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黑天鹅？被修改的记忆

派对车厢里飘满了食物的香气，烤箱里的小饼干正慢慢鼓起，表面泛出诱人的金黄色。

烤盘上的蛋糕胚蓬松柔软，刚出炉就带着甜甜的奶香味。

桌子上还摆着刚切好的水果拼盘，各色水果码得整整齐齐，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百达系着粉色的围裙，正踮着脚往蛋糕上抹奶油，奶油被抹得平平整整，还顺手用水果刀在边缘划了几道纹路。

她的厨艺向来很好，以前在黑塔空间站就常自己琢磨做甜品，不管是蛋糕还是饼干，做出来都又好看又好吃。

（黑塔：确实不错）

此刻认真忙活的样子，眼里满是专注，鼻尖沾了点面粉也没察觉。

帕姆站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黑白相间的绒毛上也沾了些面粉，列车长帽子歪了点，却依旧稳稳戴着。

它短小的爪子拿着小勺子，正往饼干上撒糖霜，动作慢悠悠的，却格外细致，每一块饼干上的糖霜都撒得均匀，语气沉稳地念叨：“糖霜不能撒太多，不然会太甜帕，火候也要把控好，不然饼干会烤糊帕。”

“知道啦知道啦，听我们帕姆列车长的准没错。”百达笑着回头，伸手帮帕姆理了理歪掉的帽子，指尖蹭过它软软的绒毛，“你看这蛋糕抹得多好，等会儿淋上巧克力酱，再摆上草莓，肯定超好吃。”

帕姆抬头看了眼蛋糕，轻轻点了点头：“嗯，抹得不错帕，比上次黑塔来做的好多了，她上次把奶油抹得到处都是，帕。”

两人说说笑笑地忙活着，很快就把所有甜品都做好了。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好吃的，有松软的奶油蛋糕、酥脆的糖霜饼干，还有清甜的水果沙拉，香气弥漫在整个车厢里，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百达摘下围裙，擦了擦手上的奶油，看着满桌的甜品，满足地叹了口气：“终于做好啦，忙活这么久，饿死我了，先尝一块再说。”

她拿起一块小饼干塞进嘴里，酥脆的口感带着淡淡的奶香味，甜而不腻，好吃得眼睛都亮了：“好吃好吃，帕姆你手艺也太好啦，比外面买的还好吃。”

帕姆从板凳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围裙，语气带着几分骄傲：“那是当然帕，我可是星穹列车的列车长，什么都会做一点，帕。”

就在这时，车厢门被推开，姬子和黑天鹅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显然刚才聊的内容并不轻松。

看到桌子上满是甜品，姬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们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香气都飘到主控室了。”

黑天鹅也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满桌的甜品上，优雅地笑了笑：“看起来很美味，百达小姐和帕姆列车长倒是有心了。”

帕姆抬头看向两人，语气沉稳：“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姬子乘客和黑天鹅小姐要不要尝一点，帕？”

“好啊，正好聊了这么久，有点累了，吃点甜品歇会儿。”姬子走过去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奶油的醇厚和水果的清甜在嘴里散开，瞬间缓解了几分疲惫，“味道真不错，百达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百达笑着摆手：“还好啦，主要是帕姆帮忙，不然我也做不了这么多。”她说着，目光看向黑天鹅，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语气认真了几分：“黑天鹅，我有点事情想问你，单独问。”

黑天鹅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升起一股不安，却还是维持着优雅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可以，百达小姐想问什么？”

百达转头看向姬子，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抱歉，姬子，这些是私人问题，不太方便让别人听，麻烦你和帕姆先回避一下好不好？”

姬子愣了一下，看了看百达认真的神情，又看了看黑天鹅略显紧绷的姿态，立刻明白过来，笑着点头：“理解，你们聊，我带帕姆去主控室，不打扰你们。”说着，她牵起帕姆的小爪子，“帕姆，我们先出去，让她们好好聊聊。”

“好的帕。”帕姆点了点头，跟着姬子朝着车厢外走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百达和黑天鹅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却也没多问。

车厢门缓缓关上，整个派对车厢里只剩下百达和黑天鹅两个人。

百达抬手轻轻一挥，一道淡灰色的虚无能量从掌心扩散开来，迅速笼罩了整个车厢，形成一道隔绝声音的护盾，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的声音也透不出去，连能量波动都被牢牢屏蔽。

