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140章
"暂且信你一回，下次多给我用点。
"娄晓娥将信将疑地说。
何一："......"
娄晓娥洗漱完毕不久，何一就做好了早餐。
吃过早餐，何一便去上班了。
......
中午，四合院内。
贾张氏扫完大街回来吃午饭，她把家里的窝窝头热了热，就当是午餐。
"棒梗，吃饭了。
"
棒梗在院子里玩耍，贾张氏喊他吃饭。
"我不饿，你吃吧。
"棒梗提不起兴致。
天天吃窝窝头，他已经吃腻了，想吃点好的。
棒梗时常幻想，要是何一是他父亲该多好，那样就能天天吃香喝辣，还能骑着自行车到处玩。
看着残疾又丑陋的贾东旭，棒梗心里满是嫌弃，觉得这个父亲实在没用。
他骨子里就是个白眼狼，完美继承了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自私狠毒。
这天，棒梗正在院子里玩，忽然看见许大茂养的狸花猫叼着一条大鱼溜进来。
那鱼足有半斤重，棒梗眼睛一亮，抄起棍子就追了上去。
他出手极重，一棍击中，猫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涌出。
狸花猫剧痛之下猛地弓背，如箭般扑向棒梗。
棒梗慌忙举棍抵挡，但那猫身形矫健，不仅闪开攻击，还一爪挠在他手上，继而狠狠抓向他的面门。
“啊——”
棒梗惨叫着捂住眼睛倒地翻滚，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贾张氏闻声冲出：“乖孙！怎么回事？”
“奶奶！许大茂的猫抓伤了我的眼睛！”
棒梗疼得声音撕裂。
“这该死的畜生！”
贾张氏大怒，抓起扫帚就要打猫。
那猫见情况不对，迅速逃走了。
棒梗的惨叫引来了壹大妈、贰大妈、叁大妈等人，连贾东旭也艰难地爬出来查看。
聋老太缓步走来询问：“棒梗怎么了？”
“许大茂那混蛋养的猫，抓伤了我孙子的眼睛！”
贾张氏破口大骂，恨不得将那猫碎尸万段。
棒梗仍在地上翻滚，血流不止，伤势似乎不轻。
贾张氏急得连连跺脚，生怕棒梗眼睛瞎掉——这孩子才回来不久，绝不能再出意外！
眼睛受伤关乎一生。
贾张氏想查看棒梗捂着的伤处，但棒梗疼得厉声哭喊，坚决不让她碰。
“乖孙，别吓奶奶啊！”
贾张氏心急如焚，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香火，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咦？这不是我家老阎钓的鱼吗？怎么在这儿？”
叁大妈盯着地上的鱼，一眼认出是阎埠贵的。
阎埠贵一家过日子精打细算，家里每样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
“多半是许大茂的猫叼来的。
”
壹大妈插话道。
至于棒梗为何被猫抓伤，众人猜测准是他先去招惹了猫。
地上还留着一撮带血的猫毛，显然是从猫身上扯下来的。
“妈，别管这些了，快送棒梗去医院！”
贾东旭急得大喊。
要是棒梗真瞎了，一辈子就毁了。
许大茂的猫伤人之事，容后再算账。
“壹大妈、贰大妈、叁大妈，麻烦你们帮忙送棒梗去医院，我腿脚不便，实在无能为力。
”
贾东旭恳求道。
“我去厂里通知秦淮茹，你们先送孩子去医院。
”
叁大妈说完，一溜烟跑了。
她可不愿陪贾张氏去医院，免得被借钱或垫付医药费。
阎埠贵一家算盘打得响，她才不做冤大头。
壹大妈和贰大妈无奈，只好帮着贾张氏送棒梗去医院。
轧钢厂。
秦淮茹洗完饭盒，正打算回车间。
突然，厂里广播通知她去门卫室，说有人找。
“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她心里一沉。
午饭时她就眼皮直跳，总觉得会有麻烦。
贾张氏和棒梗没有一 生，她预感准没好事。
忐忑不安地赶到门卫室，叁大妈正在等她。
“秦淮茹，不好了！棒梗被猫抓伤了眼睛，流了很多血，已经送医院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棒梗眼睛伤了？！”
秦淮茹如遭雷击，头脑嗡鸣。
怕什么来什么。
她最怕棒梗出事，结果偏偏成真。
对贾家，她早已心冷。
若是贾张氏和贾东旭死了，她不但不会哭，说不定还要放鞭炮庆贺。
秦淮茹内心深处更疼儿子。
贾张氏刻薄刁钻，好吃懒做，终日挑剔生事。
贾东旭遭雷劈后成了废人，整天瘫在床上等死。
新时代，新风气。
如今提倡男女平等，寡妇也能改嫁。
贾家如同一个填不满的深坑，秦淮茹之所以不离开，不仅是为了房和轧钢厂的工作，更是舍不下儿子棒梗。
