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陆安本打算直接赶走赵元明一伙，却突然转向眼镜青年与瘦高个："你们叫什么？"
被点名的两人面如土色，以为他要秋后算账。
即便如此，他们仍战战兢兢答道："我……我叫冯自明，他是胡兴文。"
陆安记下名字后挥手道："滚吧，别在这儿碍眼。"
"是是是，陆总再见！"赵元明等人仓皇逃离商场。
望着几人背影，陆安眼底闪过寒光——系统仓库里三张【霉运卡】正愁没处用，这下赵元明团伙可算凑齐了。至于那个全程沉默的女人，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启用卡片后，陆安瞥向滞留的顾康成："你还杵着干嘛？"
"陆总，"顾康成苦笑着鞠躬，"我为 ** 您和冰冰郑重道歉。"说完便转身离去。
商场里顿时只剩三人。
"谢谢你。"冰冰凝视着陆安轻声道。
谢涵插话："今天多亏有你！平时温润如玉，没想到怼人这么霸气。"
"帅不帅？心动了没？"陆安挑眉笑问。
谢涵用手肘轻推冰冰："这问题该问她。"随即模仿冰冰先前的语气：
"不好意思，我就喜欢他这样的。本来只是有好感，多亏你们让我看清他的真......"
“涵涵！住口！”冰冰脸颊绯红，没等谢涵说完就冲上去要堵她的嘴。
谢涵灵巧地闪到陆安背后，冲冰冰吐了吐舌头。
这挑衅瞬间点燃了冰冰，她隔着陆安就要去抓谢涵。
陆安失笑，见四周投来好奇的目光，一把扣住冰冰的手腕：“再闹明天就上头条了。”
“哦……”冰冰垂头，任由他握着，半晌又嗫嚅道，“刚才那些话……你别当真。”
陆安松开手：“走吧，先吃饭。”
***
停车场里，赵元明三人头顶盘旋着肉眼不可见的黑雾——霉运卡的特效正在发酵。
“赵哥，今晚还聚吗？”瘦高个试探道。
赵元明烦躁地甩手：“各回各家！今天够丢人了，谁都不准往外说！”
眼镜青年搓着手：“能捎我到地铁站吗？”
瘦高个和女同伴立刻附和：“我们也顺路！”
赵元明瞥了眼没车的三人，不耐烦地拧钥匙：“上车。”
引擎声中，满载的轿车驶入夜色。
刚驶离停车场，一辆黑色路虎突然失控，径直朝他们的轿车猛冲过来。
赵元明眼前一黑。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过后，他便不省人事。
紧随其后的顾康成将这场车祸尽收眼底，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僵住。
回过神后，他立即拨打急救电话并报警。
待警笛声由远及近，他才敢下车查看现场状况。
事故现场早已聚集了不少围观路人。
几位热心市民正在协助维持秩序。
交警很快抵达现场。
经过初步勘查和顾康成的证词，事故原因很快水落石出。
肇事路虎司机血液酒精浓度严重超标，确系醉酒驾驶。
救护车姗姗来迟。
经医院检查，除赵元明右臂骨折外，其他乘客仅受轻伤。最令人称奇的是副驾驶女子，除短暂昏迷外竟毫发无损。
病床上的赵元明被剧痛惊醒，发现右臂打着石膏。
守候在旁的顾康成神色凝重。
"老顾！他们......"赵元明声音发颤。
"放心，他们都没大碍。"顾康成摇头，"倒是你伤得最重。"
赵元明长舒一口气："那你摆这副表情？吓死我了......"
"要是真出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
"责任完全在对方。"顾康成打断道，"交警确认了，那 ** 是醉驾，撞车前就醉得不省人事。"
" ** ！"赵元明气得伤口阵阵抽痛，后怕之余突然压低声音："老顾，你说这路虎......会不会是陆总派来的？"
顾康成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你们跟他分开才三四分钟，他哪来得及找醉汉、安排车辆，还能策划出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
"况且陆总根本不清楚你开的是哪辆车，更不可能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从停车场离开。"
赵元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除非是意外，否则要策划出如此完美的车祸，至少需要三四天的周密部署。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其他人醒了没。"顾康成说着站起身来。
刚转身，他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倒在病床上，后脑勺重重磕在赵元明打着石膏的右臂上。
"——！"病房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赵元明疼得蜷缩成一团，死死抱住受伤的胳膊，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顾康成慌忙爬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脚滑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赵元明恨不得给他一脚，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咬牙道："我没事，你去看其他人吧。"
顾康成如蒙大赦，赶紧溜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赵元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祸不单行"。
来给他打点滴的是个新手护士，扎了好几次才成功，没过多久手背就肿了起来，只能重新扎针。
由于右臂打着石膏，只能在左手背上反复尝试，很快又多了几个针眼。
赵元明欲哭无泪："护士姐姐，求您找个熟练的来吧，我这只手都快变成筛子了。"
护士满脸歉意："我平时技术很好的，都打了两年多针了，今天真是邪门了。您稍等，我去请护士长来。"
"好。"听说要换护士长，赵元明总算松了口气。
不多时，年轻护士带着一位微胖的资深护士走了进来。
赵元明的手被护士翻来覆去检查，密密麻麻的针眼触目惊心。
护士长暗自诧异，从业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难扎的血管。
"奇怪，王护士的技术可是全院顶尖......"