做完这一切，百达一步步朝着黑天鹅走去，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紧紧盯着她：“我被幻象影响过，在匹诺康尼的时候，对吧，黑天鹅？”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手猛地搭在了黑天鹅的肩膀上，刺骨的虚无能量在掌心快速酝酿，灰色的光晕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几乎要渗进黑天鹅的皮肤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黑天鹅的存在彻底抹除。

黑天鹅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优雅神情再也维持不住，眼底满是震惊和慌乱，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怎么可能呢？百达小姐你是不是记错了？匹诺康尼的时候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怎么会用幻象影响你？”

“别让姬子看出来你的慌张。”百达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冰冷的威胁，“要不然，黑天鹅说不定会被拔毛呢？你觉得，以我的实力，要是真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能全身而退吗？”

虚无能量的寒意顺着肩膀蔓延全身，黑天鹅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百达小姐会不会是错觉？当时匹诺康尼有很多流光忆庭的忆者，说不定是别人的幻象，跟我没关系。”

“如果是智商不高的我来，或许我会被糊弄过去。”百达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但，我的记忆没有缺失，因为我的精神你们穿透不进来，我的精神壁垒能挡住所有精神攻击和记忆干扰，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她顿了顿，眼神愈发锐利，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黑天鹅，这并不代表你们不能增添我的记忆。比如，在我当导游结束后的一个空窗期，因为有些累所以趴在银狼身上睡觉的期间，创造一段虚假的记忆，让我以为当时发生了别的事，你说呢？”

黑天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消失了。

她没想到百达竟然什么都知道，连那段偷偷植入的虚假记忆都被察觉了，后背瞬间冒出冷汗，手指紧紧攥着裙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百达小姐说笑了，在匹诺康尼的时候百达小姐是由能量体构成的，根本没法接收记忆植入，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而且……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而能量体比实体更容易被记忆影响，不是吗？”百达打断她的话，掌心的虚无能量又强盛了几分，刺骨的寒意让黑天鹅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能量体的意识虽然纯粹，但也更容易被外界的忆质干扰，植入虚假记忆比对实体要简单得多，你以为我当时是能量体，就察觉不到这段额外加进来的记忆？”

所有的借口都被戳穿，黑天鹅再也维持不住镇定，连忙开口：“……等等，我可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植入虚假记忆不是为了害你，是有原因的！”

“别这么慌张，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百达缓缓收回了几分虚无能量，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压迫感，“我没打算为难你，也不想追究那段虚假记忆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星的记忆，是不是被篡改了呢？”

黑天鹅愣了一下，没想到百达最后问的是星的事，她犹豫了片刻，看着百达锐利的眼神，知道自己根本瞒不住，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是……星的记忆确实被篡改过。”

听到肯定的答案，百达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没有再多问，抬手轻轻一挥，笼罩在车厢里的虚无护盾瞬间消散，灰色的能量化作光粒融入空气之中，隔绝效果彻底消失。

她收回搭在黑天鹅肩膀上的手，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压迫感的人不是她一样，语气轻松地朝着车厢外喊道：“姬子，帕姆，进来吧，我们聊完了！”

车厢门很快被推开，姬子和帕姆走了进来，姬子看着两人的神情，没多问什么，只是笑着说道：“聊完啦？正好，大家一起吃点甜品，歇会儿。”

“聊完啦，没什么大事，就是问点小事。”百达笑着点头，拿起一块饼干递给黑天鹅，“别愣着了，吃点东西吧，刚做好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黑天鹅接过饼干，手指还有些颤抖，看着百达脸上轻松的笑容，心里却满是后怕。她刚才真的以为百达会对自己动手，毕竟篡改记忆可不是小事，可没想到百达最后只是问了星的事，还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百达比黄泉那个不存在的虚无令使还要可怕——黄泉的可怕是摆在明面上的，带着强烈的攻击性，而百达的可怕藏在平静的外表下，洞察力极强，手段狠厉，却又能轻易掌控分寸，让人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

黑天鹅拿着饼干，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勉强咬了一小口，味同嚼蜡。

姬子倒是没察觉两人之间的异样，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和帕姆聊着天，车厢里的氛围渐渐恢复了轻松，只是黑天鹅心里的不安，却久久没有散去。

