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
“不是吧，红心，你这脑袋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什么？这些弯弯绕绕，我干公安的破案都没想这么多。”李军挠了挠头发，实在想不通，人和人脑子差别怎么这么大，小舅子能想到那么多，自己却想不到。
何雨柱更是夸张，打了个寒颤，“红心，答应我，你可千万别算计我，我这猪脑子可玩不过你。我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你这边。”
这算是在表忠心吗？大……
196 破坏？不，我会促成！
何雨柱的搞笑举动让大家笑了一阵，龙小芳心情不错，还推了他一把，“胡说什么，红心才没空算计你呢。易中海和秦淮茹好歹还有点脑子，红心跟他们斗还有点意思，跟你？一点难度都没有。”
说到这里，龙小芳问了孙红心一个问题，“对了，红心，你既然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不从中破坏一下？我看你跟杨厂长关系不错，你开口的话，他应该会把秦淮茹分到别处去吧？”
喝完水，孙红心不渴了，继续为大家解惑，“我为什么要破坏？当然，如果我向杨厂长开口，他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但那样一来，我就欠他一个人情，对我来说太亏了。”
“本来因为贾东旭这次的事，杨厂长是欠我人情的——是我保住了他的名声，没让事情继续闹大，否则他这个厂长还当不当得成都难说。具体原因太复杂，我就不细说了。”
“要是我一开口，他欠我的人情就等于还了。因为易中海和秦淮茹，就用掉这么宝贵的人情？划算吗？或者说，他们配吗？”
孙红心摇摇头，“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但他们确实不配。”
“再说，我为什么要去破坏？这条路本来就是我给他们安排好的。在他们看来这是最优解，可实际上，他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别的路我都会堵死。”
“只要他们走上我安排的路，以后我就有一万种方法把他们捏圆搓扁。”
“至于我会怎么做，先卖个关子，大家慢慢看吧。”
孙红心不仅不会阻止易中海收秦淮茹为徒，反而会在暗中推波助澜，促成此事。原因很简单，易中海活不长了。秦淮茹现在越是依赖他，将来摔得就越惨。
试想，若秦淮茹成了易中海的徒弟，易中海为了更好地控制她，必然不会认真教她本事，只会让她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这样她虽饿不死，但也富不起来，只能一直依附于易中海。
可如果她跟了别人当徒弟，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别的师傅找徒弟，大多希望徒弟能帮得上忙，哪会留一个没用的闲人？说不定在别人手下，秦淮茹就能成长起来。她并不笨，只是缺人引导和督促。
而这不是孙红心想看到的。他只想维持现状，让秦淮茹一直这样不上不下地过下去。等到他对易中海动手的那一天，秦淮茹自然不攻自破，根本不需要他再多费心思。
李军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已经猜到小舅子要做什么了。毕竟易中海的事他是知道的，顺着这个思路一想，后面的事也就清楚了。
让李军没想到的是，孙红心做事会如此决绝。这不仅是整贾东旭，更是要让贾家和易家都断根——不是没后代那种，而是连户口本都留不住的那种。
其他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孙红心，心想：整完贾东旭母子还不够，后面还有计划？
不过孙红心没有多说，大家也就没再问。此时打扫完毕，孙红心喝了点酒有些上头，要洗漱休息，没心思再聊，众人便各自散去。
回家的路上，孙燕问丈夫：“你是不是知道红心想做什么？”她刚才看到李军打寒颤了。
李军苦笑道：“知道。其实你也知道。”
“我也知道？”孙燕一脸茫然。
对妻子没什么好隐瞒的，李军说：“易中海的事红心早就告诉我们了。按他的计划，等雨水成年，易中海必死无疑。你想想，要是秦淮茹和易中海绑在一起，等易中海出事，她还能有好下场？红心不过是让他们多蹦跶几年罢了……”
“不过具体怎么做，他不说，我也猜不透。我只是摸到一点头绪。”李军又苦笑道，“你那弟弟脑子转得太快，我跟不上。”
孙燕听了倒也理解。别说丈夫，就是她这个和弟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也摸不清那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她并不在意，反而有些自豪：“那是，我弟弟那是一般人能比的？你见过几个人比他聪明？”
“一个都没有。”李军实话实说。
其实并不是没有人比孙红心更聪明，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智商平平。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所处的时代不同。由于历史原因，这个时代的人大多不需要多动脑筋，一切都按国家的安排走。就算你想做点什么，环境也不允许。
