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第324章
这位老先生曾是国家级工程师，退休后管理过多家国有企业，在业内很有威望。
“老爷子肠胃不太好，今天的宴席就交给你了。
”
杨厂长郑重交代。
何一的厨艺深受杨厂长信任，这次合作关系到轧钢厂的声音和发展。
成败在此一举。
“我一定尽力。
”
何一平静地回答。
“好小子。
”
杨厂长欣慰地拍拍何一的肩膀，暗自庆幸当初发现了这个人才。
要不是当年培养了这个天才厨师，自己现在可能还在街头落魄。
来到客户住处，何一注意到这座宅子布置简朴，毫无奢华气息。
杨厂长却越发紧张，甚至特意整理了下衣冠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银发老者，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目光锐利。
那眼神让何一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是小杨啊。
”
老者淡淡地招呼两人进屋，显然认识杨厂长。
从见面开始，杨厂长就显得很拘谨。
他搓着手送上礼物，客气地问：“裴老最近身体还好？”
老人冷冷地说：“直接说事吧。
”
杨厂长陪着笑转入正题：“我们轧钢厂最近订单不足，想请您看看名下企业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何安静静站在一旁，注视着杨厂长与裴老的对话。
从进门起，他就发现这屋子朴素得近乎简陋。
裴老身上完全看不出国家级工程师的影子，更不像曾经管理过多家工厂的领导人。
与先前见过的其他领导住所不同，这里显得尤为朴素。
屋里只有裴老一个人。
何一一眼就看出这位老先生性情低调，不爱引人注目。
若不是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走在路上他完全就是个普通老人，毫无特殊之处。
何一的注视引起了裴老的注意。
老人没有接杨厂长的话，反而将目光转向他。
“这位是？”
裴老同样在打量着何一。
年轻人身材高大挺拔，眉目间英气逼人，周身洋溢着自信的气息。
“他叫何一，是我们轧钢厂最年轻也是唯一的工程师。
”
杨厂长笑着介绍，语气中带着骄傲。
“哦？”
裴老略显诧异。
他眯起有些浑浊的眼睛，重新审视何一，“这么年轻就当上工程师了？”
裴老清楚地记得，自己五十多岁才考取工程师资格，又经过多年努力才跻身国家级工程师行列。
即便已经退休，他的威望仍在。
工程师的难度，他再清楚不过。
眼前这小伙子，竟有如此本事？
裴老心中有些怀疑。
“裴老，千真万确，我怎么敢骗您？”
见老人不信，杨厂长急忙解释。
何一依旧保持沉默。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片刻，裴老忽然笑了。
这年轻人，有点意思。
敢这么直视他的人可不多。
老人背过手，转过身说道：“小杨，你刚才提到的合作，我这里确实有几个待定的订单。
”
杨厂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但我们的要求很高，不能随便交付。
”
何一见状，嘴角微微一动。
这老头，果然喜欢卖关子。
“既然你说这年轻人是工程师，正好我手头有张设计图，琢磨了很久还没解决。
”
“不如让他留下，我们探讨一下，我也好看看你们轧钢厂的真正实力。
”
1676年
裴老缓步走到茶几旁，为两人倒上热茶，目光却始终落在何一身上。
“这……”
杨厂长迟疑地看向何一。
“不知道是什么样设计图？”
何一迎上裴老的目光。
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何一心中生出几分兴趣，老先生此举显然是要考验他的真才实学，验证他是否配得上工程师这个称号。
在其他方面何一或许不敢自夸，但对于系统赋予的技能，他有着十足的把握。
经过长时间的实践，这些技能早已被他完全掌握。
“小杨，你先回去吧。
”
裴老是个技术痴，见何一答应得如此干脆，心情顿时舒畅许多，当即挥手示意杨厂长离开。
杨厂长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裴老正要展开图纸与何一讨论，见杨厂长迟迟不动，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你们轧钢厂能否合作，全看这年轻人的本事了，还不快走。
”
裴老已经明着赶人，杨厂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位老先生一旦涉及专业领域，就会全身心投入，谁都拉不回来，简直痴迷得厉害。
杨厂长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了。
等杨厂长离开后，裴老立刻取出一张未完成的设计图，“唰”
地一声在桌面上铺开。
