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深夜普法,劝谢软“遵纪守法”
黑暗中,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翻墙而入,动作训练有素,显然是冲着主楼来的亡命徒。
然而,一墙之隔的书房内,却是另一番“岁月静好”的景象。
傅九州端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捧着那本厚如砖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神色淡漠,仿佛窗外那些即将发生的腥风血雨,只是某种助眠的白噪音。
“读到哪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读到……第二百九十三条,寻衅滋事罪。”傅子昂抱着书包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地回答。他虽然是学霸,但敏锐的直觉让他感到周围气压低得可怕。
“无聊。”
谢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老傅,你这普法教育能不能换个时间?本总裁困了,这书听得我脑仁疼。”
傅九州瞥了她一眼,随手从茶几下的暗格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物件,“哐当”一声扔在桌上。
那是一个纯金打造、镶嵌着红宝石的高难度鲁班锁,在灯光下闪瞎人眼。
“在我回来之前,谁能解开,这块金子归谁。”
“真的?!”
谢软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睛里射出两道贪婪的绿光。这分量!这成色!这是黄金屋啊!
傅子昂也推了推眼镜,学霸的DNA动了:“这涉及到了空间几何与拓扑学……还有金子的诱惑!”
“我的!”
“放手!我是长辈,我帮你保管!”
“在金钱面前无父子,更何况叔侄!看招!”
两个孩子瞬间扭打(抢夺)成一团,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危险信号。
傅九州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却又透着几分凉薄的冷笑。他单手托着那本厚重的《刑法》,并没有放下,而是优雅地起身,解开西装的一粒扣子,推门走了出去。
……
院子里,战况正酣。
这次来的人显然是傅明辉下了血本请来的顶尖打手,追雨虽然身手了得,但被五六个人围攻,身上已经挂了彩,显得有些狼狈。
傅九州站在台阶上,月光洒在他一丝不苟的西装上,如同从律政剧里走出来的优雅魔鬼。
“傅九州!”
领头的黑衣人见正主出来,狞笑一声,挥舞着钛合金甩棍直扑而来。
傅九州站在原地没动,左手依然托着书,右手却快如闪电地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第二十条,”傅九州语气平稳,仿佛在背书,“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黑衣人的手腕被反向折断,惨叫声还没出口,就被傅九州手里那本厚厚的《刑法》书脊狠狠砸在了喉结上。
“呃——”惨叫变成了破碎的气音。
傅九州顺势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将那人踹得跪倒在地,然后慢条斯理地用书角拍了拍那人的脸颊:
“……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听懂了吗?”
这哪里是普法,这分明是单方面的“执法”。
他就像个暴力的法官,游走在人群中。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句冷静的法条解说,每一次挥动那本厚重的法律书,都会有一个人倒下。
“这一条,叫私闯民宅。”
(抓住一人的头,狠狠撞向旁边的石柱,“砰”地一声,鲜血四溅)
“这一条,叫故意伤害。”
(面无表情地踩断了一名试图偷袭者的肋骨)
“这一条……呵,叫自寻死路。”
(一书脊狠狠砸在另一人的太阳穴上,让人直接昏死过去)
追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一直以为老板现在变成了个只有动恋爱脑的人,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知识就是力量”吗?
而且,老板您拿着《刑法》把人往死里打,真的合适吗?
眼看着手下全部倒下,领头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发现傅九州虽然看似随意,但始终有意无意地挡在书房门口。
那个传闻中的私生女就在里面!
黑衣人首领心一横,虚晃一招,引得追雨格挡,自己却猛地一个滑铲,像一条毒蛇一样直扑书房大门!
“找死!”
傅九州瞳孔骤缩。
那一瞬间,他眼底的理智彻底崩塌,暴虐的猩红瞬间占据了整个眼眶。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地向后一跃,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挡在了书房门口。
“噗——”
匕首划破了昂贵的西装面料,刺入了皮肉。
追雨大惊:“先生!”
