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百一十六章 试药

聂淼立刻领命：“县主放心，我这就去把孩子和守着的医官和禁军带来。”

夏栀趁着他们出去的功夫，找了个空房间，偷偷放了些粮食和药材，现在所有人都病着，谁也不会知道这些粮食和药材怎么来的。

不一会儿，人都回来了，夏栀想了想，留下那个年龄稍老的医官，开了一个药方，虽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能帮他们缓解一下，并告知老医官药材在那个房间后，便出了县衙。

夏栀则带着两名医官往城南赶，街上的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呻吟，让人心头发沉。快到药铺时，就见铺门大开着，前面没有人，夏栀带人往后院走，还没进去便闻见浓浓的药味。

夏栀看见院子一个身穿细布的少年，夏栀心里一惊，快步走进院子，开口道：“谢泽～？你怎么在这里？”

那少年闻声回头，正是谢泽，他手里还攥着一把没捆好的艾草，见到夏栀也愣了愣，随即快步上前：“嫂子？你怎么也来了？”

夏栀有些急：“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跟着林大夫来的，自打完仗你们都走后，我和林大夫便四处游历，听说这里有瘟疫，便一直和林大夫在这里！”

夏栀愣了他一眼：“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这个地方也敢来！还有，你外出游历怎么不往家里报个信！”

谢泽这些时日见到太多的人因为瘟疫死去，听到夏栀的话也没敢回答！

“林大夫呢？”

谢泽拿着煎药用的扇子：“在里面照看病人，嫂子你别进去，我去给你喊！”

夏栀一把拉住要往里走的谢泽，语速极快：“别慌，先给我说说里面的情况——病人多吗？林大夫有没有找到有效的方子？”夏栀心里知道，问也是白问，毕竟要是有疗效好的，早就传出来了！

谢泽停下脚步，脸上的神色沉了沉：“里面躺着十几个百姓，大多发着高热，林大夫这几天一直在试药方，每种药方都有记录，昨天用艾草和薄荷煮水给病人擦身，说是能降些热，可治标不治本。这家药铺的药材也快没了，原来的药铺老板早就跑了，后来来的医官们也死的死，跑的跑。”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正是林大夫。

他见到夏栀，先是一愣，眼里满是欣喜，随即拱手道：“夏县主？没想到您会亲自来眺县！这下百姓们有救了，您一定可以救他们的，您一定可以的！”

夏栀连忙上前：“林大夫，眼下情况紧急，我听说你们有试药的经验，还请和我说说病人的脉象和你试过的药方，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有，在屋里，我去拿”

林大夫连忙跑回屋里，拿出一本册子，翻开递给夏栀：“您看，这些天的脉象和药方我都记着了！患者大多是‘脉浮数而细’，高热不退还伴呕吐，我试过用柴胡、黄芩退热，可药效撑不过两个时辰，重症患者根本压不住毒。”

他指着其中一页，语气带着惋惜：“只有前天给一个轻症孩童用了‘青蒿汁’，他烧退得快，但是不到三个时辰又再烧了起来，我想着用青蒿配些其他药方驱毒，但是好像不太奏效，现在药铺里的青蒿就剩这点了，不够用。”

夏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册子上仔细记录了使用青蒿后的症状，以及加药减药后的症状”。

夏栀立刻吩咐道：“聂副将，你去县衙将东南部屋子里的粮食拉三分之一，药材全部拉过来，再把医官和县衙生病的人全部移在这个馆，统一治疗！”

聂淼立刻应声：“县主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办。”说完立刻便往县衙方向走去。

“林大夫，你可愿配合我，咱们一起试药？”

林大夫猛地攥紧手里的药册，眼里满是恳切，当即拱手应下：“能和夏县主一起试药，是我的荣幸！只要能救这些百姓，就算多试几次药，我也不怕！”他说着，还从药箱里翻出一小包晒干的青蒿，“这是仅剩的存货，咱们现在就能再配一次药。”

夏栀点头：“不急，等聂副将把药材拿过来，我们配上连翘、麻黄、金银花试试。”夏栀记得上辈子连花清瘟颗粒的药方就有这些药材。

林大夫眼睛一亮，连忙翻开药册在空白处记下这几味药：“连翘清上焦火，麻黄能散邪，金银花解毒，这几味药配在一起，说不定真能压住疫毒！”他顿了顿，又有些担忧，“就是不知道县衙的药材里，这几味还剩多少，尤其是麻黄，之前听说很多医官都喜欢用它治风寒，怕是不好找。

而且……而且，这个方子之前好像有医官试过，效果…效果不怎么好！

夏栀握着药册的手指顿了顿，随即抬头看向林大夫，语气冷静却坚定：“效果不好，或许是剂量没配对，也可能是没针对眼下的重症调整方子。等药材到了，咱们先从‘轻剂量’试起，给轻症患者用，慢慢观察反应，总比坐等着强。”

她又翻到药册里记录“医官试药”的那页，指着一行模糊的字迹补充：“你看，这里只写了‘药效不佳’，没说患者喝完后的具体反应——是高热没退，还是出现了新症状？咱们这次试药，把每一个细节都记清楚，总能找出问题所在。”

自会合后，夏栀整日就泡在屋子里，不是研究药方，给病人试药，就是去病原始发地溜达。

夏栀没解释，心里想着一句话，就是有毒之物，方圆五步必有解药！

来来往往这几日，始终没有一个好的方法，人也没休息好，脑袋昏沉，空间里已经收到谢槐安多封来信，夏栀也在空下来后努力回信，谢槐安那边也不断的安排东西送来。

夏栀关屋子里后就进了空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知道自己好像被困在了这里面，努力想找到方法，却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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