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热搜刺心惹清愁
晨雾如轻纱漫舞，将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晕染成朦胧的剪影。
何杏坐在租住的海景公寓客厅落地窗前，身上穿着一袭宽松的米白色孕妇裙，裙摆垂落，勾勒出她1.71米高挑却略显臃肿的身姿。
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锁骨依旧精致，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与温柔。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指尖划过的弧度虔诚而小心翼翼，腹中的小生命已四个多月，偶尔会轻轻胎动，每一次悸动都让她心中涌起无限柔软。
窗外，海鸥贴着湛蓝的海面低飞，翅膀划破晨雾，留下淡淡的痕迹。
货轮的鸣笛悠远绵长，穿透薄雾，回荡在港湾上空。
阳光渐渐穿透云层，给这片繁华的水域镀上一层金边，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这宁静惬意的晨间时光，何杏的手机屏幕亮着，置顶的娱乐新闻推送如同一根根刺目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底。“秦嬴李丽嘉 浅水湾豪宅相拥”“超宝集团代言人李丽嘉 公益女神”“3.89亿别墅+粉色兰博基尼，秦总宠妻无上限”，一条条标题醒目刺眼，让她呼吸都变得滞涩。
何杏颤抖着手指点开新闻，秦嬴挺拔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如青松般挺拔，侧脸线条俊朗分明，下颌线紧致，眼神温柔含笑。
这正是何杏记忆中那个运筹帷幄却偶尔流露温情的模样。
只是，他身边的女人，不再是她。
秦嬴身旁的李丽嘉，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裙，明艳动人，1.73米的高挑身姿与秦嬴并肩而立，相得益彰。
她笑靥如花，眼波流转，亲昵地依偎在秦嬴怀中，两人看向彼此的眼神，在镜头下显得格外亲密无间，仿佛世间只剩彼此。
新闻配图里，还有李丽嘉在超宝集团垃圾回收船上的照片：她戴着白色手套，认真地分拣着海洋垃圾，神情专注，配文“为海洋环保出一份力，我们一起努力守护好地球家园！”另一张照片里，粉色的兰博基尼耀眼夺目，停在浅水湾别墅前，车旁的李丽嘉手捧向日葵干花，笑容灿烂得如同正午的阳光。
报道中详细罗列着秦嬴为李丽嘉的付出：3.89亿港元的浅水湾别墅，登记在李丽嘉名下；定制款粉色兰博基尼，仪表盘上赫然刻着她的生日；5000万港元的购物基金，让她随心所欲买买买；无数名贵的包包、衣物，将别墅的衣帽间堆得满满当当。
何杏喃喃自语：“仅仅是商业合作吗？仅仅是广告代言吗？”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手机险些从手中滑落。
她看着照片中秦嬴温柔的眼神，那眼神，与那晚醉酒后拥着她时的眼神如此相似，带着同样的炙热与专注，却又如此遥远，遥远得如同隔着万水千山。
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酸涩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她。
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
何杏知道秦嬴有他的苦衷，知道他是为了超宝集团的融资才与李丽嘉走近，知道这一切或许都是他的商业布局。
可是，当看到他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大手笔的付出，如此公开的亲密，如此肆无忌惮的宠溺，心中的委屈与失落还是难以抑制地蔓延开来。
她低下头，再次抚摸着腹中的孩子，哽咽地说：“宝宝，你爸爸……他现在身边有别人了。他给她买了很大的房子，很漂亮的车，还带她去公司，让她当代言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而我们，只有这小小的公寓，只有他偶尔的转账，连公开承认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那些刺眼的照片。
她想起陈默之前给她打电话时说的话：“阿杏，你别多想，秦总身不由己，他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才不敢公开你们的关系。超宝集团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岔子。”可是，这种“保护”，让她觉得如此孤独，如此窒息。
她怀着秦嬴的孩子，独自住在这四十平尺的小公寓里，不敢告诉任何人孩子的父亲是谁。
对家人，她撒谎说自己嫁给了一位公派出国的学者；对昔日的同学朋友，她编造着丈夫远在海外、两人聚少离多的谎言。
深夜里，孕吐反应袭来时，她独自蜷缩在卫生间里剧烈呕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却无人递上一杯温水。
产检时，她看着别的孕妇都有丈夫陪伴左右，嘘寒问暖，而她只能独自一人排队、等待，强忍着心中的酸楚。
每次看到秦嬴的新闻，看到他与李丽嘉出双入对，享受着大众的祝福与艳羡，她的心都会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委屈。