孙红心所生活的那个年代截然不同，不仅要靠头脑，还经历过信息 ** 的冲击，他的思维和视野远超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甚至可以说，他跟很多人的想法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话并不夸张。就拿上辈子的孙红心来说，即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也明白只靠固定工资会削弱工人的积极性，必须结合奖惩机制，才能调动大家的主动性。
可如今能这样思考的人少之又少，多数人仍觉得“大锅饭”理所应当。
这正是时代造成的思维隔阂。
孙红心的思维方式令这个时代的许多人难以理解，于是他们只能归因于他天生聪明。
洗过澡、换好衣服后，孙红心钻进自己的房间，今晚什么都不想做，倒在床上裹紧被子，直接睡了过去。
197 孙红心预料中的请求
“您是哪位？”看着门外的中年人，秦淮茹明知他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前些天易中海曾带他来院里——却仍装作不认识。她很清楚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你好，我是轧钢厂的厂长，姓杨。”杨厂长并未在意，毕竟厂里工人的家属不见得个个都认得他。不过见到秦淮茹，他略感意外，没想到贾东旭的媳妇相貌如此出众。
“杨厂长！”秦淮茹故作惊讶地低呼一声，急忙把门完全打开，“真不好意思，不知道您会来，您快请进。”
杨厂长刚要迈步，却又皱了皱眉。他想到贾家如今只剩秦淮茹一个女子，自己这样贸然进去，若被有心人传出闲话，恐怕难以解释。
于是他停下脚步，说道：“小秦同志，我就不进去了，不太方便。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贾东旭的事。要不，我们去易中海家坐坐？”
“好的、好的。”自从贾东旭被抓，秦淮茹已不太在意名声。其实她希望杨厂长进门，但对方既已挑明，她也只能顺从。
嘱咐棒梗照顾好妹妹后，秦淮茹跟着杨厂长走向易中海家。
“易师傅。”杨厂长没敲门——易中海家本就敞着门——径直走入，朝易中海打了声招呼。
“哎，杨厂长？您怎么来了……淮茹？”易中海和秦淮茹一样善于伪装，明明全院几乎都知道杨厂长在孙红心家用过晚饭，他却偏要装不知情。
这一举动反而让杨厂长对他的印象更差，觉得此人实在虚伪。
“嗯。”杨厂长只淡淡点头，甚至没等易中海招呼，就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我来借你家地方，和小秦谈贾东旭的事。”
“那……需要我回避吗？”易中海一时慌乱，察觉杨厂长对他刚才的做作表现不满，情急之下竟说了句更不恰当的话。
杨厂长简直无言以对。要你回避？若真想避嫌，何必带人来你家？来这不正是为了让你做个见证吗？“行了，都坐下吧，谈正事。”杨厂长只想尽快说完。
易中海这才闭上嘴，不敢多言。
等秦淮茹坐下后，杨厂长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小秦，贾东旭的事厂里也觉得可惜，可犯法就是犯法，厂里不能包庇，希望你理解。
不过你放心，贾东旭毕竟是厂里的工人，考虑到你家的情况，厂里也不会不管。厂领导开会决定：第一，对贾东旭做开除处理；第二，破例让你进厂。
只是这样一来，贾东旭的工龄你就接不上了，而且你进厂也只能从学徒工做起。”
秦淮茹平时就总是一副可怜模样，这时候更显得楚楚动人。她说：“杨厂长，我知道东旭犯了错，感谢厂里的安排，我愿意服从。只是我能不能提个小请求？”
“你说。”杨厂长对着一个女人，终究硬不起心肠，但也没马上答应，想先听听是什么事。
“我想进厂后拜一大爷为师，他是高级工，以前也是东旭的师傅，跟他学能方便些。”其实这是秦淮茹和易中海商量好的，不管谁有机会就提出来，反正也不是大事，厂里应该不会为难。
一听是这个，杨厂长立刻同意了：“没问题，这事我答应了。给你几天处理家里事，下周之内来厂里办入职，到时候让易师傅带你。”
“谢谢杨厂长。”秦淮茹起身鞠了一躬。
就这一会儿的接触，杨厂长对秦淮茹印象还不错，见她鞠躬，也笑着站起来：“不用谢，进厂后好好跟易师傅学，争取早点转正。
那就这样，时间不早，我先走了。易师傅你告诉小秦报道要带什么，不知道的话明天去人事科问问，不用送了。”杨厂长说完就离开了院子。
杨厂长一走，秦淮茹和易中海各自暗暗一笑。
“淮茹，报道要带什么我也不清楚，明天我去厂里问问再告诉你。”易中海脸上不动声色，语气里透着关心。
“谢谢一大爷。”秦淮茹继续装可怜。
这两人凑在一起真是绝配，一个装道德天尊，一个扮白莲花，演技都是影帝级别，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对了，东旭还在派出所吧？”虽然之前的徒弟没了，可新收的这个更让易中海满意，不过表面功夫还得做。
“嗯，听说下周一才送监狱。”说到这儿，秦淮茹心里真的有点难过，虽然脸上看不出来。
“那我明天先去厂里问问要带什么，请个假回来，咱们一起去看看东旭，把家里情况告诉他，让他在里面安心改造。”易中海猜到孙红心不会轻易罢休，但也不知道对方会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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