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他怎么知道的？
银翘收拾完碗筷时姜梧宁站了一会，将钗环妆发拆卸干净后躺在床上，没一会便昏昏欲睡。
脑海中忽而闪过某个瞬间，姜梧宁瞌睡虫全无睁开眼睛将疑惑向系统吐露：“我才想起来，温淮砚怎么知道我准备了烟花的？”
她在凉亭时可从未提起过烟花，一句半句都没有。
而且她定烟火时带的是自己的丫鬟，并无旁人，温淮砚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有内鬼！”系统瞧着屋内无人，咻的一声出现，把姜梧宁乌黑的发丝当做滑滑梯，从头顶滑落至柔软被子中，站定叉腰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肯定是你身边出了内鬼。”
姜梧宁心里信了几分，但还是不解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谍战片都是这么讲的，”系统找了个舒服位置躺下，伸了个懒腰，“不然温淮砚怎么知道的，肯定是你身边有他的人。”
“完蛋咯，你身边有间谍，你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姜梧宁撇了撇嘴，指尖轻戳它鼓起的肚子，软弹弹的，戳出一个小印记又立刻回弹恢复如初。
“那可爱聪明的系统大人猜猜看，间谍是谁？”
系统闭眼正思索，姜梧宁也定定看着它。
银翘是她从晋州带来的，知春几人是她未到侯府就已在了，素问则是外祖母给她的。
“当日你定烟花时带的是银翘和素问，肯定是这俩人其中一个，”系统给出答案。
姜梧宁点点头，心里似乎有了答案，抱着被子躺下，闭眼酝酿睡意，得找个时间试探一番。
这几日姜梧宁佯装无事发生，每天在府中三点一线，月华阁私塾饭厅来回转。
到了休息日前一天，姜梧宁泡在浴桶中，浑身肌肤烫得通红，舒服眯起了眼睛。
“小姐，明日休息可否要出门？”
姜梧宁睁眼望向开口说话之人，素问正低垂着眉眼拿着浸湿帕子缓慢擦拭她的肩颈。
浴桶中的少女眸底深意一闪而过，扭头努了努嘴道：“不出门，我要睡一整天，最近太累了。”
素问轻应了声是，俯身替她按摩肩颈，力道适中。
姜梧宁穿上里衣后坐在桌前，银翘拿着干净的帕子替她绞干头发。
在她一点一点昏睡即将触碰桌面之际，银翘眼疾手快伸手托住她下巴轻笑道：“小姐困就上床睡，头发都干了。”
“好，”姜梧宁睡眼惺忪点点头，起身向床边走了几步后整个人躺了进去。
银翘嘴角噙着笑意替她捏紧被角转身离开。
翌日一觉睡到天亮后姜梧宁坐起伸了个懒腰，知春听见声响捧着热水进来让她洗漱，敞开的屋门带来些清晨的朝气和湿润。
姜梧宁吸了吸鼻子后掀开被子起身，梳洗一番后坐在妆奁前。
望向铜镜里正在替她挽发的银翘，姜梧宁低声开口：“银翘，今日你同我出门一趟。”
此时屋里只有她们二人，银翘挽发的手并未停顿，拿起发簪在铜镜里比了一番后回道：“好，奴婢都听小姐的。”
姜梧宁满意点点头，用过早膳后同银翘一起走出房门。
路过凉亭时被屋外洒扫的素问瞧见，她笑着问了一句：“小姐这是要出门吗？”
姜梧宁唇角微勾点点头，继续迈开脚步往院外走去。
素问跟了上来说道：“我与小姐一同出去吧。”
“不用，你在府里好好休息，我与银翘去喜来茶馆买些糕点而已，去去就回，”姜梧宁眼睛滴溜溜地转随意眉眼一弯，吐露要去的地点。
素问低头停住脚步回话：“是，那我便在府中等小姐归来。”
姜梧宁潇洒摆摆手，带着银翘上了马车后来到喜来茶馆，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进了茶馆对面的食肆。
走上二楼包间，窗外望出去正好是喜来茶室。
点了一壶茶和些吃食糕点后，姜梧宁招呼银翘一起坐下：“别干站着，坐下吃。”
银翘动作拘谨坐下，望向窗外疑惑问道：“小姐，我们不是要去茶馆吗，为何……”
姜梧宁嘘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在等人。”
等人？银翘挠了挠发丝更不解了，但她没多问，安静坐着拿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咬了起来。
姜梧宁多了几分耐心，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没多久，窗外传来马车哒哒哒的声响，浅蓝色衣袍的青年从马车上下来，径直往茶馆走去。
这些通通落入姜梧宁眼底，轻哼一声将茶一饮而尽。
果然，与她和系统想的一样，怪不得每次出门温淮砚都知道她在哪，合着素问是他安插在身边的人形监控，时刻掌握她的行踪和动态。
说不定她每日在屋里干了些什么以及日常起居都了如指掌。
姜梧宁心头憋着一股火气，原以为温淮砚性子温柔待她好，只是有些粘人，没想到他里子居然是黑的，跟芝麻馅的汤圆似的。
系统摇摇头啧了一声说道：“他才二十一岁就已居四品，每日在官场里混，怎么可能性子单纯，宿主你傻不傻？”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姜梧宁白了它一眼，又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不过系统说的确实没错，若是不腹黑些怕是被吃得渣都不剩。
银翘瞧见自家小姐脸色似乎不太好，踌躇开口：“小姐你怎么了？”
“无事，好得很，”姜梧宁皮笑肉不笑，语气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你慢慢吃，不着急。”
银翘眨巴眨巴眼睛，不知发生了何事，低头应了声是将手里糕点吃干净。
姜梧宁捏起一块糕点狠狠咬了一口，脑中思绪有些混乱不知自己是什么想法，素问很能干精通医术和武术，她发热时身子也是素问养好的。
可心里那似不愉快就是过不去，她不喜欢被人监视，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人眼下，哪怕是温淮砚也不行。
装死的系统出声替温淮砚说好话：“说不定温淮砚只是太喜欢你没有安全感，晋州的事在他心里有阴影，所以派人保护你。”
“我又不是没有护卫，舅舅不是让谢允星保护我吗？”姜梧宁心里暗道她又不缺人保护。
系统撇了撇嘴没再开口，就温淮砚那醋坛子，宿主身旁有只公苍蝇都在意得不行，怎么可能让谢允星时刻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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