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第302章
与此同时，在下属工厂——
阎解成连日琢磨着如何搅和黄于海棠的婚事，干活时屡屡分心。
厂长严厉警告他：“再走神就扣工资！”
阎解成暗自骂道：“等老子当了官，看你还嚣张！”
尽管挨了训，他依然难以集中精神。
突然，故障的机器猛然加速，钢铁部件朝他呼啸飞来。
“阎解成！快躲开！”
在工友们的惊呼中，失控的机器轰然撞向他的身体。
阎解成猛地察觉危险，慌忙向旁边闪避。
可终究迟了一步，冰冷的钢齿瞬间碾过他的右手五指。
“啊——！”
伴随骨肉碎裂的闷响，五根手指顿时化作血肉，阎解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鲜血从断指处喷涌而出。
工友们被这骇人一幕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围拢过来。
“手！我的手啊！”
阎解成望着血肉模糊的残掌，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救护车呼啸着将他送往医院，厂里也派人赶往阎家报信。
“阎家快开门！阎解成出事了！”
空荡的院里只有于莉闻声冲出来。
“我家解成怎么了？”
她扶着门框，手指发白。
“被机器轧伤送医院了，快去吧！”
“天啊！”
于莉脸色惨白，跌跌撞撞跟着报信人冲向医院。
阎埠贵最早接到消息赶到医院。
于莉气喘吁吁冲进急诊区时，公公正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
“爸，到底……”
她话音未落，手术灯突然熄灭。
医生摘下口罩时，两人同时扑上前去。
“右手五指是粉碎性骨折，我们……尽力了。
”
阎埠贵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
幸好于莉及时扶住，老人才没有摔倒。
“好好的机器怎么会……”
阎埠贵嘴唇哆嗦。
“是设备突发故障。
”
同来的车间主任插话：“厂长答应全额赔偿，不过……”
他瞥了眼病房，“手伤成这样，以后恐怕没法再做工了。
”
于莉扶着发抖的公公，眼神复杂。
阎解成苏醒后得知右手残疾，在病床上歇斯底里地撕扯绷带。
他还要当干部的！
现在成了废人还怎么出人头地！
染血的纱布散落一地，整张病床被他搅和得如同案发现场。
最后还是于莉默默收拾残局。
她看着疯狂的丈夫，勉强挤出几句干涩的安慰。
何一刚回到家，就听说阎解成在下属工厂发生了事故。
"五根手指都没了？"何一满脸惊愕。
这倒霉符的效果真是惊人，一次事故就足以毁掉一个人。
"这就是报应。
"
于海棠对阎解成毫无怜悯之心，反而认为他罪有应得。
"可惜，我还想亲自教训他给你出气。
"何一有些遗憾。
"他已经遭到报应了。
"
于海棠搂着何一，笑盈盈地说："这种人活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张狂。
"
何雨水不在，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何一，看着于海棠娇艳的脸庞，何一轻笑一声，将她按倒在床上。
于海棠惊叫，手指紧紧抓住何一的衣袖。
事后，她依偎在何一怀里轻声说："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
"这么快？"何一抱紧她。
于海棠长得漂亮，在四合院总有人觊觎，回家也好。
"家里的事处理完了，没理由再留下。
"住在何雨水屋里的这几天，是她来四合院最开心的时光。
两人温存片刻，于海棠开始整理行李。
阎解成出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合院。
易中海家。
"阎解成这混蛋也有今天，活该！"易中海悠闲地躺在院里的摇椅上。
当上纠察队队长后，人人都对他敬畏三分，这让他十分满足。
壹大妈在院里晾衣服，"阎家得意了这么久，现在遭报应了，阎解成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
听说阎解成是因为在工厂偷懒发呆，才被机器轧断了手。
阎解成本事没多少，在四合院就是个窝囊废。
院里没人看得起他，偏偏当上叄大爷后摆起架子，管这管那，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纯粹是活该！
刘海中家。
刘海中听说阎解成双手残废的消息，笑得直不起腰。
"报应来得真快，怎么没让机器砸死他！"刘海中眯着小眼睛，笑得满脸皱纹。
"活该！"刘光福听说阎家倒霉，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十几岁的刘光福，脸上已经显露出阴狠之色。
