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到底是怎样的喜欢
阳春化白雪
本以为领悟了通透世界的蝴蝶姐妹此时的自信心又一次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训练场的青石板上，未来穿着一身素色居家常服，浅蓝色的发丝被风拂得微扬，手中的木剑随意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孑然而立。
而香奈惠和蝴蝶忍，则又一次瘫软在地上，汗水浸湿了她们的队服，贴在后背泛着薄凉。
两人撑着手臂勉强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眼神里满是 “看怪物” 的复杂
明明用的都是普通木剑，明明未来全程没主动进攻几次，可她们拼尽全力，连碰到对方衣角都难
未来看着二女那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心中一软，周身那层泛着微光的洁白护体神光瞬间散去，像是冰雪消融般没了踪迹。
他迈步走上近前，蹲下身，目光落在两人汗湿的发梢上。
指尖轻轻拂过蝴蝶忍汗湿的额发，动作自然又亲昵：“累坏了？”
蝴蝶忍微微偏头，避开他指尖的温度，耳尖却悄悄泛红，气鼓鼓道：“还不是你下手没轻重。”
话虽这么说，她反而顺势往他身边凑了凑，借着他的影子挡了挡刺眼的阳光。
“其实.... 嗯”
未来沉吟了一下，随即弯起嘴角笑道：“进步确实已经很大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左眼下脸颊那片还泛着淡淡亮光的斑纹 又伸手扯了扯衣服上被木剑戳破的口子
“在你们领悟通透世界之前，这个你们肯定是做不到的。”
蝴蝶忍和姐姐有些无语
看着那仅仅只是破了个洞的布料，再想想自己累得快要散架的身体，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连挫败感都带着点无力。
“好啦，差不多了。”
未来站起身，伸手将蝴蝶忍先拉了起来，又弯腰递给香奈惠一只手，语气轻松了些
“再把你们关在蝶屋练下去，耀哉怕不是又要找我絮叨。”
现在两人的实力已经彻底让未来放下心来
也代表着锖兔、义勇和匡近终于能从超负荷的工作里喘口气。
这段时间，为了让姐妹俩专心训练，他负责的区域和蝶屋周边的地区，全靠三人轮流扛着，连休息时间都被压缩到快没了。
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
产屋敷耀哉就召集了今年的第一次柱合会议
未来腰间别着日轮刀，手里多了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箱子，箱内铺着丝绒，整齐码着数十支装着猩红液体的细小针管
这是珠世小姐在他灵力协助下，终于研制成功的抑制斑纹副作用药剂。
踏入会议室时，未来一眼就瞥见了角落里的两个身影
义勇依旧站在最外侧，身旁却多了个穿着柱级队服的少年，黑色的发梢垂在肩头，正是新晋霞柱时透无一郎。
两个闷葫芦一左一右立着，周身像罩了层无形的屏障，与周围低声交谈的柱们格格不入，连眼神都没与旁人交汇过。
未来心中了然，此刻的无一郎还没找回记忆，对周遭一切都带着疏离。
待众柱依次落座，未来将黑色箱子放在长桌中央，“咔嗒” 一声打开锁扣。
猩红药剂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之前只和你们提过通透世界与赫刀，其实还有一样关键之物没说。”
未来指尖敲了敲箱沿，体内灵气缓缓转动，刻意提升体温。
顷刻间，他左眼下方的脸颊浮现出一枚泛着白光的光明徽章斑纹，右手手背上也蔓延开同样的纹路，微光在皮肤表面轻轻跳动。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悲鸣屿行冥握着念珠的手猛地收紧，天元挑了挑眉，连一直垂着眼的无一郎都抬起头，与义勇一同投来惊讶的目光
“之所以没说，是因为开启斑纹虽能大幅提升战力，却藏着致命副作用。”
未来晃了晃手背的斑纹，白光故意闪了闪，恰好落在产屋敷耀哉的眼底，“开启者，活不过二十五岁。”
“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未来，你应该早点说的！纵使只有二十五载，能多斩一只恶鬼，也是值得的 ——”
“行冥大哥，我知道诸位都有舍生取义的觉悟。”
未来笑着打断他，语气却格外认真，“你们的觉悟是可敬的品质，但我若没做好万全准备就说出来，便是对你们性命的不负责任。”
这话像颗石子投入众人心湖，五味杂陈翻涌
他们早已习惯将生死置之度外，却没想过有人会为他们的寿命如此费心。
产屋敷耀哉忽然低笑一声，抬手轻轻推开未来故意挡在他眼前的手臂，眼底满是打趣：“未来，你如今倒越来越有主公的担当了，要不考虑一下入赘我们产屋敷家？”
“入赘也得入蝶屋。” 未来白了他一眼，语气毫不客气，“你想得美啊还入赘你们家。”
蝴蝶忍坐在一旁，闻言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伸手狠狠掐了下未来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胡说什么呢！”
