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炭十郎:拆家?不行,要出重拳!
“耀哉,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
鬼杀队总部的墓园中,产屋敷耀哉在天音的搀扶,一如往日地为牺牲的孩子们清洗墓碑。
耀哉手中持握着清扫灰尘的工具,一一将墓碑上的浮尘扫去,往日肃穆的嘴角今天却难得地带着一丝笑意。
“被你发现了啊,天音。”产屋敷耀哉用软布仔细擦拭,又归拢好墓碑前的花束,这才轻轻踱步向下一块墓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平日里,为这些孩子们的英灵祭拜的时候,我的心里有的只是沉重和悲痛。”
天音没有追问,她知道产屋敷耀哉还有下半句没说,便只是轻轻扶着他的手臂,随着他向前挪步。
“但是今天,除了悲痛,我还感受到了希望。”耀哉反手握住了天音的手掌,感受着原本纤细细嫩的掌面上,随着操劳而出现的一层薄薄的茧子,他心中忍不住地掀起一丝愧疚。
“你总是为我分担了太多……天音,你知道的,从我这一代开始往前回溯,有连续数任鬼杀队主公都在追寻着一位叫‘珠世’的,特殊的鬼……”
产屋敷天音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激动地握住了耀哉的手:“那你的意思是……!”
“没错!”
产屋敷耀哉长舒了一口气,语气因为激动而稍稍拔高:
“就在昨夜,在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两位剑士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和她取得了初步接触!”
“甚至不仅于此……咳咳!”耀哉因为过于激动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缓了缓,接过天音贴心递过来的水囊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开口:
“那位珠世小姐,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愿意为鬼杀队提供技术支援,好一起找出鬼王鬼舞仕无惨的弱点!”
天音的心跳止不住加速,她清醒地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是能够改变鬼杀队历史的转折点:
“你说过……这位珠世小姐,曾经在好几百年前跟随过无惨一段时间,随后又和‘初始剑士’达成了口头协议……”
“正是如此!”
产屋敷耀哉点头,他清扫完一排,又向上迈着台阶进入下一排。他一边擦拭着碑面,一边笃定地说:
“又有谁能够比珠世小姐更了解鬼的弱点呢……她数百年的研究成果,将成为我们对付无惨最锋利的武器!”
然而,随着手上擦拭墓碑的动作,产屋敷耀哉的情绪转眼又低落了下去:
“可惜……如果能够早点和这位珠世小姐接触,孩子们,想必也能少牺牲一些吧……”
产屋敷天音帮着耀哉提起了水桶,清水从墓碑上倾倒而下,带走了尘埃:
“不能苛责孩子们太多,要怪就怪我们领导不力……孩子们为了取得斩杀鬼物的力量,已经付出了一切。”
她顿了顿:“鱼和熊掌,总是不可兼得的……我们没有办法既要求孩子们有强大的战斗能力,又要求孩子们像特务一样行事。”
“‘隐’部队的情报能力,在血鬼术面前往往难以发挥出来,能够有蝴蝶姐妹这样掌握了特殊技能的剑士加入我们……是我们的大幸,也是靠她们二位,我们才能够顺藤摸瓜。”
产屋敷耀哉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一次寻找珠世小姐的任务,早在蝴蝶姐妹还没通过最终选拔的时候,就已经被产屋敷耀哉敲定为执行人选了。
出于对珠世小姐的重视,在任务期间,全程都有四只鎹鸦以轮换的态势跟随着香奈惠和蝴蝶忍。
产屋敷耀哉回忆着任务简报,语气中带着运筹帷幄后的自信:“珠世小姐出现在交流会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注定离不开我们的目光了。”
他转向天音:“说到蝴蝶姐妹……那份关于建立‘蝶屋’的申请,你怎么看?”
产屋敷耀哉看着自己的妻子:“一个专业的医疗部门,我觉得是好事,就算她们没有主动提起,我也会向她们提议这件事的。”
天音微笑着,步调和自己的丈夫一致:“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喝酒~我真快活,家里的黄脸~她好八婆~”
狭雾山下的小镇中,在无人的街道上,一个深更半夜还舍不得归家的醉鬼,脚步踉跄地晃荡着手里的酒壶,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花街~的小姑娘~小嘴儿~她真灵活~哥哥我……咦?”