她是港岛金融大学的高材生，有着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她不是贪图秦嬴的钱财，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他一句“希望你忘记一切”，就愤然辞职，斩断所有联系。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冰冷的金钱，而是一份光明正大的认可，是他对她和孩子的责任，是累的时候有人依靠，是委屈的时候有人安慰，而不是这种偷偷摸摸、只靠金钱维系的关系。怀孕带来的疲惫感此刻愈发强烈，何杏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秦嬴并肩工作的时光：她熬夜为他整理资料，他为她披上外套。她为他分析项目，他赞许地看着她，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他加班到深夜，她默默为他准备夜宵和咖啡……
那些画面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回忆。
她对秦嬴的思念，早已深入骨髓，从最初的敬佩、爱慕，到如今的牵挂、眷恋，早已分不清是爱还是习惯，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她心中无法磨灭的印记。就在这时，手机“叮”的一声轻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何杏猛地睁开眼睛，心中一阵悸动，以为是秦嬴发来的信息。她急切地低下头，却发现是银行的短信提醒：“您的账户于2018年11月1日收到转账10000000港元，转账人：秦嬴。当前余额：25000000港元。”
看着短信上那串刺眼的数字，何杏的眼泪瞬间停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心中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慰藉。
这是秦嬴第几次转账给她了？
从最初那笔3000万的“补偿”，到后来她发现怀孕后收到的1000万，再到现在的1000万，秦嬴前前后后已经给了她5000万港元。
何杏轻声自问：“这是……封口费吗？还是说，他心里其实是在乎我和孩子的，只是用这种方式表达？”
5000万港元，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巨额财富。
它足以让她在港岛过上优渥的生活，足以让她安心养胎，无需为生计发愁，足以让她将来给孩子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
若是换作别人，或许早已心满意足，不再奢求更多。可是，何杏的心，却依旧空落落的，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她知道，秦嬴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但他对李丽嘉的付出，远比给她的多得多。
他给李丽嘉的，不仅有金钱，还有时间和陪伴，有公开的认可，有万众瞩目的宠爱，有“超宝集团代言人”的光环，有与他并肩站在聚光灯下的资格。
而给她何杏的，似乎只有冰冷的金钱，只有这种隐秘的、见不得光的“补偿”。
她想起新闻里那栋3.89亿的浅水湾别墅，想起那辆定制的粉色兰博基尼，想起李丽嘉衣帽间里堆不下的名牌包包和衣物。
那些不仅仅是金钱，更是身份的象征，是秦嬴对李丽嘉的重视与认可。
而她，只能在这小小的公寓里，拿着他的转账，独自承受着怀孕的艰辛与思念的煎熬。
何杏苦涩地心想：“他对她，是真的用了心吧？”
或许，李丽嘉的年轻貌美、耀眼光芒，真的打动了他？或许，那场商业布局，早已掺杂了真实的感情？
她想起秦嬴曾说过的话：“钱对于我来说，只是实现我太空梦的一个手段，我自己甚少花钱，生活较为简单。”
她想起秦嬴的生活确实朴素，除了出行的豪车和私人飞机，日常饮食简单得甚至有些单调。
何杏这样安慰自己：“或许，他对李丽嘉的所有付出，真的只是商业投资？超宝集团需要融资，需要流量，需要李丽嘉的正面形象为企业背书。他与李丽嘉的‘恋情’，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商业合作。李丽嘉需要他的资本支持，实现阶层跨越；他需要李丽嘉的流量与影响力，打开国际融资的大门。那些豪宅豪车，不过是投资的一部分，是‘广告费’而已。”
而秦嬴对她的转账，或许才是最纯粹的关心与疼爱。
他知道她怀了孩子，知道她一个人不容易，知道她需要钱来生活，所以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他的牵挂。
他或许不善言辞，或许身不由己，无法给她陪伴和公开的认可，只能用金钱来弥补他的愧疚与亏欠。
何杏这样思忖着：“他若是不在乎我和孩子，大可不必一次次给我转账，大可在我离开后就彻底断了联系。”
心中的委屈渐渐消散了一些。她看着手机银行账户里的2500万余额，想起自己当初买房花了2300万，留了200万备用金，加上后来汪明白、李甫、陈默得知她怀孕后，各自给她转来的300万关心费，再加上这次的1000万，才有了现在的余额。
她轻轻抚摸着肚子，又自嘲地说：“早知道他会经常发钱来，我就不该买这么小的房子。”
港岛的房价寸土寸金，当初花2300万买下这套40平尺的海景房，已经让她觉得很奢侈了。
若是当初多花点钱，买一套大一点的公寓，现在也能住得更舒服些，将来孩子出生了，也能有更多的活动空间。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贪心。
