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底的种子悄然发芽
接下来的几天，蝶屋训练场的晨雾还没散尽，就能听到木刀碰撞的脆响。
杏寿郎进步快得惊人，开启斑纹后，已经可以和没开斑纹的未来打得有来有回
直到第七天，夕阳把训练场的地面染成暖橙色。
随着 “铛” 的一声重响，未来手中的木刀与杏寿郎的刀身相撞，两人同时往后撤步。
未来低头看了眼自己便服的袖口
刚才被杏寿郎的刀风扫到，布料裂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未来轻轻点了点头：“可以了，这些天辛苦你了，杏寿郎。”
这话像一道暖流涌进杏寿郎心里，他猛地挺直脊背，双眼亮得像燃着火焰，脸上的斑纹似乎都跟着变得更鲜明了些。
他攥紧手中的木刀，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却又努力保持着沉稳：“未来大哥说的哪里话！您才是最辛苦的！能有您帮我特训，是我的幸运才对！您之前说要把每一次挥刀都当成最后一次，我一直记在心里！”
说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动作郑重：“请您放心，下次出任务，我绝不会辜负您的教导”
未来摇了摇头，上前扶起杏寿郎：“咱们俩不用这样，辜负不辜负的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就好。”
杏寿郎抬起头，眼眶微微发热，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未来大哥！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带着您的教导，保护更多的人！”
杏寿郎准备离开蝶屋、返回炎柱驻地的前一天，未来特意叫米塔小姐传信给产屋敷耀哉，若是炼狱杏寿郎接到了关于无限列车的任务，一定要通知自己
自那次病房的激励后，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像是被点燃了斗志，训练时再没半分懈怠。
每天天不亮，三人就主动出现在训练场
他们的进步肉眼可见，连蝴蝶忍都忍不住在训练后夸赞：“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赶上甲级队员的水准了。”
在蝶屋三小只的帮助下，炭治郎成功的做到了全集中呼吸·常中
没过几天，善逸和伊之助也相继跟上
就在三小只沉浸在进步的喜悦中时，蝶屋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锻刀村的钢铁冢萤和铁穴森。
未来得到消息，早早的用上了从愈史郎那里拿来的目隐符，坐在廊下看着被钢铁冢追杀的满院子跑的炭治郎
又亲眼目睹了伊之助是如何拿着石头将铁穴森用心锻造的日轮刀毁的面目全非
直到两位锻刀村的匠人碎碎念着走后，未来才敢把贴在额头上的目隐符拿了下来
好家伙，要是被那只怨灵看到，怕不是直接转移仇恨，从追杀炭治郎变成追杀自己了
又过了几天，炭治郎成功的在反应训练中赢了香奈乎一次，小天使却并没有将手中装有气味很重的汤药杯浇在香奈乎身上，只是轻轻地放在了香奈乎的头上
而这一幕，恰好被躲在暗处的蝶屋三个负责人看在眼里。三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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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城的回廊深处，鸣女指尖拨动琵琶弦，尖锐的音符连着震颤了数下
转瞬之间，无论是稳居上位的上弦，还是挣扎求生的下弦，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至这片悬浮的黑暗地板上。
实验室的金属门缓缓滑开，鬼舞辻无惨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华贵的黑色西装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眼底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瞳孔。
他的实验经费，大半依赖童磨万世极乐教的供奉，还有玉壶靠卖壶敛来的钱财
可现在，这两个废物都死了！死在那道让他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的光里！
更让他震怒的是下弦的无能
这些年陆陆续续被猎鬼人斩杀，浪费他多少宝贵的血液！无惨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魇梦的身上
他正缩在角落悄悄打量四周，显然对多数下弦的生面孔感到陌生。
魇梦忽然瞳孔骤缩
视线尽头，竟站着几位气息恐怖的上弦！上弦与下弦齐聚无限城，这是他成为鬼以来的头一遭！
琵琶声再度响起，鸣女留在原地，其余九只鬼被强行聚到同一块地板上。
无惨缓步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九个废物。
没等下弦们反应过来，身旁已传来整齐的跪地声
黑死牟握着佩刀，猗窝座绷着肌肉，连向来怯懦的半天狗都哆哆嗦嗦地屈膝，堕姬更是早早伏在地上。
下弦们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跟着跪下，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浑身抖得像筛糠，生怕慢半拍惹恼那位大人。
只有魇梦悄悄抬了抬头，望向无惨的双眼中满是癫狂的虔诚，仿佛能被召来此地已是无上荣光。