指尖的力道却没真的用力，更像情侣间的嗔怪。
耀哉摇了摇头，笑得更欢：“好好好，等你和小忍大人成婚时，可别忘了请我当证婚人。”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低笑。如今 “小忍大人” 的名号，早已在队内传开，连耀哉都叫得顺口。
蝴蝶忍的脸颊更红了，伸手拧了未来一把，却被他悄悄握住手指，在掌心轻轻捏了捏。
嬉笑渐歇，耀哉收敛神色，语气郑重：“未来，你说‘没做好准备不会说’，是不是意味着 ——”
“嗯哼。” 未来点头，将黑色箱子往桌中央推了推
“这里面是抑制斑纹副作用的药剂，珠世小姐和我联手研制的，能延缓寿命消耗。一会散会，诸位挨个来领，排队注射。”
说着，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感觉有点像在排队打疫苗
他顿了顿，补充道：“注射过后，后续若是开启了斑纹，只要不频繁过度使用，就不用再担心寿命骤减的副作用，当然，该注意的体力消耗还是要在意，这药剂可不是万能的。”
随后未来将开启斑纹的条件讲给了众人听
待未来讲完，蝴蝶忍已从箱子里取出三支干净的针管，香奈惠则在一旁铺好消毒用的棉片与酒精，三人默契地在产屋敷宅邸形成了一个临时 “注射点”。柱们也不拖沓，自发排起了队伍
耀哉看着，眼底满是欣慰：“辛苦你们了。有了这药剂，我们离打败无惨，又近了一大步。”
此时，未来刚好给时透无一郎注射完毕。
他轻轻拔出针管，香奈惠立刻递上棉片，未来帮无一郎按压住针孔。
听到耀哉的话，未来抬起头，目光越过排队的柱们，望向主位上的耀哉，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薄唇微动，用只有两人能看懂的嘴型，无声地说着：还差的远呢...
耀哉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明白了未来的意思
他眼底的欣慰渐渐沉淀为凝重
时透无一郎按了会儿针孔，对着未来微微颔首，声音轻得像风
“谢谢。”
说完，便默默走到一旁，和角落的富冈义勇站在一起，两个沉默的身影，倒像是会议室里一道安静的风景。
————————
深夜
鬼杀队曜柱宅邸
未来和珠世正围着实验台，捣鼓着将鬼变回人的药剂。
“珠世小姐，我这灵气真不是万能水，你再这么加，我今晚就得爬着回去了。”
未来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指尖还萦绕着未散尽的淡白灵气，刚才珠世往药剂里注入灵气时，下手丝毫没客气，仿佛他的灵气是取之不尽的泉水。
珠世闻言，放下手中的试管，指尖还沾着一点猩红药剂的痕迹，她对着未来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眼，笑声轻软
“抱歉抱歉，主要是未来你的灵气太特殊了，不仅能稳定药剂里的狂暴成分，还能增强转化效果。”
未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抬手凝聚出一缕更柔和的灵气，缓缓注入实验台的烧杯中。
淡白灵气融入猩红药剂，瞬间让原本微微翻腾的液体平静下来，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泽。
看着药剂渐渐稳定，未来忽然想起这位可是无限城决战的MVP，忍不住开口问起了标准答案
“珠世小姐，除了将鬼变回人的药剂，你有没有想过研制另一种，能让鬼快速衰老的药？”
珠世握着试管的手猛地一顿，猩红药剂在管中晃了晃，她随即抬头看向未来，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
“未来，你好像... 对我的研究方向了如指掌？”
她和未来虽常一起调试药剂，却从未提过 “衰老药剂” 的想法，可对方的语气，竟像是早已知道她有此打算。
未来只是笑了一声，没有作答
珠世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很快便收起了惊讶。
她转身走向实验室角落的矮柜，从最下层的抽屉里取出一本深棕色封皮的笔记，纸页边缘已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翻阅的模样。
“你看看这个。” 珠世将笔记递到未来手中，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笃定。
未来接过笔记，轻轻翻开
第一页便是将鬼变回人的药剂研发记录，字迹工整，连实验数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往后翻，“老化药剂初步构想” 几个字赫然映入眼帘，下面还附着几行实验思路，甚至画了简易的成分配比图
再往后，“阻止细胞分裂药剂”“针对性破坏核心细胞药剂” 的标题依次出现，每一页都写满了细节，连可能遇到的瓶颈都做了标注。
灯光落在纸页上，未来细细翻看了很久
他合上笔记，递还给珠世时，忍不住笑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话音刚落，未来心中忽然一动
自从上次在实验室和珠世的谈话被蝴蝶姐妹还有愈史郎悄悄听了去后，他便特意留了个心眼。
此刻他下意识散开精神力，以自身为中心，像一张细密的网般覆盖了实验室周边。