能在寸土寸金的港岛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海景房，能衣食无忧地养胎，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了。
她不该再奢求更多，不该再拿自己和李丽嘉比较。
李丽嘉得到的，是流量与名利，是公开的宠爱；而她得到的，是安稳的生活，是孩子，是秦嬴隐秘的牵挂。
只是，心中的疑虑与不安还是无法完全消除。
她太思念秦嬴了，思念到甚至希望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丝关于他的消息，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许久，终于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她沙哑地说：“陈总，您好。”
电话那头，陈默关切地说：“阿杏？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说。”
陈默的关心让何杏心中一暖，眼眶又有些发热。
她吸了吸鼻子，犹豫了一下，困惑地说：“我……我看到新闻了，关于秦总和李丽嘉的。他们……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秦总给她买了豪宅豪车，还公开带她去公司，让她当代言人……”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陈默似乎早已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劝导地说：“阿杏，你别多想。秦总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超宝集团。你也知道，超宝集团的项目投入巨大，需要巨额的资金支持，国际融资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李丽嘉是今年的港姐冠军，自带顶级流量，又有正面的公益形象，让她当超宝集团的代言人，能快速提升企业知名度，为融资铺路。这一切，都是秦总的商业布局，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何杏的心中五味杂陈，喃喃地说：“商业布局……”
她当然明白商业布局的道理，她是金融专业毕业的，秦嬴的每一步棋，她都能看懂。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她又难过地问：“那他对李丽嘉的那些付出，也是布局的一部分吗？3.89亿的别墅，5000万的购物基金……这些手笔，也太大了吧？”
陈默无奈地解释说：“商业投资，向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秦总想要的，是超宝集团的成功融资，是打开国际市场的大门，是将来能与秦氏集团抗衡的资本。相比这些长远目标，花在李丽嘉身上的钱，并不算什么。而且，秦总心里是有你和孩子的，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给你转账，担心你钱不够用，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何杏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问问秦嬴，他是否还记得那个熬夜加班的夜晚，他是否还记得他曾说过会好好培养她，他是否还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这些话，她终究没能说出口。
陈默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沉默，又继续劝慰说：“阿杏，你要相信秦总。他现在的处境很复杂，一边要应对赵悝的阴谋诡计，争夺秦氏集团的继承权；一边要推动超宝集团的发展，实现自己的商业理想。他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你再等等，等超宝集团稳定下来，等他解决了赵悝的问题，一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养胎，照顾好自己和宝宝。”
何杏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陈总。”
挂了电话。陈默的话，让她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思念，却丝毫没有减少。
她想念秦嬴的声音，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专注工作的模样，甚至想念他偶尔流露出的疲惫与落寞。
挂了陈默的电话，何杏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她知道陈默向来沉稳，不会骗她，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听听别人的看法，尤其是李甫和汪明白，他们是秦嬴最亲近的同窗好友，也是最了解他商业布局的人。她犹豫了片刻，拨通了李甫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李甫玩世不恭地说：“哟，阿杏？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缺钱了？缺多少尽管说，李哥给你转！”
