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或许这样的饭后甜点也不错，比如斯内普教授笑一个
哈利叹了口气，抬起左手，在空中写下一个单词。
不是拉丁文，也不是如尼文，而是一个最简单的英文，
“I” 。
字母落成，化作一面镜子。
镜子里没有倒映任何脸，只倒映“故事”本身，
一个婴儿幸存，一个男孩长大，一个青年赴死，一位强者归来。
镜子碎裂，碎片化作无数作者，同时落笔，昭示着哈利·波特的存在。
一笔定稿，世界线收束，哈利透明的手臂瞬间复原。
诺克斯的星夜面微微震动，些许裂缝里漏出灰白的光。
大概是，有些惊讶哈利的实力已经可以与一个神明抗衡。
“很好，”他说，“我不攻你，攻我自己。”
他将手插进自己的胸腔，捧出一枚漆黑的心脏，不是器官，而是一枚“概念”，
所有“终结”的集合，死亡本身的源代码，死神的权柄。
“尼德霍格将几乎所有的死亡权柄都借给了我，我若自毁，死亡归零，万物永存，而‘活着’将失去意义。
届时，你的胜利与失败、爱与恨、时间与记忆，都将被稀释成永恒的白噪。”
他捏紧心脏，裂纹蔓延。
哈利瞳孔骤缩。
他意识到诺克斯不是在威胁，而是在邀请，邀请他一起跳崖，把棋盘连桌子一起踹翻，邀请他，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银火熄灭了。
魔杖从哈利指间滑落，发出轻响。
“你赢了，”
哈利低声喃喃，
“如果死亡不再存在，那么‘战胜死亡’也成了笑话。”
“明智的选择。”
死亡圣器的限制时限到了，三个圣器掉落在地上，没有什么人敢去捡。
死神轻笑着理了理有了一丝褶皱的衣领，恢复了祂平时那股傲慢的姿态，
“那么，我们下次见。”
“好吧，我们……”
哈利遗憾地说着，抬起魔杖，一道银白色的光朝着死神激射而出，
“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你！你想让整个世界跟你一起陪葬吗？好！很好！那就一起在无边无际的虚无中湮灭！”
被魔咒击中的死神引爆了祂的权柄。
无事发生。
“哦，忘了告诉你了，尼德霍格手里的能量不只有祂的死亡权柄，还有一部分是我寄存在祂那里的属于我的能量，在你偷走我的那五分之一的能量之后。”
哈利笑吟吟地看着死神周身属于祂自己的那一小半死亡权柄随祂的心意被引爆，却被更大的一部分属于哈利的魔力笼罩在其中，护住了一整片森林。
“尼德霍格说得对，我与你们的差别是一个权柄的能量，能在最后这一击控制局面，计算能量比例可是耗费了我不少心力。”
哈利招手，那团蠕动着的属于一位神祇的意识被精纯的能量包裹着送到了他面前。
“或者通俗点说，这场战役，与一张嘴指挥得部下团团转的伏地魔不同，我也押上了全部身家，你最好的下手时机或许是我上一次从北欧冰裂谷回来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实力与第一世开端无异。”
哈利捏着这团能量，垂下魔杖，目光转向树林里那群被留下来的观众，飘在高空，但声音清晰地传了出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这是你们主人手下动了我教授药材柜里的非洲树蛇皮的补偿，我带走了，你们，应该没有意见？”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树林的遮蔽，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隐藏的食死徒耳边。
食死徒们终其一生都没见过这般光景，绝大部分早就在哈利吞食伏地魔能量时这骇人的一幕吓破了胆，此时更是哆哆嗦嗦地簇拥在一起互相汲取安全感，倒是没有了三六九等的分别。
“好吧。”
哈利见他们没人跳出来，将能量球塞进袍子里，略带遗憾地挥了挥手，
“都散了吧，哦，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你留下，卡罗兄妹、罗尔、多尔芬·格林德瓦、老高尔、老克拉布、老诺特……”
哈利随手一指把贝拉单拎出来，然后把在场每位食死徒隔着面具精准点了一遍名字，眉眼弯弯地和煦开口，
“回去老实在家等着，别乱说话也别乱跑，我想你们不会希望我亲自去请你回来，对吧？”
被点到名的食死徒浑身一颤，互相对视一眼，呼啦一下原地解散。
处理完这一切，哈利才转过身，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角落，脸色依旧难看的斯内普。
哈利脸上那副沉稳冷静的表情瞬间垮掉，变回了带着点少年气的略显尴尬的笑容，毕竟被熟人看到自己装x的确是有点羞耻，
“教授。嘿嘿。”
斯内普淡淡地抬了抬眼皮，
“解决了？”
“差不多了，等把贝拉送回阿兹卡班，我再去趟冰裂谷，争取开学之前把这事儿弄完。”
“嗯。”
“对了，教授。”
“说。”
“那个……超级复方汤剂效果是好了点，但好像入口有点油，我那个，减肥呢，吃不了大油水的东西。”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波特！如果你那被巨怪踩过的大脑还能思考，就应该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捆成粽子还在兀自挣扎咒骂的贝拉。
“有道理，是我的问题。”
哈利从善如流地点头，赶紧转移话题，绿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不过教授，说起来，您还记得我一年级的时候，偷偷跑来看我的魁地奇比赛吗？您当时站在看台最上面，被风吹得呼呼响，表情，挺和煦，我在球场上看见了，这让我一直都觉得您人真好。”
斯内普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哈利，仿佛他刚才说了什么比伏地魔复活更惊悚的事情。
他那苍白的脸颊上，甚至极其罕见地泛起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可疑的红晕，
“……闭嘴，波特！”
斯内普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暴躁，甚至带着点气急败坏，
“立刻！带着这个……东西！”
他嫌恶地指了指贝拉，
“回霍格沃茨！如果你不想今晚就在地窖里用舌头把所有的坩埚都清洗一遍的话就不要再开口！”
哈利立刻做出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但那双弯起的绿眼睛却清楚地写着“我懂，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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