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第364章
她吸了吸鼻子，馋得不行，顺着香味走到客厅，看到满桌的菜，惊喜地说：“哥，你做的菜太香了！”
那香味勾得她差点流口水。
“快去洗漱，准备吃饭。
”
何一炖了羊排骨留给妹妹当午餐，早饭蒸了几笼肉包子。
用灵泉水和面做的包子皮薄馅香，味道极好。
整个四合院一早就被这香气笼罩，大家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
“何一又在吃好的。
”
“怎么不噎着他。
”
有人忍不住，偷偷跑到何一家窗外窥视。
这一看不得了——大清早的，居然在啃羊排骨！
众人顿时酸得眼红。
普通人家连肉沫都难得一见，何一却顿顿有荤腥，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
整条胡同里，就数何一家最阔气。
隔壁的王萍体会最深。
每天看着何一家的饭菜，再对比傻柱那寒酸样，简直天壤之别。
傻柱嘴硬，闻到何一家的饭菜香，反而骂何一爱显摆。
“这混账，故意吃这么香，存心让人眼红！”
他咬着后槽牙，肚子饿得咕咕叫。
王萍听得直翻白眼，人家有资本显摆，你有本事也试试？
“柱子，我钱快花完了，你那有钱没？”
王萍实在撑不住，向傻柱伸手要钱。
傻柱兜里揣着一百块，可那是做生意的本钱，一分都不能动。
他瞥了王萍一眼：“你再撑几天，这钱我要拿去投资的。
”
说完摆摆手，根本没有掏钱的意思。
这几天的开销全是王萍垫付，她斜眼瞪着傻柱：“你那投资靠谱吗？还欠我家三十块彩礼呢，要是赔光了，咱俩喝西北风去，我跟你没完！”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真有这种好事，能轮到傻柱？
要真有本事，早干嘛去了？
王萍干脆直接问：“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胡说八道！”
傻柱梗着脖子反驳。
独眼老头给他灌够了 汤，加上许大茂的前例摆在那——他确实从许大茂那里弄到过钱，更是深信不疑。
“女人懂什么？等着在家数钱吧！”
他满脑子想着投资的事，三两口吃完早饭，揣着那一百块急急忙忙出了门。
王萍盯着他的背影直咬嘴唇。
这投资到底是真是假？万一赔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傻柱连工作都辞了，难道全指望她养家？
嫁了个坐过牢的废物，真是倒了大霉。
可万一傻柱真的走运发了财……
她只能压下满心不安，盼着傻柱真能赚到钱。
阎家。
阎埠贵一睁眼就感觉脑袋针扎似的疼。
昨晚的酒喝得太猛，现在只能咧着嘴倒抽冷气。
“何一这么早就弄吃的，还这么香，肯定是故意的！”
他正揉着太阳穴，叁大妈唠叨着走进屋。
她本来想喊阎埠贵起床，见他醒了，扔了条湿毛巾给他：“擦把脸精神精神。
”
“何一早上做的什么？”
阎埠贵顺着问道。
“炖羊排！香得整个院子都闻见了，可真会过日子。
”
叁大妈酸溜溜地撇了撇嘴。
何家天天飘出肉香，在这胡同里真是头一份。
别人家只有过年过节才舍得买点肉，何一家却顿顿离不开荤腥。
羊排的香味一直飘进阎家窗户。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炕沿：“昨天跟何一喝了一场，这交情总算搭上了！以后他家的好菜少不了咱们的。
”
他趿拉着布鞋下炕，哼起梆子戏——其实那半壶酒多半是他自己喝的，何一只是沾了沾嘴唇。
叁大妈蒸的杂面馒头摆在桌上，被隔壁飘来的油香衬得更加没滋味。
阎埠贵啃着干馍，忽然抬头问儿媳：“我昨天醉得厉害，没在何家胡说八道吧？”
于莉垂下眼睛摇了摇头。
何一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公公。
“今天何家肯定又有好吃的，”
阎埠贵搓着手，“你去帮忙的时候顺便带点回来。
”
他盘算着那半壶酒钱总得捞回本来。
于莉心里明白——何一哪是半壶酒就能打动的？但也没说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贾家屋里飘着一股隔夜馊味。
秦淮茹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贾张氏气呼呼地摔打着破陶碗，米汤里漂着昨天的烂菜叶。
棒梗拧着脖子，死活不肯吃馊饭。
“该死的小 ！”
贾张氏三角眼里冒着毒光，“有好事只顾着那个赔钱货！”
见孙子踢翻了板凳，又赶紧掏出药丸：“乖孙子你多少吃一口…”
秦京茹拎着包袱出门时，后脖子一阵发毛。
她知道老妖婆正盯着自己——那双眼睛早把她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扫了无数遍。
贾张氏越想越气，索性放下碗追出去看。
