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水老板何许人也
1、统一行动
午夜时分，解决大牛公司问题的统一行动，终于在大牛大厦打响了。在于波的指挥下，数百武警战士和特警从天而降，很快就包围了大牛大厦。按照事先的安排，解决大牛公司的问题时，很可能会有一次激战的。这一点，通过于亮传递来的消息也进一步证明了。但是，可能是迫于全副武装、荷枪实弹武警部队与特警的威力，也可能水老板想到了最终的结果，他们与武警部队，还有特警硬碰硬，是没有什么结果吧。最后，数百个也是全副武装、真枪实弹的保安齐刷刷的投降了。
于波命令部队在接受保安投降的同时，还要一点点、一寸寸的搜索大厦的每一个地方以及每一个角落，一定要抓住水老板及其核心成员。搜索的结果是，水老板逃跑了……
保安部经理邹晓飞被带来了。
你是大牛公司保安部经理？
是的，我是大牛公司保安部经理邹晓飞。
你为什么率众放下了武器？
报告首长。邹晓飞认真的说：我不仅曾经是一名军人，也是一名共产党员，我受党教育多年，所以，我不能与政府为敌。
哦，是这样。于波继续问：邹晓飞，水老板到哪里去了？
他肯定躲在公司里。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们包围公司的时候，我还看到他了。
水老板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邹晓飞小心翼翼的说：不仅我不知道，而且据我知道，就连牛大牛也不知道。
没什么了不起，他是跑不掉的。于波向邹晓飞发布命令：我现在再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带着警察马上把水老板给我抓回来！
好！邹晓飞一个立正：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会把水老板抓到的。
好。于波望着周易山说，你们跟着邹晓飞去吧。有问题，随时通报！
蒋云岩被几个警察带着进来了。于波急忙问：怎么样，找到了吗？蒋云岩马上回答说：我们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这个大厦太大了，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不过……
不过什么？于波问：你想起了什么？
于书记，他们高管们办公的区域，我们这些人轻易是不能来的。你找一个大牛公司的高管，也许能够找到他。
不用了。于亮在李星尔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爸爸，我带着叔叔们去找吧。我对高管们工作的区域是清楚的。
好极了。于波高兴地站了起来：我陪着你一块儿去。
爸爸，你就不去了。于亮担心的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有暗道机关，一不小心，会有生命危险的。
没什么了不起！于波笑着说：我们还是一块儿去吧。
于书记，你恐怕不能去。田晓蒙对于波说：你难道忘了？这天都亮了，温书记他们也该来了。
你看看我这个脑子！于波拍了一下脑袋说：于亮，你小心一点。就让你田叔叔陪你去吧。
于亮他们走后不久，省上领导就来了。不仅是省纪委的温常绶书记到了，而且，省公安厅、省检察院、武警总队的领导都来了。温常绶握着于波的手说：陈浩同志让我告诉你，你们兵不血刃，一下子就解除了几百个保安的武装，他让我代表他向你们表示祝贺呢！
于书记，要不是武警部队和公安特警的震慑，他们是不会放下武器的。于波笑着说：我们要谢谢武警部队的首长，也要谢谢公安厅的领导呢！于波面向这两个单位的领导说：谢谢武警总队的首长，也谢谢贺厅长！省武警总队的首长握着于波的手说：如果没有省纪委的运筹帷幄，我们怎么可能不费一枪一弹就能解决问题呢？
说的对！省公安厅厅长贺挺接上说：我听田晓蒙同志的汇报了，他说，要不是你于书记身先士卒调查，乔妆打扮侦查，我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大牛公司动手呢？贺挺转身对温常绶说：温书记，你们纪委要好好地表彰一下于书记哩，他可是不得了呀！
是啊。温常绶接着说：陈浩同志对于波同志可是非常的欣赏呐，我看这事儿我们就一块儿给陈浩同志汇报吧。
几位领导们正说着时，周易山带着邹晓飞来了：报告首长，水老板没有找到。
怎么回事？于波望着邹晓飞问：你难道也不知道这里的暗道？
是的，首长。邹晓飞马上回答说：这里的暗道只有牛大牛他们知道，我虽然是他们的保安部经理，但是，他们的一些重大事情，是不让我参与的。
