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111章
刘光天一把夺过香肠，抬腿将棒梗踹倒在地。
“光福，这崽子偷咱家香肠，好好收拾他！”
兄弟俩围住棒梗，拳脚相加。
年幼的棒梗岂是对手，很快被打得哭喊连天。
四合院邻居们刚下班回来，就被一阵动静吸引。
傻柱和易中海并肩走进中院，忽然听见后院传来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喊。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向后院奔去。
刘海中慢悠悠跟在后面，听见声音也拖着胖身子赶过去。
贾张氏刚扫完大街回来，听到孙子的惨叫，慌慌张张往后院跑。
后院空地上，棒梗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刘光天和刘光福正对他拳打脚踢。
许大茂站在一旁不但不劝，还一个劲地给两兄弟助威。
“小兔崽子住手！”
傻柱怒吼着冲上前，二话不说抬脚就把刘光天兄弟踹翻在地。
棒梗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缩在地上不住发抖。
“傻柱你算老几？又不是棒梗亲爹，凭什么打我们！”
刘光福兄弟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傻柱。
“两个小畜生还敢顶嘴！今天我替贰大爷管教你们！”
傻柱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被易中海一把拉住。
这时贾张氏和刘海中也赶到了。
贾张氏一见孙子这副模样，立刻扑向刘光天兄弟又抓又挠，转眼间在两人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泼妇！”
刘海中见状一拳打在贾张氏脸上。
眼看两人又要扭打，众人赶紧上前拉开。
“刘海中你敢打我？不赔钱我就住你家不走了！”
贾张氏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易中海转向刘光天：“到底怎么回事？”
“壹大爷，棒梗来我家偷东西，不该打吗？”
刘光天捂着脸愤愤地说。
“放屁！我家棒梗是好孩子，就你家那穷酸样有什么可偷的！”
贾张氏跳起来指着刘光天鼻子骂。
她早就记恨刘海中昨天不肯捐款的事。
“好孩子？那怎么会被送少管所？还不是因为偷鸡摸狗！”
刘光天反唇相讥。
“小畜生找死！”
贾张氏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就要扑上去。
刘海中沉着脸对贾张氏说：“你别在这儿撒泼，棒梗偷我家东西，这事怎么解决？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报警送他去少管所。
”
刘光天被骂作狗畜生，这不等于是骂刘海中？刘海中最好面子，恨不得撕烂贾张氏那张臭嘴。
“刘海中你胡说八道！你儿子把我孙子打成这样，赶紧赔钱，不然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唾星四溅，指着刘海中鼻子叫骂。
傻柱插嘴道：“贰大爷，您是院里的领导，该大度些。
棒梗常去我屋里拿东西，我可从没计较。
这次他被刘光天兄弟打成这样，您赔张大妈五块钱得了。
”
“傻柱，你这么护着贾家，棒梗是你儿子？”
刘海中瞪着眼睛骂傻柱，“你自己傻，还想让别人跟你一样傻？”
“刘海中你个！老娘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怒不可遏，又要扑上去。
贾张氏觉得受了侮辱，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
易中海连忙让人拦住她。
“张大妈，您先消消气。
”
“我不管！刘海中必须赔钱，不然我饶不了他！”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刘海中。
易中海劝道：“老刘，傻柱说得在理。
做人要大气，您就赔张大妈一块钱，这事就算了吧。
”
“老易，你这么偏帮贾家，莫非跟贾张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棒梗偷我东西还要我赔钱，天底下没这个理！”
刘海中气得想掐死易中海。
傻柱又劝：“贰大爷，您是院里管事的。
刘光天他们打伤棒梗，要是报警，他俩肯定得蹲拘留所，对您影响不好。
”
贾张氏叉着腰帮腔：“就是！刘海中你纵容儿子打我孙子，必须赔钱！不然我就去告你纵子行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中海又一次出来打圆场：“老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赔一块钱吧。
”
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最终还是强忍不满，掏了一块钱给贾张氏。
贾张氏喜滋滋地拿着钱，领棒梗回了家。
秦淮茹下班回来，一见棒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心疼地问：“妈，棒梗这是怎么弄的？谁打的？”
“刘海中家那两个混小子干的！”
贾张氏恨恨地说。
“我这就找他们评理去！”
秦淮茹说着就要出门。
“别去了，”
贾张氏拦住她，“事情已经了了，他赔了一块钱，你拿这钱去买肉，给棒梗补补身子。
”
其实贾张氏自己也好久没沾荤腥，正想借机解馋。