何杏的脸颊瞬间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李总，不是缺钱。我……我看到你和秦总、汪总他们的新闻了。”
李甫嗤笑说：“哦？你是说秦嬴和李丽嘉的新闻啊？怎么，我们的大美女阿杏，吃醋了？”
何杏被他说得更加尴尬，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轻轻咬了咬唇，低声说：“不是……我就是有点担心，秦总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李丽嘉？他们看起来……很亲密。”
李甫又嗤笑说：“喜欢？阿杏，你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贵圈很乱的，尤其是娱乐圈和商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哪里有那么多纯粹的喜欢？秦嬴是什么人？他是天生的商人，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目的。他对李丽嘉好，无非是看中了她的流量和影响力，想让她为超宝集团背书，帮他拉到风险投资。”
李甫顿了顿，又继续解释说：“你想想，超宝集团做的是什么项目？海洋垃圾打捞、变废为宝、研发高端新材料，还要进军星链、太空、AI这些新赛道。这些项目听起来很宏伟，但也很烧钱，需要巨额的资金支持。秦嬴之前的两个投资项目虽然赚了钱，但那些钱对于超宝集团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他必须借助李丽嘉的影响力，打开国际融资的大门，才能让超宝集团走得更远。”
何杏静静地听着，心中的酸楚渐渐被理性取代。
她知道李甫虽然玩世不恭，但看人看事却很通透，他的话虽然直接，却往往能一针见血。
不过，何杏仍然不死心地问：“那他给李丽嘉花了那么多钱，也是为了融资吗？3.89亿的别墅，5000万的购物基金……这些手笔，实在太大了。”
李甫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了！这看似是宠妻，实则是一笔巨额的广告费。你想想，李丽嘉现在是顶流女星，她的一条代言广告，就要几千万港元。秦嬴花这么多钱，不仅让她当了超宝集团的代言人，还让她全身心地为超宝集团造势，甚至不惜炒出‘恋情’绯闻，这简直是血赚！而且，这些钱都登记在李丽嘉名下，也算是一种诚意，让她更愿意配合秦嬴的布局，不会中途变卦。”
李甫的话直白而残酷，却也点醒了何杏。她是港岛金融大学的高材生，自然明白商业运作的逻辑。秦嬴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每一次付出，都有其商业目的。他对李丽嘉的宠爱，不过是这场商业布局中的一环，是为了实现目标而采取的手段。
李甫又认真地说：“阿杏，听我一句劝。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心养胎，照顾好自己和宝宝。秦嬴对你和孩子，还是很上心的，不然也不会给你转这么多钱。你拿着这些钱，好好生活，别想太多。吃醋没有用，拿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是最实在的。等孩子生下来，秦嬴肯定会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他那个人，虽然有时候做事果断甚至有些绝情，但在责任方面，还是很有担当的。”
何杏轻声说：“我知道了，谢谢李总。”心中的委屈与失落少了许多。
李甫的话虽然直接，却也道出了事情的本质。秦嬴与李丽嘉的“恋情”，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商业合作。李丽嘉需要秦嬴的资本支持，实现阶层跨越，提升商业价值；秦嬴需要李丽嘉的流量与影响力，为超宝集团造势，打开融资大门。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利益交换，而非纯粹的感情。
挂了李甫的电话，何杏犹豫了一下，又拨通了汪明白的电话。
她想听听汪明白的看法，毕竟汪明白是秦嬴的同窗好友，也是最了解他商业布局的人之一，他的话往往更具理性和说服力。
接通电话，何杏平静地说：“汪总，您好。”
汪明白温和地说：“阿杏，你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何杏顿了顿，颇有深意地说：“不是，我挺好的。我看到秦总和李丽嘉的新闻了，想问问您，超宝集团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超宝集团，汪明白的声音立刻变得兴奋起来，他激动地说：“超宝集团现在的发展势头非常好！自从李丽嘉成为代言人后，超宝集团的知名度大幅提升，‘超宝集团 海洋环保’的话题阅读量已经破10亿，很多国际投资机构都主动联系我们，表达了投资意向，其中不乏一些知名的跨国基金。这一切，都离不开秦总的精准布局，也离不开李丽嘉的流量加持。”
何杏轻声说：“原来如此。我之前听陈总说，超宝集团不仅仅是做海洋垃圾打捞，还要进军很多新赛道？”
汪明白振奋地说：“是的！秦总的野心很大，也很有战略眼光。超宝集团的终极目标，是打造一个覆盖环保、新材料、AI、算力、芯片、太空技术的科技帝国。海洋垃圾打捞和变废为宝，只是第一步，是为了积累原始资本，建立品牌形象。接下来，我们会投入大量资金用于研发，进军星链、人造太阳、大数据等前沿领域。这些领域都需要巨额的资金支持，所以，国际融资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是生死攸关。”