她屏息凝神，银针颤巍巍刺入皮肤。
——落空了。
连续三针都未能命中血管，直到第五次尝试才勉强成功。
护士长擦拭着涔涔冷汗："赵先生，这次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赵元明勉强点头："以后再说吧。"
待医护人员离开后，走廊上传来窃窃私语：
"我从医八年头回遇见要扎五针的......"
"我...我扎了六七次都没成......"
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源于那张神秘的[霉运卡]。
病房内，赵元明正盯着青紫的手背 ** 。邻床患者的两个孩童突然嬉闹着冲来，其中一个猛地撞上输液架。
"嘶——"
针头被暴力扯出，鲜血顿时浸湿被单。赵元明徒劳地想用打着石膏的右臂按压伤口，眼前突然天旋地转......
"吴姐，有件事你听说了没？"
"什么事？"
"今晚特别诡异，三个病人输液时总是扎不准针，最后护士长亲自上阵，也失误了好几次才成功。"
"真的吗？护士长这么资深还会出错？"
"千真万确！更离奇的是这三个病人是同事，同一起车祸送来的。"
"听得我后背发凉..."
"还有更吓人的，其中一个病人被病房小孩碰掉了输液管，针头从手背扯出来流了好多血，当场昏迷。"
"听说另外两个也遇到了怪事，你说邪不邪门？"
"嘶——"
医院走廊里，两名护士低声交谈。被称为吴姐的护士听完后浑身发冷。
"小露别说了，我晚上都不敢单独查房了，太吓人。"
小露轻笑："好啦吴姐，我先去忙，回头聊。"
目送小露离开后，吴姐环顾空荡的走廊，想起刚才的对话，快步走向护士站。
......
陆安虽不知赵元明等人遭遇车祸，但确信他们今晚必定倒霉。霉运卡六小时的效力够他们受的。
晚饭后，陆安送冰冰和谢涵坐上出租车，自己另叫车返回书香雅苑。他刻意没安排后续活动——毕竟才认识第二天，共进晚餐已是极限。保持适当距离才能隐藏花心本性。
果然，计策奏效。车上谢涵感叹："陆安真体贴，懂得把握分寸。"
“换成别的男人，吃完饭肯定得找理由拉我们去唱歌看电影，他倒好，直接就把我们送上车了。”
冰冰赞同地点点头，“人家有女朋友的，能答应跟咱们吃饭已经很给面子了。”
谢涵用肩膀轻轻碰她，“今天又‘偶遇’他一次，陆安还替你怼了赵不群那帮人，是不是更心动了？”
冰冰脸一热，果然瞒不过这闺蜜。
她瞥了眼司机，小声“嗯”了一下。
车上不方便多聊，两人默契地打住话头，打算回家再说。
……
两天后的晚自习。
陆安闲着无聊，想起两天没联系冰冰了，也不知道她离没离开京城，便发了条消息过去。
没想到冰冰上午就回吉邻了，和同事汇合后，正坐火车赶往查干湖，再过十来分钟到站。
陆安调侃：“走也不吱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冰冰秒回：“告诉你干嘛？你又不能来送，不如我自己悄悄溜了。”
陆安问：“下次什么时候来京城？有空我去接你。”
看到“接你”俩字，冰冰嘴角翘起来，把手机按在胸口想了想，打字：“突然这么好心？该不是惦记我那顿没请的饭吧？”
陆安：“厉害，这都被你看穿了。”
冰冰：“等着吧，争取一个月后再去趟京城。”
陆安：“说定了，你在查干湖注意安全。”
冰冰：“你也是。”
放下手机，陆安眼前不自觉浮现冰冰的笑脸，心里空落落的。
他缓了缓神，又补了条消息：“多拍点照片视频发我，还没去过东北呢，想看看查干湖啥样。”
冰冰暗自高兴，以后就能经常找他聊天了。
她迅速翻出手机相册，找到去年冬天在查干湖拍的照片。
选了一张自己站在胖头鱼旁边比剪刀手的照片发了过去。
陆安看到照片忍不住笑了，果然是胖头鱼公主，和胖头鱼在一起更可爱了。不过这剪刀手也太呆萌了。
另一边，书香雅苑小区。
方圆刚陪方一凡上完培训班回来。
童文洁正在餐桌前用电脑做报表。
"妈，我先回屋写作业了。"方一凡说。
"去吧，记得洗手，苹果放你桌上了。"童文洁头也不抬地说。
方圆在后面提醒："把门带上。"
方一凡应了一声关上门。
方圆倒了杯热水坐在妻子旁边。他一直想跟童文洁说开网约车的事，但不知如何开口。今天交了两万四的培训费后，他更想帮家里分担压力了。
"有事吗？等我忙完这点工作。"童文洁盯着屏幕说。
"没事，你先忙。"方圆笑了笑。
他喝了口水，欲言又止地站起来踱步，又坐回去。
童文洁停下打字，疑惑地问："方圆，你今天怎么了？有事就说。"
方圆支支吾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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