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圆梦大师霜月未来
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来得快
刚在音柱宅邸门口定下去桃山拜访桑岛慈悟郎、请教雷之呼吸的主意，霜月未来便被天空中急促的呼喊声截住了脚步
是负责传递任务的鎹鹦米塔小姐，米塔小姐的声音穿透风幕：“player！紧急任务！西北密林发现恶鬼踪迹，已有三名村民失踪！”
未来即刻调转方向，循着米塔小姐标注的路线穿梭在山林间。腐叶铺就的地面散发着潮湿的腥气，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血腥味便愈发浓烈，直至一片遮天蔽日的密林深处，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终于达到了顶峰
两块巨大的岩石上，两只恶鬼正旁若无人地啃食着残骸，断裂的手臂还连着染血的衣袖，指骨从血肉中凸起，咀嚼声 “咯吱” 作响，暗红色的血珠顺着它们的嘴角滴落，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洼
未来的脚步顿在树后，绯红的眼眸中瞬间凝起寒意，洁白羽织在林间微风中轻轻晃动，却丝毫掩不住他周身升起的杀气
他缓缓迈步走出树荫，天蓝色的发丝在斑驳光影下格外显眼
两只恶鬼闻声抬头，浑浊的眼球死死盯住这个 “不知死活” 的少年，其中一只还叼着半块血肉，含糊地嘶吼：“又来一个送死的人类？”
话音未落，白光骤然爆发。
光之呼吸・贰之型・啸空十字刃！
未来的身影几乎化作一道残影，日轮刀划破空气的瞬间，两道耀眼的白光同时迸发，水平斩击如月光铺展，垂直斩击似银练坠空，交织成巨大的洁白十字剑气，裹挟着震耳的破空声将两只恶鬼彻底吞没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在林间炸开，气浪掀飞了周围的落叶与碎石，两只恶鬼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在白光中崩解，化作漫天飞灰，簌簌落在沾满血污的岩石上
未来收刀入鞘，日轮刀上的血珠被他轻轻一甩，滴落在腐叶间。他望着岩石上残留的碎肉与衣物，眉头微蹙，随即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人类残骸一一聚拢
断裂的肢体、染血的布料，每一片都带着生命逝去的沉重。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火油瓶，透明的液体缓缓倒在残骸上，泛着冷光的日轮刀轻轻擦过岩石，火星 “噼啪” 溅落，瞬间燃起橙红色的火焰
火焰舔舐着残骸，黑烟袅袅升空，未来站在火堆旁，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条件有限，只能用火葬送你们最后一程了”
他垂眸望着跳动的火苗，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尘归尘，土归土，愿你们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恶鬼”
而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死死捂住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零余子趴在茂密的野草里，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额上的双角被枝叶遮住，红色眼白中的紫瞳因恐惧而放大，左眼眼球上 “下肆” 二字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她本是循着同类的气息来分一杯羹，却恰好撞见了未来斩杀恶鬼的全过程
“太可怕了……” 零余子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道洁白十字炸开的瞬间，“那速度、那威力，绝对是柱级剑士！我根本打不过！” 她死死盯着未来的背影，心中疯狂祈祷：“快走吧！尸体都烧起来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了！他看不见我，他绝对看不见我！”
仿佛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未来突然抬起头，淡红色的眼眸扫向零余子藏身的方向，眉头微微蹙起，那片灌木丛的枝叶晃动得有些异常，不像是风吹所致。零余子的呼吸瞬间停滞，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下一秒，“嗖” 的一声锐响划破空气
零余子几乎是凭着本能弹射出去，黑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密林深处，衣摆被风掀起，双角在奔跑中撞断了几根细枝。她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的寒意如影随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死腿！快跑啊！再慢一点就没命了！”
未来望着那道飞速消失的黑影，挠了挠头，蓝白的发丝随之晃动：“什么玩意？大黑耗子吗？”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黑影逃窜的方向，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鬼气，但转瞬便被火焰的焦糊味掩盖