“累被杀了，玉壶也被杀了。” 无惨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却像重锤砸在每个鬼的心上
“我只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会弱成这副模样？” 他顿了顿，眼神没有波澜，“成为十二鬼月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要吃更多的人，变得更强，才能更好地为我所用！可这几年，你们频频更换，连上弦都死了两个！”
说到 “死了两个” 时，无惨的声音终于破了平静，怒意像毒蛇般缠上每个字。
他的目光突然锁定一只缩在后排的下弦，眼神冷得能冻穿骨头：“你在想什么？上弦都死了，你们下弦更没指望了，是吗？”
话音未落，无惨的手臂突然暴涨，漆黑的指爪瞬间攥住那只下弦的头颅。没等对方发出半句求饶，“咔嚓” 一声脆响，头颅被硬生生捏碎，血肉与碎骨溅得满地都是。
高台下，上弦们依旧垂着头，黑死牟的六只眼睛没什么波动，猗窝座更是连眼皮都没抬
可其余下弦早已吓得浑身僵硬，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无惨看着地上的血迹，像是彻底失了耐心，又像是在发泄积压的怒火
他抬手一挥，一道道黑色纹路顺着地板蔓延，下弦们来不及反应，便接二连三地在原地炸开，鲜血与碎肉瞬间染红了整片悬浮地板。
轮到魇梦时，无惨的动作顿了顿。他看着眼前这只鬼
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挺直了脊背，脸上满是坦然赴死的狂热。
“还有遗言吗？” 无惨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半分情绪
魇梦立刻双手合在胸前，做出祈祷般的姿态，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能被您亲手终结性命，我…… 我太开心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眼底翻涌着扭曲的兴奋，“我最喜欢看人们陷入不幸与痛苦的模样，连做梦都在想这件事！感谢您把我留在最后，这份殊荣，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无惨的瞳孔隐秘地颤了一下，猩红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他盯着魇梦看了数秒，像是在权衡什么，又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下一秒，他抬手，指尖带着尖锐的鬼爪，径直插入魇梦的脖颈
冰冷的触感让魇梦浑身一颤，却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仰起头，露出享受的神情。
黑红色的鬼血顺着无惨的指尖，源源不断涌入魇梦的体内。魇梦的惨叫声瞬间响起，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无惨缓缓收回手指，看着倒在地上痛苦翻滚的魇梦，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微笑：“不错，你这份执念倒是比那些废物强些。我多分你些血，若是你撑不住这股力量死了，那便证明你和他们一样，根本不配为我所用。”
说完，他全然不顾地上挣扎的魇梦，目光一转，径直投向一旁垂首侍立的上弦，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怒意悄然翻涌。
“黑死牟。”
仅仅三个字，却让空气瞬间凝固。
黑死牟闻言，身形压得更低，声音带着几分克制的恭敬与愧疚：“属下在。无惨大人，是属下失职，那个名叫霜月未来的人类，至今仍未找到。”
“至今仍未找到？！” 无惨的怒意瞬间爆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震耳的威压，“你当初不是向我承诺，早已将他斩于刀下了吗？！为何他还活着？！”
黑死牟的脊背绷得更紧，握着佩刀的手微微用力：“是属下判断失误，未能确认他的生死…… 请无惨大人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定会将他的首级呈到您面前！”
一旁的猗窝座始终垂着头，肌肉虬结的手臂静静贴在身侧，仿佛对这场震怒的追责漠不关心。
在无惨的威压笼罩下，悬浮的地板上竟悄然映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那是穿着和服、面带温柔笑意的恋雪。
——————
经过连日的特训，炭治郎、善逸与伊之助的实力终于达到了未来的要求
就在三人对着训练场的木桩练习收尾动作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鸦鸣。
一只羽翼沾着风尘的鎹鸦俯冲而下，落在庭院的树枝上，尖声宣读任务指令
“无限列车事发！四十余人失踪，伤亡持续扩大！命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即刻前往事发地，与炎柱炼狱杏寿郎、霞柱时透无一郎汇合，协助完成任务！”
临行前，小天使炭治郎特意绕着蝶屋，挨个与姐妹们告别。
他先找到正在药房整理草药的神崎葵，对方手上的碾杵没停，指尖还沾着药粉，却抬眼朝他笑了笑：“很高兴能和你度过这段短暂又充实的日子。路上小心，记得保护好自己和伙伴，我们在蝶屋等你们回来。”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们。” 炭治郎弯着腰，笑容温柔又真挚，说完又匆匆跑向别处，生怕耽误启程时间。
他在蝶屋转了好一阵，才在回廊尽头的露台上找到栗花落香奈乎
她正坐在石阶上，手里轻轻捻着一片紫藤花瓣，十分安静。