他醉眼朦胧,突然停下使劲揉了揉眼睛。
醉汉惊讶地发现,大街上的正中央,居然大半夜的,摆着一个孤零零的壶!
那壶造型怪异而扭曲,但是质地温润,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看起来似乎很值钱的样子,这可把醉鬼高兴坏了:
“嘿~!我还在想着明天的酒钱怎么办呢!”
他打着酒嗝,七拐八扭地凑到这个壶的跟前:“今天……嗝……已经打过婆娘了,再打可就不好……嗝……”
他贪婪地端详着壶身:“万一把婆娘打死了,我这酒钱还从哪里来哟~我还得靠婆娘出去外面干活儿呢~”随后,醉汉油腻腻的手摸向壶口,“就拿你~来抵我明天的快活钱吧~”
哪知道,这个脑袋一片浆糊的醉鬼刚把手伸进壶里,就好像伸进了一片黑泥一般,一“咕噜”就被吸进去了!
醉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就像面条一般,“吸溜”一下消失在了壶里!
壶身剧烈晃动了几下,里面随即发出了诡异的“咔吧——咔吧——”的咀嚼声。
片刻后,壶口吐出了一副血肉模糊、沾满了粘稠液体的破碎人骨,还人性化地摇了摇壶身:
“呸!晦气!这个醉鬼全身没一块好肉,又柴又臭的,嚼起来把我牙缝都塞住了!我可得找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好好改善改善口味去……”
咕噜……咕噜……
这个壶往地上一横,就这么歪歪扭扭的在地上打起滚,一路朝着小镇深处不见了。
……
“父亲~父亲~!”
灶门家的厨房里,祢豆子一脸兴奋地呼喊着自家爸爸灶门炭十郎。
小女孩踮着脚,一对小手扒拉着灶台,“父亲您快看!我们家厨房的架子上,多了一个长得好奇怪的壶诶!”
那个壶看上去可不便宜,而灶门家卖炭为生,家里的东西都十分简单朴素,这个壶在灶门家显得格格不入。
祢豆子的哥哥炭治郎和她在一起看着这个壶,但是和因为发行新奇物品而兴奋的祢豆子不同,炭治郎的脸色有点犹豫不决。
那个壶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就像夏季时节,不小心在被窝里腐烂了三四天的小动物一样,既辛辣又刺鼻,让人生理性的不想接触。
祢豆子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又在炭治郎的阻止下没有伸手去碰这个似乎很金贵的东西,她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疑惑:“难道是龙也哥哥最近来过了吗,爸爸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呀~!”
“壶?”灶门炭十郎听到孩子们的呼喊,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孩子们,咱们家最近并没有购置新的……”
随着这个壶进入他的视野中,炭十郎的话说到一半就僵住了。
只见他整个人如同被风雪冻住,脸上的温和迅速褪去,眼里一片凝重。
“爸爸?”炭治郎和祢豆子发现自家爸爸的表情不对劲,立刻都乖乖安静了下来:“这个壶……怎么了吗?”
“炭治郎、祢豆子……”灶门炭十郎的视线盯着那个壶一动不动,同时伸手从背后的腰间“噌”地拔出了锋利的斧子,他的声音低沉:
“这可不是什么‘壶’啊,孩子们……你们的妈妈在外面的院子里,去找她,然后带上你们的弟弟妹妹,远离这里,不要停留。”
“今晚……你们先借宿在三郎爷爷的家里。”
“爸爸……?”祢豆子还想要说些什么,而炭治郎已经一把牵住妹妹的手,远离了爸爸所警戒的那个奇怪的‘壶’。
“祢豆子,听爸爸的话,我们走!”两小只安静而迅速地溜出了房间。
灶门炭十郎凝神倾听着自家院子里,在一阵短暂的慌乱过后又安静下来,随后是稀稀疏疏的脚步远离的声音。
他满意地点点头:“你尽到了一个兄长的责任,做得好,炭治郎……剩下的就交给我。”
壶动了。
只见那个壶猛烈的颤动起来!壶口里面粘稠的黑色液体一阵翻涌,随着令人作呕的“呼噜”声,一只狰狞巨大、眼球凸出、长相怪异的金鱼从中钻了出来!
