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第320章
秦淮茹又急又气。
“呸！少咒我孙子！大夫说过，他能慢慢好，不用上医院！”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死活不答应。
她警惕地盯着秦淮茹，就怕对方抢她的养老钱。
她铁了心留着当棺材本，任秦淮茹怎么说都不听。
望着在院里玩泥巴的棒梗，秦淮茹心里一阵发寒。
……
李副厂长倒台后，轧钢厂乱成一团。
上面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这烂摊子，最后决定让杨厂长官复原职。
李副厂长管理期间，轧钢厂千疮百孔，问题成堆。
谁也不愿接手这个烂摊子，上级无奈之下，只能将杨厂长调回原职。
为稳妥起见，又在轧钢厂革委会安排了一位新主任，名义上是协助，实则是暗中监督杨厂长。
但杨厂长为人正直，对此并不在意。
上任首日，面对轧钢厂的账目，他不住地揉着额头。
工厂已有两个月没有收入，上万名工人无事可做。
面对如此困境，杨厂长一时也难以找到头绪。
“姓李的无能，好好一个厂子被他毁成这样！”
他狠狠拍了拍桌子。
思虑再三，杨厂长决定找何一商议。
杨厂长深知何一见识不凡、谋略出众，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这段时间，他已见识过何一的雷厉风行，认定他具备当厂长的才干。
杨厂长将何一请到办公室，仔细说明了轧钢厂面临的困境。
翻着账本，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对何一说：“现在厂里几乎成了空壳，再这样下去，倒闭是迟早的事。
”
何一淡然一笑。
轧钢厂走到这一步，除了李副厂长能力不足，还有其他原因。
李副厂长曾多次请何一为重要客户掌厨，都被拒绝，加上他自身管理不善，导致订单流失。
“这事不难。
”
何一说道。
“你有何高见？”
杨厂长顿时来了精神。
“眼下运动频繁，订单必然减少。
厂里人浮于事，应当精简人员。
”
“择优而用，留下技术好的，淘汰那些不干事、手艺差的，既节省开支，又提升零件质量。
”
“以质量取胜，求精不求多，提高价格，打出名声，轧钢厂自然能慢慢好转。
”
杨厂长沉思片刻，眼中渐渐有了光。
确实，厂里上万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踏实肯干。
那些混日子、技术差的，裁掉反而能减轻负担。
“但一下子裁这么多人，会不会引起不满？”
杨厂长仍有些担忧。
厂里刚经历改革，此时裁员恐怕会引 绪。
“不如先安排考核，向大家说明情况，被裁的人给予优厚补偿。
”
何一语气沉稳，令人信服。
“这样，就不会有人闹事了。
”
“何一，你真是我的贵人！”
杨厂长由衷赞叹，这主意堪称完美，既能解决轧钢厂的困境，又能助其重振旗鼓。
至于流失的客户，他并不担心，凭自己的人脉，很快就能把他们请回来。
杨厂长立即采纳了建议，召开全厂大会。
他在厂里的威望远高于李副厂长，工人们热烈欢迎他的回归。
杨厂长先是感谢大家，随后坦诚说明了轧钢厂面临的危机。
他比李副厂长更懂得如何说话，言语间充满艺术，让人听了心中舒畅。
“这次因为李副厂长的管理疏忽，给轧钢厂带来这么大的损失，我在此向大家致歉。
”
杨厂长深深鞠了一躬。
“杨厂长，您太客气了，这分明是李副厂长的责任！”
“对，该道歉的是他！”
众人纷纷回应。
杨厂长微微一笑，“正因为此次危机，轧钢厂面临倒闭风险。
为扭转局面，我决定推行一项新制度。
”
接着，他详细阐述了何一提出的方案。
从今往后，轧钢厂每月都将进行考核。
排在倒数一百名的员工，虽然保留厂籍，但需要暂时离开岗位，同时可以领取30元补贴和十斤肉票。
而排在前一百名的员工，则有机会获得加薪，每次增加3元。
如果有员工连续三个月都排进前百，工资将直接上调15元！
消息公布后，全场一片哗然。
这项政策显然是为了激励真正有技术的工人。
15元！
这笔钱几乎相当于普通实习工一个月的收入。
大多数工人对这项新制度表示支持。
即便暂时离岗，厂籍依旧保留，等轧钢厂情况好转，他们仍能回到岗位。
此外，还有可观的补贴。
几乎没人不满意。
当然，也有例外。
台下的秦淮茹一听到这个制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明白自己的技术水平并不突出，当初转正就费了很大力气，勉强才过关。
万一考核没通过，岂不是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杨厂长！”
秦淮茹猛地举手，大声反对。
“您这个制度不合理！每月裁掉一百人，我们被裁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靠什么生活？”
