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第176章
何一利落的手法引来众人连连称赞。
“大茂，要不请何一帮咱打几个凳子？”
马兰轻轻拉了下许大茂，悄声问道。
何一的手艺让她喜欢，要是能请他做几件家具，自然最好。
“别想了，他不缺钱，不会接这种活儿。
”
许大茂语气发酸。
他嫉妒何一的手艺，心想自己要有这本事，不仅省了家具钱，还能讨女人喜欢。
许大茂一直记得，当初和娄晓娥相亲时，何一正在做家具。
那些精致的物件一下子吸引了娄晓娥的目光。
那次相亲失败，让他错失了攀附娄家的机会。
要是成了，也不至于沦落到四处接酒席过活。
每每想起，许大茂就对何一咬牙切齿。
现在看何一又要打家具，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那些木料，却又没那个胆量。
“哦。
”
马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许大茂说得没错，如今的何一已是工程师，根本不缺钱。
身份地位样样都有，想请他出手做家具，确实不容易。
马兰心里惋惜，觉得许大茂实在没出息。
院里有些邻居想讨好何一，请他帮忙打家具，却都被拒绝了。
对这些想占便宜的人，何一懒得搭理。
他们爱看就看，但若敢捣乱，何一绝不会轻饶。
“不就是会打几件破家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傻柱冷哼一声，满脸不忿。
他从食堂大厨掉到去掏大粪，不仅不反省，反而像头倔驴。
见何一成了工程师，他嫉妒得眼红，心里越来越扭曲。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转身回后院去了。
她年纪大了，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看何一又在打家具，她也想请他做个躺椅。
但聋老太心里清楚，何一不会帮她这个忙。
人贵有自知之明，看不清形势，只会自取其辱。
看傻柱那副不服气的样子，还在那儿嘟嘟囔囔，聋老太暗骂他蠢笨。
何一年纪轻轻就当了工程师，站到了易中海等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将来只会更有出息。
她多次劝傻柱能屈能伸，主动低头认错，跟何一处好关系。
只要关系缓和，何一随便说句话，他就能摆脱掏大粪的活儿。
在厂里换个有前途的工作，名利双收不好吗？
可傻柱不听劝，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聋老太也没办法。
原著中，聋老太走后把房子留给了傻柱。
何雨水出嫁后，很少再回这个大院。
傻柱一个人占着好几间屋子，却处处受秦淮茹牵制，中院那几间敞亮的房子，也都被贾家那几个不懂感恩的孩子占着。
要不是当初聋老太太暗中促成娄晓娥为傻柱生下一个儿子，恐怕等他年老力衰，早就被赶出大院，落得流落桥洞的下场。
易中海和壹大妈也在家里叹气。
要是能跟何一处得好，这会儿还能请他帮忙打几件家具。
易中海在家养伤，要是有张躺椅靠着，恢复也能舒服些。
都说雪中送炭胜过锦上添花。
可何一如今已是工程师，易中海拼了一辈子也才是个八级钳工，差距实在太大。
何一连大院管事大爷的身份都不放在眼里，易中海想巴结都找不着门路。
人人心里都各有盘算。
何一带回一批上等木材，正忙着打家具。
贾张氏在一旁看得眼馋。
看他做得专注，她厚着脸皮凑上前去。
“何一，给我也做张躺椅，我给你一毛钱。
”
贾张氏痴心妄想地说道。
这女人整天好吃懒做，光坐在门口养膘，一见何一做的家具精致，就做起白日梦，盼着有张躺椅能让她更舒服地晒太阳。
“一毛钱？连块棺材板都买不到。
”
何一冷笑一声，对这个贪得无厌的老婆子毫不客气。
“你这小兔崽子，你……”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正要发作。
“滚！再啰嗦让你见点红！”
何一手里的木工工具闪着寒光。
贾张氏一缩脖子，不敢出声了。
面对何一那冷厉的眼神，她只好灰溜溜地躲回家。
“没良心的小畜生，竟敢咒我死！”
回到家后，贾张氏低声骂骂咧咧，三角眼转个不停，琢磨着报复的毒计。
可惜她肚子里没半点墨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办法。
