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山长水远再不复见
张启山缓了缓，接着说道：“该交代的之前已经交代了，我也没有什么旁的要说了。”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张日山。
冷着声音说道：“日山我要你守好九门，照顾好锐锐，你能不能做到？”
“我不行，佛爷，我不行！”张日山蹲在沙发旁，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袖子，哑着嗓子回话，眼泪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摇着头，不想答应，仿佛只要他不答应，张启山就能一直活着。
“张日山这是军令，听见了没有，回答我！”
“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日山站起来，对着靠躺在沙发上面色惨白的张启山行了一个军礼，哑着嗓子应下。
“二爷，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往后麻烦你看着......看着锐锐一点。”张启山气息不稳的说完，又咳了起来。
张日山连忙递上手绢。
用手绢捂住嘴，张启山又咳嗽了几声，松开后手绢上面又是刺眼的血迹。
他沉默的将手绢团成一团，不再看一眼。
旁边的二月红苦笑了一下，“佛爷啊佛爷，我这把老骨头，恐有负你所托之事啊！”
“师傅！”解雨臣不想听见这样的话。
着急忙慌的打断他的话。
二月红摆了摆手，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这些年他一个个的送走了九门的老伙计，如今连九门的定海神针佛爷也要走了......下一个怕就是他自己了。
就像锐锐说的，人啊，都有那么一天。
张启山咧开嘴笑了一下，摇摇头，抬手让等在门口的张民山等人送自己回去。
“有张民山送我就行了，你们留步。”
他的视线扫过屋子里的几人，最后落在二月红身上！
“咳咳.....红官此一别山长水远，珍重啊！”
以他的身份不适合在这里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好！”二月红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山长水远，天人永隔！
“佛爷，锐锐应该还没走远，我去叫她回来好不好！”张日山拉住张启山的袖子。
张启山原本灰败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
他告诫的看着张日山。
“不能去。”
“锐锐回来见不到你怎么办，她会哭的，你怎么忍心让她找不到最后的亲人？”
张日山说的事，张启山何尝不知道，只是没办法，他坚持不住了！
他闭了闭眼掩下眼底的哀伤，再睁眼时，眼中只剩一片平静。
“没事的，我和她本就不算亲近，锐锐她不喜欢我。”他咳嗽一声。
“当初.....当初活下来的那个人，怎么就不是父亲呢！”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像是若有似无的叹息。
若父亲没死，他老人家还能陪锐锐好多年。
说话间张民山带着两个守卫，走了进去，对着二月红和张日山微点了一下头。
进来背起张启山就离开了。
两个守卫拦住了要跟上去的二月红，张日山几人。
“哥，让我陪你回去！”
张日山推开护卫，红着眼眶就追了上去。
然而张启山摇了摇头，“回去吧！”
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太多了，张日山跟在他身边只会有去无回。
新月饭店的后门
几辆黑色的轿车，安静的等在路边。
突然有个喝醉酒的人被拥护着走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坐上了轿车。
不一会儿，车队安静的离开后街，往远处行驶而去。
...............
2003年4月，张启山于京城干休所逝世，葬礼后，遵从其遗愿，遗体送回长沙安葬。
然而遗体刚送回长沙，就有神秘人士将遗体偷龙转凤。
有人说，张启山的遗体被安葬在十一仓。
也有人说，在东北长白山看到过张启山，然而这种说法没有得到证实，只是少数几人在捕风捉影。
九门也只有少数几个内部之人才知道，张启山的遗体在十一仓镇守邪祟。
...............
2003年9月，无邪跟随发小老痒去了秦岭探险。
2003年冬天，他跟着无三省的伙计潘子，踏上了前往云顶天宫找无三省的道路。
………………
去往长白山的火车
无邪背着包，拿着车票找到了车票上的卧铺车厢。
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窗边吃泡面的人，那人不是王胖子又是谁？
“死胖子，你怎么在这里？”
“嘿，天真，潘子，这么巧？”
“……”潘子冲王胖子点了一下头，打过招呼后，就越过无邪往包间里走。
王胖子见到无邪两人很是高兴，说起来他们还是今年3月份的时候见过了。
“天真过来坐，话说这大半年的功夫，你们在哪发财啊！”
“潘子在长沙，我在杭州守着我小铺子，对了后来你见过小哥吗？”
“小哥？这不巧儿放学回家巧到家了嘛！”王胖子一拍大腿，指着旁边的上铺。“看看那是谁！”
无邪扭头一看，才发现这个六人的卧铺车厢，小哥正睡在最上面那张床。
他一扭头就对上了，张启灵乌黑的眼睛，虽然小哥长得好看，这突然被他默不作声的盯着瞧。
无邪差点没吓出一身白毛汗。
“小哥，你怎么和胖子走到一起的。”
谁知张启灵一点都不搭理人，扭过头去，继续睡觉。
无邪嘴角一抽，行吧，小哥还是那么高冷。
见他吃瘪王胖子噗嗤一声笑了，他拍了拍无邪的肩膀。
“天真你可别冤枉胖爷，我可没和小哥约好，我一进来就看到这哥们了。”
“完全就是赶巧了，不过咱们这一趟活有小哥跟着，我这心啊，就跟酷暑天吃了绿豆冰棍一样舒畅。”
“死胖子，小哥都睡着了，你至于这么拍马屁吗？”
无邪没好气打了胖子一下，而后搓了搓手臂，这死胖子也太恶心了，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胖子挤眉弄眼的瞪了无邪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让无邪别拆他的台。
这孩子，有大腿不抱，那不是傻嘛！
无邪白了他一眼，虚伪的死胖子。
转头见潘子已经爬上对面床铺休息了，就挨着胖子坐到胖子之前吃面的位置。
两人小声的聊着各自的近况。
“对了，胖子你有没有见到锐锐。”
“我们上回分开后，我就没见过锐锐了，你呢？”
王胖子用叉子戳着碗里已经泡融了的面，言语间很是遗憾。
无邪摇头叹息：“我也是。”
过了一会，王胖子推开让人没了食欲的泡面。
笑了笑说道：“没事，总有再见的一天。”
无邪垂头丧气的嗯了一声。
咯吱…
突然他们的包间门被人打开了。
无邪和王胖子顺着声音看去。
就见那人在门口看了一眼，没见到玻璃上那个熟悉的装饰，挠了挠头，说了一声走错了，就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去。
无邪和胖子两人对视一眼，猛的站起来冲向来人。
“锐锐”
“张锐锐你给我站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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