他没再多想，毕竟任务标注的是 “两只恶鬼”，如今目标已除，便转身向着与黑影相反的方向走去，全然没察觉自己方才的一瞥，竟惊走了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之肆
不知跑了多久，零余子终于瘫倒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
她双手捂着胸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回想起方才的场景，仍心有余悸：“那剑士的实力…… 就算在柱里也是佼佼者吧？还好我机智！不然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而此时的未来，正循着来时的路返回，完全没意识到，他刚刚错过了一个足以让自己从庚级剑士直接跳级晋升为柱的机会
林间的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一堆黑色的灰烬，在风中风化，如同这场错失的机遇，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密林深处
炎柱宅邸的训练场上传来木刀劈砍的破空声，炼狱杏寿郎赤着胳膊，额上满是汗珠，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血，却总在最后一瞬少了几分利落
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才猛地收势，火焰般的发丝随着动作甩动，脸上瞬间绽开灿烂笑容：“未来大哥！”
他扔下木刀，大步流星地冲过去，语气里满是雀跃，自从未来成为父亲的继子，这位总能教他新招式的蓝发少年，早已成了他心中除了父亲以外最敬佩的人
刚结束密林任务的未来，本是想着多日未探望师父一家，特意绕路前来
恰逢槙寿郎外出执行任务，宅邸里只有瑠火师娘和杏寿郎，他笑着拍了拍杏寿郎的肩膀，走到训练场边的石凳上坐下，目光落在重新拿起木刀的少年身上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训练场上，杏寿郎再次施展炎之呼吸，一至八之型的剑技轮番使出，可每一次斩击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绊着，动作拖泥带水，连木刀划过空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滞涩
未来眉头渐渐蹙起，终于开口：“杏寿郎！停一下”
杏寿郎愣了愣，疑惑地转过身：“未来大哥，是我哪里练得不对吗？”
“你的天赋远超常人，可挥剑时的意志不够坚定” 未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淡红的眼眸认真地盯着他，“你是对什么事情产生怀疑吗？”
少年攥紧了木刀，指节泛白，犹豫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将木刀放在一旁，在未来身边坐下：“未来大哥，你和父亲每晚出去，其实只是巡逻吧？世上…… 真的有鬼吗？”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未来的心湖。他忽然想起，如今的杏寿郎还未经历藤袭山试炼，从未真正见过恶鬼，会有这样的疑问也难怪，他轻声道：“我昨晚刚杀了两只恶鬼，就在西北密林”
杏寿郎的眼睛瞬间睁大，火焰般的瞳孔里满是震惊，可当他看到未来眼中毫无虚假的真诚时，又缓缓垂下了眼帘：“原来真的有……”
“不止是我斩杀的恶鬼，鬼杀队里很多人，包括香奈惠姐姐、小忍，还有我” 未来指了指自己，声音放轻，“我们的父母，都是被恶鬼杀死的”
“对不起，未来大哥，我不该提这个……” 杏寿郎的脸上满是自责，声音低了下去
“没事” 未来笑了笑，语气洒脱，“我三岁时父母就不在了，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从记事起，就是锻刀村的奶奶和丽姐姐把我养大。正因为不想让还活着的人再受伤害，我才加入鬼杀队”
阳光落在未来的天蓝发丝上，他的笑容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苦难的力量。杏寿郎看着他，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原来有人能把痛苦的过往笑着说出来，内心竟是如此强大
“明年你要去藤袭山试炼，到时候就能见到鬼了” 未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锋一转，“我刚才看你只练到捌之型，玖之型还没头绪？”
杏寿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点了点头。未来拿起另一把木刀，走到训练场中央，回头笑道：“看好了，玖之型是炎之呼吸的最强奥义”
训练场的木桩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冷光， 若是有灵智，恐怕要喊出 “你不要过来啊！”
未来双脚分开，摆出炎之呼吸的起手式，周身渐渐亮起火红色的光芒，灼热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
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
随着一声低喝，他全身被灼热的业火包裹，轰鸣声震得训练场的地面都在轻颤
下一秒，他如流星般冲向木桩，木刀斩出的瞬间，火红色的剑气骤然爆发，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焰旋风，将木桩彻底吞没
