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第357章
石子猛击在秦淮茹的眉间，她吃痛地捂住额头。
“坏蛋！砸你！”
棒梗边骂边蹲下捡石子。
“棒梗！”
秦淮茹怒声喝道。
贾张氏赶紧护住孙子，枯瘦的手挡在棒梗身前。
“虎毒不食子，活该挨砸！”
她掀开棒梗的裤腰，臀上露出通红的巴掌印。
“造孽啊，这狠心的娘……”
贾张氏抖着手给棒梗系裤带。
秦淮茹只觉得眼前发黑，手一摸，满手黏腻温热——
竟是血！
“血！我流血了！”
贾张氏回头看见血从儿媳脸上淌下，顿时慌了：
“快按住伤口！”
她丢下哭闹的棒梗，冲进里屋找纱布。
秦淮茹瘫坐在条凳上，煞白的脸上挂着一道鲜红。
秦京茹刚下工进门，见到这一幕，竹篮哐当落地。
“姐？！”
她扑过去，手指颤抖不敢碰伤口。
“教训棒梗……被这孽障砸的……”
秦淮茹气息微弱，耳边嗡嗡作响。
棒梗缩在墙角，看见秦京茹咧嘴傻笑：
“糖！要吃糖！”
贾张氏抓着纱布骂骂咧咧走出来：
“傻子打不得！你自找的！”
“家里哪有钱上医院？这点伤用纱布包一下就行了。
”
贾张氏不耐烦地瞪了秦淮茹一眼，把纱布扔过去。
秦京茹一听就火了：
“张大妈，棒梗是脑子不好，但不是傻子！医生说他智力还有几岁，几岁孩子也知道不能拿石头砸亲妈！您不会管教，还怪我姐活该？”
“我家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我孙子怎么会错？你个没家教的，看谁娶你！”
贾张氏恶狠狠瞪着秦京茹。
“妈，京茹帮了咱家不少，您少说两句。
”
秦淮茹本就头疼，被吵得更心烦。
“哼，她帮咱家不是应该的？吃咱家住咱家用咱家的！”
贾张氏理直气壮。
这番话气得秦京茹浑身发抖。
“好！既然不欢迎我，我走！”
秦京茹冷笑一声，不顾阻拦转身收拾行李。
“京茹！”
秦淮茹急了，想追却眼前一黑，直直栽倒。
“妈！”
小当扑过去。
秦淮茹重重摔在地上，尘土扬起。
“哎哟！这咋办！快来人啊！”
贾张氏慌了，扯嗓子喊。
秦京茹冲出来，见姐姐昏迷，顾不上生气赶紧扶人。
“快来帮忙！有人晕倒了！”
她朝门外大喊。
傻柱离得最近，第一个跑来。
“咋了？出啥事了？！”
四合院邻居们纷纷围过来。
贾家平时闹腾惯了，大家起初没在意，直到听见呼救才知不妙。
众人刚散不久，贾家又传来求救声。
邻居们赶来，只见秦淮茹满脸是血，场面吓人。
“老天爷！这出什么事了？”
“流了这么多血？”
“快送医院啊！”
傻柱挤在人堆中，一听是秦淮茹出了事，心里顿时乱了。
他拖着不方便的腿往前挤，嘴里嚷着要背秦淮茹去医院。
可自己走路都歪歪斜斜，哪还背得动人？
“傻柱，你凑什么热闹？”
“瘸着腿还想逞强？换别人上！”
王萍冷冷盯着傻柱，厉声喝住他。
“省省吧傻柱！”
“又想占秦淮茹便宜？”
“都娶了媳妇还惦记别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傻柱被王萍盯着，只好悻悻退进人群。
秦淮茹被送去医院后，贾张氏急得团团转——儿媳要是躺倒了，贾家日子怎么过？
诊室门一开，贾张氏冲上前问：“大夫，我儿媳明天能上班吗？”
医生皱眉道：“她头部受伤失血，加上劳累体虚，得住院调养。
”
“不行！”
贾张氏斩钉截铁，“明天她还得去轧钢厂！”
同来的秦京茹气得发抖：“我姐是活生生的人！你这老虔婆有没有良心？”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医药费你出！要不是你气晕她，哪会有这些事？”
秦京茹被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心彻底凉透。
“好，这次医药费就当是这月的住宿费，我付，住宿费我不另给了。
”
她冷冷说完，走向缴费处。
贾张氏撇撇嘴，一点也不在意。
反正秦京茹住在贾家，还能赖账吗？不交钱就卷铺盖赶她走。
一个乡下丫头，能上哪儿住？贾张氏心里盘算得明明白白。
四合院里，傻柱家。
王萍把傻柱想抱秦淮茹那一幕全看在眼里，一回家就发了火。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居然想去抱秦淮茹，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傻柱皱着眉不耐烦：“你激动什么？我又没抱成。
”
王萍被他的态度激怒，抓起枕头就砸过去。