众人吃了一会儿甜品，姬子突然站起身，说道：“我去叫三月七出来吃点东西，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肯定也饿了，正好让她吃点甜品缓缓。”

“好啊，三月七肯定也喜欢吃这些。”百达点头说道，心里却悄悄有了些预感，她记得剧情里三月七会被冰封，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姬子转身朝着车厢外走去，众人继续在派对车厢里等着，可没过多久，就听到姬子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车厢门被猛地推开，姬子脸上满是焦急，语气慌张地说道：“不好了！三月七她……被六相冰冰封在床上了！”

“什么？！”众人都愣住了，脸上满是震惊，连忙跟着姬子朝着三月七的房间跑去。

百达也跟着跑了过去，脸上装出一副惊讶又担忧的神情，心里却很平静，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她知道六相冰的厉害，也知道三月七这次被冰封是因为翁法罗斯，加上她自身的记忆羁绊引发的，不算太严重，却也需要好好处理。

（百达：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阴暗伞月七）

众人快步走进三月七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床上的景象——三月七躺在床上，浑身被一层厚厚的蓝色寒冰包裹着，寒冰晶莹剔透，能清晰地看到她紧闭双眼的模样，脸色依旧苍白，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正是六相冰的气息。

“刚才我进来叫她，就看到她被冰封了，吓了我一跳。”姬子着急地说道，“我试着用开拓的力量唤醒她，结果我的力量碰到冰层，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没法唤醒小三月的意识，只能回来叫大家帮忙了。”

瓦尔特杨走到床边，抬手释放出引力场，试图用引力场冲破冰层，可引力场碰到六相冰，也只是泛起一丝涟漪，根本无法撼动冰层分毫，他皱着眉头说道：“六相冰的能量很特殊，带着强烈的记忆羁绊，普通的力量根本没用。”

“我试试。”黑天鹅上前一步，指尖凝聚起柔和的忆质能量，轻轻落在冰层上，试图用忆质能量唤醒三月七的意识，可忆质能量刚碰到冰层，就被冰层反弹了回来，根本无法渗透进去，她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行，冰层能屏蔽忆质能量，我的力量也没用。”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百达身上，毕竟她是虚无令使，实力强大，说不定有办法。

百达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必须出手做做样子，不然作为令使却什么都不做，难免会让人怀疑。

她走上前，抬手凝聚起浓郁的灰色虚无能量，灰色的光晕越来越强盛，笼罩了整个冰层，看起来声势浩大，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冰层彻底消融。

虚无能量缓缓落在冰层上，冰层微微震动了一下，表面泛起淡淡的灰色光晕，却依旧没有融化的迹象。

百达维持了一会儿能量输出，随后缓缓收回力量，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的虚无能量太霸道了，带着吞噬意味，要是强行用虚无能量冲破冰层，很可能会伤到三月七的意识，虚无会影响她的记忆，反而会让情况更糟，抱歉，我也没办法了。”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姬子着急地说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小三月一直被冰封着吧？”

就在这时，瓦尔特杨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通讯器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看完后，语气沉重地说道：“……不好的消息，星和丹恒的信号，消失了。”

“什么？！”众人再次愣住，脸上满是震惊和担忧。星和丹恒刚进入翁法罗斯没多久，信号就消失了，肯定是遇到危险了。

姬子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现在情况紧急，三月被冰封，星和丹恒失联，我们不能在这里耗着。翁法罗斯太危险了，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找帮手来帮忙。准备跃迁，目标，黑塔空间站，黑塔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帕姆立刻点头，语气沉稳却带着几分急切：“好的帕，我现在就去主控室准备跃迁程序，帕！”说着，它转身朝着主控室跑去，短小的脚步迈得飞快。

瓦尔特杨看着床上被冰封的三月七，眉头紧紧皱着，沉声道：“我留在这里守着三月，防止她被其他能量干扰，你们去准备跃迁。”

“好，我去帮帕姆，尽快启动跃迁。”姬子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主控室跑去。

百达站在床边，看着被冰封的三月七，眼里满是平静，她知道星和丹恒只是暂时失联，不会有生命危险，三月七的冰封也能慢慢解决，只是眼下，确实需要去黑塔空间站找黑塔帮忙，毕竟黑塔的科研能力极强，肯定有应对的办法。

房间里的氛围格外沉重，众人都在为三月七和星、丹恒的情况担忧，星穹列车的危机，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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