这位就是这里的保安部经理？贺挺握着高大魁梧的邹晓飞说：听于书记说，是你深明大义，率众放下了武器，避免了一场血战。
报告首长。邹晓飞大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非常好。武警总队首长也握住了邹晓飞的手：祝贺你！
谢谢首长！
邹晓飞同志！于波对邹晓飞说：你带着你们保安部的全体保安，当然了，一些死心塌地的家伙，你要给我隔离起来。你们在公安警察的指导下，马上做几件事情，一个是轮流在外面执勤，主要抓捕可能要逃出去的犯罪嫌疑人。二是继续寻找水老板。
保证完成任务！邹晓飞向各位首长敬礼后，跟着周易山走了。
2、“星亮相印”
于亮带着田晓蒙和李星尔等人，找到了大牛大厦地下密室的第一个进口：星尔，你躲到田叔叔他们的后边去。李星尔不愿意：亮哥，放心吧，我现在可是军人呢，我不怕。
田晓蒙耐心的对李星尔说：听于亮的，你到我身后。于亮见星尔顺从的跟到了田晓蒙的后边，就开始在根本看不到门的地方寻找开门的机关。可是，大家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正在大家着急的时候，李星尔突然说：我找到了。
在哪里？于亮和田晓蒙异口同声的问：在哪里？
在这里。李星尔指着几根藤条下的一个隐隐约约的小方格说：你摁一下吧。于亮就小心翼翼的去摁那个小方格，果然，随着“轰隆隆……”的声音，一个小门开了。田晓蒙就要进去时，被于亮拉住了：田叔叔，不能进去，这里有陷阱。
田晓蒙后退一步后，从一个警察的手里接过了一根长杆子。他用劲把杆子往门里杵了一下，门里的地面就一下子塌陷下去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我的妈呀！田晓蒙望着于亮问：你怎么知道的？要不然，我已经光荣了。
我虽然没有进来过，但是，我从牛大牛的电脑里看到过暗道的图纸。于亮笑着说：要不是我爸爸让我留意的话，我也是想不到的。你要谢，回去后就谢我爸爸吧。
田晓蒙一连声的感叹着，大家跟着于亮来到了又一个没有门的地方。于亮，又一道门到了，是不是这里还有一个机关？
是。于亮寻找着开门的按钮说：你们最好不要乱动……
在这里。李星尔又一次发现了洞顶上一个椭圆形的印子：你摁一下看看。
于亮小心翼翼的摁了一下，又一次“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一个暗道们缓缓地开了。田晓蒙学着前面的样子用杆子捅了捅门里的地面，没有一点点动静。于亮提醒说：田叔叔，往里边挪动……
田晓蒙就探着身子把杆子往前移，突然的一声炮响，一股大火喷出……于亮见田晓蒙身上都着了火，一把拉过了后者，后面的警察就马上用湿毛巾给田晓蒙扑身上的火。三下两下，田晓蒙身上的火灭了……
好险啊！星尔不知不觉间，已经拉住了于亮的胳膊：亮哥，你小心一点。
于亮说着知道了，就带头继续前往，被田晓蒙拉住了：于亮，你跟在我后边。
没事的。于亮仍然走到了最前边：我知道这里的机关有多少。
很快，有一个死胡同到了，仍然是李星尔找到了按钮。这一次是星尔摁开的暗门，田晓蒙还没有来得及用杆子试探时，随着一声声辟哩吧啦的声音，一支支火炮就从里边打出来了，简直就像是万箭齐发呀……田晓蒙急忙用左右两只手同时把于亮和星尔摁在了地上，可是，他却被射出来的火炮伤了眼睛，被警察们救出来时，他的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于亮见状，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一样，开始指挥战斗了：你们两位叔叔，马上把田叔叔送去医院。剩下的叔叔们听我的指挥……为什么？各位叔叔给我听好了，因为我知道这里边有多少暗道和机关。所以，大家都听我指挥怎么样？警察们打不通手机，没有办法汇报，就只好听于亮的指挥了。
于亮在星尔的帮助下，打开了又一个暗道口。一位姓郭的警察把杆子伸进了门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亮就大胆的跟着这位于叔叔继续往前走，突然的，脚底下出现了几个铁架子，同时夹住了于叔叔、于亮的脚，李星尔就要冲上去时，被另一位警察拉住了……
这时候，于波、省公安厅贺挺厅长，以及武警总队的首长，都带着人冲过来了。送田晓蒙去医院的人把情况向指挥部汇报了，所以，大家都当机立断的赶来了……
大家一致要求要把于亮送医院，于亮急了，他大声喊道：我看过暗道的图纸，我要是走了，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的！所以，我请求，等抓住了水老板，我再去医院，好不好？