“何雨柱，你心里那点事我还不清楚？”
“我看你就是对那个寡妇念念不忘！”
枕头重重砸在傻柱身上，他抬手挡了一下。
“我就是看她晕了想帮个忙，你至于吗？”
傻柱凑近想哄她，王萍却不吃这一套。
她冷笑拍开他的手，瞪着他：“何雨柱，不想过就直说！孩子你也别要了，我这就收拾回娘家！”
孩子是傻柱的软肋，他一直盼个儿子。
一听王萍要回娘家，他脸色一变，赶紧赔笑：“你看你，动不动就回娘家，我真只是好心。
”
他好说歹说，总算让王萍消了气。
傻柱靠吃药才能重振雄风。
每天和王萍同床却什么都做不了，憋得他像和尚一样。
这会儿见王萍在跟前，又吃了几天药，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推倒，手往衣服里探。
“何雨柱！你做什么？大白天，你不是在吃药吗？”
王萍大惊。
“就试试，试试……”
傻柱喘着粗气压着她，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娶了媳妇却办不了事，摸摸总行吧？
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1847年
傻柱勉强撑了几天，那汤药终于见效了。
可惜药效终究有限，没过多久他就瘫倒昏睡，鼾声震天。
王萍却还没尽兴，伸脚踢了踢他，见人一动不动，忍不住低声骂：“没用的废物。
”
她麻利地穿好衣服，看着酣睡的傻柱，突然想起他辞工时的奇怪表现。
明明丢了工作，手头反而宽裕，早上回家时神色慌张——难道藏了什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王萍立马翻箱倒柜地搜了起来。
连傻柱的口袋都摸遍了，除了几枚零钱，什么也没找到。
“既然没藏私房钱，为什么突然辞工？”
她盯着熟睡的丈夫，心里盘算，“看来得想办法套他的话。
”
在灶台前淘米时，王萍还在琢磨这件事。
这时，何家小院里飘着饭菜香。
于莉一边擦桌子一边叹气：“贾家现在欠了一身债，摊上那样的婆婆，秦淮茹真是可怜。
”
她弯腰擦桌的动作流畅自然，窈窕的身段在何一眼前晃出好看的曲线。
何一把玩着茶杯笑道：“她要是不去吸傻柱的血，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
当年秦淮茹贪图贾家的条件，现在又想靠姿色走捷径。
院里谁看不透她那点心思？就她自己觉得高明。
晚饭时，灵泉滋养的菜肴格外可口。
于莉白净的脸颊泛着光泽，何一忽然伸手轻轻一掐，雪白的皮肤上立刻浮现淡红的指印。
于莉红着脸轻捶何一的肩膀，“没个正经。
”
何一咧嘴笑道，“于莉姐，你气色越来越好了，脸蛋也水灵灵的。
”
于莉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嘴上推脱：“整天忙里忙外的，哪能保养得好。
”
但眉梢的喜色藏不住。
何一长得俊朗，说话又好听，哪像阎解成整天板着脸，半句贴心话都没有。
收拾完碗筷，两人在屋里温存了很久。
于莉走出房门时双腿发软，心里埋怨何一不知节制，却又贪恋这种滋味。
阎家屋里，叁大妈闻到于莉衣襟上沾染的饭菜香，啃着冷馒头抱怨：“自己吃香喝辣，倒把家里人忘了。
”
往常总能带些剩菜回来，如今却只顾自己享受。
“何一没开口，我总不能硬要。
”
于莉摸着白里透红的脸颊顶嘴。
这段时间她越发容光焕发，灵泉水的滋养连指甲盖都泛着粉色。
叁大妈盯着她水嫩的皮肤，酸溜溜地说：“总该为家里谋点好处，我们都饿瘦了。
”
说着捏了捏自己松垮的腮帮。
自从何断了接济，阎家人又干瘪了回去。
阎埠贵咽着口水帮腔：“他一个人哪吃得了那么多？你多劝劝……”
“我是去做工的，不是要饭的！”
于莉甩开众人，“之前他愿意给，现在和解成闹翻了，怪得了我吗？”
1849年
何一与阎家来往很少，全靠于莉在中间联系。
之前帮阎解成找差事，只是因为没触及何一的底线。
阎解成为了于海棠的事和何一翻脸，何一自然不愿再帮阎家。
于莉这番话，阎解成听着格外刺耳。
他不屑一顾：“何必靠别人施舍？等我飞黄腾达了，谁还稀罕他！”
“闭嘴！”
阎埠贵厉声喝道。
“就凭你看大门那点微薄薪水，全家早就饿死了！”
阎埠贵一生信奉：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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