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攻心
次日清晨。
林凡醒得很早。
她赤脚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里面挂满了柳如烟各式各样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为了迎合不同男人的审美而准备的。
性感、清纯、知性、狂野。
应有尽有。
林凡的目光扫过那些华丽的布料，最终，停留在一件黑色的吊带包臀裙上。
真丝材质，很薄，很短。
她取下连衣裙，又从内衣抽屉里翻找出一套性感到极致的套装。
最后，是一双巴黎世家黑丝字母袜。
她慢条斯理地将这些东西一件件穿在身上。
蕾丝紧贴着肌肤，带来一丝微痒的触感。
黑色的丝袜包裹住修长的大腿，在镜子前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她对着镜子，将及肩的短发随意地拨弄了一下，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完美。
今天的诱惑力度，必须拉满。
她踩着一双带水钻的坡跟拖鞋，走出卧室。
“明哥，早啊。”
厨房里传来她刻意放软的、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的声音。
周明正赤着上身，在客厅里做俯卧撑。
听到声音，他下意识地回头。
然后，他的动作就僵住了。
晨曦透过窗户洒进来，给那个站在厨房门口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黑色短裙紧紧包住臀部的弧线，两条被黑丝包裹的笔直长腿，在晨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神清澈又无辜。
“咕咚。”
周明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最后靠着那双还残留着汗味的袜子才勉强满足。
那压抑了一整晚的火焰，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瞬间被引爆。
“早……早啊，如烟。”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林凡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转身走进厨房。
“我给你做了早饭，快来吃吧。”
“好……好的。”
周明答应着，却半天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林凡在厨房里忙碌着，背对着他。
她弯腰从冰箱里拿出果酱，那个动作，让本就极短的裙摆向上缩起，露出了黑丝包裹下浑圆的轮廓。
周明感觉自己鼻子一热。
他狼狈地转过头，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
冰冷的凉水扑在脸上，才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他看着镜子里双眼布满血丝、一脸欲望的自己，感到一阵陌生。
吃早饭的时候，周明根本不敢抬头看林凡。
林凡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吃完饭，两人开始布置昨天带回来的设备。
太阳能板需要架设在阳台靠窗位置。
“明哥，你扶着这里，我来拧螺丝。”
林凡指挥着。
她故意选择了一个需要半蹲着才能操作的位置。
从周明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连衣裙领口下，那被黑色蕾丝包裹着的事业心。
林凡将魅惑技能的效果催动到了极致。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周明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明哥？明哥？你在想什么呢？”
林凡抬起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啊？没……没什么。”
周明慌忙移开视线，脸涨得通红。
整整一天，周明都处在这样甜蜜而痛苦的煎熬中。
林凡就像一个最懂得撩拨人心的妖精。
她会在递工具给他的时候，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心。
她会在口渴喝水时，仰起脖颈，让水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滑落，没入深邃的锁骨。
周明感觉自己像一头被拴住了鼻环的公牛，被林凡牵着鼻子走，却又心甘情愿。
傍晚时分。
所有的设备终于全部布置完毕。
阳台上，几块太阳能板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电线连接着屋内的几个大容量移动电源。
角落里，一个用塑料布和管道改造的自动雨水储存装置也架设好了。
看着这些成果，周明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如烟，你真是太聪明了！有了这些，我们就算断水断电也不怕了！”
“都是明哥你力气大，不然我一个人可弄不好。”
林凡甜甜地笑着，将一切功劳都推给了他。
周明被夸得飘飘然。
晚饭后，林凡说自己今天太累了，不想洗澡了。
她直接回了房间。
“晚安，明哥。”
“晚安。”
周明看着她走进卧室，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但这一次，他敏锐地听到，没有反锁的声音。
周明的心，猛地一跳。
夜，渐渐深了。
周明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
白天的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弯腰时的曲线，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
还有那扇没有反锁的门。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里滋生，并且越长越旺。
她是在暗示我吗？
她是不是也对我……
欲望的火焰炙烤着他的理智。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被他藏起来的袜子，放在鼻尖。
那股混杂着柳如烟汗水的味道，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双眼赤红。
去他妈的理智！
去他妈的等待！
老子要她！现在就要！
他蹑手蹑脚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那扇虚掩着希望的门。
……
林凡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仿佛早已熟睡。
但她的大脑，却无比清醒。
她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翻身声、起身的窸窣声、还有那越来越近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来了。
鱼儿，上钩了。
“吱呀——”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高大的黑影，笼罩在床前。
林凡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混杂着汗味的浓重荷尔蒙气息。
下一秒。
一个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啊！”
林凡“惊恐”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如烟……我……我想要你……”
周明的声音嘶哑而粗重，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他的手开始粗暴地撕扯她身上的睡裙。
就在这时。
“呜……呜呜呜……”
林凡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开始低声地啜泣。
那哭声，充满了惊恐、委屈和无助，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小猫，瞬间击中了周明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动作，停住了。
“别……别这样，明哥……”
林凡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我……我好害怕……”
她的声音颤抖着，梨花带雨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碎。
“我……我其实……其实心里是喜欢你的……”
周明愣住了。
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告白”。
林凡继续哭着说：“可是……可是现在外面太危险了，到处都是怪物……我……我没有安全感……”
“明哥，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最宝贵的。我想……我想等这场危机结束以后，等官方的救援来了，我们……我们结婚了以后，再……再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你，好不好？”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我相信，官方很快就能控制局面的。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你再等等我，好吗？”
林凡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周明所有的欲望之火。
结婚……
第一次……
这些美好的词汇，和他此刻禽兽般的行为，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他看着身下哭得浑身发抖的女孩，再看看自己，感觉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我……我……”
周明涨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啪！”
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刺耳。
“对不起！如烟！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
他慌乱地从林凡身上爬下来，语无伦次地道歉。
林凡从被子里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露出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她带着一丝羞怯，小声说：“其实……其实我知道的……”
“知道什么？”周明愣了一下。
“知道你……你拿了我的袜子……”
林凡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仿佛熟透的苹果，她迅速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来。
周明的老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自己最龌龊的小秘密，竟然被女神知道了！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他尴尬得手足无措时，被子里传来林凡细若蚊蚋的声音。
“虽然……虽然最重要的事情，要等到未来结婚以后……但是……但是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些……一些小奖励……”
“奖励？”
周明一头雾水。
他看见床上的被子在窸窸窣窣地耸动着。
片刻后。
一只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她的手里，攥着一团黑色的布料。
“明哥……这个……给你……”
林凡的脸依旧深深埋在被窝里，仿佛害羞到了极点。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哦。”
周明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条黑色的连裤袜，还有一条小裤……。
是她今天穿了一整天的。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气。
周明下意识地推脱了一下：“不……如烟，这……”
“拿着吧。”
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娇嗔。
周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过了那团还带着温热的布料。
“快……快出去吧。”
“好，好！你早点休息！”
周明如蒙大赦，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并体贴地为她关上了门。
房门关上的瞬间。
被窝里，林凡缓缓抬起头。
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羞涩和泪痕？
只有冰冷的、算计得逞的笑意。
周明，这个愚蠢的男人。
从今晚开始，他将抱着对自己的无限愧疚，以及对两人“未来”的美好憧憬，成为一条更加忠心、更加好用的狗。
攻心计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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