于波见儿子说的有道理，就对贺挺等领导说：请各位体谅一下孩子的心情，就让孩子坚持一下吧。李星尔也哭泣着说：叔叔们，我陪着于亮，让他在担架上指挥吧，他能坚持的。
……
在躺在担架上的于亮的帮助下，大家终于在一个密室里抓到了水老板……紧接着，于亮在李星尔、于波的陪同下，被救护车紧急送到了医院……
于亮前脚被送到医院后，温常绶、贺挺等省上领导后脚也赶到了医院。贺挺找到了医院的院长，请求医院派最好的骨科医生给于亮治疗。医院院长和骨科医生会诊时，片子已经出来了，他们研究后认为：于亮的腿骨粉碎性骨折，因为没有及时的送来医院手术治疗……所以，要想保住于亮的腿，只有到北京去了……
李星尔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已经哭昏过去了……贺挺对医生说：马上处理一下他的伤口吧，我们立即调直升飞机到北京去治疗。
在贺挺的建议下，武警总队首长果然调来了直升飞机。为了节省时间，根据温常绶的建议，于亮还是被送进了东河一院。东河一院党委书记王志强接到温常绶的电话后，也联系上了北京解放军总医院的骨科专家，双方约定，北京的专家可通过视频对于亮的手术进行指导……
3、投资商
当天晚上，牛大牛提出，能不能到外面走走？省公安厅经侦局王副局长挖苦说：牛大牛，你以为你是来旅游来了？牛大牛朝王副局长翻了翻白眼就不吭声了。至此，牛大牛一言不发。消息传到医院后，正守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于波以为机会来了：有什么了不起呀？那就让他出去走走吧。对方不明白于波的意思，就追问了一句：真要让他出去走走？
不能让他白白的出去走一趟呀！于波一字一顿的说：你这样……我发一个短信给你，你安排一下，我马上赶到。收线后，于波望着焦急万分的星尔和钱先芝说：我出去一趟，去去就来。说完这些后，于波又到王志强办公室向温常绶、贺挺等领导说了自己到专案组去一下的原因，后者答应了。
于波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就看到了牛大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后者见于波到了，马上坐正了身子。
这样吧。于波对牛大牛说：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你陪我出去？牛大牛以为听错了，但他还是站起来了。于波点了点头后，就先出去了。两位警察给牛大牛戴上了手铐，然后架着他走出了审讯室。于波见牛大牛出来了，就一语双关的说：牛大牛，我就让你出来走走，没什么了不起嘛！你只有出来了，才能看到外面的风景是不是呀？
牛大牛刚要说话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下仔细的看时，原来是水老板，后者被两位警察押着，从一间审讯室出来后朝着后面去了……
走呀！于波故意催促说：牛大牛，你怎么不走了？
牛大牛看到水老板都进来了，就知道大势已去了。他望着于波说：于书记，我不想走了。
不想走了？于波又一次故意问道：你看看你这个牛大牛呀！有我在，你就走一走，没什么了不起嘛……好好好，你不走就不走吧，那我们回去。
到了审讯室以后，于波递给了牛大牛一支香烟：牛大牛呀，既然不想出去走，那你就说吧。后者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说：于书记，我说。
好极了。于波也吸了一口香烟说：你说完了，我们就没有什么负担了，就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
于书记，我们大牛公司的大股东确实不是我，而是水老板。
水老板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于波继续问：连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省上一个大领导，至于什么职务，我们不知道。牛大牛交代说：他说，领导干部不准经商办企业，这是规定，所以，他那55%的股份就到了我的头上。不过，他办事情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你比如“未来东河人”项目，如果没有他，省政府的有些手续是不可能拿到手的。同样的道理，如果不是他，大牛公司就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赚下几十亿元的资产。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五年前，我还是叶县建筑公司一个工程队的负责人，说穿了就是一个包工队的队长。突然一天，水老板派人找到了我。他说，他要在叶县的叶家镇投资成立一个大型房地产公司。我以为又是一个江湖骗子呢，就故意问：你建这个房地产公司，打算投资多少？
