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不知道，等做出来再说。”张刚摆摆手。其实他压根没打算收钱，做这个加几块钢饼，顶多二三十块，可按孙红心的脾气，真要榨出油来，肯定少不了往他家送——还是那种塞钱都不要的白给。

此外，这孩子最近不知怎么了，每天都带大量蔬菜过来，黄瓜、西红柿之类的东西，如果不当水果吃，根本消耗不完。而且，他同样也没收钱。

所以，对于那个榨油的容器，张刚怎么可能向孙红心收钱呢？

整个张家，大概只有张航相信孙红心能榨出油来。在他心里，孙红心已经被神化了，他觉得孙红心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办成。

孙红心又不傻，明白张刚不打算收他的钱。但他觉得无所谓，如果真的榨出油来，张家自然能分到一份。一次两次或许抵不上制作那东西的成本，可十次百次呢？要知道，缺油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完正事，孙红心就回家了。他习惯性地进入空间忙活，收起成熟的蔬菜，又把右岸的种植面积稍微扩大了一些。

然后他蹲在河边，观察鱼儿的生长情况，投喂了一些食物，主要是胡萝卜。他把剩下的几十斤胡萝卜都掰成小块扔进河里——这种东西不喂鱼，留着做什么呢？

在空间里逗留了一会儿，孙红心出来看了会儿书，快到八点半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他去中院打水洗漱，正好碰见许大茂。

“红心，起这么早啊。”许大茂笑呵呵地和孙红心打招呼。他早就看出来了，这院子里将来最有出息的肯定是孙红心，所以一直以来对他说话都很客气。

“大茂哥，有阵子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搬到别处住了呢。”人家客气，孙红心也不会端着。

“哪儿的话。哎，红心，我听说你拜师了，还是大学的校长？”

“嗯，大茂哥消息真灵通。”其实这和消息灵不灵通没关系，整条街都知道这件事。

“嘿，我就说这院里将来你最有出息。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你大茂哥啊。”这才是许大茂想和孙红心搞好关系的主要原因。他比何雨柱聪明，知道一所大学的校长意味着什么，行政级别和他们厂长差不多。

再加上孙红心的师父不仅是校长，还是名医。名医的社会关系，恐怕连厂长都比不上。

“不会的，大茂哥。听说你当上放映员了，以后附近放电影，可得给我留个位置。”孙红心不知道许大茂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随口闲聊。至于看电影，说实话，哪怕是半个世纪之后，他也没什么兴趣。

“放心，一定给你留最好的座位。”许大茂赶忙答应。

不过两人只聊了这么几句，因为许大茂看见何雨柱也出门了，赶紧溜了。

孙红心只是笑了笑，没当回事。

77  我来了！侯叔却不在家

在张家吃完早饭，孙红心就去了中医院。

上午跟着老师学习，下午他去了门头沟侯叔那里。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并不指望侯叔能捉到多少东西，只是想着侯叔答应一个月内给他凑齐所需的小牲畜，到时候如果自己只带一三轮车蔬菜过去，就显得不太厚道了。

所以反正没事，他就先过来一趟。

孙红心到了地方才发现侯叔不在家，他去放牲畜的房间看了看，看到几只小动物正在低头吃食——两只小野山羊、三只麂子，还有三头小野猪。

孙红心估计侯叔是进山了，便光明正大地把这些小动物收进了空间。随后他把带来的蔬菜整整齐齐摆在侯叔做饭的屋里，相信侯叔看到就能明白他已经来过。

其实，要是每次都能像这样交易倒省事了，也省得他每次借三轮车装样子。说到三轮车，以后应该用得着，不如自己买一辆二手的，反正只是做做样子，没必要买新的。

回城后，孙红心没有回四合院，而是直接去了姐夫家。来回都坐的公交车，虽然味道难闻，速度倒挺快，到家还不到五点。

宋桂蓉正在揉面。这次孙红心没吓她，老老实实走到跟前问：“大姨，今天吃什么？”

“死面饼子。今天没买到肉，去的时候肉都卖光了。一会儿做个西红柿鸡蛋汤？”宋桂蓉如今每天最操心的就是小儿子的吃饭问题。

“嗯嗯，大姨，我又不是顿顿都要吃肉。”孙红心一脸认真地说。

宋桂蓉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一起做饭的刘大婶先笑了：“红心，你说这话我可不信。”

“他刘婶，我也不信。”宋桂蓉也笑着接话。

孙红心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开了。

轧钢厂钳工车间里，贾东旭又溜到易中海旁边偷懒：“师傅，您听说了吗？傻柱最近和孙家那小子走得挺近，昨天还一起出去了。”

易中海是高级钳工，主要工作是检查别人做的零件合不合格，难做的活儿才轮到他动手，平时比较清闲。其实贾东旭不说，他也在琢磨这事。

眼下易中海觉得，何雨柱比贾东旭更适合给自己养老，有心换人扶持，却被几个问题困扰：第一，已经在贾东旭身上投入不少，少则一年几十，多则上百，换人就全打了水漂；第二，要是放弃贾东旭，他那泼辣的妈肯定要大闹，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话；第三，也有损自己的形象——之前还号召大家给贾家捐款，转头自己都不管了，那不就等于承认之前孙家小子在会上说的那些话了？

