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没救了。”易中海重重叹息，“孙红心做事太果决，一点机会都不给。这件事厂里已经定性，东旭被定为殴打烈属的坏分子，还怎么救？如果不是那小子顾及自己名声，贾家这次就彻底完了。淮茹还想接班？想都别想。要是连工位都没了，带着两个孩子，她除了回乡下还能去哪？”
“那老嫂子呢？”一大妈大半辈子没动过什么心思，至今仍看不清形势。
“比东旭更没救。”易中海倒是看明白了几分，“你还没发现吗？孙红心最讨厌的就是老嫂子，这次的事又是她挑的头，你觉得那小子会放过她？”
这么一说，一大妈有点懂了，可又生出另一个疑问：“那你为什么还让淮茹去求情？”
说到这儿，易中海勉强笑了笑：“我就是要让她去碰这个钉子，她才会死心。你想，东旭不在了，我们总得有人养老吧，我觉得棒梗就不错……淮茹这回去孙红心家，我敢肯定，那小子绝不会松口，说不定话都没说上就被赶出来了。这样一来，她能依靠的还有谁？不就只剩我们了。等她正式接了班，我继续收她做徒弟，两个孩子也得靠你帮忙带。这么看，东旭进去反倒是件好事。”
易中海觉得，以前只有贾东旭一个养老的人选，现在一下子拓宽到了三个。而且秦淮茹接班后，虽然工级会降，但生活水 ** 而会提高——一旦接班，她和两个孩子就能转为城市户口，吃上商品粮，再也不用去鸽子市换粮票。按现在的粮价，这里外里的差别可大了。
更不用说秦淮茹今后只需养活三口人，不再是五口。哪怕是实习期的工资，也足够过得宽裕。
往深处想，易中海觉得自己的负担反而减轻了。就算还要补贴秦淮茹一些，也绝不需要像从前那么多，一个月两三块足矣。
想着想着，易中海竟有些高兴起来：“呵呵，确实是好事。”
易中海此刻的盘算再美好也是徒劳，他并不知晓，在孙红心的眼中，他早已与死人无异，如今不过是被当成提款机，被孙红心慢慢榨取价值罢了。
事情远未结束，不过暂时告一段落。
贾东旭的判决很快下达，周五便宣判了。
确实，事情虽不大，但情节恶劣，贾东旭又屡教不改。无论在他住的四合院，还是南锣鼓巷一带，他的名声都差到极点。派出所调查时，一提起他的名字，几乎人人皱眉。
而且，按正常流程，贾东旭是正式工人，单位应被通知。但让派出所意外的是，轧钢厂不但没为他说情，反而要求严惩。
办案民警自然明白，种种迹象表明，贾东旭惹了不该惹的人，有人决意整垮他，否则轧钢厂也不会如此落井下石。
对了，还没提判决结果：贾东旭被判两年七个月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至于贾张氏，周五也从看守所出来了，只是她不能直接回家，而是要去街道办报到，接下来的一周都得住在街道办的牛棚里。
这一周，孙红心没去学校，白天在家翻译资料或翻阅从王老那儿借来的医书，晚上就钻进空间里忙自己的事。
周五中午饭前，李军回来告诉他贾东旭的判决结果，孙红心只是轻蔑一笑，这才只是个开始。“姐夫，记得给他安排个‘好’牢房，事情还没完。”
“好。”李军从没想过劝孙红心收手。对付贾东旭这种人，再狠的手段都不为过。何况以小舅子的机敏，真想做什么，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对了姐夫，我要见鸽子市背后真正管事的人。”
李军闻言皱了皱眉。他知道孙红心说的不是那些小头目，那些人还入不了他的眼。他指的是真正把鸽子市组织起来的人。
不过李军还是答应了：“好，我来安排。”
剩下的事就和李军无关了。等见到人，孙红心自会处理。
李军在家吃过午饭就回了单位。他走后，孙红心也慢悠悠出了门，打算在附近转转——以他这懒散的性子，所谓“转转”也不过是在巷子里走走，不会走远。
“红心，出去啊？”刚到前院，阎埠贵叫住了他。
“是啊，三大爷，您今天没上班？”孙红心有点意外。阎埠贵虽然爱占小便宜，但工作一向认真，很少请假或翘班。
“呵呵，刚回来。”看着孙红心，阎埠贵神情复杂。他已知道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判决结果，也由此感受到孙红心下手之狠——为这么一件小事，竟把贾家母子俩都整垮，一般人还真没这手段。
此外，阎埠贵更体会到什么叫“手眼通天”——当然，这说法或许夸张，但能让轧钢厂放弃保人，眼睁睁看着贾东旭被判刑，背后的门道绝不简单。
不过这与阎埠贵并无关系，他只是想跟孙红心拉近关系。当然，这不是他现在露面的理由。“学校这两天办运动会，有别的老师盯着，也没我什么事，我就早点回来歇歇。”
这才对嘛，逃班被抓可是要罚钱的，阎埠贵哪舍得。不过正好，孙红心正有事找他：“呵呵，我倒不清楚我们学校有没有运动会，航子和雨水回来也没跟我提。”
“哎，三大爷，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阎埠贵把浇花的水壶放到一边，摆出认真听的架势。