何一凝视着图纸，不得不承认裴老不愧是国家级工程师，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为精妙的设计图。
何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赞叹。
裴老瞥见何一专注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年轻人似乎真的有些本事。
不过……
他工程师的身份是真是假，还需要验证。
“这张图纸是半年前画的，后半部分一直没能完善。
你要是能完成，我可以直接和你们厂签三年合作协议。
”
裴老背着手，笑眯眯地说道。
这张图纸构思巧妙，确实能让不少工程师头疼。
但何一不一样，工程师的知识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加上他来自新时代，思路比现在的人更开阔、更有创意。
他二话不说，拿起炭笔就开始画。
裴老见他毫不犹豫就动笔，失望地摇摇头。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太冲动了。
这么复杂的图纸，居然想都不想就随便下笔。
裴老开始怀疑何一的专业水平。
他甚至有点后悔把原稿交给何一，这不是糟蹋了好图纸吗？
何一完全不知道裴老在想什么，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画图的世界里。
眼前的图纸在他眼里仿佛立体的实物，每一个部件的组合结构都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
裴老站在一旁静静观察何一。
一开始，看到何一的画图方式，他非常失望。
“胡闹！简直是乱来！哪有这样画图的？”
裴老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这张图纸在他看来完全被糟蹋了。
但何一似乎充耳不闻，仍然专注地继续设计。
渐渐地，裴老的神情从最初的不屑变成错愕，接着是惊讶，最后双眼放光，激动得难以自持。
最后一笔画完，何一放下炭笔。
一幅完美的设计图展现在两人面前。
裴老迫不及待地拿起图纸细看，双手因为激动微微发抖。
“妙！”
“实在是妙不可言！”
“……”
“太精妙了！”
裴老双眼发亮，捧着设计图如获至宝。
何一的创新思路让他茅塞顿开，多年来的困惑一下子解开了。
“原来还能这样设计。
”
裴老喃喃自语，何一静静站在一边没有打扰。
想起杨厂长说过裴老脾胃不好，何一注意到他脸色发黄，嘴唇微微发紫。
刚学会的古医术正好用得上，何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好，很好。
”
裴老还在赞叹图纸，“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创新思维，实在难得。
”
他看向何一的眼神温和了许多，“倒是我之前看走眼了。
”
“您过奖了。
”
何一谦虚地回答。
这张图纸解开了裴老多年的心结。
他背着手郑重地说：“我说话算话，既然你的设计让我满意，未来三年的订单就都交给你们轧钢厂了。
”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裴老神色一凛，“提供的零件必须严格达标。
”
他的工厂承接国家重点项目，对零件的精度和质量要求极高，不能有半点差错。
“请您放心。
”
“质量方面您尽管放心，轧钢厂的产品绝不会让您失望。
”
何一语气坚定。
既然接下了订单，他一定会全力以赴。
谈完正事后，裴老显得有些疲惫，正要送客。
何一却突然转开话题：“听杨厂长说，您最近脾胃不太舒服？”
这位身兼多家工厂主事、还是国家级工程师的老人，确实值得他结交。
从裴老的气色来看，何一判断他内脏一定有隐疾。
“后生仔打的什么主意？”
裴老半眯着眼睛，目光锐利。
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他见过太多想攀附的人。
如果不是欣赏何一的才能，这时候早就该送客出门了。
何一平静说道：“我略懂医术，看您气色不太好，想试试为您诊治。
”
裴老先生轻捻胡须笑了笑：“年轻人挺会说话。
你学的是哪家医术？”
“中医的望诊和切诊，很快就好。
”
裴老先生沉吟片刻，还是伸出手腕。
就当给这年轻人一个机会。
……
阎家四合院里灯火通明。
阎埠贵推门看见满屋子人，刘光天那张长满脓疮的脸让他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他拉过阎解成小声问。
“刘家来 了。
”
阎解成示意道，“为了解放他们把刘海中气病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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