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三天内，把宋柠处理干净
别墅里瞬间恢复了安静。
温明珠看着救护车远去，转过身，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和痛快。
“宋柠，你闯下这么大的祸，等着瞧吧。”
“墨琛哥肯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你就等着流落街头吧！”
宋柠懒得跟她废话。
她走上前，一把抓住温明珠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扯到了门外，然后在温明珠错愕又愤怒的目光中，“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死死的反锁。
温明珠看着紧闭的大门，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只能踩着高跟鞋，愤然离去。
医院，急诊室外。
顾振国接到消息，匆匆赶来。
他看着走廊尽头站着的顾墨琛，一言不发，走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顾墨琛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他没有躲，也没有说话，眼神晦暗不明。
顾振国指着他，声音压抑着雷霆之怒。
“为了一个女人，把你妈气成这样，你真是好样的。”
“我不管那个女人是谁，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干净。”
顾墨琛靠着冰冷的墙壁，疲惫地闭上了眼。
“知道了。”
夜色深沉。
顾墨琛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午夜。
他以为屋里会是一片漆黑，没想到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散发着一圈昏黄温暖的光。
宋柠就坐在那圈光里，怀里抱着个抱枕，蜷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顾墨琛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心底某个地方没来由地软了一下，连日来的烦躁和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他刚走到沙发边，宋柠就动了动，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还有些迷蒙，看到他，才慢慢清醒过来。
“回来了。”
顾墨琛“嗯”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
“在等我。”
宋柠点头嗯了一声，又问：“阿姨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还在住院观察。”
顾墨琛说得轻描淡写，又侧过头看着她，补充了一句。
“今天的事，不怪你。”
他知道是自己把她拖下水的。
要不是他存心想气家里人，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他那个妈什么脾气，他最清楚。
就算没有宋柠，也会有下一个“狐狸精”成为她发泄不满的靶子。
宋柠合上书，看着他。
“我需要知道，我还能在这里待多久。”她问得直接而坦然。
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
她需要这个庇护所，至少现在还需要。
顾墨琛被她这句直白的话噎了一下，随即自嘲地勾了勾唇。
她果然永远都这么清醒，清醒得让他恼火。
“放心，没人能赶你走。”他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我顾墨琛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动。”
从那天起，顾墨琛像是转了性，开始顺着父母的意频繁地参加各种相亲。
他也不避讳宋柠，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恶意。
“今天这个，鼻子是假的，下巴也是假的，笑起来脸都不会动。”
他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满脸嫌弃。
宋柠正窝在沙发另一头看财经杂志，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让顾墨琛胸口发堵。
又过了几天，他故意把手机凑到她面前。
“这个怎么样？我妈说她家是做航运的，英国留学回来的硕士，知书达理。”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温婉，标准的大家闺秀。
顾墨琛紧紧盯着宋柠的脸，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宋柠面色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这让顾墨琛感觉自己像个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傻子，既无力又憋闷。
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跟别的女人怎么样吗？
良久后，她终于从杂志里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一眼屏幕，随即用一种近乎专业的评估口吻说：
“长相是其次，家世不错，顾家正在开拓海外市场，航运是重要的一环。如果能联姻，对顾氏的战略布局很有帮助。”
顾墨琛心头窜起一股火，又被他自己给按了下去，他收回手机，在客厅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跟别的女人联姻吗？
宋柠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将杂志翻过一页，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挺好的，门当户对。你应该认真考虑。”
这句平静的赞同，让顾墨琛气极而笑。
“认真考虑？”
他一把夺过宋柠手中的杂志，扔在地上，俯身逼近她。
“宋柠，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宋柠被迫抬起头，对上他盛怒的眸子，心里却毫无波澜。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伸出手，轻轻抚平他因怒气而皱起的眉头，语气放软了些。
“我只是就事论事。气什么？”
这温柔的触碰和示弱的语气，让顾墨琛满腔的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发泄。
他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烦躁地直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晚之后，顾墨琛消停了好几天，不再拿相亲对象来烦她，但别墅里的气压却低得吓人。
宋柠还是老样子，扮演着她那个温柔体贴的“女友”。
她算着他回家的时间，把饭菜准备好，不管多晚，客厅总有一盏灯为他亮着。
顾墨琛慢慢地就习惯了这种日子，习惯了回家有热饭，有个人在等他。
他一边恼火于她的无动于衷，一边又贪恋她所营造的温暖。
这栋空旷的别墅，因为有了宋柠，总算有了点人情味。
这天晚上顾墨琛喝了些酒才回来。
他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洗碗的宋柠，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带着几分蛮横的依赖在她身上蹭了蹭，酒气混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气息一同传来。
他含糊不清地在她耳边说：“放心。”
“我会一直养着你。”
“就算我以后结婚了，你这儿也变不了。”
话落，宋柠洗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这承诺真是又可笑又自大。他把她当什么了？
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辈子见不得光？
宋柠心里冷笑，脸上却一点没露出来，关了水，擦干手，然后转过身，顺从地靠进他怀里。
“我相信你。”她轻声说。
她知道现在和顾墨琛对着干没有好处，他就是她的庇护所，她需要钱，更需要时间。
顾墨琛听到这个答案，立刻高兴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之前所有的憋闷都烟消云散。
他低头，用力地吻了上去。
“我就知道你最乖。”
另一边，温家。
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气氛僵硬。
温贺山放下手里的报纸，状似无意地提起：“听说顾家最近在给他们那个二儿子张罗婚事。”
他看向赵雅兰：“宋柠，还跟那个顾墨琛搅和在一起？”
赵雅兰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温明珠就抢了话。
“何止是在一起！”
“前阵子还把顾夫人气得住了院。爸，你是不知道她现在多有本事，把顾家二少迷得神魂颠倒，连几千万的别墅都说送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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