傅九州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反手扣住黑衣人的脖子,那双常年养尊处优、骨节分明的大手此刻如铁钳一般,将那个壮汉硬生生提离了地面,死死抵在门框上!
“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声音低沉,阴森可怖。
他手指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本一直拿在手里的《刑法》,此刻被他当成了板砖,毫不留情地——
“砰!砰!砰!”
连续三下,狠狠砸在黑衣人的天灵盖上。
直到黑衣人七窍流血,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傅九州眼神阴鸷,似乎还不解气,抬起脚,就要踩碎对方的手骨。
就在这时,那个昏迷的黑衣人突然抽搐了一下,嘴里喷出一口血沫。
傅九州眉头一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松手、后撤、转身,动作行云流水,顺手一把将刚刚赶过来的追雨拉到了自己身前。
“哗啦——”
那一口腥臭的血沫,精准、均匀地喷在了追雨那张震惊的脸上和西装上。
追雨:“……”
终究是我抗下了所有。
傅九州站在追雨身后,理了理自己除了背后破口外依然一尘不染的衣领,看着地上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黑衣人,语气凉薄至极:
“这副皮囊倒是长得结实……要是剥下来做成人体标本,捐给医学院,应该能抵不少税。”
旁边几个还清醒的保镖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做、做标本?抵税?这就是传说中的资本家吗?连尸体都要榨干剩余价值?
“把人拖走。”傅九州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并没有沾灰的手指,又擦了擦《刑法》的书皮,“这种垃圾,送去给法医当教学素材都嫌脏。查出内应,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若没有内应,这些人不可能避开外围安保,直奔书房。
“是!”追雨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苦着脸应道。
傅九州看了一眼满脸血的追雨,嫌弃地退后两步:“赶紧去洗洗,脏死了。我不希望出来的时候闻到味儿。”
说完,他转身推开书房的门,那股令人窒息的阴煞之气瞬间收敛,仿佛刚才那个要扒人皮的变态不是他。
……
书房内。
谢软正趴在茶几上,对着那个复杂的纯金鲁班锁抓耳挠腮。
“这什么破玩意儿!怎么拆不下来!”
旁边的傅子昂也是一脸挫败,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不对啊……根据结构力学……这里应该有个支点才对……”
傅九州走进来,看到这和谐(且愚蠢)的一幕,眼底的戾气消散,只剩下一抹嘲讽。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笨蛋:“还没解开?”
“这锁有问题!”谢软气呼呼地指控,“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给钱?”
傅九州冷嗤一声,把手里那本带着凹痕的《刑法》随手放在一边,伸手拿过鲁班锁。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翻转、抽插,不过几秒钟——
“咔嚓。”
锁开了。
“智商问题,不要怪锁。”傅九州把散开的金条扔回茶几上,坐回沙发,神色淡然。
“金子归你。”
谢软一顿,瞬间变脸,乖巧地坐了回去,把金条抱在怀里:“爸爸真厉害!爸爸最棒了!”
傅九州没理会她的马屁,重新拿起那本《刑法》,看着封面上“公平正义”的标语,意味深长地开口:
“刚才读到哪儿了?”
傅子昂还沉浸在大哥单手解锁的帅气中,下意识回答:“读到……正当防卫。”
“对。”傅九州点了点头,声音低沉磁性,开始现场教学,“书上说,面对不法侵害,我们要敢于斗争。”
“所以,刚才外面有人来找麻烦。我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是非常耐心地、深入地跟他们进行了‘法律层面’的交流。”
他翻过一页书,指着上面的一行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直到他们心服口服,彻底躺平,不再反抗。这就叫——以法服人。”
“懂了吗?”
谢软和傅子昂看着他,露出了同款迷茫脸。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窗外,追雨正指挥着保镖把那些被打得手脚尽断、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的入侵者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听着屋里传来的“以法服人”教学声,追雨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衣服上的血迹。
先生这哪是普法啊。
这分明是在教小总裁和子昂少爷,如何做一个“只要我手里有法典,我就是法”的西装暴徒。
功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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