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230章
易中海愁容满面地进了门。
壹大妈见状问道：“厂里出事了？”
“傻柱被停职了。
”
易中海沉声道。
“他昨天不是去整何一了吗？”
壹大妈一脸惊讶。
易中海越想越气，嫉妒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盯上了零件组的零件，盘算着破坏何一负责的部件，让订单黄掉，杨厂长肯定会追究何一的责任。
自己不敢动手，他就在傻柱跟前煽风点火。
傻柱对何一恨之入骨，巴不得他身败名裂。
一听易中海的暗示，他脑子一热，连夜溜进厂里。
本以为计划万无一失，谁知——
傻柱不仅没得手，还被人扒光衣服扔进了女厕所。
“怎么会这样！”
壹大妈听完直皱眉头，和易中海一样满面愁云。
两人对何一恨得咬牙切齿，易中海彻底断了让何一养老的念头。
如今傻柱成了废棋，连工作都丢了，谁还能给他们养老？
易中海眼看就要退休，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小畜生运气倒好，又让他躲过一劫。
”
壹大妈恨恨地说。
易中海沉默不语，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瘫在椅子上，浑身提不起劲。
另一边，刘家。
刘海中回到家就说起了何一的事。
贰大妈在院子里也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
“何一现在越来越得意，咱们怕是斗不过他了。
”
贰大妈语气发酸。
她总觉得何一这人邪门，跟他作对的都没好下场。
贰大妈担心刘海中再吃亏。
刘海中眉头紧锁，想起被何一送进派出所的事就火冒三丈。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他重重拍向桌子。
他的升官梦毁在何一手上，心里恨不得把何一千刀万剐。
“现在和他硬来，只怕讨不着好。
”
贰大妈劝说道。
刘海中板着脸不说话。
“爸，何一现在名气不小，”
刘光天插话，“外面不少人都知道他。
”
刘光福也跟着说：“您看阎埠贵一家，早早跟何一拉近关系，现在阎解成混得不错，日子比从前好过多了。
”
刘海中早就注意到阎家兄弟俩最近气色很好，显然过得顺心。
“爸说得对。
”
刘光天随口附和。
两个儿子一开口，刘海中脸色更难看了：“还说别人？你们俩年纪轻轻，连何一一半都不如，白养你们了！”
刘海中嗓门大，吓得兄弟俩不敢出声。
刘光天和刘光福心里嘀咕：“您活了大半辈子，不也没比过何一？”
贰大妈听着丈夫训儿子，一直没插嘴。
“何必明着跟他作对？”
贰大妈突然说道，“不如先假装跟何一和好，以后再想办法。
”
刘海中虽然不赞成这主意，但也没反驳。
明着来确实占不到便宜，可暗中对付何一又哪那么容易？
此时刘家正在盘算怎么接近何一。
另一边，被绑在厂区柱子上的傻柱终于等来了保卫科陈科长。
“傻柱，再忍不住也不能光着身子睡女厕所啊！”
陈科长捏着鼻子笑话他，躲开傻柱身上的臭鸡蛋味。
这话一下子激怒了傻柱，他挥拳就要打人：“你找死！”
可被吊了一天没吃东西，加上腿上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傻柱直接瘫在地上叫唤：“我的腿！”
陈科长吓得连退几步：“别赖我，我可没碰你！”
见傻柱脸色发白、直冒冷汗，陈科长知道事情严重，赶紧把人拖去医院。
医生一碰傻柱的伤腿，诊室里就响起杀猪似的惨叫：“疼啊！”
医生检查了一会儿，明白了伤势。
“你左腿粉碎性骨折，送来太晚，恐怕很难完全恢复。
”
医生语气严肃。
“什么？！”
傻柱猛地从病床上撑起来，眼睛通红地瞪着医生。
“你是说……我会变成瘸子？！”
像贾东旭那样残废？！
这念头让傻柱浑身发抖，火气冲上头，胸口堵得慌。
“别激动，不是全残，就是走路会有点跛。
”
医生连忙解释。
这消息像个雷劈在头上，傻柱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医生赶紧抢救，同时让陈科长联系家属。
可傻柱哪还有家人？
何雨水和何一早已分开住，只有聋老太太还惦记他。
年迈的聋老太行动不便，只好求易中海陪她赶去医院。
