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
“嘶……”大领导倒吸一口气，不管林峰能不能做成，光是这个想法就让他惊讶，“你有把握吗？”
“没有十足把握。”林峰回答得比较谨慎。
大领导低头想了想，问道：“如果请你去国企工作呢？”
林峰摇了摇头：“我在国企待了这么多年，很了解里面的情况。就算去了，也未必能发挥作用，而且这不符合我对未来的规划。”
“我宁愿等待机会，也要自己做，这样才能拥有完全的自主权。”
大领导沉默了片刻，他大致明白了林峰的想法。林峰并非科班出身的工程师，也没有相关学历，他的知识完全靠自学而来。
对于进入国企后的状况，大领导心中大致有数。
“这件事我会留意的，有消息再通知你，但眼下确实不好办！”大领导也表示为难。
“我明白，只是尽量争取。现阶段能把食品和餐饮集团做起来，已经不错了。”林峰并不强求。
如果强行推进，说不定会附带条件，到时候企业自主权不保，那才是真正严重的问题。
为此，林峰愿意等上十年，十年之后他依然可以崛起。
之后林峰在大领导家吃了顿饭，才与何雨柱一同告辞。离开后，何雨柱问道：“林峰，你跟大领导谈得怎么样？”
“我想办一家机床厂，但现在困难重重。”林峰把事情说了一遍，“如果不能掌握自主权，我宁愿不办这个厂。”
“难怪大领导脸色不太好看。”何雨柱皱起眉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你在轧钢厂待了这么久，现在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吗？”林峰说道，“体制太僵化了。我学历不高、资历不够，到时候什么决策都轮不到我说话，我去做什么？”
“嗯，说得也是。”何雨柱点了点头，“咱们不办就是了，把蜀香园发展起来不也一样？”
“不一样。咱们国家现在还落后，落后就要挨打。我们都是那个年代出生的人，有责任为国家出力。有一天能自主生产机床，意义重大。”
“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是无产阶级，我不是要当资本家，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事。”
何雨柱十分意外，他已经忘了这点，没想到林峰真是这样想的。
“我支持你！”他这么说道，尽管能做的有限，“要不要下次我再来跟大领导说说？”
林峰摇了摇头：“现在保守派的力量估计还很强，而且改革开放的试点需要时间。政策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定的，这需要过程。这次是我心急了。”
“等吧。”
食品厂倒是先批下来了，机床厂的事还没有消息，但林峰并不失望，他愿意等。
食品厂的设备由林峰亲自设计、制造。他采购了一批金属材料，在加工空间里完成全部加工。这次主要是底料和蘸料的生产线。
从原料清洗、加工、混合，到最后的包装，整条生产线都由林峰一手设计与制造。
随后，他又前往港岛，以林氏投资公司的名义成立了一家进出口公司，并找了一家海外空壳公司，将生产线引进国内。
包括无菌车间所需的设备，也都是林峰亲手制造的！
这次林峰是以承包的方式接手了一家食品厂，厂区面积不小，但效益很差，这才让林峰拿到了承包权。
接下来是对厂区进行改造，重新规划并建设厂房。工程进度不慢，林峰全程盯着改造过程。
他按照后世的规模和布局来设计，厂区内的绿化也有规划，施工质量有严格要求，同时完善了上下水及电力系统等基础设施。
厂区内还新建了一栋办公楼，内部装修不再沿用这个时代的风格。
此外，还要提前规划取暖事宜，毕竟这里是北京，冬季取暖也是必须考虑的一环。
对于工厂的各个细节，林峰难以全部掌握，因此在原有设计图的基础上，他带着设计人员和施工队伍反复调整，一步步落实自己的设想。
当然，林峰没有一次性建设太多厂房，初期只建两条生产线，分别用于生产底料和蘸料，也就需要两座厂房。
不过生产线并不会全负荷运转，所需工人不多，其中很多环节包括包装在内都是自动化操作。
还需要一座肉食处理车间和一间冷冻库。由于暂时不对外销售，不添加任何防腐剂——何况现在的添加剂技术也还很有限。
根据日常消耗量和储存周期，即使在夏天，产品也能保存约两周，无需添加防腐剂。
剩下的场地提前规划好，预埋管道并封闭端口，等待日后扩建，绿化倒是可以先做起来。
最后是一栋办公楼，不过工期较长，因为林峰一直在修改，直到满意为止。其实更多时间花在他对建筑材料的加固处理上。
他悄悄把材料送进加工空间强化之后，再继续施工，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林峰愿意承担这部分费用。
当时很多单位已出现开工不足的迹象。
工厂历时半年终于完工，随后设备开始安装。此时已入冬，厂里原来的领导被调走，只留下工人。
之后林峰组织工人培训，并针对过去存在的问题进行纠正。
因为是自动化生产线，所需工人不多，而且是无尘车间，对卫生要求极高。任何人如果不按规定操作，违反规章制度，林峰绝不会姑息。
但方法要注意，于是他召集工人开会，宣布：“现在这家厂是我个人的，不再是铁饭碗了！”
此话一出，台下工人一阵 * 动。虽然人数不算多，但也有几百人。
林峰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工人的喧闹逐渐平息，他沉默的态度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很好，安静了。”林峰继续开口，“承包的时候，我没承诺一定留下你们，能不能继续工作，要靠你们自己争取。”
