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第355章
怎么还得起？
“没用的东西，别人要钱你就答应，活该你背债！”
贾张氏喋喋不休地骂着。
280块，去哪儿凑这么多钱？
“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不还钱的话，我们会被赶出这个大院的！”
秦淮茹强压怒气，深吸一口气。
自从嫁进贾家，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要不是有她在，贾张氏这种蠢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我的房子，看谁敢赶我走！”
贾张氏还在嘴硬，秦淮茹已经不想搭理。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攀上毛东文，离开贾家这个火坑！
轧钢厂。
何一交给杨厂长的设计图纸引起了轰动。
杨厂长满面春风地冲进何一的办公室，手里紧握着那叠有些发黄的设计图。
“何一！好消息！你画的这些机件图纸，部里的领导都赞不绝口。
”
杨厂长激动得手都有些抖，“部里决定按图纸试制，点名要你亲自监督。
”
他热切地拍了拍何一的肩膀：“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那些精巧的机械构造确实让上级领导眼前一亮。
如果真的能造出来，不仅何一能晋升，整个轧钢厂也会因此受益。
何一微微挑眉。
系统提供的图纸自然不同凡响，既符合当前的技术水平，又暗藏改进空间，受到重视也是意料之中。
“快跟我去会议室！”
杨厂长拉着何一就往外走。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十个车间主任个个神情严肃，只有毛东文脸色难看。
他紧紧盯着门口，指甲几乎掐进手心——凭什么这个年轻人能得到如此重用？
“各位！”
杨厂长兴奋地拍桌宣布，“何工的图纸已经得到部里认可，批准我们试制新机器！成功之后，厂里能拿到这个数！”
全场顿时哗然。
之前反对何一升职的主任们纷纷起身鼓掌，奉承话不绝于耳。
“何工真是我们厂的栋梁！”
“早就看出何工不是普通人！”
毛东文勉强挤出笑容，扬声说道：“既然是部里看中的图纸，不如让我们也看一看。
大家总要一起参与制造，至少该知道是什么机器。
”
几位车间主任纷纷点头称是：
“副厂长说得有理。
”
“请杨厂长展示一下图纸。
”
面对众人的要求，杨厂长从容答道：“设计图纸是轧钢厂的机密，工程开始之前，不得对外公开。
”
“上级已经决定由何一担任这次机器工程的监理指导，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杨厂长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毛东文身上。
“这……”
几位主任互相看了看，想着图纸本就是他设计的，由何一监理也说得过去。
于是大家陆续表态：
“既然是上级安排，我们当然支持。
”
“何师傅能力出众，设计出领导认可的机器，肯定比我们更懂细节。
”
在一片赞同声中，毛东文却皱起眉头：“理论设计和实际操作终究是两回事。
”
他站起身，语气克制：“何一同志的能力我认可，但他晋升工程师不久，又没负责过大型机械工程，这么重的担子，怕是难以胜任。
”
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杨厂长转而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何一：“你怎么说？”
何一挺直腰背，正视毛东文：“副厂长多虑了。
虽然我没全程造过整机，但日常维修的经验，恐怕比您还要多一些。
”
这话正戳中毛东文痛处——之前他为难何一反被当众打脸的事，厂里早已传开。
毛东文脸色一僵，仍强撑着反驳：“维修经验固然有用，但我全程参与过新型机械制造，这方面总比毫无经验的你有发言权。
”
他绝不愿让这个年轻人抢走主导，更何况自己是副厂长，哪能容忍普通员工挑战权威。
毛东文脸上堆着假笑，心里却早已把何一骂了无数遍。
几位车间主任被他说动，也跟着提议：
“杨厂长，毛副厂长也是工程师出身，不如让他协助何一，担任副监工？”
“六车间主任说得对，有毛副厂长协助，工程更稳妥。
”
大家的建议让杨厂长有些动摇，他看向何一，用目光征求意见。
何一自然不会当面拒绝，只淡然一笑：“毛副厂长是前辈，由他担任副监工，我没意见。
”
可堂堂副厂长要给普通员工当副手，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何一饶有兴致地看着毛东文的反应。
毛东文本想挤掉何一自己当监工，没想到众人竟提议他做副手！