“是这样，后天不是周末嘛，我打算弄头野猪回来。我们人少，一整头吃不完，就想跟大伙儿换点东西。”
“我这么打算的：野猪肉我只算七毛一斤，但我只收布票、棉花票、副食品票、工业票——这些东西就按鸽子市的价钱算。”
“这一片，没人比您更清楚鸽子市的行情了。所以想请您帮忙通知一下，换的时候也麻烦您帮忙主持。放心，不会让您白忙。”不管怎么说，贾家那事他出手不轻，估计有些邻居会有意见。
不过没关系，想挽回名声还不简单？拿点东西出来就行了。他按市价换鸽子市的票证，拿出来的还是家家缺的肉。只要这么一来，那点闲话自然就散了。
阎埠贵听完眼睛亮得像灯泡。那可是肉，价格还这么低。虽然野猪肉肥的少，但孙红心这不收肉票啊。更重要的是，他要的那些票证是按鸽子市价格收，这简直是给大家送钱。
“这是好事啊，大好事！放心放心，三大爷一定给你办妥，一会儿我就先去借秤。”阎埠贵特别积极，因为他知道，孙红心绝不会亏待自己。
“那行，礼拜天早上我把野猪拉回来，现杀现换。主持的事就拜托您了。”反正孙红心自己不打算主持，杀猪他也不想往前凑——见不得血。
“没问题。”
有阎埠贵这把铁算盘在，孙红心的确没什么可操心的。到时候何雨柱杀猪，阎埠贵主持换东西，哎，自己躲一边吃瓜，正好。
其实孙红心挑这个日子把野猪弄出来，也是有考虑的。这段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贾家身上，他就算拿出野猪，引起的动静也会小一些。毕竟和贾家的事比起来，一头野猪实在不算什么。
当然，这主要是对孙红心的家人而言。
所以，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孙红心决定对第一头野猪下手。有了这头打底，后面大家也就不会那么一惊一乍了。这就是心理学。
和阎埠贵说了几句之后，孙红心还是出了院子。逛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时，手里拎着个鱼篓和两只野鸡。
自从宋桂蓉搬进院里，白天不是忙家务，就是和张丽聊天。孙红心回来时，两人正聊得热闹。
孙红心一进门就瞧见张姨，赶紧笑着招呼：“张姨您在正好！晚上咱加个菜——对了大姨，豆腐得上哪儿买？不如炖个鱼头豆腐汤吧？”他顺手把拎着的东西递给两位长辈，还笑眯眯地提了个小建议。
至于为什么逛了半天却没顺手带两块豆腐回来？很简单，兜里没钱。
宋桂蓉轻轻戳了下小儿子的脑门：“我去买。”这小子绕半天弯子，不就是想偷懒少跑一趟嘛。
孙红心被看穿了也不害臊，挠着头嘿嘿直笑。幸好宋桂蓉早就学会了骑自行车，推上他的车就出了门。
张丽则利落地系上围裙准备宰鸡剖鱼。
孙红心凑过去说：“张姨，您先收拾着，晚上还是让柱子哥掌勺吧？”虽然两位阿姨近来厨艺见长，但他总觉得何雨柱做的饭菜更香。
“哟，这是嫌我手艺差了？”张丽举着沾满鱼鳞的手作势要捏他的脸。
“哪能啊！我是怕您累着！”孙红心嘴甜得像抹了蜜。
“你这孩子......”张丽无奈摇头。要是自家小子这么撒娇，她怕是三天都吃不下饭。可这话从孙红心嘴里说出来，反倒让人心里舒坦。
孙红心溜回自己屋，反手锁上门。趁这会儿没人打扰，他在空间里一口气种了十几亩红薯土豆。原先只打算种些解馋，现在倒要指望它们派上大用场——具体什么用处，往后自有分晓。
等到五点多，孙红心才从房里钻出来。刚在堂屋坐下，就见何雨柱领着杨厂长进了院门。
“杨厂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若是何雨柱单独回来，孙红心肯定赖在椅子上不动弹，但对杨厂长还是给足了面子。
“来看看咱们的小英雄啊。”杨厂长笑着打趣，虽然才见第二面，却已把孙红心当作忘年交，“顺便找贾东旭家属谈谈顶岗的事。”
孙红心心里清楚后者才是正事，仍热情地拉人坐下：“急什么？正好在我家吃了晚饭再去。”
“别麻烦，我坐坐就走。”杨厂长连忙推辞。他知道只要自己在谁家吃饭，对方必定要张罗好菜。
孙红心不由分说地端来茶水和果盘：“您就踏实坐着吧！今儿本来就要加餐，菜都备齐了，就等柱子哥下锅。”他朝何雨柱扬声道，“还愣着干啥？没见张姨都把菜拾掇好了？”
转头又对杨厂长说：“您现在去贾家，人家正做饭呢。您往那儿一坐，他们还怎么吃？踏实在我这儿用完饭，我陪您过去。”
“嘿嘿。”何雨柱挨了孙红心一脚也不觉得疼，反倒咧着嘴笑了两声，“厂长，您就在这儿吃吧，红心家是真不缺吃的，咱们厂招待都没他家平时吃得好。”
“对了，您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今儿正好露一手。”
看着何雨柱这副模样，孙红心心里有些欣慰，这傻厨子总算开窍了一点，说话也不像从前那样一开口就能把人噎跑老远。
(https://www.24kkxs.cc/book/4251/4251251/42102680.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