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救命啊！”
棒梗哭着从许大茂家跑出来。
仔细一看，他屁股后面竟挂着一只小狗。
那是许大茂前几天下乡放电影时带回来的小土狗。
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常往乡下跑，每次回来都不空手。
这人精明得很，到处占便宜捞好处。
要是没捞着实惠，放电影时就故意捣乱，让人看不成。
一条凶猛的土狗死死咬住棒梗的屁股，疼得他哇哇大哭。
狗咬得很紧，血已经把裤子染红了。
后院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听见动静跑出来看。
"棒梗被狗咬了！"刘光天喊了一声。
"我去叫贾家人！"刘光福说着就往前院跑。
那狗太凶，兄弟俩都不敢靠近，怕被咬到。
前院这边，秦淮茹正在灶台前做饭。
贾东旭躺着等吃饭。
贾张氏坐在门口发呆，手里拿着鞋底有一针没一针地纳着。
突然后院传来棒梗的惨叫。
"棒梗怎么了？"贾张氏猛地站起来。
"出事了！张大妈，棒梗被狗咬了，疼得直打滚！"刘光福从后院跑过来，大声喊道。
贾张氏浑身一抖，眼睛瞪得老大。
这可是贾家的独苗！
"东旭！快！棒梗在后院被狗咬了！"贾张氏喊完就往后院冲。
秦淮茹手一抖，扔下锅铲就跑。
贾东旭也从床上跳起来。
这动静惊动了整个大院。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都赶过来，只有许大茂和傻柱还没下班。
后院乱成一团。
棒梗的屁股被一只小土狗死死咬着，疼得他哭爹喊娘，满头都是冷汗和鼻涕眼泪。
"该死的畜生！敢咬我孙子！"贾张氏红着眼睛扑上去，抓住狗脖子就往地上摔。
可狗咬得太紧，她一用力反倒扯得棒梗嗷嗷叫。
"别拽了！疼死我了！"棒梗声音都变了，眼睛直往上翻。
秦淮茹急得直抹眼泪："他爹，快想个办法啊！"
贾东旭正到处找家伙，刘光天突然叫起来："棒梗拉裤子里了！"
大家这才看见，棒梗裤裆里黄乎乎一片，臭味扑面而来。
原来疼得太厉害，这孩子拉在裤子里了。
"壹大爷，您快救救孩子吧！"秦淮茹带着哭腔求易中海。
易中海皱着眉头，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棒梗又羞又疼，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没良心的，还不快救人，愣着干什么！"贾张氏急得直跺脚，对着人群大骂。
大家看到贾张氏这副样子，都露出厌恶的表情。
求人帮忙还这么横，难怪没人愿意管。
再说棒梗浑身屎尿臭烘烘的，沾上这晦气怕是要倒霉一年。
谁愿意为这事惹一身 ？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既不想伸手，也确实没办法。
"许大茂那个混蛋呢？好好的养条疯狗，把我家棒梗咬成这样，死哪去了？"贾张氏扯着嗓子嚷。
人们四处张望，没看见许大茂。
"许大茂还没回来，刚才看见他被李主任叫走了。
"有人说。
"许大茂这个挨千刀的，养的狗崽子跟他一个德性！"贾张氏骂得更难听了。
找不着许大茂，棒梗还被狗咬着屁股，疼得直打滚，翻着白眼嗷嗷惨叫。
"疼死我啦！救命啊！"
棒梗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嗓子都喊哑了。
"天杀的畜生，敢咬我孙子，老娘打死你！"贾张氏抄起木棍就往狗身上打。
小狗吃痛松了口，从棒梗屁股上掉下来。
见狗要跑，贾张氏举着棍子就追。
"张大妈别追了，快看看棒梗吧！"有人大声提醒。
只见棒梗瘫在地上，屁股血流不止，伤得很重。
裤裆里还兜着粪便，臭气熏天。
"棒梗，疼不疼？"秦淮茹红着眼睛问。
“许大茂这坏东西，养的狗不拴绳子，把我孙子咬成这副模样，必须让他赔钱！”
贾张氏恨恨地嚷着。
“对，至少得赔一百块，不然这事没完！”
贾东旭沉着脸，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贾张氏和贾东旭坐在许大茂家门口，秦淮茹抱着棒梗不住地掉泪。
“张大妈，许大茂一时回不来，棒梗这伤可不能拖，得赶紧送医院，万一得了狂犬病就糟了。
”
有人好心提醒。
听到“狂犬病”
三个字，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吓得一颤。
这病一旦得上，就只能等死了，根本没法治！
贾张氏和贾东旭这才从许大茂家门口站起。
“淮茹，你背着棒梗，我们先去医院。
”
贾东旭说道。
棒梗臀部血肉模糊，满身屎尿血水，裤子里还兜着粪便，臭气熏天，他实在不愿伸手碰。
“秦淮茹，你整天闲着，你来背棒梗。
”
贾张氏也跟着说。
棒梗浑身散发着屎尿的恶臭，气味刺鼻。
贾东旭嫌脏不肯背，贾张氏自己懒得动手，却指责秦淮茹游手好闲，实在讽刺。
