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许大茂这杀千刀的，害我赔了一块钱，我绝不放过他！”
想到白白丢了一块钱，贾张氏心疼得像割肉。
那一块钱，都够买一斤猪肉了。
看着桌上的窝头和咸菜，她一点胃口也无。
好在白天偷吃了许大茂的鸭子，也算解了馋。
“许大茂这混账，看我不好好整治他！”
贾东旭也咬牙切齿。
秦淮茹冷眼瞧着这对母子，心中暗恨。
贾张氏偷鸭，和贾东旭悄悄吃完，一口都没留给她。
如今赔钱又磕牙，她只觉得是报应。
院里飘来红烧肉和炖鸡的香味，贾张氏抽了抽鼻子，破口大骂：
何一这没良心的，关起门偷吃红烧肉和炖鸡，一口都不舍得送来。
这种黑心烂肺的怎么还不遭雷劈？老天真是没眼！
贾张氏一脸怨毒，死盯着何一家的方向。
眼看他日子越过越好，她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在她看来，自己儿子贾东旭本该是七级工的料，何一就是个废物，早该被雷劈残才解气。
可偏偏世道反着来。
“何一这畜生，早晚有报应！”
“这种自私自利的货色，绝不能让他痛快！”
贾东旭阴沉着脸咒骂，拳头攥得发响。
秦淮茹低声劝：“东旭，何一不好惹，你别乱来。
”
“闭嘴！你这丧门星总替外人说话，是不是觉得我不如何一？”
贾东旭狠狠瞪向她。
秦淮茹无奈地苦笑，望着满脸淤青还硬撑的丈夫，心中暗暗叹气。
晨光映满四合院。
【叮：打卡成功，获得十斤葡萄、十斤牛肉罐头、十瓶红酒。】
何一听见提示，轻轻一笑。
比起这些葡萄，他更惦念于莉那对饱满的“葡萄”。
洗漱时，他瞧见贾张氏堵在院门口，眼神凶狠。
这老太婆刚赔给许大茂一块钱鸭钱，正心疼得紧。
何一没理她，回屋吃过早饭，往口袋里塞了几个橘子就出门上班。
贾张氏死盯着他的背影，巴不得他噎死，或被车间钢锭砸死。
嫉妒让那张老脸扭曲如鬼。
她胡乱咽下两个窝头，拎起扫帚上街扫地——这是街道处罚她两个月的劳动改造，还剩几天才结束。
这苦日子对好吃懒做的贾张氏简直是折磨，但想到棒梗三天后就能离开少管所，她又有了指望。
“我乖孙在里面不知吃了多少苦，全怪何一那个天杀的，一点小事就把孩子送进去！”
她边扫边切齿咒骂。
“没良心的畜生，良心被狗啃了！”
“老贾啊，你快显灵，把何一那孽障带走吧！”
她一路骂骂咧咧，拖着扫帚往巷口走。
何一推着自行车出院门，正要骑上去上班。
许大茂突然从院里冲出来，高声叫：“何一，等等！”
他几步奔过来，一把拦住何一。
“许大茂，你发什么疯？想挨揍？”
何一皱眉，脸色沉下。
“别误会，昨天是我搞错了，多亏你揪出真小偷。
”
许大茂挤出笑容，马脸上褶子堆叠。
“谢我踹你那一脚？”
何一嗤笑。
许大茂表情一僵，但比起心里的盘算，那一脚可以晚点再算。
他一向记仇，既恨何一害他丢了放映员的美差，更恨他抢走了相亲对象娄晓娥。
暗地里，他憋着报复的念头，只等机会。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时间。
”
何一不耐烦地挥手。
“你这车卖不卖？转给我吧？”
许大茂直勾勾盯着闪亮的车架。
他觉得何一招女人喜欢，全靠这辆车。
如今自己成了掏粪工，要是有辆车，准能镇住那些势利眼。
可自行车票实在难得，连院里两位大爷都搞不到，更别说他这个扫厕所的。
“不卖！”
何利落拒绝。
“三百！这价够意思吧？”
许大茂扬起头。
“你脑子坏了？说了不卖！”
何一抬腿要上车，许大茂赶紧拽住车把：“别急！要不，你帮我弄张自行车票？你路子多。
”
见何一连妹妹都买了凤凰牌，他断定对方肯定有办法。
“没有！”
何一懒得再理这癞皮狗，一蹬车，径直离开。
自行车是身份的象征，谁有谁脸上有光。
自行车票极其紧俏，连易中海、刘海中那样的人物也难到手。
何一手上有两张票。
一张是用大鱼和几位有背景的老人换的永久牌车票，另一张是系统打卡送的飞鸽牌票——不过是仿的假票。
何一不想给许大茂真票，他不配。
假票虽想过给他，又怕惹事，干脆扔了。
许大茂仍不死心，凑上前说：“何一，你认识的人多，帮我和厂领导说说，弄张票，我出两百块！”
何一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没空！”
这份人情太贵重，没必要耗费在许大茂这类人身上。