这些因素加起来，让易中海想放弃贾东旭也难找合适的理由。更让他烦躁的是，何雨柱最近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尊敬，相处起来跟普通邻居没什么两样。

尽管心里不是滋味，易中海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瞥了贾东旭一眼：“你管人家走得近不近，干活去。”

贾东旭讪讪地走开，他能听出易中海的语气不太好。

孙红心并不知道，仅仅过去几天时间，易中海又开始惦记他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不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反而总想让别人过不好，这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

这么一想，还是后来那种邻居之间互不熟悉的居住方式更好。虽然少了些人情味，但大家各自生活，减少了摩擦，特别适合像他这样只想关起门来安静过日子的人。

实际上，孙红心从公共厨房回到屋里后，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利用自己的空间。他总觉得目前对空间的使用方式太简单，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这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两辈子下来生活技能还是那么欠缺。

没想多久，孙燕和李军就回来了。

“红心，田师傅说明天下午来找你。”孙燕一边把挎包挂在墙上的钉子上，一边告诉弟弟。

“好，那我明天下午在家等着。田叔动作还挺快的。”孙红心笑得很开心。人这一辈子，总结起来不就是衣食住行吗？在各种限制下，如何让自己过得更舒服，正是孙红心一直在考虑的事。

孙燕也笑了。昨天听弟弟说能挣钱后，她对重建房子就没有任何意见了，准备放手让弟弟去折腾，自己只管出钱就行。

“明天下午我跟你一起。”坐下来的孙燕顺手捏了捏弟弟的脸。

孙红心嫌弃地扒开姐姐的手：“那你不上班啊？”

李军和孙燕都惊讶地看着孙红心。最后还是孙燕开口：“你是不是傻了？明天休息啊。”

好吧，放假了确实没什么时间概念。孙红心也不知道师傅明天上不上班，想来应该是上的。从事医生这个职业，就得接受休息时间和别人不一样。再说了，如果师傅不上班，中午走的时候应该会告诉他。

见弟弟没说话，孙燕大概猜到他为什么连休息日都忘了，也没在意，转而问道：“对了，你不是说要去找暖气片吗？找到了吗？”

“还没去找呢。得先等田叔把其他事情确定好。姐，田叔跟你说什么具体安排了吗？”孙红心就怕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

孙燕摇摇头，“没说，他就找我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允许你那么干。”

有了孙燕这句话，孙红心就放心了，说明没遇到什么大问题。现在想来，最大的问题应该是下水怎么走，不过这事他担心也没用，自己又不懂。

孙燕打算明天过去一趟，一方面好奇弟弟究竟想把房子弄成什么样，另一方面，如果田力那边确认没问题，就准备动工了。这不是小工程，工期也不确定，施工过程难免打扰院里的邻居。这方面孙红心可能处理不好，还得她出面。

她不仅自己去，还会带上丈夫一起。有时候，派出所巡逻队队长这个身份挺管用，能镇住不少人。

聊了几句就开饭了。虽然饭菜简单，但宋桂蓉烙的死面饼子很香，上面撒了芝麻。

吃完饭回到院里，孙红心先把阎埠贵的鱼收了，一共两斤。他没零钱，跑去张丽那儿拿了一块钱。

“三大爷，坐会儿。”把钱递给阎埠贵后，孙红心示意他别走。

阎埠贵知道有事，就坐下了。

“是这样，三大爷，鱼就先收到今天为止。那天田叔不是来看过地方吗，明天他再来最后确认一遍，如果没问题，我就准备开工了，到时候我会住到招待所去。”其实孙红心并不想停下收鱼，现在空间那条河里虽然已经有鱼影了，但离他想象的能用瓢直接舀还差得远。

阎埠贵虽然觉得可惜，但也知道没办法。总不能把鱼送到招待所去吧。他也有点疑惑，“红心，你这是打算怎么弄？怎么还要住招待所？一间一间慢慢来不行吗？”

“我准备拆了重建。”这事瞒不住，等动工的时候，别说院里，整个南锣鼓巷都会知道。这年头除非房子快塌了，否则没人会重建。

也难怪，这年代买间五十平左右的房子才几百块，但孙红心重建，保守估计得两千以上，还可能不够，相当于最少能买五间房。除了他这样的，一般人真干不出来。

阎埠贵惊呆了。他以为孙红心最多重新刷刷墙、换换破瓦，没想到是彻底推倒重建。“不是，那得花多少钱啊？”

“那我哪知道，该花多少花多少呗。我准备在家里弄个厕所，实在懒得每天早上倒尿壶，也不想跑几百米去公共厕所。那味道，去一次就觉得身上半天不舒服。到时候再引根水管进屋，洗澡也方便。”孙红心向阎埠贵解释为什么要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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