“现在全国都在发展经济，原来食品厂效益如何你们清楚。为什么交给我承包？”
“因为没有效益，只能靠上级拨款，食品厂成了负担。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自己有没有责任？”
“我以前也是工人，在东直门外轧钢厂，是八级车工。”
“嘶——”工人们很吃惊，看林峰年纪也就三四十岁，竟是八级车工？
“我很清楚你们平时的工作状态，私藏、私拿的现象很普遍。”林峰双手叉腰，“但现在不行了，厂里一切财产属于我，再拿就是犯罪！”
林峰不断施压，不断刺激工人的情绪。他不是要引爆矛盾，而是为后续安排做铺垫。
此刻工人们内心十分慌张，工厂由私人承包，他们的铁饭碗已经不复存在。
工人们的情绪需要及时疏导，林峰明白不能让负面情绪堆积过多，否则局面会难以控制。一旦出现问题，他的承包计划也将无法继续推进。
目前这里只是一个试点阶段，真正的改革尚未全面展开，这个机会是上级领导为他争取来的。
林峰继续向工人们解释："未来的管理要求会越来越严格，制度也会更加规范。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从事的是食品行业，生产的是要入口的产品，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这不仅是对消费者负责，更是对我们自己负责。品牌信誉就是我们的生命线，品牌倒了，大家的饭碗也就保不住了。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吗？"
"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今天我们就开诚布公地把所有问题都说清楚！"
这时，一个胆大的工人高声问道："您不是说厂里的一切都是您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林峰露出欣慰的笑容，"没错，新厂区的设备确实是我投资的，都是进口设备。"
"但我要说的是，虽然设备是我的，可工资是发给大家的啊！"
"如果品牌信誉受损，产品卖不出去，大家还能领到工资吗？"
"就像原来的食品厂那样，最后是什么结局大家都看到了。现在由我承包这里，再也没有上级拨款了。如果牌子砸了，老百姓不买我们的产品，工资从哪里来？"
"这和大家的利益息息相关！"
工人们听后纷纷点头，意识到工厂的效益直接关系到自己的收入。
林峰见时机成熟，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工厂效益好，大家的工资也会水涨船高。因为我们现在是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这意味着什么？"
"就是赚了钱，在完成国家税收后，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的！"
"我们这里是改革开放的试点，如何把企业经营好，不仅是我的责任，也是大家共同的责任。"
"经营得好，工资就高，奖金就多；经营不好，别说奖金，连基本工资都难以保证。"
"另外，目前只开放三个车间，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
工人们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宣布什么决定。
"所以我们要实行竞争上岗制度。我会安排培训，表现优秀的优先进入车间工作。"
"正式上岗的工人不仅按时发放工资，每月还有奖金。但如果不够努力，表现不如别人，就只能拿基本工资，等待新车间建成。"
"新车间建成后，依然采取竞争上岗。如果最后还有人无法胜任，那么很抱歉，工厂无法继续聘用。"
"这就是多劳多得、优胜劣汰的原则。"
"想要不劳而获是不可能的，大家必须转变思想。另外，厂里所有的管理岗位都空缺，表现优异者可以直接提拔。"
"但要说明的是，这是管理岗位，不是干部编制。"
台下有人问："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管理岗位工资更高，但不属于编制内，同样要接受考核和绩效评估。"林峰解释道，"我们现在的工作模式与过去完全不同了，大家要尽快适应新形势。"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就算是为了赚钱，等第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你们就能知道自己一个月能挣多少。不过首先要竞争上岗，只有最优秀的才能进车间！”
今天，林峰主要任务是帮助工人们转变观念，如果思维跟不上，厂里很难留下他们。
当然，除了车间需要人，厂区的保洁、保卫等岗位也需要人手，但最关键的还是生产问题。
林峰手把手地教起，从换衣服、消毒开始，毕竟是无菌车间，首先要做到无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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