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杏寿郎的双眼，也照亮了他心中的迷茫，原来炎之呼吸可以如此震撼，原来守护的意志，能让剑技拥有这么强的力量
“瑠火！中午多加一双筷子！”
就在这时，宅邸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槙寿郎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那少年有着异色瞳眸，左绿右金，脸上缠满绷带，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小白蛇，正是伊黑小芭内
槙寿郎刚进门，就看到训练场中央的火焰旋风，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未来啊，你又来霍霍我家训练场？这才刚修好几天！”
小芭内则盯着渐渐消散的火光，瞳孔微微收缩，那股力量，远比他见过的任何剑士都要强
未来回头看到槙寿郎，讪讪地摸了摸头：“抱歉师父，没收住力，不过这次只坏了个木桩，场地没塌！”
槙寿郎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毕竟未来是在指导杏寿郎，而且确实没造成太大破坏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小芭内，介绍道：“这是伊黑小芭内，我前几年救下的孩子，现在是辛级剑士。小芭内，这是我继子霜月未来，庚级剑士，还有我儿子杏寿郎”
小芭内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地问好。未来看着他，心里暗暗想着：这就是未来的蛇柱啊，只是现在还带着满身的防备
原来槙寿郎出任务时恰好遇到了同样在执行任务的小芭内，杀完恶鬼后见离宅邸不远，便硬拉着他来家里吃饭
饭桌上，瑠火师娘做的咖喱冒着热气，杏寿郎和千寿郎吃得狼吞虎咽，槙寿郎也不时举杯小酌
只有小芭内，总是小口小口地进食，绷带裹得严严实实，连喝水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绷带边缘，未来看在眼里，犹豫片刻后轻声开口：“伊黑先生，我应该能治好你脸上的伤疤”
小芭内的动作猛地一顿，抬起头，异色瞳眸里满是震惊，声音都带着颤抖：“真的…… 可以吗？”
“当然！” 槙寿郎放下酒杯，语气肯定，“未来连主公的病都治好了，你脸上的疤不算什么！”
未来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不过可能会有点疼” 他心里清楚，甘霖咒能治外伤，可小芭内的伤疤早已愈合，只能先将旧伤划开，再用甘霖咒重新修复，才能彻底祛疤
小芭内却毫不犹豫地摇头：“只要能去掉疤痕，再疼我都能忍”
瑠火好奇地问：“未来，你怎么知道小芭内脸上有疤？”
未来笑着眨了眨眼：“我会占卜啊”
会个鬼的占卜，还不是前世看漫画知道的，他在心里偷偷吐槽
饭后，宅邸里的人都围到了客厅，连杏寿郎都搬了个小板凳坐好，想看看未来的 “神奇能力”，未来向瑠火借了一把小刀，用火烤了烤消毒，然后看向已经取下绷带的小芭内
绷带下的脸庞上，露出像蛇鬼一样的狰狞疤痕，看得人心里发紧
小芭内的身体微微紧绷，脖子上的小白蛇吐着信子，眼神里满是警惕，仿佛只要未来稍有异动，就会立刻发起攻击
从小的生活环境导致小芭内的疑心是非常重的，一开始对于未来说的可以治愈自己脸上的疤痕时，甚至有点嗤之以鼻
可是这位少年不但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继子，他治愈主公大人身体的事迹更是早就在‘隐’成员当中传开了，况且他实在是太想要将脸上可怖的疤痕祛除了，多方面的原因堆积在一起，让此时的伊黑小芭内无比期待
“忍着点。” 未来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小刀裹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光，顺着疤痕迅速划下
鲜血瞬间涌出，小芭内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却死死咬着牙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小白蛇对着未来龇牙，蛇信子快速吞吐，满是愤怒
未来立刻对着伤口甩了一记甘霖咒，翠绿色的光芒笼罩住小芭内的脸，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狰狞的疤痕渐渐消失，只留下光洁的皮肤
未来松了口气，还好，没再留下疤痕。他心里甚至有点小得意：以后开个美容店，光靠祛疤就能发家，甘霖咒也太好用了
“太神奇了！” 瑠火忍不住感叹，杏寿郎也凑上前，好奇地盯着小芭内的脸
小芭内颤抖着拿起镜子，当看到镜中没有一丝疤痕的自己时，激动地热泪盈眶。
这道疤痕是他童年的噩梦，是他不敢与人亲近的根源，如今终于消失了！
“未来先生！日后若有需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芭内说着就要给未来磕一个
“言重了言重了，都几把哥们”未来感觉拦住了想要跪下磕头的小芭内，好不容易才将其扶起
你别说，伊黑小芭内没了疤痕，不用再缠绷带，少年的眉眼清秀，异色瞳眸更显独特
未来心里暗暗想着：这样一来，以后小芭内见到甘露寺蜜璃，应该就不会自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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