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都是雨水糊涂,被外人骗了!
“再等等,火候还没到。”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窗外那场因他纵容而起的风波,只是他棋盘上早已预料的一步。
前院,傻柱被阎解成和刘海中父子围在中间,面对七嘴八舌的指责和逼问,只觉得百口莫辩,脑袋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又是憋屈又是恼怒。
而拿到了饭盒的秦淮茹和贾东旭,早在冲突刚起时就溜回了家,紧紧关上了房门。
贾家屋里,肉香弥漫。
棒梗一手抓着馒头,一手拿着油乎乎的肉块,吃得满嘴流油。
贾张氏眯着眼,吃得啧啧有声。
秦淮茹和贾东旭也迫不及待地分享着另一个饭盒里的菜肴。
窗外的喧嚣哭骂,仿佛只是他们一家享用美味晚餐的背景音。
“妈,傻柱不会真被打吧?” 秦淮茹嘴上假意关心了一句,筷子却不停。
贾东旭嗤笑一声:“打死才好!打残了厂里养着,他的赔偿金照样得给咱家!反正有易中海那老东西兜着。”
贾张氏咽下嘴里肥腻的肉块,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管他呢!有咱一口吃的就行!快吃快吃,凉了就腥了!”
对于贾家而言,傻柱只要不被打死打残,还能继续当他们的免费饭票,那院里闹成什么样,都与他们无关。
甚至,他们乐见傻柱被全院孤立,那样,他就只能更紧地巴结着易中海和他们贾家了。
傻柱站在院中,听着四面八方的指责,看着那一张张或愤怒或冷漠或看戏的脸庞,第一次感到一种彻骨的茫然和孤立。
他下意识地望向中院易家那紧闭的房门,心里隐隐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快点出来,主持“公道”,帮他摆脱这令人窒息的困境。
他却不知道,他寄予厚望的“一大爷”,正在冷眼旁观,算计着他何家呢。
傻柱被众人七嘴八舌地围攻着,唾沫星子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几百只苍蝇在飞,那些指责和哭嚎拧成一股绳,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最初的懵圈和恼怒,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埋怨取代。
他下意识地就开始在心里怪罪起何雨水。
这死丫头,净会惹事!
两个窝窝头的事儿,至于闹得鸡飞狗跳,把全院的人都得罪光吗?!
他甚至完全想不起来,或者说不愿意去想,刘光天他们抢窝窝头,可能根本不是第一次。
就在他快要被这混乱逼到墙角,脸红脖子粗地想要吼叫却发不出像样声音的时候,中院易家那扇一直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易中海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踱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属于一大爷的沉稳,眉头微蹙,仿佛对眼前的混乱十分痛心。
“街坊邻居们!静一静!都静一静!”他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威严,混乱的场面竟然真的随着他的出现而渐渐平息下来。
“你们这闹的是哪一出?”易中海目光扫过义愤填膺的阎解成,又瞥了一眼挺着肚子、怒气未消的刘海中,最后落在狼狈不堪的傻柱身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责备,
“围在这里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问题是要解决的,不是靠吼就能吼明白的!”
刘海中立刻抢着说道:“老易,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何雨水她……”
易中海抬手打断了他,目光却温和地看向傻柱,那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信任”:“老刘,解成,你们都先消消气。做错事儿的,又不是柱子。柱子是什么人,咱们院里谁不清楚?他肯定是不知道情况的嘛。”
这话一出,傻柱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鼻子都有些发酸。
看看!还是一大爷明事理!
知道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他连忙像找到主心骨一样,几步就凑到易中海身边,急切地辩解:“一大爷,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我这才刚回来,啥都不知道呢!”
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样子,随即脸色一正,语气带着几分沉痛,却巧妙地将矛头引向了不在场的何雨水和那个“外人”:
“柱子啊,你的为人,一大爷信得过。但是,抛开事实不谈——”
他刻意顿了顿,让所有人都听清这诡异的开场白,
“雨水这丫头,这次确实是做得太过火了。她一个姑娘家,跟外头不明不白的人厮混在一起,还动手打了院里的大爷和邻居,这……这确实是你这个当哥哥的平日里管教不严,有不对的地方啊。”
他这话说得极其刁钻,看似在说傻柱“不对”,实则把“跟外人厮混”、“动手打大爷”这顶大帽子,结结实实地扣在了何雨水头上,顺便还敲打了傻柱。
阎解成一听,立刻像是找到了理论依据,红着眼睛附和:“是一大爷说的在理!根子就在何雨水身上!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凶徒!”
刘海中也摸着肥厚的下巴连连点头:“对对对,老易看得透彻!就是何雨水引来的祸事!”
周围那些原本就看热闹不嫌事大、或是被易中海长期“熏陶”的邻居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一大爷说得没错啊,雨水这丫头平时看着挺老实,咋能干出这种事?”
“就是,还把外人招来打自己院里人,这不是白眼狼吗?”
“柱子是该好好管管他妹子了!”
舆论的风向,在易中海三言两语的引导下,几乎一边倒地开始谴责何雨水。
傻柱听着这些议论,看着易中海那“公允”而“痛心”的表情,心里那点对妹妹的埋怨更是无限放大,只觉得一大爷说得太对了!
就是雨水不懂事,连累了自己!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一大爷,您批评得对,是我没管好她!您说现在该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易中海看着傻柱这副完全被拿捏住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满意的神色,面上却依旧凝重。
他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仿佛是在集思广益,最终才“无奈”地拿出早已想好的方案:
“现在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雨水回来。”
他看向傻柱,语气恳切,“柱子,你得把雨水找回来。然后想办法让她低头认个错。
最关键的是,得把那个打人的罪魁祸首逮住!他打了老阎,打了光天光福,这是事实!必须让他去派出所解释清楚,先把人弄出来再说!不能让老阎和孩子们在里面受苦啊!”
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既点了傻柱去找人,又把“说服雨水认错”和“揪出凶徒”这两个最难的任务,轻飘飘地甩给了傻柱,仿佛这一切都是何雨水和那个“外人”的错,阎阜贵和刘家兄弟反而成了需要被解救的受害者。
傻柱心头却是一暖,在院里,得亏了有一大爷主持大局,要不然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啊,找雨水!
都是雨水糊涂,被外人骗了!
只要找到她,让她认错,再把那个打人的混蛋揪出来送去派出所,这事儿就能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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