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渔场发泄
孔雀竟然在虞都皇宫里？
左悄还真考虑过卫明渊的猜想，毕竟师姐挺喜欢做生意的。
但马力叔说过，师姐会在虞国接应他们……跑到皇宫去怎么接应他们？
天色已晚，左悄记下这处地方后，还是带着卫明渊先回去集合了。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其他四人才陆续回来。
不出意外，每个人跟踪的药蝶都是在皇宫外停下了。
再细问，每个人最终停下的位置竟然还都是同一处。
“药蝶全部在那一个地方停下，都没有飞向宫墙里面……”潇洒半眯着眼睛，忽然分析道，“师父说，这只有两种情况。”
“什么？”众人看向他。
“要么，你师姐就在那面墙里。”
左悄按着额角问，“第二种情况呢？”
潇洒深沉道，“你师姐可能在地下。”
几人：“……”
什么鬼？
不是被嵌入墙里就是被埋到地下了么？
“我还是重新去找找吧。”左悄有些坐不住。
“诶，天都黑了。”菱歌拦下她，“你先别急，我们几个今晚去摸摸地形。”
论武力，菱歌和红黑二人是比不过左悄，但要是论搜集，三人是专业的。
左悄皱着眉，也没坚持要去。
理智告诉她应该冷静下来，他们对虞都都不熟悉，若是贸然行动或许会直接害了他们……
可是等来等去，左悄硬是等出一股要吃人的狂躁。
“不行。”左悄腾地睁开眼，直接坐起身，连带着旁边没睡熟的卫明渊也跟着起身。
“怎么了？”他无意识地伸出手去。
但左悄却反应更快地揪住了他的领子。
“我烦得很。”她声音压得很低。
感觉到身前克制的手，卫明渊清醒了些，然后直接抓着她的手拉开自己领子。
大片胸口裸露出来，掌心直接被按在上面，温热一片。
“现在呢？”卫明渊冷静地问。
左悄：“……”
左悄一秒平复，并飞快将他敞开的领子拢起来。
“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她语重心长。
卫明渊：“……”
左悄觉得虞国这个地方真的很邪门。
她到了虞国之后就多了股暴走的冲动，而卫明渊到了虞国之后更是诡异……他主动得让她害怕。
回过神来，见卫明渊还在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左悄伸出两个手指，作势扣他眼睛。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她粗声粗气地说完，很干脆地下了床。
卫明渊收回视线，已经习惯性地跟着她动作。
“去哪儿？”关上房门，他才问道。
“发泄发泄。”左悄握拳。
……
左悄按捺不住自己想砍点什么的冲动，于是深夜叫上了潇洒，带上卫明渊出门了。
至于目的地……则是今日潇洒跟踪药蝶路过的一处渔场。
“那个什么渔场很大吗？”左悄跟潇洒闲聊。
“挺大的……没想到虞都竟然有这样一个地方。”潇洒还觉得奇怪，“离此地最近的渔城也有几百里呢。”
左悄撇嘴，“我就说吧，这虞都邪门得很。”
好端端的一个内陆城池，竟然有一个渔场，这像话吗？
“可能是他们这地方的人喜欢吃鱼吧。”卫明渊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周，随口说了一句。
结果穿过巷子后，几个汉子的声音就传进三人的耳朵里——
“呕！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鱼了！”
潇洒：“……”
左悄：“……”
卫明渊：“……”
这个点了竟然还有人在杀鱼？
左悄和潇洒对视一眼，两人都忽然兴奋了几分，稍微拐了个弯后，眼前便是一处占地面积不小的渔场。
说是渔场……倒不如说是鱼场。
虞都并不临海，城内外只有两条护城河，自然没有码头这种地方，眼前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杀鱼场。
稍微往远处看去，还能看到有工人提着箩筐往池子里倒活鱼。
而近处便是比较血腥的屠宰区域。
鱼鳞飞溅，脏器随地都是，檐角的灯笼晃晃悠悠，照亮了被血染上了色的石板路。
“什么人？！”方才干呕那屠夫还偏着头，忽然发现侧方有几个人影晃动，他立刻出声。
左悄三人走出。
“这位大哥，莫要紧张。”左悄笑呵呵地上前，“我们只是路过，听到这边有什么动静便好奇过来看看……哎呀大哥，你这鱼宰得可真漂亮啊！”
屠夫一愣，见她是个普通女子，身后两位同伴此刻也正盯着他板上的鱼看，眼神里隐约透出几分欣赏……好像真是好奇过来看杀鱼的。
“嘿，你们也真是稀奇，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瞎溜达什么？”屠夫没多想，开始挥刀驱赶，“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玩儿的地方，快些离开，别耽误我干活了。”
话音落下，屠夫手中的刀又重重落下。
“邦”地一声响起，案板上的鱼头直接被剁得飞到地上。
这一刀把三人都看舒坦了。
左悄更是看得手痒。
她撸起袖子不退反进，“大哥，实不相瞒，我以前也是杀鱼的……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啊？”
屠夫却又警惕起来，“怎么？来抢生意的？”
“不不不——”左悄眼神期待，自备菜刀，“我不拿你一分钱，我只是想砍一砍，成吗？”
屠夫偏头，看向她两个同伴，其中一个也摸出了菜刀，磨刀霍霍看着他身后的鱼，而另一个则捡起了地上的鱼头，血糊了一手，他还在那笑。
屠夫：“……”
一刻钟后。
看着三个卖力挥刀的年轻人，屠夫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真是看不懂现在的人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杀鱼。
杀鱼就杀鱼吧，还不要工钱？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呢？？？
屠夫心情复杂，但也接受得快，看到左悄那干脆利落又稳准狠的刀法，他终于信了她的话。
“妹子，你这得杀七八年鱼才有这手法吧！”屠夫抱着胳膊欣赏起来。
开膛破肚一气呵成，左悄谦虚笑笑，也不说话，只是沉浸在这种大杀特杀的快感中……
说实话。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仍在现代。
但抬头看到的是潇洒崇拜的眼神，而不是邻里的避讳和畏惧，左悄才又回过神来。
潇洒之前看过左悄示范杀鱼手法，但今晚他是第一次见到左悄正儿八经地杀鱼。
我辈楷模。
潇洒沉浸式学习。
卫明渊没有随身带菜刀，他用的是屠夫的刀。
刀刃锋利，一刀下去，能清楚地听到鱼骨断裂的清脆声。
他眯着眼，每一刀都剁得格外用力，好像剁的是什么别的东西……
不知道砍了多久，手被人按下。
卫明渊抬头，这才注意到场上忽然多了很多人。
那些杀好的鱼被他们带走，而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来到他们面前。
“这些鱼都是你们杀的？”
左悄正要应声。
那人却又不耐道，“那就你们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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