秦淮茹脸色难看，心里暗骂这母子俩没心肝，一点担当都没有，竟让她一个女人来做这种事。
众人也同情秦淮茹，可这是贾家自己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真要让他们去背棒梗，也没人愿意上前。
就在秦淮茹准备背起棒梗时，许大茂吹着口哨，迈着大步，一脸得意地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家门口围了一群人，他满脸疑惑：
“你们这么多人堵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原来今天厂里有招待，下午李主任派人叫许大茂去放电影。
许大茂擅长逢迎，很会讨好领导。
放完电影，他又靠一张巧嘴混上酒桌，喝了几杯。
回来之前，他还在厂里借着酒意向傻柱炫耀——今天傻柱也被喊去做饭，所以也还没回院。
许大茂迈着大步吹着口哨回到四合院，一进后院，就看见自家门口挤满了人，顿时愣住了。
“许大茂，你这缺德东西，养什么狗？你家的狗把我孙子咬了，你说怎么办！”
贾张氏一见许大茂回来，立刻冲上前指着他鼻子大骂。
“许大茂，看你干的好事！”
贾东旭也阴沉着脸走过来。
“张大妈，别瞎说，我家狗一直拴在家里，怎么可能咬人？你蒙谁呢？”
许大茂仰着头哼了一声。
“许大茂，你还敢不认账！”
“你自己看看，我孙子被你家的狗咬成什么样了！”
贾张氏气急败坏，拽着许大茂去看地上的棒梗。
这一看，许大茂吓了一跳。
只见棒梗躺在地上，裤裆里全是粪便和尿液，屁股上还在渗血。
棒梗满脸泪痕，哭得撕心裂肺，样子十分凄惨。
“这不可能！”
许大茂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大家都看见了，就是你家的狗咬的！”
“你无缘无故带条狗回来，就是没安好心！”
贾张氏扯着嗓子骂。
“许大茂，就是你家的狗咬了棒梗，我们都看见了。
”
“没错，棒梗屁股都被咬出血了，太惨了！”
“乡下野狗也往院里带？许大茂，你惹大麻烦了！”
众人纷纷指责，一致认为就是许大茂的狗咬伤了棒梗。
“许大茂，证据确凿，别想抵赖。
”
易中海也站出来说道。
“胡扯！我家狗一直拴着，怎么会咬人？肯定是棒梗偷偷溜进我家招惹狗，自找的！”
许大茂挺着脖子回嘴。
他心知肚明，就算狗真咬了人，也一定是棒梗先惹的事。
“许大茂，你没良心！我孙子都快让你家狗咬死了，你还在这儿狡辩？”
贾张氏气得跳脚。
“许大茂，你 ！”
秦淮茹红着眼睛骂道。
“少说废话，赶紧赔钱！”
贾东旭厉声大喊。
“一百块，一分不能少！”
贾张氏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狗拴在家里，棒梗不去偷东西会被咬？”
“我又不傻，想坑我？门都没有！”
“一百块？做梦！要钱没有！”
许大茂一步也不退。
“许大茂，你还有没有良心？”
“狗咬人就得赔钱！”
“再不赔钱，我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咬紧牙，作势要扑上去。
“许大茂，不管怎么说，狗是你家的，咬了人就得负责，必须赔钱。
”
易中海又一次偏向贾家。
“不赔！没钱！”
许大茂铁了心不认。
“许大茂，你个畜生，怎么不去死！”
贾张氏破口大骂。
贾张氏怒火冲天，张牙舞爪地扑向许大茂。
许大茂没防备，脸上被抓出几道血印。
“老东西，你找死！”
许大茂气得跳起来，跟贾张氏扭打在一起。
贾东旭一看，也冲上去帮忙。
两人一起围攻许大茂，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许大茂又瘦又高，哪打得过壮实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很快就被按在地上痛打。
易中海看情况不对，这才喊停：“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几个年轻人上前把他们分开。
贾张氏还不解气，凶巴巴地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一脸怨气，衣服乱七八糟，脸上都是血印。
“赔钱！”
贾张氏尖声喊道。
“休想！”
许大茂往地上啐了一口。
易中海也帮着劝许大茂赔钱，但许大茂就是不肯。
后院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这时傻柱拎着饭盒回来，发现秦淮茹不在前院。
一听说棒梗被许大茂家的狗咬了，傻柱赶紧跑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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