5000万元！水老板说着就把一张5000万元的支票拍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投资比例是我55%，你牛大牛20%，剩下的股份，为了我们在叶县的事业，我会送给阳朔市、叶县有关领导的。我见这个水老板是认真的，就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叶县就这么大一点点市场，我们修的房子卖给谁呀？
水老板呵呵呵笑着说：牛大牛，你不知道了吧？你们叶县的叶家镇马上就要划归东河市了。这可是秘密，你不能说出去！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买地。接下来就在叶家镇建一栋阳朔市第一高楼——大牛大厦，同时，我们在叶家镇建一个能够容纳一万五千户的大型小区……
于书记，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牛大牛交代完这一切后说：我们至今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是为了保护他。
他说他是省上领导，你们就相信了？
不是我相信他，而是他确确实实能做省上的主。你比如，他要是提拔谁，谁就能上去。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市上、县上的领导都唯他的马首是瞻。
你是说，他的能量很大，是吗？于波继续问：比如说？
比如说，我们买地这件事情，我们花了不到1500万元，就把叶家镇叶家村全村的土地买下了。你知道每亩地的价格是多少吗？一亩地才5000块呀！这简直就跟抢差不多。他以5000块一亩的价格买下了3000亩土地后，马上就让我们宣传：叶县就要并入东河市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少房地产开发商，都跑到我们公司来打听。我们就告诉他们，东河市早就有把阳朔市的叶县并入东河市的计划，而叶家镇叶家村，又紧靠着东河市。东河市提出这个问题有两个理由。一是，叶县就在东河市的版图之内，在历史上就归东河市管辖。二是，叶县因为紧靠着省城东河的原因，这里有近百家从省城搬迁过来的大中型企业……
当然了，这些人到我们公司来之前，他们已经打听到了一下消息的。而这些消息，就是从省政府传出来的。所以，再加上我们的一番鼓动，他们就动心了，于是，我们就以每亩地七万元的价格，卖出去了1500亩土地。这样，大牛房地产公司空手套白狼，一下子就在叶家镇轻轻松松的赚了一亿多元……接下来，又通过一番运作，通过一番及其巧妙的诈骗和地毯式的宣传轰炸，总之一句话，通过我们的连哄带骗，一个“未来东河人”的小区，就让大牛公司净赚了几十个亿……
4、双重煎熬
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疲惫的医生才出现在了手术室的门口。他告诉守候在手术室门口的于亮家属：手术很成功……紧接着，于亮才被几个护士推出了手术室。李星尔第一个扑了上去：亮哥……于波、钱先芝也冲到了推于亮车子的旁边，他们轻轻地呼唤着：于亮……
于亮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他醒过来的第一时间里，就知道紧紧地握着自己手的人一定是李星尔，由此，他心中油然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暖意……于是，他慢慢地挣开了眼睛，在李星尔“亮哥醒了”的、激动地叫声中，他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出现的并不是李星尔，而是爸爸惊喜的面庞，还有钱先芝阿姨激动的样子……他断断续续地说：爸……爸爸，阿姨……
亮哥……李星尔见于亮没有看到自己，就急了：亮哥，你……怎么样？
