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第362章
“怎么？还惦记那寡妇呢？”
王萍斜眼看丈夫，语带讥讽。
“活该！她家早该滚出轧钢厂了。
”
傻柱干笑两声，连忙找补。
“她丢了饭碗，欠咱家的账谁来还？”
王萍不耐烦地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黄昏时分。
何一走进四合院，就听到邻居们正兴致勃勃地谈论贾家的事。
“贾家穷得锅都揭不开了，秦淮茹工作也丢了，怕是要出门要饭了。
”
“可不是嘛，今天还看见秦淮茹跟贾张氏打起来了。
”
何一听见议论，停住了脚步。
几个大妈见到他，立刻热络地围上来。
“何一，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贾张氏在厂里偷零件的事，你听说了没？”
何一没心思搭理，随口敷衍两句就进了屋。
何雨水正在家里等他。
“哥，今天怎么这么晚？”
“厂里忙。
”
何一说着往厨房走，“吃饭没？”
何雨水高兴地拉住他：“我给你做了一桌菜！”
原来她用何一剩下的灵泉水和灵泉白菜做了饭。
虽比不上哥哥的手艺，味道也还不错。
“挺好，有长进。
”
何一笑着表扬。
兄妹吃饭时，何雨水忽然问：“哥，这白菜哪儿买的？又大又水灵。
”
“街上随便买的。
”
何一随口应道。
此时贾家屋里。
被关了一天的秦淮茹终于推门出来。
贾张氏立刻尖声嚷道：“哟，还知道出来？怎么不饿死在里面？”
秦淮茹只当没听见，直接走向女儿小当。
“小当，妈要出门，你跟妈走吗？”
1871年
秦淮茹打算带棒梗和小当回娘家，让贾张氏自己过日子。
没钱，看这老太婆怎么过。
小当一向离不开妈妈，自然愿意。
秦淮茹又去找棒梗。
可昨天刚挨了打的棒梗记恨在心，死活不肯听话。
“走开！我不跟你走，你会打我！”
这孩子本就倔，现在脑子不清醒，闹得更凶。
秦淮茹看着胡闹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痛心。
“扫把星！你想把我孙子带哪儿去？”
贾张氏冲上来抱住棒梗，像防贼一样瞪着儿媳。
秦淮茹懒得理这老太婆，拉起小当转身就走。
她胳膊上挎着包袱，里面是几件日常衣服。
正好秦京茹从外面回来，看见满脸伤痕的堂姐拉着孩子要走，吃惊道：“姐，你脸怎么了？”
秦淮茹本不想让人看见这副样子，既然被撞见，眼珠一转就央求道：“京茹，姐实在没办法了，借我几块钱回娘家吧。
”
刚下工的秦京茹还不知道贾家出事。
没来得及问，贾张氏就尖声骂起来：“反了天了！谁准你回娘家？”
要是儿媳走了，她这老太婆怎么活？
立刻扔下棒梗冲过来拉扯。
秦淮茹侧身躲开，急着催促：“不多借，几块就行，以后一定还！”
眼看贾张氏逼近，她神色更加焦急。
秦京茹叹着气掏出一块钱。
钱刚递过去，秦淮茹已经拉着小当冲出院子。
“丧门星！给我站住！”
贾张氏拖着瘸腿追赶，骂声传遍四合院。
“出什么事了？”
“这又闹什么？”
邻居们探头张望，只见秦淮茹背着包袱狂奔，小当跌跌撞撞跟着，后面追着骂骂咧咧的瘸腿老太婆。
腿脚不便的贾张氏哪里追得上，转眼就被甩得不见人影。
1872年
小当跌跌撞撞地跟在母亲身后跑着。
“败家精！扫把星！有本事走了就别再踏进这个门！”
贾张氏站在门槛上跳着脚怒骂，连脚上的布鞋都甩飞了。
鞋底擦过青石板，终究没砸中那对母女。
“老嫂子，这又是怎么了？”
“淮茹带着小当走了？”
邻居们看得清楚，秦淮茹手里拉着的正是小当。
“没良心的白眼狼！白吃白喝我们贾家这么多年，现在倒学会卷铺盖逃了！”
贾张氏朝巷子尽头狠狠啐了一口。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个没心肝的东西！”
“东旭我的儿！快把这扫把星带走吧！”
干嚎声引来了易中海、阎解成几个男人。
阎解成皱着眉喝道：“张家婶子，要闹回院里闹去。
”
“咱们四合院的脸还要不要了？”
“呸！敢情不是你媳妇跑了！有本事你帮我把人追回来！”
贾张氏一口唾沫星子溅到阎解成脸上。
“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阎解成厌恶地退了两步。
贾张氏在青石板上滚了一身灰，骂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这回可真把脸丢到胡同口了。
“再闹今晚就睡大街去！”
阎解成黑着脸吓唬。
这话总算管用，贾张氏悻悻收了声。
“要我说，淮茹出走还不是您逼的？”
“赶紧去轧钢厂上班才是正事，工位比媳妇要紧。
