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她真的很强
左悄瞥了他一眼。
屋内的灯已经灭了，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不难想象这人是绷着脸的。
她觉得稀奇。
“这么关心我？”左悄意味深长地出声，也坐起来，凑近了些，“你该不会是……”
卫明渊也不避开，等她凑近后直接将药丸塞进她嘴里。
“是什么？”他垂着眼，随意接话。
左悄嚼吧嚼吧两口，看穿一切。
“该不会担心我死在你前面，以后你身边就少了一个绝世高手帮你了吧！”
卫明渊重新躺下，声音淡淡的，“知道就好。”
“让我猜猜。”左悄下床，摸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菱歌姐说你去沈玉那儿找过我……你现在能在这儿也是沈玉的意思。”
“如果此行我不能顺利解毒，沈玉会让你回去么？”
卫明渊侧过身，闭上眼。
“所以你最好是好好配合，把你那该死的毒赶紧解了。”
左悄却沉默了。
潇洒跟她说的是，一切都是马力叔的安排，只是他跟沈玉关系好，所以走了点关系。
——可现在，卫明渊却说是沈玉的意思。
她放下茶杯，重新上床。
“卫连城。你跟我说实话。”
她语气不似刚刚那般随意。
卫明渊睁眼，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
“其实我……真的是沈玉的妹妹，是不是？”
卫明渊一顿，却没有明说。
“先睡觉。”他避开她视线，将她拉着躺下。
左悄没有动作。
这话已经间接给了她答案。
可是左悄又不明白。
她上次问过沈玉……他为什么不认自己？
“他说了。”卫明渊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等你恢复记忆就知道了。”
**
简单休整几日，一行人重新换了装备上路。
马车被卖掉，换成了马匹，阴雨连绵的那几天一过去，几人就重新出发。
途中，左悄期待的暗杀也送货上门。
有卫明渊在身边，左悄丝毫不担心消耗过度的问题，每次有暗杀者一出现，她就直接开大。
菱歌和潇洒就在旁边学习，红绡和黑风则陪在卫明渊身边看戏，偶尔看上头了还跟卫明渊科普科普双方的武功招式。
卫明渊功夫是几人中最差的，原本不听两人科普他也知道左悄的强大，如今被两人科普之后，他又进一步意识到了左悄的碾压。
“她真的很强。”黑风感慨道。
卫明渊听着这话，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
然后扭头问他，“你觉得我怎么样？”
黑风扭头就对上他认真的脸，迟疑一瞬，旁边的红绡忍不住开口，“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就你这样的，她一巴掌扇死好几个都算轻松的。”
挨过好几次巴掌的卫明渊：“……”
卫明渊脸一黑，重新问，“我说的是脸。”
两人一愣，又仔细打量了他片刻，然后诚实道，“客观来说，你这种弱男子是我们武林里没有的款式。”
“确实。”红绡点头，“也有跟你类似长相的人，不过都是练那些乱七八糟的功法练出来的，不自然。”
“所以，她之前在武林的时候，没养过别的男人？”卫明渊停顿片刻，补充道，“我是指，同吃同住同睡这种养。”
两人摇头。
卫明渊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左悄。
而左悄那边已经收尾。
除了为首那个厉害点的人，其余人都当场投胎。
“潇洒！快来！”左悄收了刀。
潇洒立刻上前，熟练地替人包扎处理。
那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颤抖着看向左悄，后者只对他微笑。
“此行辛苦了。”左悄从潇洒口袋里摸出一封信，贴心地塞到了那人的衣襟里，“回去交给你们老大，一定要带到哦。”
“另外，告诉他们。”
“左悄回来了。”
“没有中毒，没有时日不多，武功还比之前更加精进的左悄，回来了。”
“欢迎大家来找我玩。”
“当然，等我有空，我也会亲自拜访的。”
**
某帮派中。
“帮主出手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是有点草率了，俗话说得好，趁他病要他命，如今左悄竟然还敢回来，我们就该直接联合其他势力直接灭了她去！”
“可是……”那人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忘记此人之前凭一己之力一夜之间灭了三个帮派的事了么！你也想让我们落得那般下场？”
“我说二哥，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谁人不知左悄如同病虎一般？”那人不在意地一笑，“咱们若是能拿下她的人头，整个武林都得高看我们一眼！”
几人越说越上头，上座的帮主看不下去了。
“好了。如今也不确定这消息是不是空穴来风，我前几日已经派了老六前去查看一番。”帮主无意识皱着眉。
几人一听，也不吵了。
老六是他们之中武功造诣最高的人，若左悄真是不如从前，那他们也有机会取她首级。
正说着话，外头忽然有些动静，帮主抬头看去，竟是自己派出去的老六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大哥！”老六眼含热泪，丢了拐杖就朝兄弟们扑去。
“六子！”其余几人立马起身，赶紧去扶，“你的腿怎么了……”
老六却顾不上诉苦，只是将衣襟里的信掏出来。
“是她！她根本没有中毒！她甚至只踹了我两脚，我就成这样了！”一提起前几日那段经历，老六情绪就激动起来，“我带去的弟兄们全都死了……她让我回来报信。”
一屋子的人眼神都变了。
目光全部落在桌上那封信上，帮主皱紧眉头，伸手拿过信。
信打开的一瞬间，一只斑斓蝴蝶扑腾了两下飞了出来。
“这是蝴蝶谷的药蝶！”其中有人立刻认了出来，“哪怕相隔千里也能互相追踪！”
众人脸色一骇，再看信纸上，只有潦草的几行字——
【找死？满足你。今晚不见不散。】
众人：“……”
**
左悄已经想开了。
既然低调不起来，那就直接高调！
她直接把消息放出去，想死的尽管来。
当然，如此一来，她的势力也能闻讯赶来……于是她见到了梁丘砾。
梁丘砾看背影就觉得眼熟，结果冲过去后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说到嘴边的“盟主”二字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大……大帅？”梁丘砾懵了。
“嗯。”左悄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左悄。”
梁丘砾：“……”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梁丘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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