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好疼
卫明渊不喜欢她现在的味道。
这是沈玉给她熏衣的香味。
她回来了，永远先去见沈玉。
左悄正在收鞭子，结果刚松手，身边的卫明渊就一言不发地先走了。
“诶……”左悄茫然扭头，只看到他健步如飞。
不是没力气躲了吗？？？
这会儿怎么又有力气了？？？
她神色古怪，想要跟上去，“我带了吃的给你，你要不要……”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卫明渊已经穿过屋子钻进了浴房里。
左悄：“……”
左悄迟疑地问潇洒，“他每次练完鞭子都这么生气吗？”
潇洒摸着半饱的肚子，回忆了一下，“没有啊，就今天你回来这次，他生气了。”
“……我又没骂他。”左悄很无辜。
这段时间当教头有点后遗，看到人练功就想指点一下，但刚刚她及时刹了嘴，什么话都没说啊。
甚至还飞快关心了一句。
“我知道了。”
左悄摸了摸下巴，睿智地得出结论，“他就是看见我不高兴了。”
潇洒诚实地发表看法，“我觉得不像。”
左悄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你吃你的，我去看看他。”左悄深沉地叹息一声，背着手往浴房去了。
……
自从第一次卫明渊洗澡差点把自己洗死之后，左悄就给他规定了沐浴的时间不能超过两刻钟。
此刻她就守在浴房外，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跟卫明渊沟通。
左悄其实不太能理解卫明渊为何看到自己就生气。
难道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感觉到了自由？而自己回来，他又想起了被控制的痛苦，所以有情绪了？
可是……以前自己没走的时候，也没见他多痛苦啊？
总不可能是装的吧？？？
左悄摸着下巴，来回踱步。
每一个可能都能被反驳……左悄原地凌乱。
算了。
她是不可能想明白一个不正常的小子在想什么的。
左悄托着腮帮就地蹲下，决定等会儿多点耐心。
续命真难。
她叹息一声，无聊地等了两刻钟。
浴房里没有一丁点穿衣的动静。
左悄又起身，冲里面喊，“卫连城，洗完了吗？”
毫无回应。
左悄皱眉，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室内倒是一片烟雾缭绕，她顺手踢上门，往汤池那边靠近。
卫明渊就靠在汤池边上，慢悠悠地捏着花瓣，等左悄走过来后，他才一副刚长了耳朵的模样，回应她，“没有。”
左悄：“……”
她默念“耐心”二字，又要往屏风后面走，“那你快点，一会儿都泡发了，难看死了。”
卫明渊：“……”
卫明渊盯着自己发白的指尖看了看，片刻后，他出声，“那你过来帮我。”
“帮你什么？”
“你先过来。”
左悄：“……”
左悄面无表情地走近，正要压着不耐问话，可池子边上的卫明渊却忽然出手攥住她脚腕往水下拉。
感受到外力的一瞬间，左悄就下意识地拧胯提膝，一脚蹬出去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踢出去了个啥……
没能把左悄拉下水的卫明渊喜提一脚，原本靠在池子边的他愣是被左悄踹飞到汤池中间去。
咕噜咕噜几声。
卫明渊开始下沉了。
左悄：“……”
左悄额角一跳，又赶紧扑下去救人。
水下。
卫明渊胸口疼得他没力气挣扎，说实话，他也被踹懵了，脑袋空白一瞬，但眼前很快又扑腾出个大水花将他拉回现实。
水面光影波动，她的衣摆四处散开，像云又像鱼。
他看到她朝他伸手。
卫明渊忽然露出个笑。
左悄怀疑自己刚刚踹到卫明渊脑子了。
“还笑？”左悄一手抓着人手臂将人带出水面，一手忙着抹脸上的水，她骂骂咧咧地开口，“你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拉我做什……”
卫明渊整个人却贴着她的手骤然靠近。
左悄瞳孔微微放大，看着他整张脸在眨眼间就贴了过来。
但就在唇即将碰上之际，卫明渊又微微侧头。
狠狠咬在她脖颈上。
左悄：“……”
左悄：“老娘打碎你的狗牙！！！”
卫明渊咬完就抱着她的腰，整个人都往她身上埋，唯露出那抗揍的后背承担一切。
浮浮沉沉的身体被她扣得很紧，背上挨了一下又一下的打，可卫明渊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痛的同时，好像让人有了依靠的慰藉。
于是左悄就看到卫明渊越挨打脸色越好，甚至还疑似挑衅地问她，“晚上吃饭了吗？”
左悄：“……”
左悄服了。
被他以这个姿势抱着，别说她根本用不出多大劲儿，她现在被他勒得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这小子现在有点劲儿了啊！
“起开。”左悄把人推开，没好气地往外面爬，“给你一刻钟，给老娘洗干净回去躺着！”
她浑身湿透，这会儿也不得不重新去沐浴更衣。
真能给她找事儿干。
“哦。”卫明渊捂着胸口咳嗽两声，盯着她湿漉漉的背影消失后，才泄力地仰头。
然后勾起嘴角。
好疼。
……
等左悄再收拾完回到寝殿，卫明渊已经躺好了。
而等她一躺下，他就自觉靠近。
左悄闭着眼睛，掐着他先照例亲了一口。
但在离开的瞬间，她又想起脖子被咬的那一口……她没多想，身体已经诚实地报复回去了。
卫明渊原本也闭着眼睛，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碾着她的衣摆，结果唇上忽然一疼。
他身子微顿。
睁眼就看到左悄一半狐疑一半得逞地退后，同时拉开距离。
卫明渊：“……”
他无意识吞咽了一下，抿了抿唇后，忽然问起，“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亲你？”
“……什么？”左悄一愣。
卫明渊往她那边拱了拱，轻声细语地提起旧事，“你第一次带我去你家的时候，说，以后只能你亲我。”
完全没印象的左悄：“……”
虽然想不起来了，但左悄记得原因。
因为他强吻无效啊！
而她沉默间，卫明渊眸色微暗，借着刚刚拉近的距离，此刻他突兀地仰头。
左悄：“……”
左悄睁大双眼，一下就把人推开了！
“嘶……”卫明渊按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耷拉着眉眼也不敢看她，只无辜地说，“好疼。”
左悄：“……”
这不是他自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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