汪明白顿了顿，又继续说：“阿杏，你是港岛金融大学的高材生，应该明白融资的重要性。在国际资本市场上，一个好的品牌形象和足够的影响力，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李丽嘉作为超宝集团的代言人，她的正面形象和国际影响力，能为我们的融资提供很大的帮助，让投资方更有信心。秦总与她的合作，是基于商业利益的考量，是为了超宝集团的长远发展，你不要过多解读。”
何杏骄傲地说：“我知道秦总很有能力，也很有远见。只是，看到他对李丽嘉那么好，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汪明白温和地说：“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要相信，秦总心里是有你和孩子的。他给你转了这么多钱，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知道你一个人怀孕不容易，所以用这种方式为你提供保障，让你能安心养胎，无需为生活发愁。他现在之所以不能公开你们的关系，是因为时机未到。等超宝集团融资成功，等他在港岛彻底站稳脚跟，等他有足够的实力对抗秦氏集团的那些势力，他一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杏平静地说：“我明白了，谢谢汪总。”挂了汪明白的电话，何杏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
晨雾早已散去，阳光明媚，海面波光粼粼，海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货轮来来往往，一派繁华景象。
海风拂过，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何杏终于完全理解了秦嬴的布局，也明白了他的苦衷。
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他的爱，被太多的责任与野心包裹着。他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却面临着赵悝等人的觊觎与算计；他是超宝集团的掌舵人，肩负着打造科技帝国的梦想；他更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却因为现实的无奈，无法给她和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对李丽嘉的所有付出，本质上都是为了超宝集团的发展，是为了积累足够的资本，是为了将来能有能力保护他所爱的人。
而秦嬴对她的转账，或许才是最纯粹的关心与疼爱。
他无法陪伴在她身边，无法为她分担怀孕的艰辛，只能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为她提供最好的生活保障，弥补他的愧疚与亏欠。
何杏低头，再次轻轻抚摸着腹中的孩子，想起秦嬴曾说过的话：“《孙子兵法》有言‘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有足够的实力，守护我想守护的人。”那时，她还不明白，他想守护的人是谁，现在她懂了，或许其中就有她和孩子。
她想起秦嬴的太空梦，想起他说要去月球、去火星、去其他星际，想起他为了实现梦想而保持的自律与坚韧。
这样一个有野心、有担当、有远见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他只是把感情藏得太深，把责任看得太重。
何杏心中的迷茫与委屈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与坚定。
她不再奢求秦嬴的公开认可，不再羡慕李丽嘉所拥有的一切。她知道，李丽嘉所得到的，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繁华，是建立在利益交换基础上的关系；而她所拥有的，是秦嬴隐秘的牵挂，是他对孩子的责任，是一份能够长久的未来。她拿起手机，翻出秦嬴的照片。
那是她之前偷偷保存的，照片中的秦嬴身着西装，站在维多利亚港前，眼神坚定，意气风发。
她看着照片中的男人，心中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再次涌起，却不再带着委屈与抱怨，只剩下纯粹的牵挂与期盼。
何杏轻声说：“秦嬴，我等你。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等你完成你的目标，等你回来找我们。我相信你，就像相信你在商业上的每一次布局都会成功一样。”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大海的气息，让她精神一振。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暖而明媚，照亮了她脸上的笑容。
何杏看着远处的海面，心中默默想着：等孩子出生后，她要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他为了守护家人，为了实现梦想，付出了很多努力。
思念如同藤蔓，在她心中疯狂生长，缠绕着她的每一个细胞。
但是，她不再感到孤独，因为她知道，秦嬴的心，从未离开过她和孩子。
无论他在何方，无论他面临多少风雨，她都会在这里，静静地等待他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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