灶门炭十郎冷冷的看着它,口中吐露出它的真实本质:“你不是真实的生物,只不过是某种诡异的造物……”
那只金鱼似乎不需要依靠水也能生存,它诡异地漂浮在半空中,庞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半个厨房的大小。
随着它粗壮的尾巴横扫,“哗啦”一声,瓶瓶罐罐应声碎裂,面粉、调料撒了一地,灶台一片狼藉,差点就要连带着把房顶也掀开。
很快,它的视线就瞄准了警戒而立的灶门炭十郎。
面对着张开了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朝着自己扑袭而来的金鱼,炭十郎一手握紧了斧柄拿,双手交叉在头颅两侧:
“把我们家搅得乱七八糟的……孩子们珍贵的金平糖也打翻了,可以请你道歉吗?”
灶门炭十郎看得见。
从几年前开始,他发现随着火之神神乐的不断熟练,自己眼中能够看到的世界和往常有了巨大的区别:
他能够透过外表,看到他人的骨骼和血液的运行,并以此预测别人的行动。
他能够看到刚刚那枚诡异的“壶”,里面所盛满的,是沸腾的、粘稠如活物的恶意。
他也能够看到,这头奇怪金鱼的动作,在自己眼中就像放慢了数十倍,破绽百出。
后来,鬼杀队员们把这种境界叫做:“通透世界”。
“伤害我家孩子们的行为……我灶门炭十郎,绝不允许。”
炭十郎一个朴实无华的侧身,轻松躲过了这只狂暴金鱼的攻击,趁着一人一鱼交错的时机,炭十郎双臂一抬一放,重复数次。
斧子的宽度不够,而眼前这头金鱼又太过于巨大,所以炭十郎只好在一瞬间连续挥砍了十下,这才把它的头剁了下来。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肉分离声,金鱼残存的身体翻滚着撞塌了一面墙,掀起了漫天的烟土。
灶门炭十郎看见,那金鱼的身体正在缓慢蠕动着恢复,眼看又能够飘起来对自己发动攻击。
“这样杀不死你,果然是因为头顶上的壶吗……”
炭十郎抖动手腕将斧柄掷出,斧头如离弦之箭一般打着旋飞出,眨眼之间便击碎了金鱼头顶的壶!
而随着壶身的破裂,这只金鱼终于如同被戳破的水泡迅速瘫软溶解,最终化为一滩黑色的粘稠液体,消散不见。
灶门炭十郎再三确认了家里再无其他可疑的物件之后,这才收起斧头,默默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厨房。
他有点牙疼地看着自家倒塌的墙壁:“家里的房子被拆了,这可令人头疼了啊……”
“龙也所说的吃人恶鬼,已经到这里来了吗?下次……为了防止被拆家,是不是跟他要一把刀比较好?”
……
“嗯?”
玉壶突然感觉到,有一个壶跟自己的链接断开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是谁,是谁砸坏了玉壶大人的珍贵作品!!”它止不住地原地抓狂起来,整个身体歪七扭八地卷起来。
“别让老子抓到你,可恶的小虫子!!!我要一寸一寸的把你的皮剥下来,套在我的……!”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潮影!”
在玉壶原地抓狂的这两秒功夫内,蓝色的日轮刀锋已经抵近!
锖兔的身形仿佛融入无形的水流,踏着波涛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挥出日轮刀,数道蓝色的轨迹将玉壶的上半身笼罩其中!
“叮!叮叮叮——!”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密集响起,玉壶身上那些看似柔软的鳞片组织在刀锋临体的刹那,竟齐齐瞬间硬化、排列,如同最坚硬的甲胄挡住了锖兔的攻击!
点点刺目的火星爆开,锖兔试探性的进攻只在玉壶的鳞甲上留下浅浅的白痕,未能让它后退半步。
“臭小子——!别人分心的时候不能发动进攻你懂不懂!这是对艺术的侮辱!!”
锖兔一击不成,已退回去持刀警戒着。他听着周边各处传来的战斗声,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为什么要和一条只会捏泥巴的鱼讲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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