于亮艰难的把脑袋侧了一下，才看到了惊喜万分的李星尔。他激动地动了动嘴唇，微微地动了动脑袋，虽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但李星尔已经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了。她高兴地握了握于亮的手：亮哥……
于亮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了父亲的泪水。自从他醒过来后，父亲几乎没有说几句话。但是，父亲丰富的肢体语言已经告诉他，父亲非常非常的爱他。他望着满含热泪的父亲，又断断续续地说道：爸爸……我……对不起……您……
于亮，于波一手拄在床上，一手抚摸着儿子消瘦、黄蜡蜡的面庞说：于亮，你是好样的。爸爸为你而感到骄傲！
于亮听到爸爸说“骄傲”这个词的时候，满腹的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没有征求父亲的意见，就离开了令父亲骄傲的“北大”，跑到了这个骗子公司……不仅如此，自己还由此成了“瘾君子”，就在父亲最困难的时候，他却站在了父亲的对立面，成了大牛公司违法乱纪的宣传工具……
于是，懊悔的心情化作了喷涌而出的泪水：爸……爸爸……我……
于亮，没有什么了不起！于波为儿子拭去了泪水说：不就是离开“北大”了吗？没有关系的，你们学校的学工部部长说了，你只要想回去，他们会随时欢迎你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于亮感到麻烦事儿来了。他先是感到浑身开始难受了，紧接着，无数条虫子爬满了他的全身，甚至有不少虫子还钻进了他的骨髓里……
护士门并不知道于亮的毒瘾犯了，但李星尔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马上对于波他们说：干爹，妈妈，你们赶紧出去吧。亮哥需要休息！你们快点！快点出去！于波、钱先芝等人看着满头大汗、生不如死的于亮，在李星尔不可理解的声色俱厉中，出去了……
李星尔见护士还站在那里，也把她们都推出去了。后者想反驳，但面对李星尔的理直气壮，她们妥协了……等她们迟疑的出去了时，李星尔急忙锁上门，然后跑过来在自己的包里取出来一粒“摇头丸”喂到了于亮的嘴里……很快，于亮渐渐地安静下来了：小星妹……谢谢……
李星尔见于亮吃了一粒“摇头丸”，就安静下来了，非常高兴。她知道，亮哥艰难的戒毒之路，就快要走到尽头了……她刚刚见到于亮的时候，后者毒瘾上来时，没有五粒“摇头丸”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见于亮的助手给安静下来的于亮松绑后出去了时，很不高兴的问：亮哥，你不是告诉我，你已经戒毒了吗？于亮笑着说：小星妹，你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吗？我要是一下子全都戒了，医生说会有生命危险的。
哦，李星尔这才明白什么是戒毒了。所谓戒毒，就是一方面强制进行，另一方面一点点减少毒品的吸入量……现在，她没有办法、也没有条件为于亮强制戒毒，而是顺其自然的给了他一粒“摇头丸”，结果，于亮的难受劲儿就过去了。这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呀……
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这些感受说出来，就听到病房门被人三下五除二打开了，护士长急忙忙冲了进来对李星尔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要干什么呀！李星尔指着于亮说：你看看他，不是好好地了吗？
护士长一看微笑着看她的病人，感到十分不解：那她为什么把我们的护士赶出门了呢？
护士……长……于亮仍然是断断续续地说：我……好，她……是，帮助……帮助……我……
哦，我还是不明白。护士长转身问李星尔：郭先生他什么意思啊？
他说，太吵了，他希望我把护士打发走！李星尔不慌不忙的说：所以，我就赶护士他们出去了。
正说着话时，于波和钱先芝进来了……护士长见状，马上说：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先出去！
慢！李星尔大声说：病人说了，他要见他的爸爸！
护士长转身问于亮：你真的想见他们吗？
是……于亮微笑着点头说：是……
护士长过来检查了一下病人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狐疑的望了一眼李星尔后对旁边的护士说：你们注意观察病人的情况！