她紧咬嘴唇，一脸委屈。
杨厂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回应：“轧钢厂现在有困难，养不起闲人。
”
“考核是公平公正的，离岗也有补贴，你还有什么意见？”
杨厂长给出的待遇已经非常优厚，既有额外补贴，又保留了工作机会。
秦淮茹被杨厂长当众反驳，脸色发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没……没有了。
”
面对众人指责的目光，她最终默默退回到人群中。
杨厂长宣布完安排，态度坚定：“明天开始第一轮职工考核！”
台下的工人们立刻沸腾起来。
有人摩拳擦掌，希望冲进前一百；也有人忧心忡忡，担心自己成为被淘汰的那一批。
散会之后，杨厂长离开，轧钢厂的职工们仍在议论纷纷。
四合院里。
贰大妈变卖家当，终于凑够了赎金，把刘海中从牢里救了出来。
短短几天的牢狱生活，刘海中已经憔悴不堪，面容枯瘦，胡子拉碴。
“老刘！”
贰大妈扑进他怀里，哭得满脸是泪。
为了救丈夫，家底都掏空了，她心疼得直发抖。
重见天日的刘海中眼眶发红，紧紧抱住妻子。
刘家只有贰大妈来接他，刘光天和其他子女一个都没露面。
与此同时，壹大妈也缴清了罚款，赎出了易中海。
和刘家不同，壹大妈筹钱相对轻松，花费不多。
虽然养老钱没了，但她总算松了口气。
易中海和刘海中所有的职务都被撤销，连轧钢厂的工作也丢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狼狈。
回到四合院时，邻居们的表情各不相同。
“哟，这不是咱们院曾经的两位大爷吗？”
最近手头宽裕的贾张氏满面红光，尖声讽刺：“瞧我这记性，二位早就不是官老爷啦！”
“张氏，你少在这撒泼！”
壹大妈板着脸呵斥。
“人家说得不对吗？当官的时候就敢贪穷人的血汗钱，真是给院里丢脸！”
“就是！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易中海和刘海中被说得抬不起头来。
壹大妈和贰大妈正要反驳，却看见阎解放、阎解旷带着一群先进标兵迎面走来。
阎解放瞥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一眼，冷冷说道：“既然出来了，就别磨蹭，赶紧去扫大街。
”
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阎解放毫不客气地催促两位大爷。
易中海与刘海中脸色铁青。
一个年轻后辈竟敢如此对他们呼来喝去。
“易大爷、刘大爷，还站着做什么？再不去，我就上报革委会，到时候看你们怎么交代！”
阎解旷眯起眼睛，冷声威胁。
“太欺负人了！”
壹大妈气得直咬牙。
易中海和刘海中才出狱不久，连一顿热饭都没吃上，就被迫去扫大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阎解旷这样的小人物也敢对他们发号施令。
壹大妈想要上前争论，却被易中海拦住。
他驼着背，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低声叹道：“算了，扫就扫吧。
”
刘海中却咽不下这口气，双眼通红地怒吼：“你们两个小崽子，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们才刚出来！”
“阎埠贵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他还端着过去的架子，没能看清眼前的现实。
阎解放斜眼看着他，冷笑道：“刘海中，你还当自己是纠察队副队长？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他晃了晃手臂上的红袖章：“看清楚，现在是谁说了算！再敢放肆，就加倍处罚！”
“混蛋！不就是个红袖章吗？我家光福也有！”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
“刘光福？他早就因为你作风不正被开除了！”
阎解旷叉着腰，一脸得意。
当初刘光福仗着父亲的权势，在组织里处处排挤阎家兄弟，差点把他们赶出去。
如今报应来了，真是大快人心。
“什么？！”
刘海中双眼圆睁，难以接受这个打击。
他胸口一痛，“噗”
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正溅在阎解旷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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