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前往眺县

皇帝说完，又开口道：“若县主能解决瘟疫之事，朕便升她为郡主，世袭罔替！”

皇帝的话一说出来，朝堂一片哗然。

黄芪第一个站了出来，“陛下，这不符合礼制啊！”

“是啊！陛下！”

黄芪一党的官员纷纷站出来附义。

皇帝扫过底下反对的官员，语气冷了几分：“礼制是死的，人是活的！眼下四县百姓命在旦夕，夏栀若能救万民于水火，这份功绩，难道配不上一个世袭郡主？”他将御案上的灾情折子扔到黄芪面前，“黄卿不妨看看，这些折子上写的‘每日死者数百’，是礼制能挡得住的吗？”

黄芪捧着折子，脸色一阵发白，却仍硬着头皮道：“可……可女子封世袭郡主，历朝未有先例啊！”皇帝没再看他，目光转向谢槐安，声音掷地有声：“朕说有，便是有！此事朕已决定，无需再议！若夏栀能平定瘟疫，朕亲自为她颁旨授封！”

黄芪想要再说些什么，躬身道：“您赐什么都可以，郡主也行，世袭这事还请陛下三思啊！”

皇帝气的不行：“朕早就想赏她了，就凭她弄出的高产粮种，弄出的惊雷炮，为北州改变局面，让斡国俯首称臣，又治好了太后，这次眺县一事，九死一生，人家都没去，你们倒一个劲儿的跳出来，你行你去啊！”

“常公公，传旨，让内阁大学士黄芪随行，也不需他做些什么，就跟着看着就行，看看眺县的百姓，现在是什么日子！”

皇帝说完后，也不看下面人的反应，直接甩袖走人！

黄芪愣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脸色从白转青，手指紧紧攥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原想拦着夏栀的封爵，没成想反倒把自己拖进了疫区，这趟九死一生的差事，躲都躲不掉。

底下官员见皇帝态度坚决，再没人敢站出来反对。谢槐安望怒气冲冲甩袖走了的着皇帝，心中满是感激，更暗下决心——定要护着夏栀，助她平定瘟疫，不辜负这份信任与恩典。

谢槐安站在一旁，看着黄芪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幸灾乐祸，只想着赶紧散朝回家，告诉夏栀皇帝的安排，在圣旨还未下达前，尽可能的多做一些准备。

其他大臣也各怀心思，没人再敢多言，众人都噤声走了出去，朝堂上只余下黄芪孤零零的身影，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凝重。

周远叫住谢槐安，和他一起并肩走出皇宫：“你知道夏栀这趟躲不掉的！”

“师傅，我知道，所以我想尽可能的护她周全。”谢槐安说完停下脚步，看向周远：“她没把握，甚至连头绪也没有！”

周远听后拍了拍谢槐安肩膀：“相信她！”

周远指尖轻轻捻着胡须，目光沉了沉：“没头绪不代表没办法，她能从太后的顽疾里找出生路，也能在疫症里摸出章程。你要做的，是帮她挡住外头的纷扰，让她能安心诊治——物资、人手、疫区的秩序，这些都是你能给她的底气。”

谢槐安点点头，眼底的焦虑稍稍淡了。

家里的夏栀依旧关在屋里，在空间翻阅书籍，实在没法，上辈子在医院，哪里遇到过什么瘟疫啊！

夏栀指尖划过空间里一本本医书，眉头拧得紧紧的——上辈子在医院见惯了现代病症，哪接触过古代瘟疫，翻遍《疫症集录》《本草衍义》，也只找到几处与“高热红疹”相似的记载，却没明确的对症之法。

她烦躁地合上书，靠在书架上叹气，心里满是焦虑：总不能到了疫区再瞎摸索，可眼下连病因都没摸透，怎么制定诊治方案？正愁着，门外传来谢槐安的脚步声，她连忙出了空间，强压下慌乱，起身去开门。

“你回来了？”

“嗯，今日朝上有人确实提出让你去，皇上答应了，承诺你能解决瘟疫一事，升你为郡主，世袭罔替！”

夏栀握着门把手的手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意外，随即又被焦虑盖过：“郡主与否倒不重要，可我现在连瘟疫的病因都没摸透，到了疫区若是治不好……

再说，世袭罔替，我这郡主怕是得生个女儿来继承才行，这才一个儿子………，回来咱们得努力了！”

谢槐安神情一松：“你还有时间开玩笑！”上前一步将她揽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咱们先去疫区看患者症状，你手里有医书、有防护法子，已经比太医们多了准备。再说，我会帮你调度物资，做好你的后背。”

“嗯嗯，我们去空间吧！里面变化很大，你好像很久都没进去了！”

夏栀一说，谢槐安想起来还真是，便意念一动，二人去了空间。

只见里面已经比之前大了数倍，绿油油的，种着各类粮食蔬菜以及药材。

另外一边还有各种果树，上面结满了果子。

夏栀将收下来的粮食，果蔬都整齐的放好，足有好几堆，像几座大山似的。

只有药材夏栀放的很仔细，干的，未干的，炮制了的，没有炮制的，都分门别类的放的规整，估计在太后的长乐宫她没事做就呆在空间里忙活这些。

谢槐安点头，目光扫过满室生机，心里的担忧少了大半：“辛苦你了，有这些东西，再加上你整理的防护法子，咱们定能稳住局面。”

午睡起来后，圣上的圣旨便到了谢府，府，下人们摆好桌案，家里大大小小都在案前跪地接旨。常公公见谢家人准备好了，便展开明黄的圣旨，高升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氏栀，医术卓绝，曾愈太后顽疾、献高产粮种、助北州安邦。今眺县疫起，四县告急，特封夏氏为临时医令，总掌疫区诊治之事；谢槐安协理调度，率禁军护行，携太医院药材明日卯时启程。遇急需人手，可就近调遣军队。

若能平定瘟疫，夏氏晋郡主，爵世袭罔替。另，内阁大学士黄芪随行督查，不得有误。钦此。”

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夏栀与谢槐安并肩跪地接旨，齐声应道：“臣（臣妇）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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