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馋嘴水豚做出来的水豚一样的嘴馋
“其实我只是想让它替我送信，谁知道它似乎受到我输入指令的影响，变异了。”
哈利一本正经地开口，
“真可惜。对您造成的困扰，我真的深感抱歉。”
“变异？”
勒梅挑眉，一丝戏谑出现在了老人层层叠叠的皱纹里，
“波特先生，它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魔法石碎片当‘粉丝勋章’，需要用马赛鱼汤和蝴蝶酥换走，还顺便在我壁炉上刻了应援口号，说我是个被炼金术耽误的好厨子。”
斯内普：“……”
他猛地转头，发现温室大理石墙面果然被烧出一行烫金大字：
尼可·勒梅，被炼金术耽误了几个世纪的好厨子。
斯内普的魔杖已经滑到指尖，却被邓布利多轻轻按住，
“西弗勒斯，想想我们此行的目的。”
“目的？”
斯内普声音似乎能够磨碎蛇牙，
“我以为目的是把这玩意儿变回灰烬。”
勒梅咳嗽一声，指向水豚怀里的餐盘。
蝴蝶酥下方，压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暗红石屑，是魔法石碎片，正闪着微光。
“它用这块碎片当能量源，维持炼金生命，”
勒梅声音和煦，
“这很难得，毕竟能接触到魔法石的人寥寥无几，而把我的魔法石敲碎的方法的确不多，还很难办。”
尼可·勒梅将目光落在哈利身上，
“或许我们可以听听制作者的想法。”
“我当时只是一时疏忽，随手做的一个产品。”
哈利被三双眼睛盯得把正在啃蝴蝶酥的水豚一把抱在怀里，往怀里又拢了拢，
“小天狼星说他在格里莫广场饿得只能吃老鼠，我想做个送货员让这家伙送点吃的过去，但是在魔法石的作用下，它似乎有些过于自由了。”
“哈？”
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调。
水豚似乎听懂了，抬起短爪，把餐盘往勒梅方向推了推，又拍了拍那片魔法石碎片，发出“咔嗒咔嗒”的金属声，似乎还打算外来点别的吃食。
勒梅失笑，指尖在石屑上方虚悬，一缕银辉顺着皱纹游走，像在给老树皮镀月。
“它用炼金阵把‘食欲’转成‘信仰’，又把信仰转回能量，循环往复。创意不错，可惜方程式抄错了半行，导致自我增殖。”
老人抬眼，眸里倒映着哈利弄得乱蓬蓬的头发，
“换句话说，它现在以‘崇拜’为食，而崇拜的对象，恰好是我。”
斯内普的魔杖再次抬起，似乎打算让这只水豚连同它的制作者一起被火化掉。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的声音依旧轻快，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稳固，
“毁掉它容易，可魔法石碎片已与它的核心阵绑定。强行击碎，连锁反应会把整栋温室炸成白地。”
斯内普的嘴角抽了抽，似乎已经在想象那一幕。
“还有更糟的，”
尼可勒梅缓缓补充，
“如果‘崇拜’源头突然消失，它会本能寻找替代目标，在场谁魔力最活跃，谁就会成为下一个被它崇拜的人。”
三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哈利。
“……我？”
哈利后退半步，水豚却兴奋地立起身子，短爪“啪啪”拍他袍角，烫金大字在墙面闪了闪，竟开始扭曲重组：
尼可·勒梅 & 哈利·波特，世纪厨神搭档！
“看来它想做联名。”
丝毫不落伍的勒梅笑出了声，转头对邓布利多开口，
“阿不思，借你学生一用，帮我打下手，把方程式修正。只要重新设定‘崇拜’阈值，让它降到‘普通喜欢’，就能安全关机。”
“要多久？”
哈利举手。
“短则两个小时，长则……”
勒梅故意拖长音，
“这得看你的厨艺天赋。”
老人打了个响指，温室尽头的藤蔓“簌簌”退开，露出一只足有课桌大的铜锅，锅里汤汁翻滚，却空无一物。
“要煮什么？”
哈利看了一眼那口锅，眯了眯眼。
“煮‘信仰’。”
勒梅神秘地眨眼，
“把过剩的崇拜熬成浓缩汤，再灌回水豚体内，让它饱到不想再追星，简单讲，就是做点好吃的让它吃撑。”
听到吃撑之类的词汇，水豚欢快地“吱”了一声，把餐盘顶在头上，像给大厨递上高帽。
哈利哭笑不得，只能拿起菜刀，刀刃映出他额头的闪电疤，也映出墙面那行仍在闪烁的烫金大字，现在已经改成了，
“尼可·勒梅 & 哈利·波特，被魔法耽误的好厨子。”
锅铲与魔杖同时挥起，炊烟与魔火交织。
温室里很快响起哈利被呛到的咳嗽，斯内普毒舌的嘲讽，邓布利多乐呵呵的笑声，以及勒梅哼走调的小曲。
水豚抱着魔法石碎片，在几人脚边转圈，像等待开饭的忠实粉丝。
“说真的，我有些想念霍格沃茨厨房在附近的日子了。”
有些犯懒的哈利吐槽了一下。
而远在霍格沃茨厨房的家养小精灵们，集体打了个喷嚏。
……
在吃完了大家努力做出来的食物以后，水豚控制的光字再度刷新：
【第二轮互动：答题赢碎片】
请哈利·波特在五分钟之内，说出斯内普教授最讨厌的三种甜食。
答对即可获得碎片回收权，答错则碎片永久被保留。
被cue到的斯内普的脸色比黑湖底的淤泥还黑，他就知道抛下他的宝贝魔药出来出差是个极度错误极度愚蠢的选择！
邓布利多却眨眨眼，露出一副我很好奇的表情。
哈利掰着手指数思索着，
“呃……第一，柠檬雪宝？”
“错，”
斯内普冷笑，
“那只是我讨厌你校长的原因，不是讨厌甜食。恕我直言，这游戏很蠢。”
“我这位百岁老人听了都有一点难过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开口，得到了斯内普的白眼。
“第二，糖浆水果派？”
“接近，但不够。”
时间只剩两分钟，哈利脑内闪过无数与魔药教授相处的画面，忽然灵光一现，
“蜂蜜公爵的‘爆炸跳跳糖’，因为之前格兰芬多的巫师上课偷吃污染了坩埚，还有火焰圣诞布丁，因为里面掺火焰威士忌，点火就炸，吃了还极度影响思维，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斯内普头发上的糖霜饼干残屑，
“带糖霜的姜饼人，毕竟弄到头发是不怎么好打理。”
哈利说着抬了抬魔杖用了一点精准的消失咒保留了头发去掉了糖霜。
水豚的胡须抖了抖，光字跳出：
【答案正确】
【碎片回收权移交】
它双爪捧起餐盘，一脸悲壮，把魔法石碎片推向哈利。
就在碎片离盘的瞬间，它身上的整个炼金阵亮起，水豚的身形开始缩小，毛色褪成灰白，最终“噗”地变回一只普通的陶瓷储钱罐，罐身上还贴着一张小纸条，
“粉丝后援会活动结束，会长冬眠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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