见何一要走，许大茂仍不死心想拦，却被厉声喝住：“放开！再缠着我，别怪我动手！”
许大茂只好不甘地松了手，心中却暗暗记恨：“神气什么？迟早要你好看！”
何一骑上车离开，随手将那张假票丢进道旁草丛，头也不回地朝工厂骑去。
车间里，工人们纷纷向何一打招呼。
“何师傅，早啊。
”
何一的钳工技艺在厂里是数一数二的，他常耐心指点其他工友，复杂的工序经他一讲就清楚明了，有时还亲手示范。
凡是被他指点过的人，技能都有明显进步，不少人因此顺利通过升级考核。
虽然大伙都想拜他为师，何一却总是客气地推辞。
在他的影响下，一车间成了全厂效率最高、质量最优的标兵车间。
何一含笑回应大家的问候，吃完橘子便投入了工作。
另一边，贾张氏正在街上磨蹭偷懒。
她看准街道监督员不在，就坐下来歇着；远远见监督员人影一来，又赶紧抓起扫帚装样子。
“这死监督的，整天盯着我，怎么不叫车撞死！”
她坐在路边恶狠狠地咒骂。
见监督员走近，贾张氏忙不迭站起来继续扫地。
“张氏！你这效率也太低了！”
一脸横肉的监督员高声训斥，“一上午才扫半条街？今天必须扫完四条！再偷懒，就开批斗会，再加罚一个月！”
贾张氏嘴上连连应声，心里早把这“肥婆”
骂了千万遍。
在监督员的紧盯下，她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把这条街扫完。
转到下一条街，贾张氏更绝望了。
这儿到处是垃圾、狗粪，臭不可闻。
正苦着脸挥扫帚，她忽然眼睛一亮——地上竟躺着一张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
虽然认字不多，贾张氏还是一眼认出这张难得的票证，顿时喜出望外。
她偷偷瞄了眼监督员，见对方完全没注意。
贾张氏迅速把票塞进衣兜，心里乐开了花——真是走大运了！
下班时，何一骑着自行车飞快驶出轧钢厂。
拐进胡同口，他看见冉秋叶站在路边。
她的自行车倚在墙边，仿佛在等人。
冉秋叶身段修长，容貌清丽，举手投足间透着书卷气。
当日的打扮尤为精致，更显动人。
“秋叶，这么巧，在等人吗？”
何一在她面前停下车，一缕淡雅香气飘来。
“何一，我是特地在这儿等你的。
”
冉秋叶眉眼一弯，语气里带着欣喜。
一见到何一，她就不自觉地高兴，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甜了几分。
“特意等我？有什么事？”
何一问。
“我放学就过来了，还担心等不到你呢。
”
她轻声笑道。
“等不到就去大院找我嘛，小傻瓜。
”
何一笑着摇头。
“我才不傻！”
冉秋叶娇嗔地白他一眼，“是这样的，上次吃了你做的菜，一直念念不忘。
”
“我大学老师的女儿要结婚了，现在提倡一切从简。
”
“老师打算在家里摆两桌，托我找位靠谱的厨师，我第一个就想到你。
”
“想请你周末来掌勺，有时间吗？”
“如果你忙的话也没关系，我再去问问别人。
”
她眨着眼，目光期待地望着何一。
“周末的话……”
何一略一沉吟，“没问题。
”
“太好啦！到时候我来接你，又欠你一次人情了。
”
冉秋叶笑逐颜开。
上回尝过何一的手艺之后，那味道一直让她回味不已。
两人说着话，冉秋叶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何一，上次订做的梳妆 工了吗？”
何一不仅厨艺出众，木工活儿也相当了得。
冉秋叶特意拜托他做了一个梳妆台。
“差点忘了这事。
”
何一微微一笑：“早就完工了，随时可以搬走。
”
“真的？那我得瞧瞧。
”
冉秋叶眼中闪过喜色。
两人骑上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四合院。
何一的房间内。
一见到梳妆台，冉秋叶顿时睁大了双眼。
做工细致，样式雅致，木纹与雕花皆恰到好处。
“真漂亮！我等下就搬回去。
”
她轻抚着梳妆台，欢喜得如同得了宝。
“何一，你真是能人，怎么什么都会！”
她的目光里满是敬佩。
何一嘴角轻扬，心想：“这还只是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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