他第一次在浅草能找到愈史郎就靠的这个能力
未来有时会暗暗抱怨，可惜是主动技能，要是能被动就好了...
而此刻，精神力触碰到实验室门外时，清晰的感知到门外那个鬼鬼祟祟将耳朵贴在门上的身影
未来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当日愈史郎嘲笑他的模样
“未来你... 傻笑什么呢？”
珠世放下手中的试管，指尖还沾着一点猩红药剂的痕迹，她眨了眨眼，愣愣的看着站在原地嘴角不停上扬的少年
未来瞬间回过神来，走到实验台旁继续开始着未完成的工作，嘴上却没停下，顺着心底的念头问道：“珠世小姐，日后若是彻底消灭了无惨，你有什么打算吗？”
话音刚落，未来能清晰的感知到门外的身影颤了一下
珠世握着试管的手也微微一顿，她抬眼望向实验室窗外的夜色，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脸上，映出几分柔和的怅然
“消灭无惨...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敢想这个‘以后’了。”
未来手上不停，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珠世小姐知道我会占卜。依我看，若是真能亲手终结无惨，这份功劳，早已足够抵消过去的一切，完全赎罪了。”
“赎罪” 两个字像块石头，骤然砸在珠世的心上。
珠世的肩膀猛地一颤，握着试管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未来认真调试药剂的侧脸上，没有追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深埋心底的 “罪过”，只是声音轻得近乎叹息：“我的罪过，远远赎不清的... ”
实验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灵气融入药剂时细微的嗡鸣。
月光落在珠世脸上，能看到她眼底深藏的愧疚，像一层化不开的雾。
原本还想着借 “以后打算” 的话题，调侃门外偷听的愈史郎的未来，此刻见珠世这般模样，也悄悄收了玩笑心思。
未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烧杯轻轻放在实验台上，抬眼看向珠世，语气没了之前的轻松，只剩纯粹的温和：“过错或许永远无法彻底抹去，但你早已用上百年的时间在弥补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珠世微微泛红的眼底，轻声补充道：“在珠世小姐心底，是有着想和无惨同归于尽的想法吧”
珠世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十分坚定，像落在石上的雨滴，每一个字都透着决绝
“如果有的选，我当然想活下来，尽力弥补那些被我牵连的人，陪愈史郎去看看他说过的、开得热闹的樱花。可若是消灭无惨需要我的生命做代价，我会毫不犹豫。”
她抬眼看向未来，眼底的雾似乎散了些，露出深处的清明
“我活了太久，久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久到把‘消灭无惨’当成了活下去的唯一目标。若是能亲手终结他，就算付出性命，也比带着一身罪过继续苟活，要痛快得多。”
实验室外，愈史郎的手早已握在门把手上
他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得更紧，屋内的每一句话都像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他很想猛地推开门，告诉珠世大人不要说这种话，可刚用力，却又僵住
门把手重若千斤，压得他抬不起手。
自己进去又能做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
劝珠世大人珍惜生命？自己有什么资格？又以什么身份劝说？
愈史郎将手从门把手上放了下来，一点点往后退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屋内，未来的精神力感知到那道熟悉的气息渐渐远去，轻轻叹了口气
先前想报复愈史郎的恶作剧心思，早已随着珠世的剖白和门外的悸动消散无踪。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珠世眼底
“消灭无惨后，和愈史郎一起好好生活吧，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珠世闻言，脑海里划过愈史郎的身影
她愣了愣，随即展颜一笑，眼底的愧疚与决绝像被春风吹散，露出久违的柔和
“未来的保证，还真是有够分量呢。”
窗外的天渐渐泛白，浅青色的天光透过玻璃缝隙，在实验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未来突然想起珠世身为鬼的体质，连忙起身走到窗边，将厚重的遮光布牢牢拉严，连一丝晨光都没漏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
随即拖着一夜未歇的疲惫，沿着宅邸不透光的走廊往外面走。
