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医者仁心
清晨。
林凡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肩膀上传来的剧痛给疼醒的。
撕裂般的痛楚，从伤口深处传来，让他整个人都蜷缩了一下。
他尝试着动了动受伤的左臂，钻心的疼痛立刻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至少要半个月。
林凡通过中级医术技能做出判断。
这具身体的恢复能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差。
对比了一下周明那变态的体质，被子弹擦伤，居然三天就能恢复得七七八八。
“身体素质只有七点，确实太弱鸡了。”
林凡在心中暗骂。
力量、速度、耐力、恢复能力……所有的一切，都弱得可怜。
他坐起身，目光落在旁边衣架上。
那件染血的白大褂挂在那里，已经凝固的血迹呈现出暗褐色，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不能再穿了。
林凡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了医务室内那个小小的衣柜前。
这是陈瑶的私人衣柜。
他拉开柜门。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一套JK裙子。
白色海军风衬衫，领口系着红色的领结。
深蓝色的格子短裙，裙摆的褶皱一丝不苟。
旁边还有一双黑色的爆款小腿丝袜。
林凡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从陈瑶的记忆中，他知道这是她被雷莉救下时，身上穿的唯一一套衣服。
末世爆发时，她正准备去参加漫展。
没得选。
林凡叹了口气，开始换衣服。
习惯了柳如烟那具身体丰满的曲线，再穿上陈瑶这具娇小身体的内衣，感觉空荡荡的，有些不太习惯。
他将白色海军衬衫套上，扣好扣子。
然后是格子短裙。
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最后，他坐回床边，穿上了那双黑色的大腿袜和小皮鞋。
林凡站起来，走到医务室那面小小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女孩”正看着他。
双马尾，大眼睛，白衬衫，格子裙。
白皙的大腿被黑色长袜包裹着，透着一股绝对领域的诱惑。
如果不是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也因为失血而显得过分苍白，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标准萝莉。
可爱，无害，能激起任何人最原始的保护欲。
“呵。”
林凡扯了扯嘴角。
比起柳如烟那种需要男人征服的性感，陈瑶这张皮囊，是一件更致命的武器。
它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保护她。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吼声。
“陈医生！快！阿虎他快不行了！”
林凡眼神一凝，立刻拉开门。
门外，两个男人正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壮汉，那人腹部有一个恐怖的伤口，脸色惨白如纸。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快！把他抬到床上去！”
林凡的声音瞬间变得冷静而专业，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柔弱。
他快步走到伤员身边，目光迅速扫过伤口。
幸好不是丧尸抓的，应该是倒地时被锋利的钢筋划破。
伤口极深，而且有感染的迹象。
“雷姐呢？清扫行动怎么样了？”林凡一边检查伤势，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还在四楼！健身中心那帮孙子太猛了！兄弟们有点顶不住了！”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回答。
四楼，健身中心。
林凡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大楼的结构图。
从门口往里看，能看到最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如果能清理干净，将泳池灌满水，只需要定期杀菌消毒，就相当于一个小型水库。
在不久后就会断水的末世，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同样的，风险也巨大。
健身房里的丧尸，生前都是肌肉壮汉，变异后只会更强。
“啊——！”
病床上的阿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陈医生！救救他！”
“都出去！”林凡厉声喝道，“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那两个男人被他的气势镇住，愣了一下，然后乖乖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医务室里，只剩下林凡和濒死的伤员。
外科医术的经验天赋告诉他
目标腹部严重撕裂，肠道破损，内出血，并伴有丧尸病毒感染风险的可能。
林凡的眼神冷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状态，左臂无法动弹，根本不可能完成这种高难度的外科手术。
但他不能让阿虎死。
阿虎是据点核心的战斗力。
救活他，不仅能收获雷莉巨大的感激，更能彻底奠定自己无可替代的医生地位。
“砰！”
门被猛地推开。
雷莉带着一身的血气和煞气冲了进来，她看到床上的阿虎，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小瑶，他……”
“还有救。”
林凡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雷莉的眼睛猛地亮起一丝希望。
“需要什么？你说！”
“我需要人手。”林凡的目光转向门外，那里已经围了好几个闻讯赶来的后勤女孩，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小敏，”林凡指向那个记忆中叫小敏的裁缝女孩，“你手最稳，过来给我当助手。”
小敏吓得一个哆嗦，连连摆手。
“我……我不行啊陈医生，我看到血就晕……”
“没有不行！”林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立刻，洗手消毒！过来！”
他的目光如同利刃，让小敏不敢再有任何反驳，只能颤抖着照做。
“还有你”林凡又指向一个负责厨房的女孩，“去烧开水，越多越好！准备大量的盐水！”
“手术刀、缝合线、止血钳、纱布、酒精！快！”
一瞬间，原本慌乱的人群，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在林凡清晰而有力的指令下，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雷莉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穿着JK制服的娇小身影，正指挥着所有人应对这场生死危机。
她明明自己也受了伤，脸色苍白得像纸，但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令人心安的火焰。
冷静，专业，果断。
很快，所有工具准备就绪。
小敏戴着口罩，双手抖得像筛糠。
“陈医生……我……”
“听我指挥。”林凡坐在一张椅子上，因为失血，他的头也有些晕。
“用酒精，给伤口周围大面积消毒，三遍。”
小敏颤抖着拿起棉球，照着他的话做。
“好，现在，用镊子，把他流出来的肠子，慢慢地……送回去。”
“啊？！”小敏吓得差点把镊子扔了。
“别怕。”林凡的声音放缓了一些，“就像你平时缝衣服一样，把它当成一块布料。轻一点，不要弄破了。”
在林凡的安抚和指导下，小敏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用镊子夹住了那滑腻的肠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医务室里，只有林凡冷静的指挥声，和金属器械碰撞的轻响。
“找到破损点……对，就是那里。”
“用止血钳夹住。”
“穿线，缝合。一针，再一针……很好，你的手很稳。”
雷莉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她看着小敏在陈瑶的“遥控”指挥下，居然真的在进行一台腹部手术。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偏偏，它就发生在了眼前。
半个小时后。
当小敏用缝合针，在阿虎的肚皮上缝下最后一针时，她整个人都虚脱了，直接瘫倒在地。
手术，完成了。
林凡也长出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走到病床前，检查了一下阿虎的生命体征。
呼吸平稳了。
心跳也恢复了力气。
“活下来了。”
林凡轻声说道。
门外，一直偷听着动静的众人，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成功了！阿虎活下来了！”
“天哪！陈医生是神仙吗？！”
雷莉快步走到床边，伸出手探了探阿虎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真的……活下来了！
她猛地转过身，看着那个因为脱力而摇摇欲坠的娇小身影，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感激。
她走上前，一把扶住林凡。
“小瑶！”
“我没事，雷姐。”林凡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就是有点累。”
“别说话了。”雷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直接将林凡打横抱了起来。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她将林凡轻轻地放在了另一张干净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你好好休息。”雷莉深深地看着他，语气无比郑重。
“从现在开始，你的安全，是这个据点最高优先级。”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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