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曦月
秦悦皱了皱眉，冷月的话和她的记忆能对上，看来冷月确实是被打晕后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
“查。”秦悦的声音冷得像冰，“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查清楚昨天晚上给我发消息的那个陌生号码是谁？还有是谁指使那些黑衣人袭击我们、给我下药的是谁？”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狠戾：“如果你查不到，就卷铺盖走人。叶氏集团不养没用的人。”
冷月的身体僵了一下，连忙点头：“是，秦总，我一定查清楚，不会让您失望。”
“出去吧，查到消息立刻告诉我。”秦悦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冷月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秦悦一个人，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眼神冰冷。
她抬手摸了摸口袋里那块剪下来的床单，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下体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畜牲。”
与此同时，天上人间八楼的走廊里，秦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他刚从家里赶过来，连脸都没洗，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疲惫。看到靠在墙上的叶天明时，他连忙跑过去：“天明，怎么了？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出什么事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天明突然动了。
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秦天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拳头直接挥了过去，砸在秦天的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秦天疼得闷哼一声，鼻血瞬间流了下来。他懵了，看着眼前的叶天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疯了吗？”秦天捂着鼻子，吼道，“干嘛揍我？我们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叶天明没说话，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秦天的脸上、身上。他一边打，一边死死地盯着秦天的脸，观察着他的微表情——秦天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还有一丝委屈，完全没有被拆穿谎言后的慌乱和心虚。
打了大概半分钟，叶天明才停下手。
他松开秦天的衣领，秦天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鼻血蹭了一脸，看起来狼狈极了。
“说，昨晚为什么叫我来天上人间？”叶天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秦天捂着鼻子，疼得龇牙咧嘴：“我不是说了吗？叶叔的事结束了，看你一个人闷在家里，想让你出来喝点酒，放松一下。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还能害你不成？”
叶天明看着他的眼睛，秦天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闪躲，只有纯粹的愤怒和不解。
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从刚才秦天的反应来看，他可以排除秦天的嫌疑了。
秦天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他没有理由害自己，更没有理由去设计秦悦，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起来。”叶天明的语气缓和了一点，“跟我来。”
秦天愣了一下，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不知道叶天明为什么突然揍他，又突然让他跟自己走，但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他能感觉到，叶天明刚才的愤怒不是装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这件事，显然和昨晚的天上人间有关。
秦天捂着脸跟在叶天明身后，鼻血还在断断续续地流，滴在走廊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他一边走一边吸着气，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倒是说清楚啊，好端端的揍我一顿，现在又拉着我去哪里？你到底要干嘛？”
叶天明脚步没停，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昨晚秦悦在这儿出事了，被人下药，还遭了袭击。”
秦天猛地顿住脚，脸上的疼意瞬间被惊愕取代：“秦悦？你那个小妈？她怎么会在这儿？还被人下药了？”他快步追上叶天明，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昨晚我跟你喝酒，不一会儿你就消失了，而且……”
他话锋顿了顿，看着叶天明紧绷的侧脸，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刚才那股子疯劲儿，跟她出事有关？”
叶天明没答，只是在前方一扇挂着“监控室”牌子的房门前停住。门上的金属把手泛着冷光，旁边贴着“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标识，门内隐约能听到键盘敲击的声响。他抬手，指节分明的手指刚碰到门把手，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安保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个子高大，肩宽背厚，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叶天明和秦天：“两位，这里是监控室，不能进。”
“我们要查昨晚的监控。”叶天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三楼走廊，还有808总统套房附近，从昨晚九点到凌晨十二点的录像，我全都要看看。”
安保人员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冷了几分：“抱歉，监控录像属于会所机密，除非有官方出具的搜查令，否则谁来都不能看。”
他上下打量了叶天明一眼，目光在他身上那套还带着褶皱的衣服上顿了顿，显然没把这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放在眼里，“请两位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机密？”秦天往前站了一步，刚才被揍出来的火气还没消，这会儿正好有了发泄口，他指着安保人员的鼻子，语气冲得很，“我告诉你，昨晚有人在你们这儿被下药、被袭击，这要是传出去，你们天上人间还想不想开了？赶紧把监控调出来，别等我翻脸。”
安保人员脸色沉了下去，伸手就要去推秦天：“请你放尊重点，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的手刚碰到秦天的胳膊，叶天明就动了。
快得几乎看不见动作，他一把扣住安保人员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
安保人员疼得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涨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叶天明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声音冷得像冰：“让你们负责人出来。”
“你……你们等着！”安保人员咬着牙，另一只手摸索着掏出对讲机，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监控室这边有人闹事，请求支援，让负责人过来一趟！”
挂了对讲机，叶天明松开手。
安保人员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被捏得发红的手腕，眼神里满是忌惮。
他不敢再上前，只能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叶天明和秦天，像个警惕的守卫。
秦天揉了揉刚才被打的脸，凑到叶天明身边，压低声音：“你刚才下手也太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堂堂叶家继承人，看个监控拉着我干嘛？”
叶天明侧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复杂：“你爷爷是秦淮民，魔都二把手。听说天上人间这种地方，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我们叶家只是商业家族，在他们眼里就是做生意的，说话不管用。”
“但你不一样，你是秦家的人，红色二代的身份，至少能让他们不敢随便打发我们。”
秦天挑了挑眉，脸上露出点得意的神色，随即又垮了下来：“你也知道我爷爷管得严，要是让他知道我来这种地方闹事，回去肯定得挨训。不过话说回来，你跟秦悦……你小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才那反应，可不像是单纯的担心。”
叶天明没接话，只是把目光重新投向走廊尽头。
刚才揍秦天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秦天的反应——震惊、愤怒、不解，没有一丝一毫被拆穿谎言的慌乱。
这说明，秦天昨晚叫他来喝酒，确实是出于朋友间的好意，并没有参与到针对秦悦的局里。
很快，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簇拥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脚步声整齐划一，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为首的女人穿着一条酒红色的丝绒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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