于波见护士长出去了，就问李星尔：星尔，刚才于亮是怎么回事？
干爹，你放心，亮哥他没有什么事。李星尔说着拉住了于亮的手对于波说：你要是不相信，你问问他。于波见儿子一个劲儿的点头，就奇怪的坐在了一边的一把小凳子上……
怎么回事儿？医院党委书记王志强也走进了病房：怎么把我们的护士给撵出去了呢？哦……于书记也在呀？你怎么回事儿呀？
紧接着，温常绶、贺挺也进来了。他们走到于亮跟前后，温常绶问于亮：于亮，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就是……疼……于亮断断续续地说：护士……已经给……我……打了……杜冷丁……
于亮同志，你非常了不起！贺挺对于亮说：你的表现非常的勇敢，你为我们顺利的打赢这场战役，立下了大功嘛！
于亮，这位是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温伯伯。于波给儿子介绍说：就是你爸爸的顶头上司。这位是贺副省长，也是我们省公安厅的厅长。这位是医院的党委书记王伯伯。
几位领导都分别和于亮握了手，不但肯定了于亮到大牛公司的行为是“卧底”行为，而且还说了祝福和早日康复之类的话。随后，他们就去休息去了。于波留下来了，他一直陪儿子在病房里睡到了凌晨五点钟时，李星尔推门进来了。于波看看表，很是奇怪：星尔，你这么早就来了？
李星尔见于亮朝她点了点头，就知道后者希望她把他的情况给父亲说一说，要不然，等一会儿他的毒瘾犯了，就不好给父亲解释了。
干爹，是这样。李星尔过来对坐在沙发上的于波说：他们为了逼亮哥就范，强行给亮哥注射了大剂量的毒品海洛因……
什么？于波一听愤怒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干爹息怒。李星尔擦了一把眼泪说：要不然的话，亮哥怎么可能辍学回来了呢？如果不是这件事情的话，亮哥怎么可能不来看你呢？他就是感觉对不起你呀……
这帮王八蛋！于波心中的气愤难平：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害人呢？
干爹，你不要生气了。李星尔挽住于波的胳膊说：你生气，亮哥心里就难受。他不高兴，对恢复身体没有好处……
星尔，你说得对。于波说着来到了于亮的床边：于亮，爸爸错怪你了……
爸爸……于亮微笑着说：谢谢……
温常绶和王志强无声无息的进来了。前者问：你们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波笑着对温常绶说：温书记，没有什么事情呀。
没有什么事情？王志强看了一眼床上的于亮，又看着于波问：那你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害人呢”，是什么意思？
于波同志，你就不要隐瞒了！温常绶责怪于波道：其实呀，我听到星尔姑娘把人家护士赶出病房的消息后，就感觉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所以，我们起床后就过来了，一来看看于亮的情况，二来了解一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结果呢，我们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你大发雷霆的声音，这站下来听，结果就听出问题了嘛！你就如实招来吧！
于波见再瞒下去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就把大牛公司强行给于亮注射海洛因，逼迫他回来的事情给温书记汇报了一遍。坐在沙发上的温常绶一下子站了起来：这真是一帮穷凶极恶的家伙呀！他说着走到了于亮的病床边，握住了后者的手：孩子，你受苦了！于亮激动的热泪盈眶：温伯伯……谢谢……
温常绶松开于亮的手后，站直了身子：孩子，你爸爸是我们纪检战线上的英雄，现在，你又成了我们的英雄。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嘛！孩子，我代表省纪委，谢谢你由此而做出的贡献！
谢谢……伯伯……于亮的眼泪又一次留下来了：我……惭愧……
5、水老板究竟是谁？
上午十时许，省内外的媒体根据省委宣传部的指示，都派记者到东河一院采访……
与此同时，温常绶、于波在陈浩办公室向省委书记汇报了解决阳朔市“黑社会”犯罪集团的经过。