“找到了！香奈乎！” 炭治郎笑着跑过去，脚步带起一阵轻风。
香奈乎抬起头，看到他便弯了嘴角，那笑容里既有香奈惠的柔和，又藏着蝴蝶忍的温婉，却始终没开口说话。
“我们要出发去执行任务啦，这段时间谢谢你陪我练习。” 炭治郎挠了挠头，语气带着感激，可见香奈乎依旧只是微笑，又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香奈乎突然从袖中摸出一枚硬币，指尖轻轻一弹，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被她稳稳按在手背上
是正面。
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飘落的花瓣：“我只是按未来哥的吩咐，帮你们训练而已，不用谢我。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不远处的走廊拐角，未来正用手轻轻拽着蝴蝶忍与香奈惠的衣袖，三人悄悄探着身，望着露台上的一幕。
炭治郎似乎是第一次清晰听到香奈乎主动说话，眼睛瞬间亮了些，语气里满是欣喜：“从认识你以来，我好像总看到你在抛这个硬币呢。”
香奈乎没接话，只是保持着微笑，轻声道：“再见。”
“那个硬币上面，是不是写了正和反呀？为什么做决定要靠抛硬币呢？” 炭治郎不在意她的催促，顺势坐在香奈乎身旁不远不近的位置，目光落在她攥着硬币的手上。
“再见。” 香奈乎依旧重复着这两个字，手指悄悄摩挲着硬币边缘。
“刚才你抛的时候，硬币转了好多圈呢，好厉害。” 炭治郎像是没听见她的告别，继续笑着说。
这话让香奈乎愣了愣，眼神里掠过一丝茫然，随即抬起手，将掌心的硬币递到炭治郎眼前，轻声解释：“命令之外的事，我都靠它决定。刚才要不要跟你说话，也是抛了硬币的，正面是说，反面是不说。因为是正面，所以我才开口的。”
说完，她又弯了弯嘴角，“再见。”
走廊拐角的香奈惠看得急了，忍不住轻轻跺了下脚，蝴蝶忍则微微挑眉，也有些着急
“为什么不试着自己做决定呢？” 炭治郎往前凑了凑，眼眸澄澈，“你自己心里，其实是有想法的吧？”
香奈乎垂眸看着硬币，语气平静：“我无所谓，我对所有事都无所谓，所以没办法自己做决定。”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炭治郎蹙起眉头，语气却依旧温和，“这一定是因为你的心声太小了，小到连自己都没听见。虽然服从命令很重要......”
说着，他像是突然有了主意，眼睛一亮：“你那个硬币，可以借我一下吗？”
香奈乎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硬币轻轻放在炭治郎掌心。
炭治郎立刻站起身，拿着硬币跑到露台外的庭院里，朝香奈乎挥了挥手：“我们来抛硬币决定一件事吧！”
“决定什么？” 香奈乎下意识问道，身体也跟着微微前倾。
“决定你今后能不能听清楚自己的心声！” 炭治郎说着，手臂高高扬起，将硬币用力抛向空中
硬币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飞得极高，转得又快又稳。
他盯着空中的硬币，大声喊道：“正面吧！如果是正面，你以后就要试着遵循自己的内心而活！”
香奈乎睁大眼睛，用她远超常人的视力紧紧盯着那枚翻滚的硬币，连呼吸都屏住了。
可就在硬币快要落下时，一阵风突然吹过，卷起几片花瓣，也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再睁眼时，硬币已经被炭治郎用手背稳稳接住。
香奈乎眨了眨眼，眼底满是期待，手指悄悄攥紧了羽织下摆，连脚尖都微微踮了起来。
炭治郎快步跑回露台，背着手站在香奈乎面前，故意放慢了动作，缓缓抬起盖在手背上的手。
此时，香奈乎的心跳也跟着他的动作渐渐加快，目光紧紧锁着他的掌心，连之前挂在脸上的微笑都淡了些，只剩纯粹的紧张与期待。
正面！
随着炭治郎一声清亮的宣告，香奈乎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枚硬币上，正面的文字清晰地映着阳光，像一道光撞进她的心里。
炭治郎笑着把硬币递向她，可就在香奈乎抬起手，指尖快要碰到硬币时，炭治郎突然双手伸过，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加油吧，” 他的掌心温暖又有力，语气认真得像在传递一份重要的约定，“人的源动力就是内心，内心的力量是无限的。你一定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的。”
香奈乎的手被紧紧握住，浑身像是过了一阵电流，微微颤栗起来。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炭治郎。
“我走了，有机会再见！” 炭治郎松开手，把硬币塞到她掌心，转身就朝着训练场的方向跑。
香奈乎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像是突然找回了声音，猛地站起身，朝着他的方向大声喊道：“为，为什么能抛出正面！”
炭治郎的脚步猛地停下，转过身来。
阳光下，香奈乎把刚才被他握住的手按在胸口，眼底满是困惑与震撼
她明明全程盯着，炭治郎根本没有做任何手脚。
炭治郎笑了，笑得干净又明亮，红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碰巧而已。而且，就算刚才抛出的是反面，我也会重新抛，一直抛到正面为止。”
这句话像一阵春风，轻轻吹进香奈乎的心里，让她攥着硬币的手微微收紧。
走廊拐角的三人望着这一幕，终于都松了口气。
有些东西，终于在香奈乎心里，悄悄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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