若没有棒梗，她早就转身离去。
听说棒梗的眼睛被猫抓伤，秦淮茹心急如焚，生怕他失明。
她急忙向叁大妈询问，可对方也说不清楚，只看见棒梗捂着眼睛，血顺着手指往下流。
叁大妈说完就走，生怕被借钱——贾张氏那副白眼狼的嘴脸谁愿意搭理？再说贾家欠债不还，早已声名狼藉。
叁大妈可不想当冤大头。
见人走远，秦淮茹眼神一沉。
她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去车间找易中海——治眼睛得花大钱，自己手里那点根本不够。
只要拉上易中海，到了医院哭穷，他为了脸面肯定愿意出钱。
反正贾家也还不起，她心里早打算赖账。
可车间找遍也不见易中海的影子。
“壹大爷去哪了？”
她低声自语，又找了一圈无果，只好独自赶往医院。
她本想到傻柱，可他现在只是个掏粪工，穷得响叮当。
之前因为耍流氓还欠许大茂两百块，那钱还是向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借的。
名声臭、手头紧，加上贾张氏母子不准来往，秦淮茹已经懒得再搭理他。
想借辆自行车？没人愿意借。
医院里，护士正催贾张氏缴费，说再不交就耽误治疗。
贾张氏心急火燎。
棒梗是贾家唯一的根，贾张氏绝不能让他瞎，那会害了孩子一辈子。
“秦淮茹这个丧门星怎么还不到！”
她心里暗骂。
贾张氏在家横行，在外却欺软怕硬。
医院催得紧，她不愿动自己的养老钱，便想找壹大妈和贰大妈借。
在她看来，自家困难，别人就该帮衬，借了的钱也不用还。
她厚着脸皮开口，壹大妈看棒梗实在可怜，勉强借了五块。
“五块哪够？医药费八十六，借我一百，等秦淮茹来了就还你！”
贾张氏狮子大开口。
“我身上就这些。
”
壹大妈皱眉。
“那你赶紧回家取啊！”
贾张氏理直气壮。
壹大妈瞪大了眼，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孙子看病，凭什么让我掏钱？
贾张氏又转向贰大妈：“借我八十，秦淮茹来了就还你！”
贰大妈直接回绝：“我没钱，家里钱也不归我管。
”
贾家穷得根本还不起。
除非秦淮茹去卖，否则哪来的钱？两家关系本就差，借钱？想都别想！
借不到钱，贾张氏三角眼一翻，开始撒泼打滚：“你们良心被狗吃啦？想看我孙子瞎吗？老贾啊，你快睁眼看看吧！”
壹大妈和贰大妈早已看透她这一套，根本不理，转身就走。
“两个绝户！老天早晚收你们！”
贾张氏恶狠狠地咒骂，拍拍灰站了起来。
借不到钱，秦淮茹又不到，医院催得紧，贾张氏只得忍着心疼，掏出养老钱交了八十六块医药费。
上次被撞已经花了一笔，这次又大出血，她心疼得直哆嗦。
贾张氏为棒梗付了医药费，多年的积蓄几乎见底。
“棒梗，你的眼睛可不能有事啊。
”
她低声念叨，盼望老贾能保佑孙子平安。
……
没过多久，秦淮茹匆匆赶到医院。
贾张氏一看到她，顿时吊起三角眼厉声道：“秦淮茹，你这灾星怎么才来？棒梗看病花了八十六，赶紧把钱给我！”
她伸手就要讨钱。
“我没钱。
”
秦淮茹摇头，转而问道，“妈，棒梗现在什么情况？”
得知婆婆垫付了医药费，她略松了口气。
若是贾张氏不愿出钱，她真不知上哪儿去筹这笔钱。
此刻，她更挂念棒梗的眼睛。
万一真的瞎了，孩子这一生就完了。
“我不管！你非得想法子把钱还上！”
贾张氏不依不饶，尖声叫喊。
“这位家属，请安静点，不然我们要叫保安了。
”
医护人员出声提醒。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闹。
不一会儿，急救室门开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急忙上前打听。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秦淮茹满眼期盼，渴望听到好消息。
医生神情凝重：“孩子被猫抓伤了眼睛，血虽然止住了，但已经永久失明。
”
“什么？我孙子瞎了？肯定是你们害的！”
贾张氏放声大哭。
秦淮茹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
“妈，棒梗怎么会被猫抓的？”
她声音发颤。
“我哪知道！都怨许大茂，他家养的畜生害了棒梗，我要他赔眼睛！”
贾张氏切齿痛恨。
秦淮茹也认为许大茂必须赔偿——不单要赔眼睛，还要赔钱！
可就算许大茂赔了，棒梗的眼睛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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