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并不是，江墨白只是对然然在意。
然然避开褚玉安的目光，对江墨白说：“江总，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再谈吧。”
“为什么不方便？”褚玉安突然开口，目光却锁定江墨白，“江先生特意前来，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不如进去坐坐？”
然然猛地抬头：“哥，不要——”
“怕什么？”褚玉安嘴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既然是‘朋友’，请到家里坐坐不是应该的吗？”
江墨白终于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褚玉安看然然的眼神，绝不是一个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占有，渴望，还有一种几乎无法掩饰的痛苦。
“还是不打扰了，”江墨白勉强笑道，“我只是来送个礼物，问问情况，要是不方便，我改天再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然然：“送你的礼物，如果你坚持离职，我也没资格拦住，但是我希望我们今后还是朋友……”
然然没有接，她的目光在褚玉安的出现后变得闪烁不定。
褚玉安突然伸手接过礼物，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合上。
“Tiffany的项链，不便宜。看来江先生对我们家然然很重视。”
江墨白感觉脸上发热：“她是个很努力，很懂事的好姑娘……”
原本今天他除了挽留，还想正式向然然表白。
“看来江先生似乎另有心思。”褚玉安的声音冷了下来，男人最了解男人，“我们褚家不需要然然这么努力的赚钱，她只需要享受人生便好。”
雨越下越大，三个人站在雨伞形成的孤岛中，气氛越发紧张。
然然终于开口：“江总，你先回去吧，有事回头再说。”
“可我……”江墨白欲言又止，他要说的话还没说完。
褚玉安突然揽住然然的肩膀，这个动作看起来亲昵无比：“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江墨白愣住了，他看着褚玉安的手，看着然然没有抗拒却僵硬的身体，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
“你们……”他迟疑着开口。
“不像兄妹？” 褚玉安笑了，那笑容里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坦白，“听说我们家的阿姨成为你家的了，难道她没告诉你，然然是楚家的养女吗？”
“哥！”然然终于挣脱了他的手，眼中满是惊慌与哀求。
雨声中，一段漫长的沉默。
江墨白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种默契，那种眼神交流，那种几乎肉眼可见的情感张力……
养女……所以，褚玉安比他认识的早，比他动心的更早。
“我该走了。”江墨白后退一步，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
然然想说什么，但褚玉安抢先开口：“不送。”
江墨白转身离去，背影在雨中显得单薄而落寞。
等他走远，然然猛地转向褚玉安：“你故意的！”
褚玉安抓住她的手腕：“所以我再不回来，你就要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为了逃避我，你已经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雨伞落在地上，雨水瞬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服。
“你是褚楚的，不是我的，就算褚楚不要你，苏梦阿姨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然然的声音颤抖着，“我只是楚家的养女，楚家养我十八年，已经足够了。”
褚玉安将她拉近，两人的脸庞在雨中只有寸距：“那又怎么样？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在国外这一年，每一天都在想你，而你却准备投入别人的怀抱？”
“我要试着过正常的生活，”然然的眼中涌出泪水，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和别人在一起，或许我能忘记你。”
“你忘不掉，”褚玉安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就像我忘不掉你一样。”
他缓缓低头，他们的呼吸在冷雨中交织成白雾。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然然猛地推开他。
“不，我们不能这样。”她喘息着，“褚楚会伤心，妈妈也会难过，我会被他们厌恶的。”
褚玉安的眼神深不见底：“那你要我怎么样？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然然弯腰捡起雨伞，撑在两人头顶，创造出一个小小的私密空间。
“给我时间，”她轻声说，“也给我们时间。你刚回来，别逼我做出会让我们都后悔的决定。”
褚玉安凝视着她，最终缓缓点头：“好，我不逼你。但那个江墨白，离他远点。”
然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她只是转身走向屋内，每一步都沉重如铅。
褚玉安跟在后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背影。
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然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远比世上任何偏见和阻碍都要强大。
雨继续下着，冲刷着这个隐藏了太多秘密的城市，也冲刷着每个人心中不愿为人知的角落。
然然没有再去江墨白的公司上班，她被楚亭晚的一个电话，安排到了苏梦这里。
苏梦刚收购了江墨白的视频平台正需要运营，竟然从江墨白公司里，挖了好几个技术人员过来。
然然没想到姚艳竟然也被挖了过来。
姚艳看到打卡上班的然然也很吃惊：“连你也被挖来了？江总这下损失大了。”
然然神色淡然：“这些技术人员本来就是做视频平台的，舍不得自己的成果而已，剩下的都跟着江总做游戏，没什么损失，倒是你，怎么来了？”
姚艳耸耸肩：“这边需要销售，开的工资高，我就来了呗。”
姚艳已经在这里谈男朋友了，她需要多赚钱，买房成家。
“你呢，我以为江总会对你有所不同，没想到你也……”
她们的话还没说完，公司里忽然一阵轰动。
“是苏董的儿子，又帅又多金，是沪市第三医院的医生，听说还没有女朋友。”
沪市第三医院也是楚家的产业，大概谁也猜不到这个医院竟然是私立的，却是沪市最好的综合医院之一，据说年产值达几个亿。
别说褚玉安是楚亭晚重点培养的人才，就算是第三医院普通的医生，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
然然抬头，原来是他来了。
姚艳的眼神也放着光：“苏董的儿子，真帅呀，不知道被他看上的女人该有多幸运……”
幸运吗？
如果没有褚楚，大概吧。
然然淡淡的回答：“他女朋友在国外，早就名草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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