几天过去，何一已经做好了一张工艺精湛的沙发，造型简约大气，颇有艺术感。
在办公室里，何一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这些天除了工作，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在这张沙发上。
沙发宽敞舒适，铺着软垫，何一躺了躺，觉得很满意。
以后于海棠过来休息就有地方了，两人聊天谈事也更方便——办公室和沙发都能成为他们交流的“好地方”。
这正是何一优先做沙发的原因。
接下来他还准备抽空做书架和办公桌椅。
另一边，经过这段时间休养，易中海的身体也差不多好了。
如今，傻柱已经回厂里上班。
车间里出了点事故，他被机器零件砸伤了。
医药费本来可以报销，但傻柱帮他办手续时露了财，结果被人用石灰粉偷袭，不仅挨了打，钱也被抢走了。
那几个歹徒到现在也没抓到。
这笔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好在厂里还能发三十块钱慰问金，也算是个安慰。
一车间里，除了何一升为工程师不再在这儿干活，其他一切照旧。
这天，秦淮茹参加了转正考核。
快到中午，她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没过多久，厂里广播响起。
于海棠清脆响亮地念出通过考核的人员名单。
“秦淮茹又没过？”
“考核又不难，易师傅不是教过她钳工吗？她都学到哪去了？”
“真是丢人，白拿工资她心里不愧疚吗？”
……
众人看着秦淮茹，低声议论着。
一车间里只有她一个学徒工，生产差错率又高，不少人都对她有意见。
秦淮茹没说话，心里却恨易中海没帮她走关系，不然早就转正了。
秦淮茹天资聪颖，又得到易中海亲自传授钳工技艺。
厂里能得到八级师傅指导的学徒寥寥无几。
若她专心学习，通过考核自然不难。
然而她总是偷懒敷衍，心思并不在钻研技术上。
平日能装模作样地工作，考核却需要真才实学。
水落石出时，真相便会显露无遗。
显然，秦淮茹并未掌握转正必备的技能，结果自然不尽如人意。
整个车间唯有她是学徒工，其余皆为正式工人。
她考核失利后，工人们议论纷纷。
当初何一带领大家时，车间每月都能荣获先进。
但自从他升任工程师离开车间后，众人便开始担忧秦淮茹会拖累效率与质量。
“都怪易中海不肯帮我说情，否则我早该转正了。
”
秦淮茹暗自埋怨。
她认定是易中海未尽力相助，才导致自己考核失败。
易中海却不以为意，轧钢厂作为国营单位制度严格，岂是他一句话就能让人转正的？
他心知自己并无这般权势。
午后，秦淮茹心神不宁，工作时频频分神，效率低下。
莫说是学徒，即便是熟练工人以这般状态也难以产出合格零件。
果不其然，她加工的零件误差频出，质量拙劣，废品堆积如山。
几次操作失误更险些引发事故。
工人们见状议论更甚，对她印象一落千丈，甚至有人向车间主任汇报。
“秦淮茹，你究竟怎么回事？”
“魂不守舍的，这种态度会酿成大祸！”
“看看你做的零件，连临时工的水平都不如！”
“非要拖累整个车间评优才甘心吗？”
车间主任厉声斥责道。
想起此前车间事故导致易中海失肾濒危，若再发生意外谁能担责？
目睹她的工作成果，主任气得连连跺脚。
何一在时车间朝气蓬勃，秦淮茹的问题被光辉掩盖；如今若评不上先进，反倒显得主任无能。
“主任，实在对不起，家里有些琐事。
我保证下不为例。
”
秦淮茹慌忙认错。
“转正要靠真本事，别总想着投机取巧，你好自为之。
”
主任严厉警告她再懈怠便调往搬运岗。
秦淮茹闻言暗生怨恨——搬运工劳累艰苦且薪资微薄，她如何承受？
下班铃声刚响，秦淮茹便率先冲出车间。
主任望着她工作时磨洋工、下班时积极的模样，唯有无奈叹息。
刚进家门，贾张氏与贾东旭便围上来追问转正事宜。
他们从未将秦淮茹视为家人，只当作牟利工具。
若她转正成功，贾家本可享受薪资提升带来的好处。
“秦淮茹，转正了吗？”
贾张氏劈头便问。
“还没，现在考核严格，考官也刻意刁难。
”
秦淮茹如实相告。
院里不少人在轧钢厂工作，此事难以隐瞒。
她不愿编织谎言，毕竟工资单会揭露实情。
“没用的废物！娶了你真是八辈子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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