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老规矩
夜晚的江城，路边霓虹闪烁，给城市披上一层流光。
许峰开着车，副驾驶坐着杜佳，那个曾经青涩的小丫头，如今已是英气十足的女兵。她侧头望着许峰，眼里满是兴奋。
“许老师，真没想到能在江城遇见你！”
“都多大的人了，还叫老师？叫我峰哥吧，听着亲切。”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私下里可以叫峰哥。”
许峰笑了笑，心中有种久别重逢的温暖。
“峰哥，今晚去哪？我请客，必须好好喝一杯！”
“你可真能。那就找个路边摊吧，吃烧烤，喝啤酒，有氛围。”
“好嘞！就喜欢这种感觉！”
车停在热闹的小吃街，两人找了家露天烧烤摊，坐在路边小桌旁。
杜佳刚落座就喊，
“老板，来两箱冰啤酒！五十串羊肉，二十板筋，十个腰子……”
许峰在旁边笑，老板乐呵呵地应着，
“好嘞，姑娘爽快人，马上就来！”
啤酒很快端上来，杜佳利索地起开两瓶，递给许峰一瓶。
“峰哥，啥都别说了，走一个！”
两只酒瓶轻轻碰响，酒液冰凉，顺着喉咙流下，夏夜的燥热散去。
“爽！”杜佳抹了抹嘴角，“峰哥，你现在还当老师吗？”
“没，瞎混。”
许峰不愿多说自己的身份。两人喝着酒，聊着过往，从学校趣事，到班里近况，杜佳还说起参军后的故事。时间在欢声笑语里悄然流逝。
烧烤的香气混着人群的喧闹，烟火气息让人彻底放松。
正聊得尽兴时，一阵刺耳的引擎声逼近，打破了气氛。
一辆红色跑车猛地漂移，司机酒气熏天，车子完全失控，直冲他们的桌子。
许峰反应极快，一把拉住杜佳，将她带到身后。
跑车车头撞上小桌，桌椅四分五裂，酒瓶盘子散落一地。
食客们惊叫四起，烧烤老板脸色发白，赶紧跑过来，满脸心疼。
跑车车门打开，两个穿名牌的醉汉摇摇晃晃下来。黄毛非但不道歉，反而指着许峰和杜佳破口大骂。
“没长眼啊？会不会躲？知道我这车多贵吗？撞坏了赔得起吗？”
胖子也跟着嚷嚷，
“瞎了你们的狗眼！快看看车刮没刮，刮了你们赔得起吗？”
周围的人都愣了。明明是他们自己撞过来，竟然恶人先告状。
烧烤老板刚想理论，却被黄毛一把推开。
“滚蛋！有你说话的份吗？破摊子，回头给你点钱，别碍事！”
许峰眼神冷了下来。
杜佳却没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醉汉，像是在看猴戏。她压低声音，嘴角勾起坏笑。
“峰哥，这场面……是不是有点熟悉？”
许峰轻轻碰了碰啤酒瓶，慢悠悠道，
“确实熟悉。老规矩？”
“老规矩！”杜佳眼睛亮了，兴奋地活动手腕，发出咔咔脆响。
所谓“老规矩”，是当年军训时许峰定下的——遇到挑衅，怎么发挥都行，只要别出人命。
醉汉还在骂骂咧咧，没注意到杜佳的变化。黄毛指着许峰鼻子，嚣张地吼，
“笑什么？信不信弄死你！”
杜佳上前一步，挡在许峰身前，笑眯眯地看着黄毛。
“你想怎么弄死他？”
黄毛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小妞长得不错，就是脑子不好使。给脸不要脸？今天教教你怎么做人！”
他伸出手想抓杜佳衣领，手刚伸到一半，却被杜佳闪电般捏住手腕。
黄毛惨叫，手腕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快碎了。
“就这，还想教我做人？”杜佳笑容甜美，手上却加了力。
“放手！你给我放手！”黄毛疼得满头大汗，另一只手挥拳砸向杜佳。
杜佳眼神一冷，手腕一拧一带。
“咔嚓！”
黄毛的胳膊以诡异角度扭曲，跪倒在地，惨叫变了调。
胖子同伴都看傻了，没想到这个女孩下手这么狠。
“你敢打我们？知道我们是谁吗？”胖子壮着胆子吼。
杜佳松开黄毛，一脚踹到一边，慢悠悠走向胖子，歪头问，
“你们是谁？说来听听，能不能吓住我。”
“我们是东方家族的人！江城的东方家族！你敢动我们，就是跟东方家族作对！”
“东方家族？”杜佳笑了，“不好意思，没听过。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叫家族？”
胖子被气得大吼，仗着体型直接扑过来。
许峰在后面淡定喝酒，毫不担心。
杜佳不退反进，身形一矮，扫堂腿。
胖子像坦克一样摔在地上，烧烤摊的架子都带倒了。
“哎哟！”胖子半天爬不起来。
杜佳拍了拍手，俯视地上的两人，撇嘴道，
“就这？还东方家族？我看叫‘东西’家族还差不多，真不是个东西。”
黄毛气得脸紫，忍着疼掏出手机，恶狠狠吼，
“你有种别走！我叫人！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东方！”
他飞快拨通电话，哭嚎着喊，
“智哥！谋哥！我们被人打了！就在小吃街这边！快带人来，对方是个女的，下手黑着呢！”
许峰听到“智哥”、“谋哥”，动作微微一顿。
东方智，东方谋？还真是冤家路窄。
杜佳也听到了，回头看了许峰一眼，眼神带着询问。
许峰笑了笑，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把酒瓶放下，缓缓站起身。
看来，今晚这顿烧烤，是没法安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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