这个水老板究竟是谁？陈浩从沙发上起来在办公室地上转圈圈：他如此手眼通天，在下面代表省政府发号施令，还为所欲为，大肆的侵吞我们农民兄弟、以及业主的土地和金钱。不仅如此，他们还杀人越货、陷害忠良，卖官鬻爵、权钱交易，包养情妇、败坏党风，敲诈勒索、无恶不作……
水老板是谁，我知道哇！首长万德军没有通报就闯进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来了：陈浩书记，我向你检讨！
德军同志来了？陈浩望着北方省的二把手、省长万德军问：你知道水老板？那么，你告诉我，他是谁？
陈浩书记，真的对不起哇！万德军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但说出的话依然铿锵有力：我这个省长是一个不称职的省长哇！
怎么回事？陈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德军同志，难道这个水老板是……
他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婿汤青山哇！万德军终于说出了水老板就是他的女婿汤青山。他说，“汤”字不是有三点水嘛，所以，他就在下面自称是水老板哇。他不仅打着我万德军的旗号，在省政府“呼风唤雨”，为阳朔市“黑社会”集团的违法行为保驾护航，而且还在下面卖官鬻爵，胡作非为，简直就是无恶不作哇！
是这样？陈浩马上联想起了汤青山“青山集团”的非法集资案。也想起了当时万德军让他启动“法律程序”解决汤青山“青山集团”的问题，因为青山集团的投资方在境外，所以，汤青山才免于了刑事处罚。于是，陈浩就继续问：德军同志，你给我实话实说，青山集团的投资方果真是在境外吗？
陈浩书记，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了哇！万德军斩钉截铁的说：青山集团在法律程序上看，它的投资方确实是境外的哇。可是，实际上哇，他就是汤青山弄虚作假的产物哇！陈浩同志，在这个问题上，我有失察之责哇！
德军同志，如果是这样。陈浩一字一顿的说：你就不是失察之责了。
请陈浩同志批评。万德军诚恳的说：我一定诚恳接受。
陈浩斩钉截铁的说：你，万德军也许并不知道你女婿他们干的一系列坏事，但是，你实际上充当了你女婿汤青山，还有齐元军等人——不，确切的说，你充当了阳朔市“黑社会”犯罪集团的保护伞，你承认这个事实吗？
陈浩同志，我承认。我确确实实充当了他们的保护伞哇！
还有！陈浩平静的说：汤青山所谓国外的投资商，是子虚乌有的。也就是说，汤青山之所以屡屡能够在犯罪道路上得逞，还是因为你的包庇，对吗？如果当时你实事求是的话，汤青山早在“青山集团非法集资案”审结时，就被绳之以法了。如果这样的话，阳朔市“黑社会”犯罪集团还有土壤生存到现在吗？最后，我给你通报几个数字：大牛公司的实际投资人就是汤青山，他占大牛公司的股份是55%，接下来依次是牛大牛占20%，齐元军、秦蓝人各占10%的股份，卫光一占5%的股份……我不知道你这个大省长，听了这样的数字，再加上，你已经知道的阳朔市“黑社会”犯罪集团所犯的杀人越货、侵吞农民兄弟、以及业主土地、合法收入等等问题，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感想吗？
有哇！万德军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说：陈浩同志，我会马上向中央上报引咎辞职的报告的……
好极了！陈浩也坐在了沙发上问温常绶：常绶同志，于波同志，万德军同志向省委的检讨，你们记录在案了吗？
陈浩书记，我们不但记录在案了，而且还录了音。温常绶转身对万德军说：德军同志，你看看于波同志的记录，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就签字画押吧。
没问题哇！万德军接过于波递过来的记录就签上了“万德军”三个字：我相信于波同志！
好！陈浩站起来对万德军说：德军同志，我希望你快一点把报告递到中央去。我，还有省纪委的常绶同志、于波同志，我们一起等待中纪委的通知，届时，我们会如实的向中纪委说明你的问题，以及你的态度。同时，我们也会有一个令你满意的建议的。
谢谢！万德军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准备向陈浩告别，后者似乎没有看到万德军伸过来的手，他大踏步的向办公室省委书记的座位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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