时的投喂。

更热闹的是，四合院的孩子们也被这诱人的香味吸引，纷纷跑来后罩房凑热闹，小小的厨房门口挤满了探头探脑的小脑袋。

张翠花见状，脸上堆满了笑容。她麻利地把刚出锅的年货分门别类地装好，给每个孩子都分了一份，还特意叮嘱道："慢点吃，小心烫着。"孩子们捧着热乎乎的美食，欢天喜地地跑开了，院子里回荡着他们银铃般的笑声。

"解成、解放、解矿，快把你们手里的零食交出来！"闫埠贵盯着三个儿子手中油光发亮的零嘴，心疼得直皱眉头。这得费多少油啊！要是搁在他们家，这些油够吃好几天的了！

"不给！这是后院贾东旭他妈特意给我们的。"闫解成梗着脖子，毫不犹豫地回绝了父亲的要求。

"就是，这是我们的！"两个弟弟也异口同声地附和着，边说边把零食往身后藏了藏，生怕被父亲抢走。

"你们...你们这群不懂事的孩子！"闫埠贵气得直跺脚，"真当我是贪嘴才跟你们要的吗？我是想着把这些油水足的零嘴拿给你们妈做菜用。这样咱们家每顿饭都能沾点油星，还省了自家的油钱。你们说，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他苦口婆心地解释着，望着三个一脸懵懂的儿子直叹气。

"我们就是不答应！"闫解成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看穿了他爹的那点心思。他斩钉截铁地撂下这句话，一手拽着一个弟弟，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闫埠贵眼睁睁看着三个儿子跑远，急得直跺脚。可仔细一琢磨，他哪里是在担心儿子们的安危，分明是心疼那些即将到嘴的油水就这么飞了。

大年三十这天清晨，天还未亮，何大清就早早起床准备起来。他同时还叫醒了在睡梦中的何雨柱，父子俩在厨房里忙活开了。何大清熟练地挑选着食材，将谭家菜中需要长时间炖煮的菜品——像是红烧肉、佛跳墙这些——都仔细处理好，放入砂锅中用文火慢慢煨着。灶台上的火苗轻轻跃动，浓郁的香气渐渐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柱子，把这些菜先炖上，等我们傍晚从娄家回来再炒其他热菜。"何大清一边调整着火候，一边对儿子说道。何雨柱点点头，认真记下父亲的每一个步骤。他知道今晚去娄半城家做年夜饭是件大事，丝毫马虎不得。

屋外不时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年味越来越浓了。何大清看了看时间，催促道："和剩下的，东旭你来收拾收拾，我跟柱子得赶在中午前到娄家。"

“行，爹。你们就放心吧！”贾东旭赶紧上前接手。

但是何大清父子俩最后离开前还是在检查了一遍炖着的菜品，确保火候恰到好处，这才放心的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在家的贾东旭，然后朝着娄家的方向走去。

午后阳光正好，陈家人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踏进了古朴的四合院后罩房。陈父拎着两盒上等茶叶，陈母挎着装满南方水果的竹篮，陈雪茹捧着包装精美的糕点礼盒，陈家大哥则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一箱子的好酒。

全家人心里都明白，这很可能是他们共度的最后一个团圆年。因此，每个人都格外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时光，将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珍贵。

同时也希望今晚的时光能够成为他们未来的美好回忆。

但是这一幕，再看在四合院其他人家眼里。他们嫉妒的都快疯了。陈家人拿着的一看就是好东西，他们这些人省吃俭用一年可能都买不起。要不是因为是过年，肯定会有很多人说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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