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第351章
众人的指责气得贾张氏直跳脚。
“关你们屁事！傻柱自己乐意，你们眼红什么！”
“我们家这么困难，你们不帮衬还在这说风凉话，小心遭报应！”
贾张氏骂得唾沫横飞，张牙舞爪地指着众人。
“帮你们？做梦！宁可喂狗也不给你们！”
这番话让全院的人都愤怒了。
眼看场面快要失控，秦淮茹赶紧上前把贾张氏拉到自己身后。
贾张氏太蠢了，再闹下去惹了众怒，被四合院的人赶出去就晚了。
形势对王萍有利，她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给贾家的吃的我们不会计较，那是雨柱好心，愿意帮你们。
”
“但是——”
王萍话头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念道：
“棒梗住院的时候你向柱子借过钱，你婆婆出事又借了一笔。
这上面记的零零总总，一共欠了四百二十五块钱。
白纸黑字写的，都是借的。
”
“还不算柱子自愿补贴的那些。
”
她把字条收起来，轻轻叹气：“要是家里太平，这钱我就算了。
可现在傻柱查出了病，治病要钱，我们还要准备养孩子的开销……”
话说得合情合理，周围的人纷纷点头。
谁家不要过日子？以前傻柱没成家也就算了，现在娶了这么个精明的媳妇，当然要把账算清楚。
“傻柱，当初借钱的时候你不是说不用还的吗？”
秦淮茹不理王萍的话，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傻柱，想让他心软。
四合院里谁不知道，以前这傻子是怎么抢着给贾家送钱的。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傻柱刚要心软开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聋老太的喝声像打雷一样响起。
大家回头，看见枯瘦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
虽然身子弯了，那双昏花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阎解成变了脸色上前，但易中海抢先一步扶住了老人。
借着聋老太的声势，易中海终于挺直腰板站到了八仙桌前。
易中海背着手，还是一大爷的派头：“秦淮茹，傻柱以前怎么帮你们贾家的，街坊们都知道。
这笔债，你们别想赖掉。
”
话刚说完，秦淮茹已经把嘴唇咬得发白，眼里全是怨恨。
这个老东西！当初收她好处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现在捞不到油水了，就急着翻脸！
“老祖宗……”
傻柱看见聋老太太亲自来了，一时愣住了。
“柱子！”
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早知道你糊涂，没想到糊涂到这个地步！居然偷偷借给贾家这么多钱！”
她严厉的目光射向贾家人，“白纸黑字的借条在这里，全院的人都是见证。
要是不服，我们就去派出所说理。
”
秦淮茹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响。
四百多块钱！就是把贾家拆了也凑不出来啊！
“天啊！这不是要债，这是要我们母子的命啊！”
贾张氏顺势滚到地上，拍着青砖哭喊，“老贾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杀千刀的要逼死我们家啊！”
围观的邻居都皱起眉头。
“张婶子，在议事厅这样像什么样子。
”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
秦淮茹擦着眼泪上前：“东旭走得早，棒梗现在还要天天吃药……傻柱你最讲仁义，真的忍心逼我们孤儿寡母吗？”
她看着傻柱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好像有说不完的委屈。
（贾张氏闹得更不像话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突然听见一声冷笑，只见秦京茹从人群中走出来：“真不要脸！当初骗钱的时候怎么不说孤儿寡母？现在倒会装可怜！”
秦淮茹长得好看，哭起来更显得娇弱，那双含泪的桃花眼让人心疼。
傻柱看见以前喜欢的人这样求他，立刻心软了：“秦姐，钱的事不急，您慢慢筹。
”
见傻柱这副殷勤姿态，院里众人都惊住了。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傻柱怕不是魔怔了？换作我是王萍，非气死不可！"
"当着新婚妻子的面，竟说出这种话！"
大家看傻柱的眼神里尽是鄙夷和失望。
何一不由得摇头——这傻子算是没救了。
王萍一个凌厉眼神扫过去，傻柱立刻缩了缩脖子。
这时贾张氏还在院里哭闹不休，阎解成站在八仙桌旁揉着太阳穴。
刚才被易中海推开的他，见状又挤回人群前面："都安静点！有事好好说！"
但场面已经失控。
易中海斜眼瞥着阎解成："年轻人到底压不住阵。
"这话让阎解成暗暗咬牙："这老家伙还不安分！"
混乱中王萍突然提着一只粪桶出现，浑浊的粪水随着晃动溅出桶边——
哗啦！
整桶粪水迎头浇在贾张氏身上，刺鼻的臭气瞬间弥漫开来。