刚拐过转角，就看到愈史郎坐在走廊尽头的台阶上，手里捧着一本笔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脚步声都没察觉。
未来自然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愈史郎身旁，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
眼角不经意扫过他手中的本子，只见扉页上写着 “珠世” 二字，里面还夹着几片干枯的樱花花瓣
好家伙，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珠世大人日记》吗？
未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他凑过去多看了两眼，只见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今天珠世大人调试药剂到深夜，我煮了热茶，她喝了两口，还夸我水温刚好”
“珠世大人说，等消灭无惨，想看看山下的樱花，我要记下来，到时候提醒她”
“今天不小心打碎了珠世大人的烧杯，她没生气，还安慰我，我以后一定要更小心”……
每一行字都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连标点符号都写得格外工整。
看着更新频率以分为单位的日记，未来咽了口口水，他觉得深情这两个字已经没办法形容愈史郎了
愈史郎对于未来的到来视若罔闻，连日记上的字被未来看了去也没有动静，只是指尖轻轻摩挲着 “珠世” 两个字，像是怕惊扰了本子里那些与珠世相关的细碎时光。
走廊里静了许久，就在未来以为这小子会一直沉默下去时，愈史郎忽然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沙哑：“喂，未来，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不能”
尽管这是愈史郎第一次称呼自己的名字
愈史郎猛地抬起头，撞进少年满是笑意的目光里
“说吧”未来觉得逗愈史郎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愈史郎抿了抿唇，闷闷的说道：“如果有一天真像你说的，珠世大人要...”
“趴门口偷听不要脸！”没等愈史郎说完，未来大笑着打断他
被戳穿心思的愈史郎瞬间僵住。
他慌乱地别开眼，手忙脚乱间差点把怀里的日记摔在地上，连忙死死抱住，像护住什么烫手的宝贝，窘迫得声音都发颤：“我... 我没有！刚才只是... 只是路过！”
就在他窘迫得快要找地缝钻进去时，未来却收了玩笑的语气，声音轻却坚定：“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你的珠世大人死的。”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瞬间冲散了愈史郎的窘迫。
他猛地抬头看向未来，眼眶瞬间湿润，原本泛红的眼角泛起水光
“得了得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在这抹眼泪”
未来见他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连忙摆了摆手
一直和未来拌嘴的愈史郎这次却罕见地没回嘴，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抬手悄悄蹭了蹭眼角，把翻涌的情绪压了回去，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感动的亮意。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未来站起身，笑眯眯的
愈史郎闻言，连忙也跟着站起身，怀里的日记被他牢牢抱在胸前，一脸认真，语气里满是郑重：“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未来咧嘴一笑：“你能不能趁热乎，跟我叫声爹”
“爹！”愈史郎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我焯！
这下换未来傻眼了，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未来怎么也没料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干脆！
他伸出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又无奈的点了点愈史郎的脑门
“到底是有多喜欢，才能像你这样啊”
未来被愈史郎的神情触动了心弦，此时有点想快点回到蝶屋，去看看他的心上人，去跟她说说话，哪怕只是坐一会儿也好。
“走了走了，败给你了，放心吧，这事我答应你了，我从不食言的”
（猗窝座：？？？？）
愈史郎望着未来的背影，不由抱紧了怀中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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