"阎解成成了残废，找工作都没人要，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阎解放和阎解旷在队里排挤我，明天我就把他们踢出先进标兵！"
刘光福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阎解旷和阎解放仗着资历老功劳大，在队里没少给刘光福使绊子。
刘光福咽不下这口气，琢磨着怎么整治这两兄弟。
刘海中是钢厂革委会纠察队的副队长，刘光福借着父亲的威风，决心要让阎解放兄弟吃尽苦头！
聊完阎家的事，刘海中又提起易中海。
"易中海这老狐狸精明得很，怕斗不过何一，故意瞒着李副厂长让他当纠察队长的事，推我出去当炮灰得罪何一。
"刘海中气得直拍桌子。
虽说刘海中跟何一有深仇大恨，可想到被易中海摆了一道，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在刘海中眼里，易中海比缩头乌龟还能藏。
"这老绝户没儿没女的，将来瘫在床上连端尿盆的人都没有。
"贰大妈撇着嘴说。
当个纠察队长有什么用？易中海两口子连个摔盆打幡的后人都没有，老了迟早饿死在床上。
"这话说得对。
"刘海中咂摸着点点头。
原先还有个傻柱能指望给易中海养老送终，现在傻柱腿瘸了，易中海就把他当块破布随手扔了。
这四合院里，再没第二个像傻柱那样能让易中海摆布的人了。
医院走道中，阎解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往外挪，阎家此时已乱成一锅粥。
阎解成没法接受自己成了残废，一回家就摔东西，冲于莉大喊大叫，整条胡同都听得清清楚楚。
阎埠贵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心疼得直皱眉：“解成，事到如今，咱们得朝前看。
你左手不还好好的吗？”
“右手！我右手没了啊！”
阎解成瘫倒在地嚎啕大哭，“爸，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以后出门，谁不在背后戳他脊梁骨？堂堂四合院的叁大爷，缺了条胳膊，还怎么压得住场面？
他才三十出头啊！
越想越绝望，阎解成揪着头发往墙上撞：“这样活着，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胡说八道！”
阎埠贵一巴掌拍在桌上，“贾东旭当年被雷劈得只剩半边身子还熬了三年，你缺几根手指头就寻死觅活？”
看着最有出息的儿子变成这样，阎埠贵心如刀绞。
要是靠阎解放那几个没出息的，阎家怕是再也指望不上光宗耀祖了。
阎解成听了这话，情绪稍微平复。
他低头望着被纱布裹紧的手。
虽然没了手指，手掌倒还在。
“解成，你先在家好好歇着吧。
”
于莉见他痛苦不堪，语气也软了下来。
先前因为于海棠的事，两人闹得僵，现在她也懒得再计较这些。
终于让阎解成安静下来，于莉松了口气。
“解成这样子，以后找工作怕是难了。
”
阎埠贵望着阎解成的床铺，愁容满面。
右手废了，左手又不麻利，阎解成还能做什么活儿？
阎埠贵越想越心焦。
贾家那边。
贾张氏拄着拐杖坐在院门口，眼睛盯着来往的人。
秦淮茹下班回来，贾张氏立刻伸手要钱。
“今天先给我五块，我得去医院交费。
”
她理直气壮，好像天经地义。
秦淮茹疲倦地看她一眼：“妈，这钱是这周的饭钱，都给你了，我们吃什么？”
“我不管！你每个月必须给我钱！”
贾张氏瞪着眼，“医院收不到钱，我就得去坐牢！”
看守所的罪她受够了，再也不想回去。
秦淮茹沉默片刻，掏出两块钱。
还没递过去，贾张氏一把抢走。
看着婆婆那副样子，秦淮茹摇摇头，转身进屋。
要不是图贾家的房子和轧钢厂的工位，她早就不想管贾张氏了。
日子难熬，李副厂长那边她不敢惹，只能挖空心思找别的出路。
秦京茹回乡后再没消息，也不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何一。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天，何一带了些吃的去看望杨厂长。
自从被派去扫大街，杨厂长没几天就憔悴了不少。
何一做的饭菜香味四溢，两人找了个僻静角落边吃边聊。
说起轧钢厂的近况，李副厂长竟让工人停工，杨厂长气得直拍大腿。
“轧钢厂落在这种废物手里，算是彻底毁了！”
他颓丧地叹气。
一个上万人的大厂，连基本的生产都停了，眼看资金就要断链。
李副厂长那个窝囊废，到时候肯定第一个跑路。
“李副厂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在厂里多说半句话，他都要找我的茬。
”
何一说道。
自从杨厂长调离，李副厂长便处处针对何一。
“你得当心些，大领导处境不妙，这把火很快就要烧到他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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