“大夫，我傻孙子怎么样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抓住医生。
“你们是……”
"咱们住一个院儿。
"易中海搭了句话。
医生点头道："何雨柱左腿粉碎性骨折，耽误了治疗，以后走路怕是不利索了。
"
"作孽啊！这不就成瘸子了吗？！"
聋老太太身子一软，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把傻柱当亲孙子一样疼，听了这话，心头跟刀绞似的。
易中海愣在那儿，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易中海！你跟奶奶说实话，傻柱咋能摔成这样？"聋老太太扯着他袖子追问。
"我真不清楚……"
易中海心里打鼓，没想到伤得这么重。
"医药费三十二块二，谁去交一下？"医生提醒道。
聋老太太浑身上下摸不出一个子儿。
"易中海，傻柱够可怜了，你先帮他垫上吧……"
老太太泪流不止，紧紧攥着易中海的袖口。
易中海心头对傻柱满是亏欠，默默拿钱去交了费。
聋老太太进了病房看傻柱。
傻柱一条腿打着石膏，高高吊着，人躺在床上，两眼无神。
"傻柱！"
老太太喊了一声。
傻柱听见动静，微微转过头来。
"奶奶，您咋来了？"他低声问。
"我来瞅瞅你。
"老太太声音发颤。
"咋就成这样了，咱家造了什么孽啊……"她抖着手走到床边。
"奶奶，没事儿，大夫说就是腿有点瘸，不算真残废。
"
傻柱说得勉强，其实自己也难接受要成瘸子的事实。
老太太一看他这样，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还指望傻柱养老呢，这下他可瘸了。
一老一瘸，往后日子咋过？
更糟的是，傻柱还被厂里停了工，钱也没得挣了。
"咋就闹成这样？"老太太连声叹气。
傻柱半夜出现在工厂，本来就说不清。
他嘴皮动了动，半晌没吭声。
"傻柱，你跟奶奶说实话，夜里跑厂里是不是想干坏事？"老太太看他这副模样，语气严厉起来。
她最懂傻柱，见他吃了亏还吞吞吐吐，就猜着事情不简单。
傻柱刚要开口，易中海交完钱回来了。
"壹大爷？"傻柱有点意外。
"医药费我先替你垫上了。
"易中海说道。
傻柱身上一分钱没有，根本付不起。
"谢谢壹大爷。
"
他感激地望着易中海。
易中海没多说，搬了凳子坐在床边。
"傻柱，你讲讲吧，昨晚怎么回事？为啥出现在女厕所？"易中海直接问道。
当着老太太的面，傻柱有点犹豫，支支吾吾不肯明说。
易中海看出他的顾虑，开口道："全院都传遍了，老太太也听说了，你就照实说吧。
"
"这帮人，正经事不干，传闲话倒是一个比一个能耐！"傻柱气得咬牙。
易中海没接他的话，只催他讲那晚的经过。
"我听说何一今天要交零件，就打算半夜去弄坏几个，让他交不上货，涨不了工资。
"
"谁想到还没动手，就被人从背后打了闷棍，醒来时衣服都被扒了，还被厂里人绑着批斗。
"
傻柱提到何一时，满脸愤恨，后悔自己没看清四周就贸然行动。
傻柱居然叫人给算计了！
这事儿也太巧了？
"那天晚上何一正好在厂里加班，会不会是他撞见你了？"易中海皱眉推测。
傻柱一听，猛地捶了下床，怒火直冲："肯定是他干的！"
轧钢厂早就过了下工钟点，除了保卫科，厂区里空荡荡不见人影。
傻柱向来与何一不对付，被易中海一挑唆，当即认定是何一背后下的黑手。
“怎么又牵扯到何一？”
聋老太拉下脸，话里透出浓浓的不快。
但凡沾上这人，总没个好。
“我也只是估摸。
”
易中海轻飘飘几句话，就把脏水全泼到了何一身上。
……
四合院内。
何一在院中架起铁锅，用砖头搭了个简易灶台，正要烧一锅地锅鸡。
他宰了只老母鸡，拾掇干净后斩成块，一股脑倒进锅里。
地锅鸡讲究咸香入味，是北方人家常做的吃食。
何一备齐菜料，先把鸡块焯了水，又同配菜一起下锅爆炒。
待香气窜起，撒上面粉、八角等佐料，添少许清水慢慢焖烧。
不多时，浓郁的肉香便飘散开来，惹得人肚里馋虫直动。
何一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巴不得立刻掀锅大快朵颐。
他在锅沿贴了一圈饼子，端着碗筷守在灶前，静候鸡肉收汁。
满院飘散的香气引得四邻不住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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