”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着，贾张氏眼珠一转。
明天就去厂里闹个天翻地覆！吴卫兵算什么东西，也敢撤我们贾家的差事？
老太太拍拍灰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回走。
屋里只剩下棒梗和秦京茹大眼瞪小眼。
“是不是你这小蹄子挑唆的？”
贾张氏吊梢眼里淬着毒，指甲几乎戳到秦京茹鼻子上。
“婶子，您这话可冤枉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正想问您出什么事了？”
秦京茹一脸不解。
她看见贾张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指甲抓出的血痕，忍不住问：“婶子，您跟我姐打架了？”
秦淮茹平时话不多，除了哭什么都不会，竟然能和贾张氏动手？
“我家的事轮得到你管？”
贾张氏狠狠瞪了秦京茹一眼。
秦京茹这一问，让贾张氏脸上火辣辣地疼。
“该死的扫把星，蠢得像猪，下手这么狠！”
贾张氏咬着牙骂。
秦京茹撇撇嘴。
秦淮茹已经从四合院跑回娘家去了，她再住在贾家也不合适，打算今晚就去问问何一房子的事。
“秦京茹，你在我家白住这么多天，该付房钱了。
”
贾张氏骂完秦淮茹，转头就朝秦京茹伸手要钱。
秦京茹瞪回去：“婶子，上次就说清楚了，医药费抵了住宿费，别想再要！”
贾张氏贪得无厌，自己口袋里一分钱没有，要是从秦京茹这儿抠不出钱，她和棒梗就得喝西北风。
“秦淮茹是你堂姐，你替她出药钱不是应该的？”
贾张氏理直气壮。
秦京茹早就见识过贾张氏这副贪相，眼皮都懒得抬：“钱我不会给，要也没有！”
说完转身进屋。
贾张氏盯着她的背影暗骂：“小 ！”
没钱怎么过日子？贾张氏眼珠一转：秦京茹不肯掏钱，她就自己翻！
这丫头在城里食品厂做工，一个月工资三十块，能没攒下钱？贾张氏想到这儿，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乖孙，过来，奶奶明儿给你买好吃的。
”
贾张氏朝棒梗招手。
一听见有零食，棒梗飞快地跑到贾张氏身边。
易家屋内，易中海扫完大街刚回来，就听见贾家那边传来吵闹声。
壹大妈一边摆饭菜一边说：“你听说了吗？秦淮茹被轧钢厂开除了。
”
“真的开除了？”
易中海愣了一下。
“可不是嘛！都怪贾张氏那个糊涂东西，顶替秦淮茹去上工，偷零件被当场抓住。
”
壹大妈递了个馒头，冷冷地说，“贾家借咱们的钱，现在工作丢了，看他们拿什么还！”
在壹大妈眼中，贾家就是四合院里的祸害，只要他们住这儿，院子里就没个清净日子。
“反正有字据在，不怕他们赖账，缺钱就去贾家要。
”
易中海一脸不以为意。
白纸黑字，贾家跑得了人跑不了房。
“我和王萍已经商量好了，贾家要真还不上，就拿房子抵债。
”
提到房子，壹大妈眼神发亮。
“那破房子至少值四五百，欠条不是才两百多吗？”
易中海皱起眉头。
“我不管！咱们家穷得叮当响，必须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
壹大妈撇嘴道，“你三年没进账，全家喝西北风啊？”
易中海低头啃着窝头没说话。
扫大街这活儿他这把年纪实在吃不消，可眼下也没别的出路。
刘家屋里，贰大妈正给瘫痪的刘海中擦洗身子。
看着丈夫半边身子不能动，她忍不住抹了抹发红的眼角。
“老刘，自从你病倒，咱家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就要跟贾家一样了……”
刘海中拼命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
的声响，恨不得跳起来打那几个不孝子——自从他病倒，儿子们连端屎倒尿都不愿意。
“大夫说你这病能慢慢好转。
”
贰大妈手上不停按摩着。
她巴不得丈夫早点好起来，总比伺候个动不了的人强。
刘海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天憋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偏偏舌头不听使唤。
院门“咣当”
一声响，刘光天兄弟俩下工回来了。
“饿死了！饭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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