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边境塞外被破

外婆的丧事在送她上山后，算告一段落。

正月十五过后，夏栀和谢槐安一家启程回了京城，皇帝已来信催促，开春后便要让孩子们去上学了。

行程一个多月，夏栀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复杂的京城。

之前还说去山谷看看也未能实现。

其实谢槐安是不太喜欢朝堂的，上辈子见过太多阴暗，但是即使不站在这里，又无法保护家人，利弊皆有。

初春夜晚还有些寒凉，不过这夜，也收到了一个消息，塞外边境被破，敌军一路向东，已破大承四座城池。

这时，门房人说宫里来人了，二人赶忙起来穿戴好，迎了出去，宫里的内侍早已等候在了门口，见夫妻二人出来，立马上前，语气急促却不失礼数：“郡主、谢大人，陛下在御书房急召，还请二位即刻随奴才入宫。”

夏栀和谢槐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刚回京城就遇上边境急报，显然情况已不容乐观。且自己这边得到的消息也没早多少，夏栀连忙吩咐下人照看孩子们，转身与谢槐安一同坐上入宫的马车。

初春的夜风寒意刺骨，马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谢槐安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眉头紧锁：“塞外敌军素来凶悍，此次竟连破四座城池，怕是早有预谋。”

夏栀指尖轻轻敲击着膝头，心思飞速转动：“皇帝急召我一同前往，想必是了解上次咱们在北州破敌时的经验。”

马车里的烛火摇曳，映着两人凝重的神色。谢槐安指尖的敲击渐渐停下，声音沉静：“上次在北州，你制出来的惊雷炮才险胜，这次敌军来势更猛，怕是摸清了大承边境的布防，或是有内奸通风报信，且摸清了咱们底细，才敢直接杀过来，不惧惊雷炮。”

夏栀点头附和，目光沉了沉：“惊雷炮虽威力大，如没有方子，其他人是绝对制作不出来的，等会儿进宫仔细问问。”

马车行至宫门前，内侍早已等候在外，引着二人快步走向御书房。沿途宫灯昏暗，廊下禁军手持利刃，神色戒备，连空气都透着紧绷的气息。御书房内，烟雾缭绕，几位武将模样的大臣正争得面红耳赤，见夏栀和谢槐安进来，才渐渐停了争执。

“陛下，谢大人、夏郡主到！”

“快让他们进来。”

皇帝立刻转过身，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语气急切：“你们可算来了！塞外蛮族连破四城，兵锋已至建下关门下，众卿商议许久，仍无定论。

上次北州一战，你们二人联手破敌，经验独到，今日务必给朕拿出个对策！蛮族短短十日连破四城，守将刚刚传来急报，说敌军攻城时，竟避开了惊雷炮的布设点位，还拿出了能抵御炮火的盾牌，且他们也有惊雷炮，这绝非巧合！

夏栀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敌军竟也有惊雷炮？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方子定然是被人泄露了！她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扫过御书房内的几位重臣，沉声道：“陛下，惊雷炮的核心配方与铸造工艺，除了臣夫妇，便只有工部尚书岑大人、副总管王大人，以及几位核心匠人知晓，且匠人家人皆在京城，绝无通敌的可能！

谢槐安也凝声道：“如此看来，内奸必在朝堂之中，且位高权重，才能同时接触到布防图、惊雷炮弱点与配方。蛮族有了惊雷炮，战力翻倍，建下关危在旦夕，需立刻双管齐下——一面阻敌，一面揪出内奸！”

皇帝脸色铁青，重重一拍案几：“朕信你们！今日便授权你们彻查此事！但建下关不能等，你们先拿出御敌之策！”

夏栀俯身盯着舆图，指尖飞快划过建下关周边地形：“建下关西侧有片沼泽，东侧是悬崖，敌军只能从正面强攻或绕行北侧山道。

他们有惊雷炮，正面硬抗吃亏，可令守将收缩防线，集中炮火守住正面城门，同时派一支轻骑悄悄绕到北侧山道，埋下咱们改良过的‘轰天雷’——此物体积小、威力集中，专门克制密集阵型，能拖延敌军行军速度。”

“轰天雷？是什么？”

“陛下，此乃臣妇闲暇时想的，或可制敌！”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追问：“这轰天雷如何制敌？比惊雷炮更厉害？”

夏栀拱手答道：“陛下，轰天雷与惊雷炮侧重不同——惊雷炮适合大范围攻城破阵，轰天雷则小巧便携，可手投可埋设，威力集中在丈许之内，专门针对密集冲锋的敌军。”

她指尖在案上虚画，“臣用精炼的焰硝、硫磺搭配铁砂，外层裹以厚木与铁皮，点燃引线后掷出，爆炸时铁砂飞溅，能重创近身敌军；若埋于山道两侧，敌军踩踏触发，还能阻断其行军路线。

最重要的是能随身携带，曲线杀敌，出其不意！

“好！好！”皇帝连说两个“好”，神色振奋，“此物正好克制蛮族的密集冲锋！夏栀，朕命你即刻督造，越多越好，三日之内务必赶制出一批，谢槐安负责一起和援军送往建下关！”

“臣，臣妇遵旨！”夏栀和谢槐安应声，又补充道，“不过陛下，轰天雷需工部匠人配合赶制，且需大量焰硝与铁皮，还请陛下赐下密令，令工部全力配合，不得延误。”

皇帝当即提笔写下密令，盖上玉玺：“拿着此令，工部若有推诿阻挠者，先斩后奏！”

夏栀接过密令，心中安定了几分。一旁的谢槐安也松了口气，轰天雷的出现，无疑给前线多添了一层胜算。

御书房内的重臣们也纷纷称赞，之前争执的武将更是抚掌道：“有此利器，再加上谢大人的领兵之才，定能守住建下关！”

皇帝眼神扫过在场的大臣：“你们出去后把嘴给朕闭牢了，谁敢传出一丝风声，朕诛他九族！”

大臣们连忙跪下：“臣等绝不泄露半分。”

皇帝神色稍缓，又叮嘱道：“查内奸之事也不可松懈，夏栀，槐安，你们既要督造火器，又要彻查泄密案，辛苦了。若有需要，随时禀报，朕给你们撑腰！”

“谢陛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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