秦淮茹接过钱，转身出了门。
刘海中家气氛却十分低沉。
赔了一块钱，刘海中窝着一肚子火，脸拉得老长。
一看见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他厉声喝道。
刘海中素来迷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对两个儿子不是打就是骂，家里冷冰冰的，父子之间毫无温情。
刘光天和刘光福哭丧着脸，知道又逃不了一顿揍。
他们刚想辩解，反而火上浇油。
两人刚跪下，刘海中就抽出皮带，狠狠抽了上去。
没过多久，屋里就传出一阵阵杀猪似的惨叫。
院里邻居都听见了，却没人来劝，反而躲在一边看笑话。
打完儿子，刘海中气顺了一些。
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随手拿了张报纸，出门去厕所。
棒梗一直坐在门口，心里憋着火。
被刘光天和刘光福打得鼻青脸肿，他越想越气，一心想着报复。
见刘海中拿着报纸往厕所走，棒梗眼珠一转，悄悄跟了上去。
等刘海中进了厕所，棒梗立马行动。
刘海中蹲下去，正舒畅地排解，一脸满足。
厕所外，棒梗左右看看，确定没人。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小鞭炮，点燃后从天窗丢了进去。
“噼里啪啦——”
鞭炮在厕所里炸开，溅起一片粪水。
刘海中正享受呢，突然被炸得满身污秽，惊慌中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了粪坑。
“噗通！”
他重重摔进粪池，溅起大片粪水。
粪池又深又大，刘海中一头栽进去，挣扎着浮上来时，头上、脸上、鼻孔里全是粪，慌乱中还呛了一口，恶心得直呕吐。
刺鼻的臭气扑面而来，刘海中简直要疯了。
“救命啊！我掉粪坑了！快来人啊！”
他在粪池里拼命扑腾、呼救。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
刘海中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应——棒梗扔完鞭炮早就溜了，要是被抓住，非被打死不可。
粪水泡得他双腿发麻，挣扎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难道真要死在这儿了？”
他浑身发软，两眼发直，心想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让我逮到那个放炮的，非宰了他不可！”
刘海中灌了一肚子粪水，却意外浮了起来。
就在他绝望之际，阎解旷啃完窝头来上厕所，差点被粪池里的“浮尸”
吓晕。
“贰大爷淹死了？”
只见刘海中仰面漂着，粪水从嘴角进出，恶心极了。
“您还活着吗？”
阎解旷刚问完，就听见粪坑里传来呜咽声：“快……快拉我上去……”
阎解旷飞奔回院子大喊："二大爷掉进粪坑快不行了！"阎埠贵摔下筷子骂道："小兔崽子胡说什么！"
中院的傻柱笑得直拍大腿："缺德事干多了，连粪坑都看不过眼！"易中海放下碗就往外跑，心想老刘不至于为了一块钱寻短见吧？迎面撞见傻柱还在笑，气得跺脚："混小子！快去救人！"
贾张氏在家听说刘海中掉进粪坑命在旦夕，兴奋地冲出门，直奔院外公厕，迫不及待要看这场热闹。
后院传来二大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光天、光福，快去救你爹！"
刘光天兄弟俩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写满不情愿。
刚挨过父亲一顿皮带抽打，此刻巴不得他淹死算了。
可转念一想，要是父亲没死成，见死不救的罪名肯定招来更狠的惩罚。
两人只好咬牙起身，跟着母亲往公厕跑。
整个院子的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儿涌向公厕，都想看看刘海中在粪池里挣扎的狼狈相。
易中海、傻柱、许大茂等人赶到时，只见刘海中在粪水里浮沉，粪汤不断灌进他张大的嘴里又喷出来。
这景象惹得众人阵阵恶心。
贾张氏看得心花怒放，心里咒骂："这缺德玩意儿命还真硬，怎么还不咽气？"
易中海假惺惺地说："老刘啊，就为一块钱的事，何至于跳粪坑寻短见？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二大妈和孩子们怎么活？"
"老易...不是...我是失足..."刘海中话没说完又呛进一口粪水，二大妈哭得双眼通红。
虽说丈夫在家专横，终究是家里的顶梁柱。
"傻柱，快找根竹竿来救人！"易中海吩咐。
粪池太深，只有靠工具才能施救。
傻柱看够热闹才慢悠悠找来竹竿。
"二大爷，抓住竿子！"他朝粪池喊。
此时的刘海中浑身糊满粪便，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当刘海中颤巍巍伸手时，傻柱突然使坏，竹竿往他肩头一戳。
刘海中顿时沉进粪水，咕嘟咕嘟连灌几口。
"好你个傻柱！竟敢当众害二大爷喝粪！"许大茂立刻高声揭发。
"许大茂，你少血口喷人！"傻柱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费了好大劲才把刘海中从粪坑里拉上来。
公厕门口，刘海中瘫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连苦胆水都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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