确认秦京茹真的走了，才阴沉着脸回来。
秦京茹的房门紧锁，贾张氏盯着铜锁冷笑：“小 ，防谁呢？”
她掏出钥匙，“咔哒”
一声打开锁——这原本是秦淮茹的房间，现在秦京茹一个人住，秦淮茹只好带着小当和棒梗挤另一间。
屋里收拾得整齐，贾张氏却直接翻箱倒柜。
几件旧衣服底下压着个布包，抖开一看，竟是条沉甸甸的金链子！黄灿灿的光闪得她眯起眼：“乡下丫头居然藏着这种好东西？”
枯瘦的手指反复摸着链子，喉咙动了动：“白吃白住这么多年，拿她一条链子算什么！”
链子刚塞进怀里，又翻出一卷钞票。
她抽了一张十块的，剩下的照原样放好。
正手忙脚乱恢复原状，忽然觉得背后发凉——棒梗扒着门框，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要命的小祖宗！”
贾张氏一把拉过孙子，掏出几个硬币晃了晃，“奶奶带你去买糖糕。
”
棒梗瞥见她藏金链的衣襟鼓出一块，却只顾拍手嚷：“我要吃驴打滚！”
锁门时铜锁哐当乱响，贾张氏做贼似的左右张望。
前院槐树下，王萍正和几个老太太嗑瓜子，看见她就扯着嗓子喊：“哟，贾婆子这么急赶着投胎啊？”
贾张氏回头啐了一口：“烂舌头的 ，管好你家的棺材本吧！”
王萍也不生气，翘着二郎腿笑：“听说秦淮茹把轧钢厂的工作丢了？欠我的五块钱可别想赖账哟——”
王萍晃了晃手里的针线，对贾张氏说：“要不你也来跟我们一起做这个，好歹能挣点钱过日子。
”
“呸！你安的什么黑心肝，就盼着我们倒霉！”
贾张氏拉下脸来顶了回去，“我们家可拿不出钱来还你。
”
壹大妈在一旁帮腔：“张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赖账可不成体统。
”
贾张氏哪有心思跟这群长舌妇纠缠，她现在手头宽裕得很。
“走，乖孙儿，咱不跟这些老婆子一般见识。
”
她拽起棒梗扭头就走。
“瞧她那架势，准是奔轧钢厂闹事去了。
”
壹大妈凑到王萍耳边低语。
院里谁不清楚贾张氏的脾气，秦淮茹被开除了，她能不去闹才怪。
“她爱闹随她闹去，我只要讨回我的钱。
”
王萍对贾家的事压根不关心，只要钱还了，贾家人就是饿死在路边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贾张氏前脚刚走，刘光天后脚就出了四合院。
昨儿个被刘光奇嘲讽后，他铁了心要找个正经活计。
可眼下时局艰难，工作实在难找。
他在街上转悠了大半天，最后找到街道王主任打听招工的消息。
王主任打量着他壮实的身板：“码头缺搬运工，一天一块五，管三顿饭，干不干？”
一天一块五，一个月就是四十五！这可比刘光奇的工资还高。
刘光天有些心动，可又嫌这活儿太累人。
“王主任，这活计累不累啊？”
他犹豫地问道。
“早八点到晚八点，体力活哪有不累的？”
王主任笑道，“不过工钱高还管饭。
”
刘光天心里直打鼓，最后还是说：“我再琢磨琢磨，要干的话再来找您。
”
“名额有限，得尽快拿主意。
”
王主任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
刘光天从街道办王主任那儿回来，刚进院子就看见贰大妈正费劲巴拉地要把刘海中挪到院里晒太阳。
“工作找得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贰大妈停下手里的活儿问道。
“找着了。
”
刘光天一屁股瘫在凳子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贰大妈眼睛一亮，赶紧凑上前问：“快说说，找着什么活儿了？”
“王主任给介绍的，码头扛大包的活，一天能挣一块五。
”
刘光天抹了把嘴。
“码头？”
贰大妈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年头码头乱得很，好些犯了事的人都想从那儿偷跑出去。
“一个月能拿四十五块呢。
”
刘光天又补了一句。
这个数让贰大妈动了心。
她犹豫了半天，试探着说：“要不……你去试试？虽说不太平，可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大事。
”
刘光天却嫌活儿太重：“从早八点干到晚八点，这不是要人命嘛！”
“傻孩子，这年头能找着活儿就不错了。
”
贰大妈苦口婆心地劝，“你也该攒钱娶媳妇了。
再说你爹这病……往后看病抓药哪样不要钱？物价一天一个样，总比去掏大粪强吧？”
刘光天琢磨了一会儿，总算松了口：“行吧，明儿个我去跟王主任说。
”
“还等什么明天？现在就去！”
贰大妈急得直拍大腿，“去晚了让人抢了先可怎么办？”
说完就催着刘光天帮忙把刘海中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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