正张着嘴哭嚎的贾张氏被灌了满嘴，整个人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老天爷啊！"
粪水在地上流淌，围观的人纷纷跳着脚往后退，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骇人一幕。
谁也没想到她竟敢当众泼粪！
王萍冷冷看着浑身粪水的贾张氏："张大妈，我们乡下人最不怕撒泼。
"
恶臭终于让贾张氏回过神来，她暴跳如雷地扑向王萍："小 ！我撕烂你的脸！"枯瘦的双手直朝对方脸上抓去。
王萍脸色顿变，侧身躲开的同时大声喊道："何雨柱，你还发什么呆！"
场面顿时大乱。
一直坐在八仙桌旁的聋老太太见到这情形，猛地拍案而起："柱子，快去护着你媳妇！"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挡在王萍身前，抬腿就把贾张氏踹倒在地："老不死的，滚远点！"
贾张氏跌坐在污秽中，眼睛通红地咒骂："天打雷劈的傻子，心肠这么歹毒！"转头又冲着阎解成哭喊："你看看这对黑心肝的，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啊！"
阎解成已经看呆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贾张氏，这些年你们占了傻柱多少便宜，大家心里都清楚。
欠债还钱，赖不掉的。
"
作为前任管事大爷，易中海的威信让众人不自觉地听从。
站在贾家一边的秦京茹虽然被这场闹剧惊住，却是全场最清醒的人。
当秦淮茹只顾低头垂泪、贾张氏一味撒泼时，秦京茹上前半步，目光炯炯地盯着王萍："王大姐，如果真有欠条为证，我们认账。
但这些陈年旧账，贾家没有记录，总不能你们随口说个数我们就得认吧？"
她把堂姐护在身后，环视着易中海等人："要是傻柱张口就要一千块，难道我们也要照给？"
"你是？"王萍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姑娘。
眼前这二十出头的女子虽然容貌秀美，说话却句句切中要害。
比起只会用眼泪和柔弱博取男人同情的秦淮茹，眼前这个人显然更难对付。
“我是秦淮茹的堂妹。
”
秦京茹对王萍微微一笑，礼貌中带着从容。
“王大姐，刚才我在旁边听了很久，有些话不吐不快，不知您愿不愿意听一听？”
在秦京茹开口之前，王萍占据绝对优势，只要贾张氏再闹腾几下，贾家就必须还钱。
可秦京茹一开口，局面就悄然向她倾斜。
刘家兄弟望着冷静又漂亮的秦京茹，眼睛都直了。
“秦京茹真好看。
”
刘光天盯着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早晚是我媳妇。
”
刘光奇不甘示弱地说。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发声，听到对方的话，立刻横眉冷对。
“你也配？”
“关你什么事？”
眼看兄弟俩又要争执起来，贰大妈无奈地挤到两人中间。
“别妄想了，人家有自己的想法，根本看不上你们俩！”
贰大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何一扫了刘家那边一眼，嘴角轻轻一扬。
有趣，刘家兄弟居然都对秦京茹起了念头。
可惜，秦京茹是他的人，这兄弟俩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何一在心里笑了笑。
前院，秦京茹站在八仙桌边，神情平静地望着王萍。
“你想说什么？”
王萍皱起眉头，语气不耐烦。
她现在只想着讨债，对秦京茹的插话一点兴趣也没有。
“傻柱接济贾家，哪是出于善心，院里谁不知道，他是图我姐，想用钱讨她欢心。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能怪谁？”
秦京茹环视了一圈围观的人，问道：“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傻柱在院里本来就不讨喜，以前没少惹麻烦。
只不过这些事被王萍和聋老太糊弄过去了，现在被秦京茹一提，大家纷纷点头附和。
傻柱落得这个下场，纯属自找！
“没错，京茹说得对！”
刘光奇抢着帮腔，想引起秦京茹的注意。
可秦京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的视线悄悄转向何一。
见何一正含笑望着她，秦京茹脸上微微一红。
何一就在下面看着，她得好好表现。
“秦京茹，这是傻柱和贾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聋老太见情势不对，立刻出声打断。
1817年
“老太太，我好歹也是贾家的亲戚，现在住在贾家，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说话？四百多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
秦京茹言辞锋利，一点也没给聋老太留面子。
“就算傻柱愿意借，可你们家也不能借了就不认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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