他脸上的假笑几乎挂不住，沉着脸说：“杨厂长，我在厂里职位仅次于您。
让我给普通员工当副监工，恐怕不合适，也有损厂里的名声。
”
杨厂长原本已被说服，觉得这是最稳妥的安排。
见毛东文不满，他皱眉道：“你想当正监工？不行！这是上级定的，必须由何一负责。
”
“厂里除了何一，就你是工程师出身。
既然你说有经验，那就由你担任副监工。
”
杨厂长一锤定音，毛东文顿时感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副监工能捞什么好处？
就算机器造好了，功劳也是何一的，他顶多被顺便提一句，简直是白忙一场！
毛东文绷着脸，但会议室里没人在意他的脸色。
他这个副厂长是空降来的，几个车间主任早就看他不顺眼。
之前他们反对何一升职，是想从内部提拔，没想到上面直接派了个外人。
最终，机器工程全权交给了何一，毛东文只凭着“经验”
混了个副监工。
会议结束，毛东文脸色铁青。
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对何一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容。
“何一同志，恭喜你受上级重用，前途无量啊。
”
何一根本不想搭理这个虚伪的副厂长。
面对毛东文的奉承，他扯了扯嘴角，回了一个僵硬的笑：“副厂长经验丰富，以后还得向您多学习。
”
毛东文脸上的假笑一下子僵住了。
他死死盯着何一擦肩而过的背影，眼神阴沉。
“王八羔子，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几个车间主任本想凑过来讨好，毛东文却冷着脸甩手走了。
机器工程的批文刚下来，杨厂长立刻从轧钢厂抽调人手。
上万名职工中，杨厂长精心挑选了一百名技术骨干，既不影响生产，又能保证新项目推进。
“上级催得紧，但造机器不能急躁，你心里要有数。
”
杨厂长拍着何一的肩膀叮嘱。
何一虽然没亲手组装过机器，可那些设计图早在他脑子里演练了千百遍。
他很有把握。
四合院里，傻柱正摸着早上捡到的十块钱，手指反复搓着纸币边角。
有了这笔意外之财，以后再也不用为吃饱发愁了！
他哼着小曲，今天就要去辞掉那个脏活，彻底告别粪桶！
想到这儿，傻柱扛起扁担，一瘸一拐地往街道办走去。
“你要辞职？”
负责登记的老头瞪大了眼睛。
掏粪工本来就难招，像傻柱这样身强力壮的瘸子更是少见。
听说他要撂挑子，老头急得直搓手：“掏粪是脏了点，可工资待遇不差啊！”
“您那点钱——”
傻柱撇撇嘴，下意识按住鼓鼓的衣兜，“这几个月下来，我浑身都是粪味儿。
”
他现在学精了，绝口不提捡钱的事。
老头不情不愿地给他办手续：“中途走人，这礼拜工钱可不结。
”
“赏您了！”
傻柱大手一挥，揣着离职证明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经过胡同口时，他猛地停下脚步——上次被抢的阴影一下子涌上心头。
1836年
吃了上次的亏，傻柱这回学乖了，不敢再冒冒失失揣着这么多钱出门买东西。
他琢磨着先把钱藏在家里最稳妥。
打定主意后，傻柱急匆匆往四合院赶。
院里，王萍正和壹大妈凑在一起做针线活贴补家用。
刚缝了几针，她就看见傻柱风风火火冲进院子。
“柱子？”
王萍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这个点儿你不是该在厂里上班吗？”
傻柱被这声喊惊得后背一紧，下意识捂住鼓囊囊的衣兜——那一百块钱可是他的私房钱，半点都不能让王萍知道。
虽说王萍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可傻柱始终留着几分戒心。
这么大一笔横财，要是被这婆娘分走一部分可不行。
“回来拿点东西。
”
傻柱含糊应着，脚底抹油似的往自家屋窜。
王萍望着丈夫慌慌张张的背影直皱眉：“这冒失鬼又搞什么名堂？”
“管他呢。
”
壹大妈扬了扬手中的欠条，眉眼带笑地拾起针线，“赶紧做完这批活儿，还能多挣几块钱。
”
王萍放下绣绷站起身：“您先忙，我回家看看。
”
壹大妈瞧着她急急忙忙的背影直摇头：“到底是农村来的，丈夫回个家都得盯着。
”
屋里，傻柱正美滋滋地数着十张崭新的钞票，数到第三遍时满意地亲了口钱票，掀起炕席摸到一块松动的砖头。
刚把钱塞进砖缝，房门“哐当”
一声被推开。
“找什么这么专心？”
王萍扶着门框，看见丈夫正撅着屁股在墙角捣鼓。
傻柱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在藏钱的地方：“那什么……我工装扣子掉了……”
王萍打量傻柱空着的双手，心里起疑：“你带回来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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